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子之矛子之盾
高新生是比方德明稍微晚了一刻得知的，有關於赴京調查員查到了王培忠私下裡竟然送過一套***市內的住房給方德明的消息的！
當時，高新生其實正在生悶氣，因為市裡一個系統今天下午要開全年工作形勢分析會，順便獎勵先進，懲罰落後，這個會的規格不低，市裡四大班子領導要統統到齊的，關於會議時間安排已經由辦公室安排好了，一切已成定局，可剛剛方德明一個電話打過來，說他有別的事情要忙，這個會議就委託給高新生去出面了！
這不是扯的嗎？黨委政府向來是各司一職，雖然高新生也掛著副***的職務，但黨委一把手這代表得了嗎？全市的各單位、各縣市區黨政一把手以及涉及到這個行業的分管、下屬主任全要到會，那個系統的主任自然就希望規格越高越好，可方***臨時來了這麼一手，高新生當時就不高興了，他在電話裡很明確的說自己自然是要去參會的，但是他卻不能代表方***！
方德明竟然口氣很不耐煩的說道：「高市長，不是什麼大事嘛，何必較真呢？我去不了也不是去玩，也是為了工作嘛，你看著辦吧，能開就開，不能開改期，要不然取消！」電話就掛斷了！
高新生只氣的臉色發青，他知道方德明是故意的！因為他作為一個市委***，如果不是臨時發生什麼礦難一類的突發事件，像這種很嚴肅、很重要的會議都是提前一周就安排好的，他絕不可能臨時決定不參加的！
高新生知道這個系統的一把手並不是方***欽點的那個，乃是自己在會議上力排眾議、堅持的態度僅次於羅天明的安排，終於勝利委任的！
「嘿嘿！這是要釜底抽薪啊！行啊，給我來這一手！哼……」高新生氣哼哼的暗自言道。
他並不想吃這個啞巴虧，於是就把電話打到了市委辦，心裡憋著氣，但卻語氣平和甚至帶著一點幽默給那裡的負責人說：「我是高新生，關於下午的某系統形勢分析會，因為方***臨時有更要緊的事情，要求你們改期，如果方***一直沒有時間安排的話就取消吧！哦，通知下去的時候要給參會的同志們講明白，會議改期甚至取消都是方***的意思，可不是我高新生的意見，啊，哈哈，我啊，倒有的是時間開會的！你們安排吧！」
這一下，方德明的一句氣話可就成了真的了！他可能也沒有意識到高新生這一招針鋒相對的、不按套路出牌的作法，可能是市委辦的幹部給他打電話確認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跟高新生說的這句氣話不但幼稚，而且愚蠢！
這是個什麼節骨眼上啊？王培忠的案子在本市鬧得是人盡皆知，官場上向來沒有秘密的，經過這一件事，王培忠跟自己的勉強扯得上的親戚關係也已經成了一道最美味的飯後甜點，正在被全市只要是有一點點***頭腦或者有一點點官場興趣的人津津有味的大肆品嚐著！
這尚且不怕，因為皇帝還有草鞋親的，人生在世，誰都是爹生媽養的，是個人都會有三親六故，七大姑子八大姨的，所以只要沒什麼事情發生，自然都是無所謂的！
可怕就怕在出了事了啊！剛剛得到的兩個消息哪一個不亞於小型的炸彈，已經把方德明的神經給炸的有些要分崩離析的意思了！出了事情也不可怕，左不過就是百十萬的一套房子，擱在一個正地級的***身上，也根本不算是個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就是省委的領導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不巧就不巧在現在正是風聲緊的時候啊！全國上下一片喊打，已經不斷有媒體爆出某某***被查辦的消息，副國家級的、省級的、地級的層出不窮，個個風雲人物一旦落馬，無不是極盡淒慘之下場！
