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峰咯咯的笑了起來,「桃李你這是在開什麼玩笑話笑傲長生界!要讓奉茶仙子知道了,恐怕就要追殺我了。」
「難道你不是他麼?」
桃李師姐目光從未離開白雲峰,既然她敢在今日將話挑明,便證明她對他的懷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我當然不是他!我只是個小人物,哪裡有他那麼牛逼,居然敢以一人之力叫板整個奉天茶館。世人都知道奉天茶館的底蘊恐怖,我哪裡能夠不知。」
「既然你不想要承認,那我也沒有辦法強迫你承認。或許你有你的顧慮。」
桃李師姐也不勉強白雲峰,畢竟這件事情有關他的生死。「奉天茶館」的「奉天怒火」也非尋常,若稍微有不甚,恐怕便會是萬劫不復。
……
顧意安沉睡之後,溫柔便一路開始緩慢修行。想要在茫茫人海之中尋桃李師姐的身影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一晃時間飛逝,轉眼又再次過去一個月的時間。在此期間,溫柔也對如今的仙魔大陸有了一定的認識。
如今天帝國皇室的守護女神十四公主耀眼四方,化丹鏡十重巔峰狀態讓她璀璨十足。至於她的皇兄十三王子,如今的天帝國帝王,倒是低調了起來,近年來居然無人知曉了他的真實實力,成為了天帝國的一個未解之謎。
「仙真門」溫蕭力壓群雄,依舊站在仙魔大陸年輕一代的巔峰位置,實力依舊不詳細。
有許多曾經的璀璨之星已經凋零,消失在這世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批新修士也漸漸的嶄露頭角。
不過讓溫柔非常詫異的是,凌未來以及他的兄弟姐妹們居然消失不見了,無影無蹤。他們出現的非常快速,給於世間足夠的震撼。奈何卻也消失的如此之快。時間緩慢過去,他們的身影居然也伴隨著流逝的時光消失不見。
紅衣紅髮紅眸的紅綢也從這世間銷聲匿跡,不見了蹤影,些許人或許還記得哪一位紅衣紅髮紅眸的女子。
如今對於通往域外星空的古路依舊在仙魔大陸之中流傳,但是許多修士也只能夠默然轉身離去,當然,也有些壽元將近的老修士踏進了那處境地,但是卻從未有活著的人從中離開過。
此地距離天帝國尚還有十萬八千里地,群山環抱,小橋流水。溫柔踏著步伐緩慢的前行著。她並未飛行,而是步行,想要在山水之中參悟。
群山連綿不斷。偶爾三五隻低等魔獸在群山樹林之中穿梭,見到溫柔的到來之後,便立即帶著他們好怕的神情逃之夭夭。
他們懼怕著,害怕著死亡的降臨。對於溫柔來講,這些低等的魔獸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他們連魔核都不曾擁有。
溫柔面前忽然竄出十名凶神惡煞,手持刀劍的男子。領頭的男子臉上一條長長的刀疤直接貫穿整張臉,看起來有些猙獰。他們一出現,便將周圍的低等魔獸全部嚇的逃之夭夭,一刻也停止不了。
刀疤男肩膀上扛著長大刀,說:「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想要從此路過就留下你身上的所有寶物吧。」
這年頭金銀已經不算是值錢的東西了,那些靈藥、丹藥方才是修士夢寐以求的東西。正因為這樣這中間方才能夠有謀取的暴利。
溫柔頓時絕對自己運氣實在是忒倒霉了一些,在外修行這麼多年還從未未曾見到過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劫的,而且搶得還是寶貝。
溫柔被恐嚇,差點沒有摔倒地上,諾諾的說:「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居然還搶劫!!」
刀疤臉和他的弟兄們哈哈的笑了起來。刀疤男笑著說:「老子我就喜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搶劫,小女子還不趕緊將你的所有寶貝全部叫出來。」
「寶貝?我沒有什麼寶貝啊!」溫柔恐懼的盯著刀疤臉以及其他的人。
「沒有?!就把你賣給人做小妾,嘿嘿。」刀疤男忽然猥瑣的笑了笑。
「啊?!」
溫柔剛剛還在膽小怕事,旋即電光火熱之間便已經衝上前去直接將刀疤男給暴打一頓。
啪啪啪……
一陣聲響之後,溫柔趾高氣昂的站在一旁瞧著已經被自己打趴下的刀疤男以及他的兄弟們。他們全部灰頭土臉,臉上淤青一堆,楚楚可憐的看著溫柔。
刀疤男捂著自己臉上被溫柔暴打過的地方,疼的他擰緊眉頭,「我靠!你居然這麼能打,還裝什麼柔弱。」
溫柔嘿嘿笑著,「現在不是流行扮豬吃虎麼?我也只是試著看了看罷了。」
扮豬吃虎?!
