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進入凶煞之地便發生這種詭異而離奇的事情,眾人心裡都不好受笑傲長生界。
如果說溫柔為何要冒著這種危險答應皇城聖女的條件來凶煞之地幫她尋得補天石,其根本的願意是就算溫柔和小磨磨呆在皇室城內也無法尋得回去的路。
整支隊伍一開始就受到挫敗,剛剛進入凶煞之地便當頭棒喝。
何少的情緒開始焦慮不安,知道凶煞之地很凶險,九死一生。但是卻未曾想到死亡距離這麼近的時候,竟然是這種感覺。
整個隊伍裡最小的小磨磨臉上都沒有寫著「害怕」兩個字,因為在凶煞之地害怕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現在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你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克服你內心的恐懼。」早就已經經歷生死較量的溫柔,恐懼根本沒有任何辦法侵蝕她的內心。她就站在黃沙覆蓋的土地上,面無表情的對著情緒有些激動的何少。
如果自己的情緒無法安頓好,那接下來就很難一直走下去。
「這點破膽子就敢跟著來凶煞之地,你不想活著也不要拖大家的狗腿。」凌珊珊對何少原本就沒有多少好感。何少之所以願意厚著臉皮跟著溫柔來凶煞之地,最根本的原因還是為了自己。如今路才剛剛踏步開來,卻遇到了這樣的阻礙。
能夠幫助何少克服自己心理障礙的唯有他自己。
何少剛開始情緒很激動,再這樣下去唯有崩潰的結果。在他自己一個人蹲在黃沙土地上靜靜思量一會兒之後,他的情緒方才有所穩定。
何少朝著眾人集中的地方上前踏了兩步,他臉色蒼白有些疲憊,「我會走下去的。」
已經沒有回頭路,眼前唯有走下去,或許才能夠見到曙光。
這凶煞之地之行注定是一場蛻變之旅。
人人都說凶煞之地極凶,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能夠從中走出來,只要進入便唯有死亡等待著。
這些傳言在皇室城內也算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凌霄、凌珊珊兄妹倆敢於冒險前來也不可能為了凌家的將來犧牲自己的性命。而且還不一定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再來說何少,身為何家少爺就算並不是萬眾矚目,但也不可能犧牲自己的生命來凶煞之地。
性命都沒有了,其他的那些身外之物還有什麼用處。
一無是處。
皇城聖女需要補天石,不惜派來靜心隊長這只隊伍前來。如果正的如同傳言那樣凶煞之地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走出來,那就算是找到補天石又能夠有什麼用。皇城聖女不可能做這種毫無用處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說明,凶煞之地是有出路的,是能夠走出的,只是它的難度係數很大,幾乎等同於九死一生。
何少的情緒稍微好轉。但是並未著急的立刻啟程。
皇城聖女會派來靜心隊長。並且靜心隊長還清楚的知道這行目的為何。溫柔也不說什麼。走到靜心隊長跟前,說:「跟我來!」
兩人並未離開隊伍很遠,只是能夠確保隊伍裡沒有人能夠聽到他們的談話,溫柔這才放心的停止了前行的腳步。
「靜心隊長如今還不準備將事情告訴我嗎?」溫柔問。她就這麼盯著靜心隊長,倒是想要看看靜心隊長會有什麼表情變化。
靜心隊長瞇著眼睛,「靜心實在是不明白溫姑娘此話中的意思。」
「難道你想要再繼續這樣漫無目的的閒逛,然後看著你的下屬一個一個的倒在你面前?」溫柔笑著。
皇城聖女派靜心隊長率領著小隊前來,總不可能是讓他們來犧牲的。
「溫姑娘想知道什麼?」
「補天石在哪裡?然後離開凶煞之地的線路。」
「竟然被溫姑娘猜到了,補天石就藏在這片被黃沙下的地宮內。至於凶煞之地離開的線路,只要沿著地宮內的密道就能夠一直通往凶煞之地外。」靜心隊長也毫無隱瞞,畢竟這些事情終究還是要讓溫柔知道的。
「凶煞之地其實並非無人能夠歸去這件事情想必各大家族也有所耳聞,之所以外界會一直謠傳凶煞之地乃無人能夠走出的傳言。恐怕因該是皇城聖女特意傳播開來的吧?!!我想她的目的就是保護補天石不必外人所尋得。」
「有人能夠從凶煞之地平安歸來這件事情其實聖女也是知道沒多長時間。」沒有多長時間,只有三年之間罷了。
就是因為有些大家族知道了凶煞之地的這件秘密,恐怕才允許凌霄、凌珊珊、何少等人前來的吧。
凶煞之地凶名赫赫自然也不是謠傳炒作而出的,來到這裡不僅僅可以歷練還可以乘機拉攏皇城聖女,當然最為重要的是凶煞之地傳說乃是寶藏之地。
至於這個寶藏之地。溫柔覺得因該就是它能夠開啟一股奇妙。溫柔重新恢復天人鏡修士的法力,因該便是源自於凶煞之地的緣故。
一直以來「鬼地方」只能夠修煉武學卻沒有一人能夠踏出武學開闢出法力,凶煞之地歸去想必他們也將發生質的變化。當然,這還是要取決於是否刻苦修煉。
常人想要修煉武學從而開闢出法力,進入化丹鏡這無疑是很艱難的一條路。
「鬼地方」在曾經的歲月裡究竟發生過什麼導致了這一切?
