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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六十八章 確定身份 文 / 六指君

    劉雲準備去給那些新加入的戰士上上課,經過幾次激烈的戰鬥,游擊隊換血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敢於拚命的老兵損失了很多,眼下的這些新兵蛋子非要進行嚴格的訓練不可。

    滿村的村長周興濟看到劉雲現身了,一陣小跑趕到劉雲的身邊,打著哈哈對劉雲說道:「劉營長,鄙人有事情找你商量。」說完,不由分說就拉著劉雲的衣袖要到偏僻的角落去。

    劉雲一把掙脫周興濟的爪子,不悅的問道:「這裡都是自己人,周村長到底有什麼事情?」

    周興濟被劉雲甩脫了手臂之後,尷尬的笑了笑,貼在劉雲的耳朵邊上小聲地說道:「劉營長乃人之英雄,可惜有些人沒有什麼本事卻偏偏仗著官位擺譜。」說到這裡,四處望了望,接著說道:「游擊隊本是劉營長辛辛苦苦創建的,何苦要讓給外人作威作福呢?」

    劉雲的目光電一般的射到了周興濟的臉上,周興濟被劉雲盯得不自然起來,良久,劉雲才不動聲色的問道:「這是你一個人的意思還是其他幾個村長的意思?」

    周興濟被劉雲的這句話打擊得臉上失去了笑容,他當然不會再說什麼了,訕笑一聲後轉身離開,走出了幾十米又回頭看著劉雲,一付欲言又止的樣子。

    劉雲主動走過去問道:「你還有什麼事情?都說出來吧!」

    周興濟換掉了剛才打著哈哈的臉色,嘿嘿冷笑著說道:「劉營長的這一、兩百多號人可敢與南方的百萬**相比?」說完,眼睛緊緊地盯著劉雲。

    劉雲一聲冷笑,看來這個周興濟的村長是當到頭了,也冷冷的說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一點,免得我將你當成漢奸給處決了。」冷冷的目光同樣逼視著周興濟。

    周興濟毫不示弱的和劉雲對視,半響才收回咄咄逼人的目光,不屑的說道:「你的這百來個人能幹什麼大事?如果不嫌棄,鄙人願意給劉營長指一條光明大路,劉營長可還記得余之遠?」

    劉雲的目光頓時變得銳利起來,難道**殘部開始滲透到這裡來了?雖然對他們堅持抗戰不南撤的頑強作風感到敬佩和不可思議(**裡面很少有這種另類),但是游擊隊如果想生存下去,那就絕對不能丟掉根據地,否則讓游擊隊到哪裡去吃飯?

    歷史上曾經為了爭奪地盤,國共兩黨一邊抗日還一邊發生摩擦、內鬥的事情。劉雲對著周興濟點了點頭,「哦」了一聲,說道:「原來你是**方面的人,失敬失敬!」

    看著劉雲露出的笑臉,周興濟也急忙陪著笑臉說道:「我哪裡是什麼**的人?不過是前幾天**的余之遠余團長親自到寒舍小坐了片刻,余團長讓我給你帶話,請您做一個聰明人。」

    劉雲聽到周興濟的話後,忍不住笑了起來,用手指著周興濟說道:「就這件事情?」

    周興濟不自覺地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這件事情,余團長要你向『黨國』靠攏。」

    劉雲點了點頭,溫和的笑著說道:「好了!你回去吧!以後要服從新村長的指示,看在你不是漢奸得分上我不會為難你,還有,如果再有人到我這裡告狀,說在你們家打工不給工錢,那我只有執行紀律了。

    最後,如果你敢再偷偷的和余之遠眉來眼去,你自己看得到的,游擊隊的政策擺在那裡,就算我不處罰你,別人也不會放過你,嗯!知道了嗎?」

    周興濟聽到劉雲的話後,雖然劉雲沒有凶巴巴的說話,但是這句話卻如同冬天在頭上交了一瓢子冷水一樣,從上到下冷透了。周興濟呆呆的站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劉雲離開。

