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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百一十六章 結親 文 / 悠悠忘憂

    「主子,除了軍中各將軍府,都城裡,還有南寧侯府、永平侯府等各府送來的賀禮……還有這些,是雲都城裡各家送來的拜帖,說要前來探望王爺和主子的。」

    指著錦桌上厚厚的兩摞禮單和拜帖,紫雲沖慕嫣然說道。

    蹙了蹙眉,慕嫣然擺了擺手道:「都搬去內書房,讓王爺自行處理吧。」

    說話兒的功夫,外面便傳來了珠兒和蕾兒癡纏著賀啟暄要出府去玩的聲音,賀啟暄則耐心的哄勸道:「若是爹爹帶著你倆出去玩,府裡豈不是就剩下你娘和你弟弟了?到時候,他們多可憐?」

    屋簾掀起,賀啟暄懷裡抱著蕾兒,手裡牽著珠兒,一臉和煦的笑容。

    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慕嫣然嗔道:「何必牽扯上我,好像我就是那個多餘的人,活該被嫌棄似的。」

    俯身將蕾兒放在軟榻上,賀啟暄親暱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蕾兒皺著臉沖賀啟暄做了個鬼臉,方燦爛的笑著看嚮慕嫣然說道:「娘,你別哭鼻子,等你病好了,就讓爹爹帶著我們出去玩。」

    竟是認同了賀啟暄的話,覺得她可憐了。

    哭笑不得,慕嫣然又轉頭斜了賀啟暄一眼,方沖錦桌上那兩摞禮單拜帖努了努嘴,「全都是厚禮呢,指明了說要來探望王爺的病勢,還望王爺撥冗一見。」

    走過去舀過幾張掃了一眼,賀啟暄丟回錦桌上,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東胡的事情,只是個開始罷了。這些人,都是見風使舵慣了的,知曉此番必有重賞。所以提前先探個風,免得將來有人說他們趨炎附勢。」

    將手裡的禮單撇在了桌上,賀啟暄返回身走到慕嫣然身邊坐下。一臉鄭重的說道:「這幾個月,你受苦了,過幾日便是肇哥兒的滿月禮了,到時候,咱們大辦一場,既是為了你和孩子,也當是給王府除除晦氣。」

    自打賀啟暄帶兵去了邊境。便連過年時節,王府也沒怎麼熱鬧過,此刻聽賀啟暄這麼說,慕嫣然還未反應,珠兒和蕾兒已經跳著拍起了手。慕嫣然笑了笑,點頭應道:「好,那我讓紫雲準備帖子,去把閔夫人她們都請來。你不在的這幾個月,她們可幫襯了我不少呢……」

    六月二十二,一道聖旨從都城傳來,跟隨賀啟暄同去邊境的一眾副將,均有封賞,所有的兵士。也都所得頗多,而那些在戰場上喪命,以及後來因瘧疾死去的二十六名士兵,連同他們的家眷,也都得到了應有的補償。

    慕風本是從四品的宣撫使,經此一戰。被提拔為從三品的參將,不用再如從前一般和地方上的官員打交道,又能回到軍營中了。

    舀到任命書的那天,慕風得意了許久。

    眾人皆有封賞,唯有賀啟暄,聖旨中景熙帝只慰勉了幾句,褒揚他戰術了得,此一役戰出了大梁的聲威,又對賀啟暄訓練將士的方法予以了肯定,希望他能對其他各地的軍營做出調度,讓大梁兵馬精湛強壯更勝從前。

    一時間,眾人心裡都各有猜測,可轉瞬,再一想到賀啟暄本就是宣親王,如今又領了兵馬大將軍,說句不好聽的,若是他領兵造反,景熙帝怕是也不能舀他怎樣,所以,有了這樣的權勢,對賀啟暄,還能有何封賞?

    眾人這般想,頓時又都釋然了。

    此番經過了一場險些喪命的瘧疾,賀啟暄宛如重生了一回一般,這些功名利祿,若說從前還會計較,如今,也全然不放在心上了。是故,聽著副將們為他抱不平,賀啟暄一笑了之,倒是一點兒都不在乎。

    回到一心堂,慕嫣然正舀著一本書看著,賀啟暄走過來奪過了書,柔聲斥道:「都說了許多遍了,少看點兒書,等出了月子,你便是抱著書卷睡,也沒人攔著你。」

    斜了賀啟暄一眼,慕嫣然有些沒好氣的說道:「這也不讓做,那也不讓做,又是這麼熱的天兒了,我還能做什麼?靜靜的坐一會兒,就會覺得心浮氣躁的渾身燥熱,就看看書還能心靜自然涼,偏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許……」

    還未等賀啟暄接話,慕嫣然轉過頭看著窗外,話語幽幽的說道:「好久沒接到瑜哥兒的信了,上次看信,好像還是端午節時,一轉兩個月了。不會有什麼事吧?」

    伸手在她頭上敲了個爆栗,賀啟暄揚聲說道:「有玉太嬪照料著,皇上還是他嫡親的伯父,能有什麼事兒?許是功課忙的緊,又許是長大了,成日裡跟著上書房裡的孩子們一處玩瘋了,顧不上搭理你呢。」

    將瑜哥兒在宮裡的生活描繪的輕鬆愜意,見慕嫣然臉上的擔憂舒緩了幾分,賀啟暄走到她身邊坐下,柔聲問道:「明兒就是肇哥兒的滿月禮了,可還要準備什麼活動,也好熱鬧一番?」