……
溫柔和靜心隊長歸來後,明顯的何少的情緒已經好多了。
剛剛那名犧牲的靜心小隊隊員就已經很清楚的告訴,剛剛哪裡是可以進入地宮的,只是因該有一定危險。
「大家休整的也該差不多了!現在拋棄掉你們不需要地情緒,全神貫注不要以為隨隨便便的就能夠離開凶煞之地,稍微不留神就會跟剛剛遇難的人一樣!溫柔對著眾人呵斥道。
靜心小隊的隊員不用溫柔擔心,凌霄、凌珊珊、何少等人都知道凶煞之地能夠離開,只是怕他們以為如此容易從未不留神便遇難。
帶領著眾人來到剛剛遇難的那位靜心小隊隊員出事兒的地方,溫柔蹲下身體探了探。
靜心隊長眉宇內劇烈的陽光刺的瞇著眼睛,皺著眉頭,她說:「發現了什麼?」
「這裡因該能夠下去!」溫柔說。
「我們要從這裡去地下?」凌珊珊聽到溫柔和靜心隊長的對話,挑眉問道。
「對!」溫柔果斷的回答。
「可是剛剛那女子就是在這裡遇難的,我們現在卻要從這裡去地下不會羊入虎口嗎?!!!」凌珊珊知道自己不該懷疑溫柔的觀點。但是想起那名靜心小隊隊員遇難的場面,凌珊珊便克制不住自己要懷疑。
凌霄當真是覺得溫柔陌生了。人明明還是那個時候的人,連樣貌都沒有變化,只是卻不知道是哪裡的緣故,凌霄覺得自己已經和溫柔越走越遠,陌生了。
「的確是羊入虎口,你們跟在我後面!」
溫柔突然站起來身來,她的手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握著一把長劍。
小磨磨是年紀最小的,而且自保能力最弱,溫柔雖然很想要讓小磨磨磨練磨練。但是也不想要讓她將性命留在這裡。
這裡的確是可以進入地下地宮。可是這段通道內危險情況如何。溫柔真的不敢保證。
「磨磨,你過來。」
小磨磨聽見溫柔在交叫她,連忙乖乖的從凌珊珊身邊踏步來到溫柔身邊,說:「師父。」
「師父將你收進袋子裡。你別害怕。」
小磨磨點點頭。
溫柔將小磨磨整個人放進儲物袋內,凌霄因為已經見識過溫柔這一舉動之後,現在倒是沒有任何異常的表現。靜心隊長的小分隊倒是完全好像沒有看到一樣,沒任何反應。反倒是凌珊珊見到剛剛還在自己身邊的小磨磨突然就不見了蹤跡,震驚的兩個眼珠子都快要突出來,「溫姐姐你把小磨磨弄哪裡去了?」
「現在準備去地下,大家小心點。」
溫柔手持長劍在黃沙覆蓋的土地上揮舞長劍,滿天黃沙飄起,有些模糊視線。
一條通道被長劍劃開。溫柔大聲說:「跟在我身後!」
外面的土地乃是一片黃沙覆蓋很容易被大風吹得到處都是,但是進入通道內後,溫柔卻絲毫沒有任何感覺。一直往下落,但是卻很有規律,不會發生後面進入通道內的人突然筆直墜落到溫柔身邊來。
通道內並未有想像中的危險情況發生。但是溫柔卻未曾因此而粗心大意,依然是小心翼翼。
「嗷——」
溫柔剛剛落地,還來不及去觀察這裡四周的情況,便看見一隻長相很奇葩,獨眼龍帶著兩根長長的鬍鬚,額頭上一個大大的圓圈,而它竟然有六條腿,但是卻不是爬行在地上,發到是跟其他四條腿地動物一樣站立奔跑。
這怪異的東西冷冷的注視著溫柔,時不時的發出兇猛的聲音,像是在示威。
整個隊伍裡全部的人都平安的落地在這隱藏在凶煞之地低下的地宮內,靜心隊長上前,眉頭皺緊,「這東西就是剛剛殺害我部下的?」
「因該是!」
「你去保護其他人,這東西由我來對付。」靜心隊長瞇著眼睛警惕的注視著擋在他們前方的這怪異的魔獸。
「你小心點!」沒有勸解什麼的,溫柔直接明白靜心隊長的想法,直接的便同意了靜心隊長的要求。
溫柔退到凌珊珊身邊,只見凌珊珊看著那只怪異魔獸便忍不住撇撇嘴,「想不到這世間竟然還有這等怪物。」
原本一直害怕擔憂精神差點崩潰的何少現在雖然還有些這樣的情緒,但是現在面對這怪異魔獸的時候,也多了份沉著。