刀疤男差點沒有因為溫柔的這句話直接吐血暈倒。
溫柔繼續笑著,「你沒事兒吧?用不用我送你們去鎮上急救?」
刀疤男臉上頓時尷尬,連忙阻止溫柔正欲上前的行為,「慢、慢著,不用勞煩你了,你還是繼續扮豬吃虎吧。」
刀疤男很想要趕緊將溫柔給趕走,這個災星。已經好幾日沒有打劫到幾個人了,好不容易今日遇上了,還被人家扮豬吃虎了,唉,真夠倒霉的。
溫柔笑著看著刀疤男此時此刻欲哭無淚的樣子,不由的笑得更加的燦爛。這裡人煙稀薄,平常人家那裡會來這裡走動,實力高強的修士一般都飛行,也不步行,所以一般行走在此地的都是一些實力不高的修士,刀疤男那裡能夠想到,溫柔偏偏就是不走尋常路。自己能夠飛行偏偏就愛一路步行修煉。
溫柔嘿嘿的笑著,「你們害怕我?」
刀疤男快要被溫柔的笑容給嚇死了,別人笑著挺好的,為啥你笑著就像是要人的命。
「廢話嘛!我們最害怕扮豬吃虎的人了。」刀疤男不唯唯諾諾的,反正現在自己實力不如人,被殺也怨不得其他人。
「你們的老窩在哪裡?」
刀疤男白了溫柔一眼,「我會告訴你麼?白癡,空有了這等本事。老天爺果然不公平,給了我聰明的腦袋卻沒有給實力,給了你實力卻沒有給你腦子。」
溫柔臉色短時抽搐了一下,「告訴我你的老巢,我幫你們啊。」
溫柔眨巴眨巴眼睛,嘿嘿的說著。她說的可是實話。
刀疤男懷疑的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路過此地,頓時覺得此地風景獨好,適合我獨居,不想便遇見了你們,這樣甚好,我住在你們的老巢,幫助你們半點事兒就算是給了你們房費了。」
刀疤男不相信溫柔,「老子才不會相信你。」
你都已經將我們全部俘虜了,還用得著這樣麼?想要在這裡找一處住所,難道你自己辦不到?
「喂,你們就不想要過平凡人的生活啊,偏偏喜歡做洽強盜?」
刀疤男怒了,「你丫的才喜歡做強盜,如果我們能夠過正常人的生活誰不願意,可是我們能夠麼?」
刀疤男的話語裡充滿了憤怒,是的,如果有機會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誰不會願意,可是偏偏他們不能夠。
刀疤男的神情裡有壓迫,溫柔一時之間便想起了自己當初的處境,旋即便問道:「是誰在逼迫你們?」
和溫柔相處了幾分鐘之後,刀疤男終於願意開口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們十人都是來自於距離這裡十里地的小鎮,因為官府徵收的稅收太重,我們不滿便去告狀,結果卻不想被官府的人排擠,最後落得有家不能夠歸,只能夠來到這裡打劫為生。」
「難道就沒有人去管麼?」
「官官相護,誰會去理會我們這些百姓。還好我們十人都有些武功底子,所以打劫也算是不錯的行當。」刀疤男臉上傷心表情浮現,「只是我們的妻兒還在小鎮上過著人人喊打的日子,委屈了他們。」
刀疤男的話一出,其餘的九人全部低下頭不語。
他們的傷痛誰能夠去理解,迫不得已方才來為賊。
「放心吧!你們帶著我回去,這件事情我幫你們了。」
刀疤男雙眼立刻冒著火花,「真的?」
「當然是真的。」
可是刀疤男剛剛才燃燒起來的希望之火忽然又將了下去,他否定道:「不行,我們不能夠連累姑娘你,縱使剛剛你能夠打敗我們十人,但也不能夠說明你有實力和整個鎮子為敵啊。」
不管如何溫柔的話還是給了刀疤男十足的溫暖,只不過萍水相逢,而且剛剛自己等人還想要打劫人家可是如今溫柔卻願意幫助我們,不能夠給她帶來麻煩。
因為我們自己的緣故已經給家人帶來的傷害,不能夠再害無辜的人了。
「不礙事兒的,幫助你們也是我自己的選擇,後果我自己來負責。」
「姑娘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刀疤男執意拒絕了溫柔的好意,他們再也不想要傷害任何人了。
「我只是想要幫助你們而已,天下不平事雖然我不能夠全部都管,但是力所能及之下,必當管之,你們若是執意阻難也無用。」
溫柔同情他們的遭遇。
沒有誰願意做賊,只是一切都被生活所逼迫,生不由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