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瞠目結舌的看著他,霍焰氣定神閒的回望著她,她怎麼看都覺得他臉上的表情寫著「無賴」兩個字。
「唯一留下,我怎麼可能走?」
天真氣極,原來他的目標不在她,而是唯一。
「你可以和唯一一起留下!」霍焰慢條斯裡的說著,他的注意力又放到了唯一身上,小丫頭正玩的起勁,根本就沒注意到爸爸媽媽之間的眼神交流。
「你……」
天真氣憤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根本就是有預謀的,「霍焰,如果我一定要帶唯一走呢?」
「你帶不走!」霍焰閒涼的說著,唇角還掛著好看的笑容,天真真的很想拍掉他臉上那礙眼的笑容。
霍焰因為身體不適,笑容間也多了幾分蒼白和柔弱,讓天真看了又有些於心不忍。
「唯一真的很需要我們,天真,你也一起留下來,給我個機會讓我證明自己也是一個好爸爸,行嗎?」
霍焰突然拉住了她的一隻手,態度虔誠的哀求著,天真告訴自己不能對他心軟,用力的想要從他手裡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的手握的那麼緊,她根本就抽不開。
「霍焰!!!」
天真惱羞成怒的叫著他的名字,這個時候唯一的注意力被天真給拉了回來,她的一隻小手被天真拉著,另一隻小手被霍焰拉著,那雙晶亮的眸子來回看了看,她又主動向霍焰邁進了一步。
天真有些挫敗的自己的手,又聽到霍焰低低的聲音傳來,「唯一現在正是缺少愛的時候,她真的很沒安全感,我照顧了她三年,沒人會比我更瞭解她需要什麼,她一個眼神我就知道她心情好不好,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她不會說話,可是她會用眼睛說話,這些我用了三年的時間去瞭解,沒人會比我更適合當她的爸爸,天真,唯一也需要我,你不能剝奪我做她爸爸的權利!」
天真認真的聽著,比起霍焰,她確實沒那麼周到的瞭解唯一需要什麼,可是她對唯一的愛並不比他少一分,三年前他什麼都沒有付出,甚至還想過不要唯一,現在想要享受作為一個父親的權利,這公平嗎?
然而,霍焰像是有讀心術似的,一眼就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的。
「我知道我傷你傷的太深,我不會再要求你立刻就原諒我,但是天真,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我說過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你,保護我們的女兒,如果你還不相信,就讓時間來證明,我說到做到!」
霍焰聲音裡透露著無盡的悲涼,那樣低到塵埃裡的哀求讓天真的心抽的很疼。
其實當她看到他從天橋跳下去的那一刻,她的心裡好不容易築起來的城牆就已經開始動搖了。
她的沉默讓霍焰欣喜若狂,沒再逼迫她點頭答應,霍焰給了她足夠的自由,可是天真的身體釘在那裡,始終都沒有邁出去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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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還跟三年前一樣,到處都充滿了她熟悉的氣息,天真雖然沒有口頭答應霍焰什麼,但是她肯留下來,就說明他還有機會了。
天真從不知道一個男人寵起女兒起來的時候可以那麼寵溺。
唯一挑食的壞毛病是霍焰慣出來的,可是他卻很有耐心,偌大的飯桌上他們三個人,也可以說是兩個人,唯一耍賴似的坐在霍焰懷裡,吃飯都是要他喂的。
「唯一,張嘴,挑食的孩子媽媽會不喜歡哦,所以不能挑,知道嗎?」
霍焰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他夾給唯一的菜她不吃,她的眼睛看著桌子上的某一樣東西超過三秒,霍焰就知道她喜歡。
三歲的孩子可以獨立了,可是他們的唯一卻什麼也不會,天真看了只覺得心疼,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唯一也不用遭這種罪了。
霍焰時不時的抬頭看著對面的天真,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的時候,天真連忙閃開,霍焰唇角的笑容卻越來越肆意。
晚上睡覺的時候,唯一和霍焰分開了一段時間,似乎特別想他一樣,天真聽馮叔說他們三年來都是睡在一起的,唯一依賴霍焰已經成了習慣。
「唯一今晚跟我睡!」天真看著大床上的兩人,唯一有了爸爸,連媽媽也不要了。
天真心裡有些酸酸的,她知道這三年來她不在唯一身邊讓霍焰鑽了空子,可是她是她懷孕八個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怎麼著也該跟她更親近一點吧。
「唯一認床!」霍焰挑了挑眉,然後淡淡的說道。
「你!」天真真要慪死了,這個男人怎麼越來越得寸進尺了,他現在是在跟她搶女兒嗎?
「如果不想和唯一分開,可以三個人睡!」霍焰眼角噙著不易被察覺的笑意,空出他身邊的位置拍了拍,天真真的很想將他給踹下去。
等到天真慢吞吞的爬上床,唯一已經睡著了,她和霍焰分別睡在床的兩側,唯一躺在中間,或許是霍焰的懷抱更溫暖深厚一些,唯一往他那邊靠了靠,天真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耳邊聽著唯一均勻的呼吸聲,還有另一道強烈的心跳聲。
後背上突然傳來滾燙的硬度,天真一轉身就被身後那雙墨綠色的眸子給嚇了一跳。
「噓,別吵醒唯一!」霍焰伸出一隻手在她唇上點了點,他的身體緊貼上她的,天真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和唯一換了個位置,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天真用胳膊桶了桶他,示意他不要靠這麼近,霍焰卻更無恥的貼近了一些,將天真整個身體都圈進了懷中。
天真動的更厲害了,她的雙腿也被他壓著,霍焰的身體滾燙,在天真用手掐上他的肌肉時,他狠狠的抽了口氣,然後用可憐兮兮的聲音對著天真說道,「天真,我還是個病人……」
「那就給我安份點!」天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霍焰這才老實的收起了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