靜心隊長手中大刀揮起,直接朝著怪異的魔獸揮舞而去。
「嗷——」
知道靜心隊長對自己攻擊,這怪異魔獸一聲大叫,然後六條腿奇跡一般的在地上飛踏,好不退縮的朝著靜心隊長的大刀衝了過去。
一人一獸就這樣對持著。
靜心隊長手持大刀揮舞,不愧為皇城聖女收下的隊長。抬起右腿直接猛踢怪異魔獸的前腿。
「嗷——」
怪異魔獸一聲慘叫,靜心隊長趁著這時刻一刀直接砍在怪異魔獸上。
轟!!!
怪異魔獸整個身軀躺在地上直接劃開十米距離。
凌珊珊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靜心隊長的威武,瞪著大眼睛,「這麼快就解決了!!!」還覺得意猶未盡。
靜心隊長冷著張臉,對誰都沒有好熱情洋溢過。
何少見到靜心隊長剛剛手持大刀戰怪異魔獸之後也對這位年輕女子靜心另眼相看。看來女子不一定都是花拳繡腿,也有強悍到男人都自愧不如的時候。
凌珊珊跑到靜心隊長面前。嘿嘿的笑著說:「那個靜心隊長我能不能夠看看你這把大刀?」
凌珊珊也是從小修習武學,見到靜心隊長這般英姿煞爽把心裡盤算著,等回去之後自己也學著靜心隊長那樣拿把大刀。
靜心隊長沒有說話直接將大刀鬆手一仍,凌珊珊眼睛一亮,便接住靜心隊長的大刀。
「哎喲!」
剛剛接住大刀臉上的笑容完全扭曲,凌珊珊整個人差點沒有被大刀扯的坐在地上。
「珊珊你怎麼了?」
凌霄見到凌珊珊突然的舉動,趕緊上前。
「哥這把大刀還真沉,我都拿不起來。」凌珊珊彎著腰手持著大刀,想要嘗試著舉起大刀來根本就沒有辦法。
靜心隊長伸出來將大刀再次拿回自己手中,說:「臂力不夠。」
「靜心隊長你這大刀多重啊?」凌珊珊手中沒有大刀。整個人都輕鬆了些。原本還想著拿著靜心隊長的大刀來看看自己能不能夠使用的得心應手。結果。誰曾想,自己連這把大刀都根本拿不起來,還談什麼得心應手。
「500斤!」
凌珊珊皺著眉,這看似不怎麼樣的大刀竟然有五百斤的重量。難怪我自己拿不起來。
這樣一來,凌珊珊看靜心隊長的眼神就有些不太一樣了。靜心隊長雖然不算是長的傾國傾城,但也算是比較漂亮的。結果這樣的一位看上去瘦弱的女竟然掄起五百斤重的大刀便能夠戰敵,實在是太厲害了。
靜心隊長的隊員們紛紛都突然傲著頭,靜心隊長就是他們的驕傲。
「哥,我以後也要用五百斤的大刀。」凌珊珊站在凌霄身邊小聲的說。
……
原本還以為會有想像中的恐怕危險,但是卻未曾發生。溫柔再次將小磨磨從儲物袋內放了出來,這也算是磨練,小磨磨因該親身經歷。
「師父您沒事兒吧?」小磨磨見到周圍的環境變化了。知道自己因該已經在地下,連忙關心溫柔。
「沒事!」
凶煞之地的地下地宮平整且每條路都非常寬,足夠十個人並肩再次行走。剛剛被靜心隊長大刀解決掉的怪異魔獸靜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這裡便是地下地宮,補天石存在的地方也是離開凶煞之地的出口。
這裡的地宮每一條通道都非常不凡。精細的雕花頂,還有自然會帶來光明的晶石,這些都像是刻意打造的。
而溫柔所出的位置因該是整個地下地宮的末端,這裡除了一條通道之外竟然都是無路可走的黃土牆。
沿著這條唯一的通道,眾人小心翼翼的踏步在此。
時間飛逝,轉眼已經過去五個時辰的時間,周圍都是明亮的分不清楚現在大致的時間點。這條通道只有一條路,一直沿著走下去,溫柔都未曾發現有其他的路線。
五個時辰內除了再次遇到兩隻魔獸之外,竟然一直都非常平靜。
「這裡太平靜了,難道說時間過去之後,這裡變得不再那麼凶煞了?」何少首先皺著眉頭說著。