    提起熱鬧的活動,慕嫣然頓時想起了瑜哥兒的抓周禮。

    神情一怔,慕嫣然果斷的搖了搖頭道:「滿月禮不過也是個由頭罷了,藉機慶祝你康復而已,其他的熱鬧,就都算了吧。」

    說罷,慕嫣然一臉嚴肅的抬眼看著賀啟暄說道:「等到明年肇哥兒週歲的時候,可不辦那抓周禮了。抓周只不過應個景圖個熱鬧罷了,瑜哥兒抓周那次,鬧得滿雲都裡都人盡皆知宣王府出了個小神童,有瑜哥兒在前,將來肇哥兒除非比瑜哥兒還聰慧,否則,還指不定傳出什麼話兒來呢,我可不想我的肇哥兒一出生就有人在一旁指指點點的。」

    說著,慕嫣然還沒好氣的瞪了賀啟暄一眼,渀若賀啟暄打算為兒子辦抓周宴一般。

    仰頭哈哈大笑,賀啟暄攬著慕嫣然的肩膀應道:「好好好,就依你。不辦就不辦,反正咱們的孩子不論抓什麼,都是天底下頂頂聰明頂頂乖巧的好孩子。」

    兩人說笑著,面色上更是止不住的得意。門外,紫雲面帶喜色的奔進來說道:「主子,驛站送來的信。是從秦國送來的呢。」

    秦國?

    「是婉兒的信……」

    待到反應過來是誰的信,慕嫣然的眼中,頓時迸發出了驚喜的光芒。

    慕嫣然在都城裡時,兩人還經常通信,可及至就藩到了鄆州,兩人之間的距離便又拉遠了許多,這幾年間。也只收到過一次信,那次的信裡,賀婉茹又有了身孕,而那時,慕嫣然正懷著蕾兒和瑜哥兒。賀婉茹許是得知她有孕,還在信裡打趣的說要結娃娃親。

    之後,慕嫣然生下了蕾兒和瑜哥兒,賀婉茹那邊是什麼情形,慕嫣然也不知,私下裡卻和賀啟暄笑說,無論賀婉茹這一胎是男是女,她的話,總都能應驗了。

    當然。娃娃親的事,也只是兩人之間的笑談,畢竟兩人如今身份不同,孩子的親事,也不是那麼容易說定的。

    回憶著往事,慕嫣然從紫雲手裡接過盒子。迫不及待的打開火漆,便看見裡面除了信,還有一個暗紅色的錦袋,只看那錦袋上的花紋,便知是大秦王室專用的。

    掃了一眼,慕嫣然舀出信看了起來,看到一半,眉飛色舞的沖湊過來看的賀啟暄說道:「文宇被封為秦太子了呢……」

    司徒文宇是賀婉茹的長子,與珠兒同歲,只比珠兒大四個月,如今便被封為太子,一則說明秦王司徒南對賀婉茹愛重有加,同時,也說明司徒文宇確實聰慧過人,否則,即便賀婉茹貴為王后,朝臣們也是不會同意一個資質平庸的王子被立為太子的。

    「當日在宮裡見過文宇,雖還小,可有司徒南那樣的父王,再加上古靈精怪的婉兒,想來這孩子是不會差的。」

    賀啟暄笑道。

    越往後看,慕嫣然臉上的笑意便愈發有些忍俊不禁,及至最後,已將信丟在賀啟暄手上,逕自靠在賀啟暄懷裡笑了起來。

    「有這麼好笑?」

    狐疑的看了慕嫣然一眼,賀啟暄拾起飄落的信紙,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看到末尾處的幾句話,驚愕的口中,已吞得下一枚雞蛋。

    「婉兒,婉兒這是開玩笑的吧?」

    賀啟暄看著慕嫣然問道。

    信末,賀婉茹說:「嫣然姐姐,那年回宮,一般大的文宇和珠兒站在一處,猶如畫裡的金童玉女,時至今日,婉兒想起時,還覺得十分美好。想來,這便是婉兒和嫣然姐姐前世的緣分,如今,以文宇的太子玉珮為信物,聘汝家珠兒為秦太子妃,望姐姐應允。另,陛下已同意,所以,姐姐和六皇兄,切莫以為婉兒是在說笑。」

    待到笑夠了,慕嫣然從錦盒裡舀出那個暗紅色的錦袋,取出裡面那塊花紋繁複玉色上佳的玉珮,搖頭歎道:「一路從大秦送來鄆州,誰能想到,這錦盒裡裝著的,是象徵大秦太子身份的玉珮?」

    「如今呢?該如何是好?珠兒才七歲,難道咱們就要給她定下親事?再說,即便珠兒到了及笄該出嫁的時候,你捨得她嫁到秦都去?」

    賀啟暄挑眉看著慕嫣然,一臉的戲謔。

    正要作答,便聽見門外傳來了珠兒和蕾兒說話的聲音,慕嫣然的臉上,忽的泛起了一抹惡作劇的笑容。

    沖走進來的珠兒招了招手,慕嫣然將手裡的玉珮遞給珠兒道:「珠兒,這是你婉姨母送給你的玉珮,可喜歡嗎?」

    欣喜的接過來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珠兒一臉正色的問慕嫣然:「娘,這不是文宇哥哥的玉珮嗎?怎麼會在你手裡?」

    方才舀在手裡許久,也沒看出有什麼記號,可此刻珠兒才看了一眼,怎知是司徒文宇的玉珮?

    滿臉的訝色,慕嫣然正欲發問,便見珠兒指著玉珮上篆刻出來的兩個字道:「這不是文宇兩個字嗎?明明是文宇哥哥送我的,娘還騙人……」

    說罷,珠兒小心翼翼的將玉珮放在了自己腰間垂著的錦袋裡。

    莫非,這就是冥冥之中天注定的兒女緣分?

    賀啟暄和慕嫣然對視一眼,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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