所以，接到消息之後的方***是十分焦躁的，焦躁到政研室的主任來提醒他下午要參會的事情時，他竟然因為突然一陣對這個行業一把手的厭惡而做出了那麼一個不明智的決定，給高新生打完電話，他依舊是氣呼呼的坐在那裡，腦子裡亂哄哄的，無法集中注意力去認真的思考一件事情！
可是當辦公室打來電話，秘書接到後前來確認時，他才意識到自己這是犯了大忌諱了！一周前就安排好的會議如果因為自己臨時有事而由高新生代表了那是有情可原的，可如果因為自己一句臨時有事而推遲了，甚至取消了……人們，當然，這裡的人們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老百姓，而是一群***上的人，這群人哪一個不是手眼通天，消息靈通的？只要有一個人知道了關於自己受過王培忠一套房子的事情，你請放心了，一日之內，如果不是人盡皆知那才叫出了鬼了呢！
他們就都會以為我方德明出事了，連會都不能開了，甚至到了明天早上，還會傳出自己已經被雙規了的消息，這種消息傳到省裡去，那可就成了證據了啊！
想到這裡，他腦門子上「騰的」冒出了汗珠子，他趕緊讓秘書去通知辦公室，下午會議照常進行，自己會去參加的！
然後，他趕緊又一次親自打電話給高新生：「呵呵，高市長，您看看我這個腦子，我怎麼會把明天要到省裡進行匯報的事情給記成今天了呢？哎呀，差點耽誤了事情啊！下面行業幹工作不容易，好容易一年就開這麼一個獎懲會，要是咱們不重視還不冷了他們的心啊？呵呵，怪我，怪我啊，下午咱們一起去啊，哈哈！」
高新生一聽，心底冷笑了一聲，騙鬼呢？你市委***的行程要你自己記？那秘書就該辭職了！但還是笑嘻嘻的說道：「是啊，咱們雖說不上日理萬機，但瑣事繁多也真是夠受的了，不奇怪啊不奇怪！我昨天還把老婆的生日給忘記了，回家去罰我睡書房呢！呵呵！」
打趣了一會兒，兩個人都覺得和睦相處的氣氛做足了，也就客客氣氣的掛了電話，各自思慮各自的事情了！
就是在高新生輕蔑的坐在椅子上，開始處理事務的時候，他也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可是堪比一盆清水，一下子就把他心底的鬱悶以及惱意全部洗滌一空！
原來如此啊！哈哈哈！姓方的怪不得失魂落魄的呢，原來竟然是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啊！要說事情呢也真是不算大事，可是在這個時候鬧出來可就有意思了！
高新生心裡洋溢著一陣激動，他並不是跟當初方德明心心唸唸要接***，所以處心積慮的算計李明春一樣，他只是感覺方德明這個人實在是太不配做這個一市之首了！
這個人心胸狹隘，睚眥必報這還僅僅屬於個人性格，但是剛愎自用，器小易盈可就屬於人品問題了！讓這樣一個人每天在自己之上耀武揚威，指手畫腳，劃小圈子，打壓對立面，寵信無能之輩，對一個地級市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我高新生不是一個好鬥的紅牛，可是為了給全市人民一方相對乾淨的官場之土，我高新生倒也不反對做一次小人！只要我這個小人做的坦坦蕩蕩，目的是為了大眾，那麼，非常時期使用非常手段自然也是非常之舉了！
想到這裡，他一陣振奮，掏出手機就打給了羅天明，誰知道羅天明這個人這一陣子竟是古古怪怪的，一問竟然口氣慌張的說跟李明春在一起，在省城辦事情，估計這會兒回不來，他也只好無奈的說那明天再說吧，就掛了電話。