傳言裡的凶煞之地怎麼也不因該如此平靜,都已經在地宮內行走這麼長的時間可是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也沒有遇到敵人或者危險,是不是太奇怪了點?
一直只有一條通道卻在前方不遠處發現了一間看似像小屋子。
溫柔等人朝前走了過去,小屋子大門緊閉,看不到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地下地宮內怎麼會有屋子呢?難道是提供給人居住的?
靜心隊長手持五百斤大刀,小心翼翼的推開屋子的大門。
沒有想像的危險,只有因為開門所導致的濃厚灰塵。
屋子內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上面都佈滿了灰塵,看樣子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在此居住,整個屋子面積並不大。溫柔、凌珊珊、凌霄、何少、靜心隊長幾人踏步進去。其他的靜心隊長隊員們紛紛在外面警戒。
當溫柔踏步走進屋子之後方才見到在門的不遠處有一張女子的肖像畫。畫裡女子一襲白衣,黑色長髮飄逸,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是卻讓人覺得她別具一番風情。唯一讓溫柔對這張畫感到興趣的是,這張畫沒有像屋子裡的床、桌子一樣佈滿灰塵。這副女子的肖像畫就好像是剛剛掛上去一樣。
可是這間屋子裡到處都是灰塵,怎麼可能有人來到這裡就只是為了給牆上掛上一幅畫。
「溫姐姐你看這副畫怎麼這麼入迷啊。」
原本幾個人都分開在這間不大的屋子裡尋找看有沒有玄機,凌珊珊見到溫柔站在肖像畫前不肯離開,便上前去。
「你沒有發現這張畫有點奇怪嗎?」溫柔回答凌珊珊的話,但是眼睛卻一直盯著牆上的那副畫,不肯眨眼間。
凌珊珊聽著溫柔的話,旋即打量起這張掛在牆上的肖像畫。她皺了皺眉頭。「這張畫怎麼看起來像是新掛上去的?!!!」一點灰塵都沒有。還像是新的。
見到凌珊珊和溫柔都將注意力放在那張看似並不起眼的畫上。其他的人也踏步上前。
凌珊珊見到凌霄到自己身邊,連忙說:「哥你看這副畫它竟然能夠保持沒有一絲一毫的灰塵。」
凌珊珊的話不大,但是卻讓所有人都能夠夠聽見。然後大家都將視線投放到那副掛在牆上的畫。
這幅畫除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灰塵,其他的並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靜心隊長習慣性地瞇著眼睛打量著這副畫。然後她突然朝著畫踏步上前,伸出自己的手將畫掀起來。
什麼都沒有!是很普通很普通的牆壁。
靜心隊長剛剛想將畫放下的時候,溫柔猛然踏步阻止住。
「溫姑娘你——?」靜心隊長的話並未說完,然後便閉嘴不動。
溫柔將畫輕輕的掛好,「這畫好像有什麼變化。」
靜心隊長和溫柔再次打量這張畫,卻見到畫中女子一滴晶瑩的淚珠竟然劃過臉頰。
剛剛看這張畫的時候並未發現畫中女子臉暇有淚珠劃過,可是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眾人都發現這樣的變化。
「這畫裡的女子怎麼有淚水劃過?」凌珊珊指著畫裡的女子,驚訝的說。
「看來這張畫能夠一直保持無塵埃污染是有原因的。」凌霄望著畫裡的女子,只見畫裡原本有些未曾綻放開來的牡丹花竟然羞答答的開始在綻放。凌霄揉了揉眼睛。依然見到牡丹花在綻放,「你們快看,畫裡的牡丹花竟然在綻放。」
