《猛鬼街》的劇情其實非常簡單,不過就是一個擁有入夢能力的二等傷殘人士在夢中殺人罷了。現有的七部影片,不過就是弗萊迪這個永恆的主角不斷翻新著花樣,用種種匪夷所思的手段去折磨被他拉入噩夢之中的祭品。此片看點就是那些層出不窮的殺人手法,劇情反可以徹底無視。
在這個恐怖片輪迴世界中,《猛鬼街》實在是一部大熱片,南中洲隊的前輩們,幾乎每一期都會遇上一次。所以最後連《猛鬼街》的攻略和心得,都多得要單獨劃成一個專題,其中林林種種地記敘了各期前輩對付這部片子的珍貴經驗。
所以當南中洲隊捧著新人指導手冊,翻開《猛鬼街》專題的時候,這部片子對他們就已經徹底地失去了神秘感和恐嚇力。
弗萊迪說白了,不過就是一個懂得如何進入他人夢境的殘疾人罷了,而且他這能力,十有**也是當年瀕死之時才激發出來的。雖然弗萊迪可以入夢,但也僅僅是能進入夢境而已,在夢中他也不是能夠隨心所欲的。只有當弗萊迪用各種方法找到被入夢者的心靈漏洞時,他才能把別人拉到自己的夢境中,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噩夢世界。
南中洲隊一行不是白白經歷過《入侵腦細胞》一片的,在那次歷程中,他們已經掌握了操控夢境的訣竅,如果弗萊迪出現在他們夢中,很可能會遭遇被活活玩死的下場。夢中殺人的原理,和昶浩的幻術完全是一回事,都是先讓大腦以為自己受到傷害,然後**自己再把這虛幻的傷害變成真實。同樣,在夢中只要堅定不移地相信自己是不可戰勝的,那弗萊迪也無計可施。
當然,那是還沒有被弗萊迪透過心靈漏洞,將人拉到他製造的噩夢世界中的做法。如果被弗萊迪這個詭計多端的傢伙,潛入了自己的深層意識中,找到了心中最著緊的那個地方,輕則被誘發心魔,重則當場身死,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入侵腦細胞》一片還只算是溫和地經歷夢境,雖然也曾有過戰鬥,但難度等級完全不是同日而言的。
但是,也正因為弗萊迪這種可以輕易找出人心中漏洞的本事,《猛鬼街》一片就被主神拿來當作專門對治心魔的任務世界。看前輩們的留下的記錄,他們幾乎都是在有一個或多個隊員臨近心魔期的時候,才得到進入《猛鬼街》的機會的,似乎也有隊伍在更早時經歷過,但無一例外全部團滅。恐怕也只有解開基因鎖三階以上的人,才有那種心理素質能和弗萊迪周旋到底。不過一旦過了這部片,回報也極其喜人。四階未破心魔的人,可以借這個機會一舉突破心魔,晉陞至四階中期。即使沒有當場突破,也可以發現自心的漏洞,然後補全自己的心靈,對以後度過心魔就大有裨益。所以說,《猛鬼街》這片就是典型的恐怖片輪迴世界的代表,把危險越大利益也越大的這個道理詮釋得直白明瞭。
昶浩將手中的書一合,望了望周圍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的同伴,歎了一口氣。
「照攻略上說,除了補完心靈讓自己醒來外,就只能由精神力者進入被困者的夢境中,將他們喚醒。現在我們已經用過了一切可能的手段,都不能讓他們醒來。那接下來,是不是該潛入他們的夢境中試試?」
除了昶浩之外,唯一還清醒著的封燁,默默看了一會兒同伴們的情況後,才出聲說話。
「影片中解決問題很簡單,只要被人叫醒,就可以離開夢境。而照攻略來看,這個任務世界卻大不相同,要喚醒沉睡的夥伴,除了那兩個方法外,別無它法。」
「但……」封燁彈了彈手中的書,「也許現在進入夢境之中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只有我們兩個呢?」
「那麼,不管是我們手冊中的內容,還是周圍沉睡中的隊友,都只是夢境罷了。」封燁看看周圍的同伴,「無論弗萊迪是最先從哪一個人下手,他現在都必然掌握了我們的攻略內容,那要做到出人意表並不奇怪。」
「前輩們原以為遭遇到的情況會和影片中一樣,於是他們也想過採取輪番守夜的這種形式來應付,結果不曾料到,那時他們早就已經進入了夢中,一切準備都是徒勞的。」封燁將手冊收了起來,「同樣的,現在我們看到其他隊友睡去了,而自己卻還清醒著,就以為自己還在現實中。如果弗萊迪已經通過其他人的思想,知道了我們手冊中的應對方法,那臨時改變一下手法用來迷惑我們兩個精神力者,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夢境中。」
昶浩聽得抱起頭來,「不要說了,光是猜測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夢中,就已經夠頭痛的了。如果我們沒有看過攻略還好,看過攻略之後,反而又產生了更多的可能,結果弄得更加麻煩。」
