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擔架上的一個戰士從昏迷中醒來後發出一聲慘叫,臨時衛生員徐柏生匆匆給受傷的戰士包紮。
徐柏生一番手忙腳亂才處理完,正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偶然一回頭,頓時覺得毛骨悚然,身後居然有一片密集而悶不作聲人群向這邊急匆匆的追來,在皎潔的月色下不時地能夠看到一片片魚鱗狀反光的波【轉自鐵血.;來不及多想,徐柏生從別的戰士身上搶過一顆手榴彈向遠處的山坳裡使足了勁甩出去,「轟!」手榴彈在山腳下一百多米處爆炸了,突如其來的爆炸讓隊員們和追兵同時趴在地上。
追擊的日軍少尉有點把握不準方向了,到底是向山腳處還是山腰處前進?猶豫了片刻後鬼子少尉決定兵分兩路追擊,不管哪一路發現敵蹤另外一路就立刻進行非常迅速的增援。
「怎麼回事?」走在後面警戒的馬常青剛剛回頭,就發現了身後的異狀,這些小鬼子還真是陰魂不散,對前面的戰士低聲喝道:「通知前面的戰士跑步前進,不得大聲喧嘩!」
戰士們一個接一個的將口令傳了過去,沒多久前面的李向陽也得到了消息,開始大步奔跑起來,接著整個小分隊開始快速運動起來,在漆黑的夜晚裡一片紛雜的腳步聲和喘氣聲。
徐柏生自己身上早就沒有手榴彈了,一邊向後觀察敵情,一雙手卻不知不覺地伸向馬常青的腰部,在黑暗中摸索了片刻後不耐煩地問道:「喂!同志你這裡還有手榴彈嗎?」
在崎嶇的山路上,殿後的馬常青一邊撫摸著戰馬的頸部安撫已經處在受驚邊緣的戰馬,一邊在戰馬的耳邊輕聲哼哼呀呀的唱著吸引戰馬的注意力,這個時候突然感覺有人在自己的腰上摸來模去。
聽到徐柏生的問話後,馬常青才知道是一個戰士正在自己身上掏手榴彈準備使用,靜悄悄的取出一顆手榴彈遞給徐柏生,說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爆炸後的閃光會暴露目標的,而且手榴彈也不多了。」
徐柏生低聲「嗯」了一聲後,扯開引線擺開駕駛就甩了出去,馬常青頓時大感惱火,這個戰士也太不聽指揮了,純粹將自己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低聲喝問道:「你到底在幹什麼?」
「轟!」手榴彈順著地勢落下來在一百米以外的地方爆炸了,遠遠的傳來了鬼子慘叫聲。
馬常青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個陌生的戰士,這小子臂力居然這麼強?!原本要發作的脾氣立刻丟到一邊去了,驚喜的【轉自鐵血.;察覺到是小分隊的最高領導,「原來是指導員,剛才沒有認出來,所以……」徐柏生非常靦腆的一笑,接著說道:「您過獎、過獎了,這不算什麼的。」
馬常青的戰馬突然一歪,仔細一看原來是踩到窪地裡面去了,不得不和兩個戰士一起用力將戰馬拖出陷阱,馬常青看了看崎嶇的山路,有點生氣的說道:「這條路真不好走。」又轉頭對徐柏生問道:「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徐柏生的臉上頓時一陣臉紅,思緒立刻回到了康復出院的時候,米俊問他是不是老兵,因為新兵還要進行短期的政治、軍事訓培訓,徐柏生不想等那麼就才上戰場,所以沒有任何猶豫就點頭了,這也難怪馬常青會不認識徐柏生。
馬常青看到徐柏生不說話,加大了嗓門問道:「我這裡就這麼點人,怪了!你叫什麼?」
察覺到「長官」的懷疑,徐柏生急忙說道:「報告長官我叫徐柏生!」
馬常青更加疑惑不解,這裡沒「長官」這種稱呼,忍不住說道:「你還是叫我連長吧!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馬常青自始至終都將自己當成連長,而不是什麼耍嘴巴皮子「指導員」。
徐柏生低頭一言不發,沉默了一陣說道:「連長!我犯了錯誤!我叫徐柏生,五里莊人。」
「五里莊人?」馬常青陷入了沉思,突然想起來了,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就是你!」笑著搖搖頭,繼續說道:「你小子還真犯了大錯誤了,誰叫你冒充老兵的?膽子不小!」
看到馬常青的笑臉,徐柏生的心暫時放下來了,尷尬的笑了笑,轉移話題說道:「我沒手榴彈了!」
沒多久,馬常青弄來的手榴彈插滿了徐柏生的腰間。
「轟、轟」幾聲巨響,在崎嶇山路上艱難追【轉自鐵血.;送了鬼子五、六顆手榴彈,造成鬼子死傷了二十幾個人後,鬼子不得不和游擊隊拉開了距離,雖然鬼子官兵上上下下沒有不暴怒嚎叫的,但也對游擊隊毫無辦法,妄圖穿插過去迂迴包抄的鬼子兵也因為找不到路而退了回來。
在馬常青的眼裡這個徐柏生完全可以當一門迫擊炮來使用,雖然他沒有進行新兵訓練,特別是李遠強還沒有給他上過政治課,但是馬常青自己並不喜歡乾巴巴的坐在那裡聽這些東西,也不願意給二連的戰士們上課,
馬常青根本就不介意徐柏生有沒有受到過教育,而且馬常青也不打算將徐柏生退回去,這個小子是一個人才!送上門的人才!就算有什麼問題也可以一邊打仗一邊學習政治。
鬼子少尉灰頭土臉的站直了身體,從幾次爆炸來看,毫無疑問敵人已經自我暴露了行蹤,雖然可以立刻命令部隊追擊,但是敵人是裝備了小型迫擊炮嗎?那麼它們每次爆炸的威力也實在是太小了,如果是手榴彈,那麼少尉又實在是找不出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大臂力的人!