    劉雲皺著眉頭走出了老遠,原來真的如同課本上記載的那樣,革命要想成功,那就必須依靠沒有財產的革命群眾,至於那個什麼「開明紳士」周興濟完全是狗屁一個!這個老傢伙都已經當上游擊隊的村長了,可是他依然想攀上更大更結實的樹,他的權力來源於游擊隊,可是余之遠卻輕易的就拉攏了他,這簡直就不可原諒!嗯!先去找李遠強談談這個情況。薊縣又處於南來北方的交叉十字路口,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薊縣很大,據這裡的老人們說古時候的薊縣規模更大,只是後來屢次毀於戰火。前田百川中佐筆挺的站在佐佐木英夫前面,低著頭傾聽佐佐木的訓話。

    佐佐木喝下一口茶潤潤乾渴的嗓子,目光在前田百川中佐的身上轉悠了一陣,微笑著問道:「前田君,你是新來的,對於這次作戰你說說你的看法吧!」

    前田百川略一思索,開口回答道:「游擊隊的戰鬥力並不足為慮,在正面交鋒中他們不是『皇軍』的對手,這在和『支那』其他地方的游擊隊一樣,真正讓人感到不安的是他們會不停的騷擾你。

    這就好比帝國製造的制式步槍很堅固,可是如果將槍口塞入一塊小石頭,那麼這支槍也就作廢了,很多時候游擊隊並不需要與『皇軍』當面對峙就可以解決問題,他們只需要偷偷的實施破壞就可以造成帝國軍隊巨大的損失。」

    佐佐木微笑著,早就聽別人說新來的前田百川不同凡響,現在看來的確比其他大隊長要強多了,點點頭又繼續問道:「那麼前田君該如何處置呢?」

    前田百川抬頭說道:「很簡單,用『皇協軍』做嚮導,捕殺一切膽敢反抗『皇軍』的個人和勢力,必要時可以屠村,用『支那』的話來說這叫做『寧可錯殺三千,不能放走一個』。」

    佐佐木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對於殺戮「支那」老百姓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佐佐木是武士家族出身,爺爺在世的時候曾經說過,真正的武士只會向強者挑戰,而不是屠殺弱者!佐佐木從心底裡反對屠殺「支那」人。

    「支那」是必須征服的,而強大的武力是主要的,同時在政治上也必須拉攏南方的國民政府,如果帝國軍隊的殺戮太重,必然會引起「支那」人和他們政府的反感。

    想到這裡,佐佐木悄悄的歎了一口氣,在高級軍官中早就傳開了「南京事件」,不久這個消息就會傳到「支那」人的耳朵裡,相信到了那個時候,那些「支那」人已經嚇得膽寒了吧?!

    屠殺「支那」老百姓對於帝國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佐佐木放下茶杯,愜意的回味著牙齒間的茶香,趁著這個時候理清了思路,帝**人殺戮「支那」平民就好像殺掉自己家的什麼牲口一樣,他們怎麼沒有想到「支那」被帝國佔領後,「支那」人統統都是大日本帝國的子民?!

    從長遠來看,如果沒有「支那」的這些廉價勞動力為帝國服務,那麼帝國又用什麼和歐洲的那些白種人爭霸呢?!

    佐佐木又笑著對前田百川問道:「前田君,如果『支那』人都被你殺光了,那麼誰來給帝國修碉堡、挖煤礦、修公路甚至當兵呢?」

    前田百川一聽,立刻低頭立正「哈依」一聲,然後問道:「佐佐木閣下,都是我的糊塗,請閣下明確的指示,我會盡力按照閣下的指示去執行。」

    佐佐木讚許的點了點頭,對前田百川的謙虛感到很滿意,說道:「『支那』百姓是沒有錯的,真正該死的都是那些游擊隊員,老百姓不過是依附在他們身上而已。

    這次作戰我會讓小野陪你去,但是由你擔當主要指揮官。前田君,你要明白農村的『強化治安』並不是短時間就可以達到,用殺光老百姓來威脅更多的老百姓也是錯誤的,這樣做只會造成更大的反抗和仇視,只有用一部分『支那』人來打倒另一部分『支那』人才是正確的。」