原本南中洲隊離開了防護罩了,本著是禍躲不過的心態,找了一個小公園駐紮下來,就像《咒怨》時那樣專門等著敵人上門。照攻略上的說法,弗萊迪在現實中不過就是一個殘疾人,一旦離開夢境就根本沒有能力去對付他們這些輪迴小隊的強者。所以找個偏僻的地方駐紮下來,一見到有生人靠近就格殺勿論,那樣也有可能瞎貓碰上死老鼠,直接解決掉弗萊迪。
但是,才剛來到小公園不久,除了封燁和昶浩外,其他人都在不知不覺中沉沉睡去,任憑這麼叫喚都不能醒來。在精神力掃瞄之中,周圍確實也沒出現可疑人物,那麼他們是何時中了弗萊迪的毒手呢?或者,真的如封燁所說,進入夢境的只有他們兩個人,就連來到現在這個小公園,都不過夢中的產物。但如果現在身處夢境的話,那眼前的這個封燁,究竟又是不是真的呢?這麼一想下來,每一個地方都有數種可能,真真假假辨識不清。或許,他們沒看過攻略的話,事情反而還更簡單一些。
昶浩望著周圍喃喃自語,「我們現在,到底是不是在夢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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昶浩望著周圍喃喃自語,「我們現在,到底是不是在夢中呢?」
「你在說什麼?」一旁的宋逸風聽到他的自語,湊了過來。
「不過是杞人憂天罷了。」黎萍?道,「從我們開始轉移到現在為止,周圍都沒出現過一個陌生人,弗萊迪要下手,除非能力突飛猛進,可以隔著幾公里發功才成。」
「但小浩說得也不錯,或許現在我們就已經在夢境了呢?」封燁淡淡地說道,「甚至,我們之中早就有某人已經被弗萊迪捏造的替身取代了,而我們都還沒有察覺。」
「比如說,現在你面前的我,就是那個弗萊迪的假人。」昶浩故意做出一副凶狠樣,右手五根手指揉動著,「然後,我就會在你未察覺的時候,右手突然變成尖刀,一把捅進你的背後……」
「少來嚇我。」黎萍冷笑一聲,「就你現在的這小樣,根本就沒有那嚇人的資本了。再說,賊喊抓賊也太可笑了吧?雖然你真的是賊,不過弗萊迪也不至於這麼蠢,自己說自己是替身吧?」
「總之,我們要小心些。」封燁彈彈手中的新人手冊,「照著這本手冊上的去做,多少還是有保障的。我們的前輩,都是這麼撐過來的。」
「如果你們不敢肯定,何不試試看能不能用意志去改變世界?」這時候翁閃華說話了,「如果現在我們是在夢境中,那依我們在《入侵腦細胞》中掌握的訣竅,那必然可以遷轉改變這個世界。」
「好吧,那我先來試試。」昶浩跳到公園的中心,搓了搓手掌。
「現在就下一場大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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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下一場大雪吧!」
但是,過了好一會兒,什麼都沒有發生。
「也許這可以確定,我們還在現實中了。」昶浩歎了一口氣。
「那接下來的,就是要潛入夢中去喚醒他們了。你去還是我去?」
「我就留在這裡吧。」封燁看看周圍的夥伴,「我還是擔心我們現在是身在夢中,還是多幾分提防的好。雖然不知道弗萊迪是以誰的夢境為主導,但還好我們彼此之間並沒有透露過太多過去給同伴知道,這樣弗萊迪會找上誰,完全就是看運氣了。萬一我現在真的是在夢境中,而弗萊迪就是以我的夢境為主導,那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吧。」
「那就是說,現在你就連面前的我都不相信?」昶浩不悅地說道。
「在這個任務世界中,最好還是多加小心。」封燁歎了一口氣,接著囑咐道,「現在情況極其詭異,新人手冊上的攻略,再也不能依靠了。」
昶浩眼中閃過一絲極不易察覺的異色,接著他點了點頭,盤腿坐下。
「那你就為我護法吧,如果周圍見到了陌生人,就一定要殺無赦,千萬不可在這時候心軟了。」
「你去吧。」封燁點點頭,「我會盡量看護著你們的。」
「潛進他們的夢境,就等於在窺探**啊。但是,又不可不看。」昶浩無奈地搖搖頭,然後閉上眼睛。
「希望,所有人現在還是在安全的夢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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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所有人現在還是在安全的夢世界裡。」
昶浩望著天上紛紛揚揚降下的六月飛雪,大大地歎了一口氣。既然這個世界能依他的意思隨便降雪,那不用說,現在他們已經身陷夢世界之中了。
「與其下雪,不如下錢!」宋逸風看著片片飄落的雪花搖了搖頭。然後在下一刻,漫天的雪花變成了漫天的鈔票!