經過一連串的手榴彈轟炸,鬼子的追擊部【轉自鐵血.;在黑暗中的山路上跌跌撞撞行走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不管是追擊的一方還是逃跑的一方,在這種特殊的戰場條件下,即使是李向陽加上所有的神槍隊隊員也不能取代徐柏生,這個晚上的一切功勞全部屬於徐柏生。
「嗒嗒嗒……」鬼子的機槍響了,幾秒鐘後一顆手榴彈飛鬼子的機槍手,還沒等到落地手榴彈的延時就結束了,「轟!」手榴彈在鬼子機槍手的頭頂上爆炸。
手榴彈在空中爆炸所殺傷的鬼子特別多。
鬼子少尉趴在地上抱著腦袋一動也不敢動,好半天才抬起頭向上望去,覺得尾追不可能追上這些土匪,稍微一思索後,將兩個鬼子伍長扯到身邊,吼叫道:「青本君和少元君立刻帶人從兩翼包抄!」
那兩個鬼子伍長聽到少尉的命令後,立刻面露難色,因為夜晚的山路及其難走。
見狀,鬼子少尉因為氣憤而漲紅了臉,揮舞著拳頭罵道:「巴嘎!這是最後一次強調這個命令!如果不能趕到『土匪』前面進行攔截,一定對你們重重的處罰!」
在鬼子少尉的強令下,鬼子又一次分兵妄圖【轉自鐵血.;天亮後,小分隊的身後已經沒有敵人了,一個晚上的行軍讓大家都累得半死不活。
疲憊不堪的騎兵隊在平原上才派上用場,沒多久幾個騎兵四散偵查周圍的動靜去了——
而被當成了發洩桶。
雖然在城門口被劉雲轟死了幾十個憲兵,但是佐佐木怎麼能夠將這種事情天天掛在嘴巴邊上呢!
池本的心中漸漸的醞釀著一股怒氣,為了安撫自己的不滿情緒,池本決定赴約去吃酒。
劉黑七一身民族時裝(長袍馬褂),身【轉自鐵血.;又望眼欲穿的等了一氣,池本帶著幾個憲兵剛剛從街道的拐角處露出半個頭來,劉黑七立刻迎接上去,喊道:「太君來了!哈哈!」
池本微微一笑,快步走上前去禮貌的說道:「實在是非常的失禮!讓劉君久等了!」
池本的禮遇讓劉黑七如同春風沐浴般的溫暖,劉黑七連連搖頭說道:「客氣了,應該的!」
酒席吃了一半池本稍微有些醉了,想到死傷一片的憲兵隊,罵道:「游擊隊死了死了的!」
劉黑七急忙安慰著說道:「游擊隊的不足為患!」看著池本疑惑的目光,劉黑七解釋道:「現在真正憂慮的是佐佐木閣下對太君的態度!」對於劉黑七來說幹得好不如「傍」得好。
這句話戳動了池本的舊傷口,池本立刻【轉自鐵血.;劉黑七急忙解釋說道:「太君息怒!鄙人並沒有說佐佐木閣下的壞話,您不要誤解,我的意思是說您因該再次爭取得到佐佐木閣下的信任。」說完又推滿笑容的給池本滿上一杯酒。
伸手不打笑臉這是古話,而且劉黑七原本也沒有犯什麼錯誤,池本原本躁動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了,端起酒杯看著劉黑七,幾秒鐘後,問道:「劉君是不是有什麼好主意?」【轉自鐵血.;「好主意倒是沒有。」劉黑七笑著說道:「不過佐佐木閣下既然在火頭上,那麼太君何不到農村裡面去抓幾個游擊隊分子呢!等太君回來的時候佐佐木閣下的火氣早就消了,而且看在閣下立功的份上,佐佐木閣下一定會重重的獎賞池本太君!太君認為這個主意怎麼樣?」
池本思索片刻覺得可行,一拍桌子讚許的說道:「喲西!劉君的確是一個人才!哈哈哈!」
劉黑七急忙趁熱打鐵,對身邊的結拜兄弟說道:「快去找幾個女人來!」說完指指窗外。
王溫良急匆匆的來到對面的妓院,幾個穿紅戴綠的妓女叼著煙嗆吞雲吐霧,將柔軟的身體斜靠在大門柱上不時地伸出手攬客,大門口有一個破舊的招牌,上面寫著「歡迎大日本帝國皇軍!」
王溫良急吼吼的挑選了幾個上等妓女,然後拉起就走,酒助色心的池本看到「花姑娘」後更加興奮了。
在這個世界上,男人如果「有幸」在一起嫖娼,那麼他們原本良好的關係會更好。
劉黑七的確是一個人才!他心狠手辣!辦事果決!又有非常出眾的社交和政治能力!除了比較貪心以外,很難找到他的弱點!另一個也比較厲害的漢奸文海要比劉黑七差了一籌。
【轉自鐵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