    前天百川「哈依」一聲,大聲地說道:「一定徹底執行閣下的作戰意圖,完全分裂『支那』人,將游擊隊和老百姓分開,讓後將游擊隊及其和他們有染的老百姓全部殺掉。」

    佐佐木為了徹底的根除大青山游擊隊的威脅,拼湊出一個步兵大隊一千多人的兵力準備對大青山地區的村莊進行一次徹底的「掃蕩」,以駁回「醫療車隊」被全殲後受到恥辱。

    李遠強得到劉雲關於周興濟叛變的消息後,對於劉雲選擇的政治立場倒是沒有吃驚,劉雲本來就是鐵桿紅軍出身,吃驚的是**的手也伸得太長了,還不知道其他的幾個村的村長有沒有被拉攏,看來必須要早點在農村發展黨支部了。

    劉雲的精力大部分都花在游擊隊的訓練上,有一段時間居然讓戰士們每天練習刺刀突刺一千次以上,所以後勤的建設大部分就落在了李遠強的身上,而劉雲最希望陳容能夠留下,大青山根據地上千個婦女也就只有陳容一個人識字。知識就是軟實力!

    李遠強對身邊的劉雲看了看,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黨員,沉思了片刻,對劉雲問道:「你以前入黨了嗎?如果入黨了,那麼你的介紹人是誰?」

    劉雲聳聳肩膀,無奈的說道:「不知道,我的頭上挨了一槍後失去了很多記憶,不瞞你說我連自己的爹媽都不記得了,不過我還是模模糊糊的記得一些《**宣言》裡面的內容,可能我以前是一個黨員吧!」

    劉雲想到這裡又覺得不妥當,接著詢問道:「要不我再入一次黨?你給我當介紹人?」

    李遠強的目光又落在了油燈上,盯著油燈愣了片刻,這個傻小子,這樣下去別人會以為你在政治上有問題,而且身份也會不明不白,還是幫幫你吧!

    李遠強突然想到自己不是有一個同鄉嗎?姓劉名狗駝,當初和自己一起參軍,不過卻被分到了十團,後來他們那個連全部戰死了,劉雲?劉老弟!嗯!先這樣吧!李遠強抬頭凝視劉雲片刻後,突然咧嘴笑了起來。

    劉雲皺著眉頭問道:「你在這裡賊笑什麼?」難道是李向陽的事情被他看破了?李遠強並不回答劉雲,而是圍著劉雲轉起了圈圈,足足兩分鐘後才突然一拍腦門,「驚訝」的說道:「我知道你是什麼人了?」

    劉雲的心頭如同被錘子敲了一下,這個李遠強又要套弄我的來歷了,雖然心裡不怎麼高興,但還是面不改色地反問道:「當真?那你說說!」

    李向陽露出一副見到故人的樣子,「高興」的說道:「你就是我們鄉里的那個劉狗駝呀!從小就沒爹沒媽的,還是參加紅軍後你才第一次吃飽了飯。」

    「是嗎?」劉雲懷疑的摸摸腦袋,說道:「我的名字也太醜了,叫什麼『狗屎駝』呀?!不行,我還是叫劉雲。」

    大青山游擊隊很快得到了高桿的情報,不過看樣子這份情報似乎來得太晚了一些,鬼子早就上路了,說不定明天到,也說不定現在就會到。李遠強和劉雲心裡都明白這是高桿故意使的懷,他在記恨劉雲拿到了威脅他的證據,可游擊隊還真得不能少了這個傢伙,否則到哪裡去找這麼一個高級臥底?!

    前田百川騎在高頭大馬上,身邊是劉黑七和高桿眾星捧月般的護衛著,他的日本同僚反而遠遠的跟在後面。前田百川的心裡並沒有將游擊隊放在心上,對付一百多人的游擊隊用得著出動一千多人的步兵大隊嗎?佐佐木大佐太看得起那些游擊隊員了。

    前田百川命令整個隊伍保持「正常」的速度前進,下午到達游擊隊活動猖獗的那些村子後,將那裡統統圍起來,一隻螞蟻也不能放走,然後一個個排查,何愁抓不到土八路?