宋逸風愣了愣,又抱怨起來,「只可惜這是在夢中啊!再多的錢也帶不回現實中去!」
「夠了!」黎萍發牢騷道,「少在這裡玩耍了!現在我們是在夢境中,夢境中啊!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著了道,但弗萊迪隨時都可能出現,將我們拉入噩夢世界中!」
「稍安勿躁,現在著急也是沒有什麼用的。」封燁看著手中的手冊,「一切都如攻略說的那樣發生了,我們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拉入了夢境中。但現在我們還是在安全的夢世界中,只要心靈不露出破綻就不會被弗萊迪所乘。」
「那麼,你的意見呢?」翁閃華淡淡地問道。
「一切都照著攻略上的做吧。」封燁揚揚手冊,「既然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像攻略中的那樣發生了,那只要我們跟著攻略走,就一定沒有問題。」
「照攻略?」昶浩望望周圍,然後湊到剛剛說話的幾人當中,小聲地說道:「有沒有覺得老淫棍特別的安靜?照攻略上說,反常既是妖,現在我們面前的老淫棍,搞不好就是弗萊迪捏造出來的假人替身!」
宋逸風一愣,然後大力點頭,「很有可能!老淫棍的修為怎麼說也是我們隊數一數二的,尤其是幾十年的煉心功夫。弗萊德確實不很可能將他拉進來,搞不好我們現在看到的老淫棍,就真的只是一個假人!」
有人贊同,昶浩更是得意起來,「我的天眼雖然還沒有到傳說中照破一切妖邪的地步,但要看破弗萊迪的區區手段根本就不在話下。」
「哼。」翁閃華冷笑一聲,「若弗萊迪的手段這麼容易看破,這部片就不是屢屢讓人團滅的准無解片了。說不定,弗萊迪扮的假人,就是你呢?現在要不要我打你一拳辨別下真偽啊?」
「喂,不要這麼說嘛。」昶浩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反駁我也不用說得這麼狠啊。」
「而且,」昶浩望了翁閃華一眼,「你說過在這部片之前,會把你的故事講給我聽的,結果一直都沒有兌現。」
「這……」翁閃華一時語塞,目光也漸漸變得溫柔起來。
「那個故事,硬要說出來的話……其實也不算是什麼特別的心障,只是……我會有點不好意思……」
「說出我的事,會令你不好意思是嗎?」對面昶浩傳來的聲音,讓翁閃華身體一震。
翁閃華慢慢抬頭,此刻出現在眼前的,並不是昶浩的臉,而是另一張沉澱在記憶中的面容……
「不……弗萊迪……」翁閃華痛苦地掩面。
「老淫棍真的有問題嗎?」黎萍把視線從李志國身上收回來,但她卻驚奇地發現,剛剛就在自己身邊的昶浩和翁閃華,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難道!?」
黎萍一驚,站了起來,往左右望去,但始終都找不到兩人蹤影。
「他們已經被弗萊迪擄走了!?」黎萍不由慌亂起來,「但現在我還記得他們,難道現在這個安全的夢境,是以我作為中心主導的?」
黎萍正想去和坐在較遠處的封燁核實情況,但就在她轉身的下一刻,一對手臂從背後攬到了她的肩上。就那長度來判斷,並不是屬於成人的胳膊。
「浩子!?」黎萍惱怒地叫起來,「剛剛你們跑哪裡去了?還有,少給我玩這套,你只是個受而已!」
這時候,從身後傳來了一個孩子的聲音,但並不是昶浩的。
「老師……老師我好難受啊……」
黎萍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凍僵了。
「你們三個還真能瞎猜,我去和老淫棍瞎扯了一段話,似乎沒什麼特別啊……」這時候,剛和李志國鬼扯完的宋逸風走了回來。
「你們……」宋逸風四下望了望,然後臉色大變。
「同志!」宋逸風往封燁那邊跑去,「有三個人不見了!一定是弗萊迪,一定是那傢伙把他們都擄去了!」
「被擄去了?」封燁合上書,目光望向宋逸風的背後,「就像……你後面的那樣?」
「什麼?」宋逸風猛地回頭,卻見到一對男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背後。那男人一臉的皮膚都蕩然無存,看起來就像一塊海鮮披薩那樣,正是《猛鬼街》的永恆主角--弗萊迪!