凌霄的聲音一出,眾人再次將視線投放到這張畫卷裡。只見女子身後的牡丹花原本有些未曾綻放的花苞,可是現在卻悄然綻放開。而那些原本便綻放開的牡丹花,卻好似花期已過慢慢的凋零。
「畫是在移動這張畫卷之後開始有這樣的變化,莫非這畫卷後面的牆有問題?!!!」溫柔大膽揣測。
此話一出,靜心隊長立刻將畫卷從牆上取下,緊接著揮起手中五百斤的大刀便朝著牆面揮舞而去。
轟隆隆——
一聲巨響,驚得在屋外警戒的靜心小隊副隊長直接衝進屋子內,然後見到靜心隊長手持大刀的那隻手不斷的鮮血橫流。副隊長驚慌的直接跑到靜心隊長面前,「隊長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的手臂在流血需要立即止血。」
靜心隊長沒有回答副隊長的話,而是瞇著眼睛看著那堵牆,竟然毫髮無損!這堵牆竟然毫髮無損一點被大刀劈過的痕跡都沒有。
「隊長!」
「這堵牆果然有古怪,靜心隊長你還是先止血吧!」溫柔說著便將靜心隊長拉了過來,然後讓副隊長給她上藥止血。
五百斤的大刀揮舞在牆上震得靜心隊長的手臂流血爆開一條從手掌到胳膊的傷口,竟然都沒有將這堵牆劃傷。
這堵牆之中埋藏的究竟是什麼東西能夠有如此威力?
沒有想到剛剛才進入地下地宮,靜心隊長便也受傷了。
何少見到這樣場景,心裡又開始忍不住的不自在了起來。靜心隊長的兇猛大家都是見識過的,她手裡握著的大刀可以足足有五百斤重,可是卻依然受傷。而牆壁沒有絲毫的損傷。
何少越想越覺得不對,然後他戰戰兢兢的說:「這堵牆並沒有阻擋我們的方向,就不去管它了。」就連靜心隊長這樣的猛人都受傷了,也難保我們不會受傷啊。
生命最要緊。
凌霄竟然這一次也同意了何少的意見,點頭說:「何少說的對,這堵牆太詭異了,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沒有辦法將它砸開。」
除去靜心之外,其餘的人全部都紛紛點頭。
他們不顧危險前來凶煞之地不是來砸這點堵神秘的牆,而是來找補天石然後離開凶煞之地的,何必要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
靜心隊長手持五百斤重的長刀都未曾將其劃傷一絲一毫。反而還震得受傷。這的確很詭異。
靜心隊長目光一直盯著這堵看起來很平常很平常。根本就沒有任何異常的牆,說:「不要!我偏偏就要砸開它來看看,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這麼邪門兒。」
副隊長一直陪在靜心隊長左右,她說:「隊長你就聽他們的話。我們還是撤離這裡吧!等你傷勢好了以後我們大不了再來這裡好好的研究研究這堵牆。」
「別辜負了皇城聖女對你的囑托!」溫柔平靜的掃視一眼靜心隊長。
剛剛還想要甩開副隊長的靜心隊長這才平靜了下來,對對對!怎麼能夠忘記聖女的囑咐呢!來到凶煞之地不為別的,只為了尋找補天石。
該死的,我竟然忘記了聖女的囑咐。
「謝謝。」靜心隊長平靜下來,跟溫柔道謝,謝謝她叮囑了自己,以免讓自己釀成大禍。
「皇城聖女的什麼囑咐啊?」凌珊珊好奇的問道。
「……」溫柔和靜心隊長並未回答凌珊珊的的話。這件事情整只隊伍裡也唯有溫柔和靜心隊長知道,當然也不方便告訴更多的人。
……
幾人終究還是決定暫時放棄一探這堵牆內究竟有何乾坤的想法,剛剛踏步走出屋子的時候。卻見到剛剛負責在屋外警戒的那些隊員們已經全部躺在地上。
「怎麼回事兒?!!!」看到自己的隊員全部躺在地上,靜心隊長突然爆喝一聲。
溫柔和副隊長上前去仔細的查看了一下這些躺在地上的隊員。然後副隊長搖頭,說:「他們都死了。」
死了?!