    從山頂往下看去,整個鬼子的大部隊就向一條緩慢爬行的蛆蟲,一個游擊隊騎兵趴在山上扒開眼前的野草觀察,片刻後,騎兵粗略估計鬼子加偽軍可能足足有上千個。這個時候鬼子開路的偵查部隊來回的在兩邊山頭晃悠,騎兵不得不立刻翻身上馬匆匆離去。

    一陣和風徐徐吹來,成片的樹枝緩緩的擺動著,遠遠的看上去似乎整個大山都在輕輕的移動一樣。看著這種獨特的風景,前田百川的心情大悅,對身邊的翻譯說道:「這裡的風景實在是美麗,哈哈!日本可沒有這麼雄偉而獨特的風景。」說到後,前田愜意的閉上眼睛哼起了日本的民間歌曲,歌曲的大意是武士不應該浪費美好的時光,而是為天皇陛下做好出征的準備。

    高桿看見前田如此的高興,不解的對那個翻譯問道:「太君為什麼這麼高興?」翻譯以前就聽說這裡有很多野物,可惜一直沒有口福,既然這兩個「皇協軍」軍官只知道討好太君,翻譯的眼珠一轉,要給他們使壞,騙高桿說道:「太君聽說這裡的野物很多,這讓他想起了故鄉的美味。」

    高桿立刻問道:「當真?」

    翻譯對著高桿翻起了眼皮,好沒生氣的說道:「騙你幹什麼?你不信自己看太君的嘴巴。」高桿轉身一看,前田的嘴巴果然在砸吧。

    高桿立刻調轉馬頭,找到自己的隊伍後,將一個新任務佈置了下去,那一邊劉黑七也沒有閒著,高桿和翻譯說話的時候,他的耳朵豎得老高,他也立刻作了安排。

    不久,遠處傳來了斷斷續續的槍聲,前田猛地睜開眼睛,伸高手臂正要下命令的時候,高、劉二人急忙喊來翻譯,當翻譯告訴前田原來是劉、高二人為了孝敬前田而特別派人在山上打獵的時候,前田高高舉起的手臂慢慢的放下來了,一絲笑容露了出來,喲西!「支那」人雖然懦弱無能,但是卻難得有如此的體貼,比那些**的部下要好多了。

    幾對偽軍散兵罵罵咧咧的尋找著獵物,這些當官的真不是東西!嘴巴皮子動一動,下面當差的就要累脫一層皮,有這麼折騰人的嗎?他媽的!老子又不是獵人,怎麼會打獵?

    偽軍們放了不少空槍後,除了下的鳥兒們尖叫著四散飛走以外,天上連一根鳥毛都沒有掉下來,時間漸漸的過去了,偽軍開始犯難,怎麼回去交差呀?回去了還不得挎層皮!

    五個衣著襤褸的年輕人正躺在草地上睡大覺,一個酣睡中的大個子青年突然被越來越近的槍聲驚醒了,警覺地坐起來仔細一聽,發現並不是在做夢,慌忙叫醒同伴,幾個人拔腿就跑。一行人聽到一槍緊似一槍的槍聲後,在樹林裡狂奔的速度越發迅猛,跑了百來米後,沒有想到這槍聲居然是左邊響一聲、右邊響一聲,這怎麼跑?難道被包圍了?

    大個子青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了一想,壓低聲音對其他人說道:「我們現在很可能被包圍了,大家不要慌張,我們立刻找地方躲起來,大家一定要記住,不要自我暴露行蹤。」

    一個臉上有一塊疤的健壯青年偶然發現前面有一個水塘,立刻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藏身之處,壓抑住心頭的興奮對其他人低聲說道:「我有一個法子,大家都跟我來,快點,他們就要過來了。」

    不久,水塘邊傳來了連續的「撲通」聲,這幾個青年全部跳下了水塘,他們將自己的身體全部埋在水面下,然後將一個空心的水草伸出水面呼吸。[轉自鐵血讀綠色∷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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