而那女人則親密地挽著弗萊德的手,對著宋逸風半是高興半是嬌羞地說道:「小風,姐姐要結婚了……」
封燁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線獰笑,剛剛站在他面前的宋逸風已經消失無蹤了。
這時候,朗基努斯槍突然橫空往這個「封燁」刺來!
「小樣的,看你還能裝多久!」李志國緩緩朝這邊走來,一身殺氣沖天,原本坐他那邊的托魯斯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現在這一整個公園中,就只剩下他和眼前的這個「封燁」。
變化成封燁模樣的弗萊迪,望著空中刺來的朗基努斯槍,微微笑了笑。
「你又知道,到底什麼是真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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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因為我現在就在真實中。」
昶浩盤坐在廣袤的虛空之中,如同一尊萬古不變的神佛。
在他的周圍,是六個暈暈沉睡的夥伴。而在他的對面,則是一個衣飾普通的男人。
「所以,你也現出真面目吧。」
昶浩一揮手,他對面的那個男人,立即被生剝下了一層臉皮,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那張面具之下,是一張坑坑窪窪的老臉,居然是弗萊迪招牌的披薩臉。但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衰老而又虛弱,一點也沒有在影片中的那種威風。
「想不到吧,居然被我攝到了這個世界來。」昶浩淡淡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弗萊迪,帶著一種生殺予奪的語氣說道。
弗萊迪沒有說話,只是全身痛苦地抽搐了一陣。
「很不好受吧?被朗基努斯槍上的陰火焚燒,就連你在夢境之外的真身都要受到波及。」
昶浩輕輕地笑了起來,「知道我的同伴們的厲害了吧?雖然他們不懂得進入別人的夢境,但要自主自己的夢還是很簡單的。你也不用打什麼在夢中持挾他們威脅我的主意,如果你被他們在夢中傷到,同樣也會反饋到你的真身上的。雖然我為了吊住你的命,已經將那些傷害都降低了。」
這時候,弗萊迪說話了,聲音沙啞而絕望。
「為什麼……為什麼你能夠將我從現實中拉來這裡?」
聽到這個問題,昶浩得意地笑了。
「這個天舞寶輪之中,就是我自己做主的世界。雖然離無所不能還有段距離,但控制時間空間還是做得到的。」
昶浩還真的給弗萊迪解釋起來。
「只要我來到這個世界中,不管是一縷意念還是整個身體,不管是夢境還是現實,只要是來到這裡的我,就必然是完完整整的,真實的我。同樣的,我將你帶進這個世界,不管是你的一個分身還是幻影,只要你作為『弗萊迪』進來了,就必然是真正的弗萊迪!」
「不管我們從哪裡進來的,不管我們是以什麼形式進來的,只要來了,在這裡的就是最真實的我們。」昶浩笑了笑,「也多虧你啊,你把我們隊分開,各自陷入不同夢境中,夢夢相套,互相關聯,這才讓我領悟到天舞寶輪的更多用法。」
「你把同志分到一個單獨的夢境中,然後捏造了一個我去誤導他,但他沒有上當。同時,你又把剩下的其他人都帶入另一個夢境中,再捏造了我和同志的假人去迷惑其他人,然後把他們一一拉入惡夢中,這個遊戲還玩得愉快吧?那麼,現在就該換個方式來玩了。」
「雖然我可以非常簡單地捏死你,但為了你的能力,還是要讓你多苟活一陣。」昶浩望著弗萊迪殘忍地笑了起來,「你就好好地給我的同伴們找出心中的漏洞吧,我們來此,本就是為了用你的這個能力自省此身,好為破除心魔打個底。」
「真可惜,結果最後只有我,不能借這個機會破去心魔了。」昶浩不無失望地歎了一口氣,「不過這也是因緣注定,若我不是將弗萊迪攝入天舞寶輪中控制起來,那這一次的劇情改變還真的有可能讓我們全軍覆沒。」
「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弗萊迪眼中透出凶光,「我要在夢中盡殺你的同伴,讓你後悔惹上了我……如果你再不快點殺掉我的話,我是一定會報復回來的……」
「你沒有機會了。」昶浩淡淡地說,「我所需要的,是你能找出人心漏洞的能力。但,我並不需要一個清醒的你。」
「也許你是想趁機賭上一把,但是我可不會遂你的意,尤其,是在我佔盡優勢的時候。」說著,昶浩的精神力猛地湧入弗萊迪的腦際,「你所擅長的,還僅僅只是在夢中作亂啊,而我,從一開始面對的就是清醒而又理智的人。」
「所以,你就暫時作為我的狗,為我在夢境之中帶路吧。這也是你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裡,唯一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