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了?所有留在外面的九名隊員竟然全部無聲無息的死掉了?!!
這種氣氛很詭異,九名隊員身手不弱,但是卻這樣突然無聲無息的斃命會讓人覺得很不可思議。
對方的實力很恐怖!!!
這種詭異的事情發生後。眾人首當其衝聯想到的便是屋子內的那堵神秘的牆。
當眾人再次返回屋子內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將視線再次投放到那堵神秘的牆上。只見,剛才被取下來放到桌子上的那副畫竟然再次掛在牆壁上,而那畫中女子的淚水竟然也消失不見。
剛剛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幻覺,這副畫原本就掛在牆壁上,沒有淚痕沒有花開花謝。
「看來這副畫不同尋常。」溫柔皺著眉頭,這條路才剛剛開始走下去,連補天石的蹤跡都還未尋得便已經再次犧牲了九名隊員。再這樣下去,就算沒有恐怖的對手,何少等人的心裡也會備受壓力。
何少本來在剛開始進入凶煞之地之後便情緒不穩定到差點崩潰,雖然在短時間內調整過來,但畢竟還是沒有過強的心裡素質。
何少皺著眉頭,嘴裡喃喃念道:「這太邪門兒太邪門兒!這副畫就好像有靈魂一樣會流淚會花開花謝,還會自覺地歸去它該去的地方!」
何少覺得自己這次所謂的自強行動,完完全全是失敗的。接二連三的被充斥著內心的底線,隨時都要緊繃著自己的神經,快要發瘋的節奏。
「我們還是不要管這些,趕緊離開這裡。」溫柔說。
這副畫就算再怎麼神奇,他們現在也根本沒有時間在這裡研究它。當務之急還是趕緊尋得補天石然後速速離開。
副隊長因該是這件事之中感受最大的人,如果不是她聽見屋子內傳來的聲音,擔心靜心隊長的生命安全進了屋子內,恐怕現在在屋外遇難的就該是十名隊員。
副隊長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心情,她說:「我覺得該聽溫姑娘的。」
……
所有的人在再次撤離屋子內,小心翼翼的警覺著,然後繼續他們的路。
在所有人都離開屋子之後,屋子內那張畫突然動了動。如果你仔細瞧,會發現那畫中的女子竟然笑的很詭異,而在畫中剛剛遇害的九名隊員的身影也赫然出現。當畫中女子雙眸之中發出一縷紅光的剎那間,她身後的九名隊員便消散的無影無蹤。
畫再次恢復平靜,很往常一摸一樣,沒有任何不同的地方。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夠離開這裡?」何少心裡害怕著,越是想著剛剛離奇的一幕便不自覺的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你還是男子,竟然比我等女子都害怕。」凌珊珊鄙視何少一眼。
就連小磨磨都未曾因為剛剛的事情嘟囔過一句自己害怕之類的話,可是何少這個大男子竟然當著女孩子面,表現出如此害怕便讓凌珊珊更加厭惡。
「師父,那畫裡的姐姐眼睛會變紅,您看到了嗎?」小磨磨跟在溫柔身邊,突然俏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