下午開會的時候，他跟方德明就又是親如兄弟一般的了，會議開得相當成功，方德明神情間並沒有什麼異樣，相反，他還給高新生一種故意為之的振奮跟熱情，好像要向任何與會的幹部表明，他方***十分的自信，十分的有魄力，所以，任何負面的謠言都是與他沾不上什麼關係的！
對方德明的作秀般的表現，高新生全盤接受，他很配合的烘托出方德明的***權威，大家都知道，花花轎子人抬人，只有這樣才能一雙兩好，皆大歡喜！
會議結束，市紀檢委就正式接到了省紀委調查組的告知，他們要帶走王培忠了，至於下一步怎麼按照司法程序來處理，會及時跟市裡溝通的！
紀委陳***來匯報的時候，會議剛剛結束，方德明跟高新生都在賓館會議室的休息室裡暫坐，相等參會的大多數幹部退席了之後再走，省的擁擠。
聽到這個消息，方德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神色間的變化，反而是高新生還很驚訝的發起了感慨：「哎呀，這麼快就要把人移交了？看來一定是有了什麼結果了！好好的一個幹部，工作能力多棒啊！因為些蠅頭小利身外之物，竟然會落到這種地步，可悲啊！可悲啊！」
方德明冷冷的笑了笑說：「嘿嘿，種下惡因必收惡果，有什麼可替他憐惜的，吃的時候好吃，吐得時候自然難受，怎麼走是他自己選的，咱們有什麼辦法啊！」
於是，就散了！
回到家，高新生有一個想法湧出來，既然方德明不願意別人發現他的倉皇失措，那麼，自己是不是可以以子之矛對子之盾呢？當初明春出了事，這個姓方的沒少了推波助瀾，煽風點火，甚至是捏造證據，構陷***，現在你也有走麥城的時候啊，那就試試你自己的手段是什麼滋味吧！
於是，第二天一早，高新生一起床就命令羅天明上午來他辦公室見他，跟他一起辦一些事情的，羅天明自然是馬不停蹄的趕來報到，高新生看到他就露出了不予之色，坐在椅子上動都沒動，只顧低著頭看他手裡的文件，悶哼了一聲說道：「嗯！羅局長公務繁忙啊，這一段時間老是屢請不到，是不是下次想要見你還需要預約啊？」
誰知道高新生故意冷落羅天明，半天沒抬起頭來，他是想聽到羅天明給他誠懇的解釋，可是，羅天明可煞作怪的，竟然也半天沒出聲！
這一下高新生就感到很奇怪了，他忍不住抬起頭來，就看到羅天明一臉的尷尬無奈，眼圈都紅紅的樣子，侷促不安的站在那裡發愣，絲毫沒有要給自己解釋的意思！
羅天明的這樣一副童養媳樣子很是讓高新生感到詫異，就神態略微緩和了一點問道：「又怎麼了？看你的沒出息樣？一點都不像敢作敢當的羅天明，倒像是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誰又給你氣受了？難不成老婆又丟了？」
高新生最後一句話原本為了緩和氣氛開的玩笑，誰知道卻恰巧觸到了羅天明的痛處，他的眼圈更紅了，原本心裡對這件事情就後怕不已，再加上這一段時間的頻繁相處下來，羅天明已經深深的體會到高新生雖然外表斯文平和，其實骨子裡卻是一個十分強勢的人，他希望他的最貼心、最可靠的手下像一個小孩子一般的依戀他、服從他，當然，更加的要更夠獨當一面！
所以羅天明就像是一個見到親人的小孩子一般，眼睛裡露出一種有了依靠般的、近乎撒嬌的眼神，然後嘶啞著聲音說道：「高市長……您是不知道，我最近的確是不順當啊，那天老婆回來，誰知道就尾隨著劫匪，跟蹤了我們好幾天，昨天我孩子跟他的舅媽一塊兒從外地回來，那劫匪終於動手了！從火車上就帶走了我的孩子跟親戚，我們兩口子心都快碎了，昨天下午整整找到深夜，劫匪最後迫於警方的壓力，終於逃走了，萬幸人沒事，我……我最近這是怎麼了啊！唉！」
高新生已經是聽得目瞪口呆了！他無法想像，這清白世界朗朗乾坤的，還會出現「劫匪」「綁票」這類事情！但羅天明是誰呢？他不會無聊到跟自己開這種低級的玩笑，而且看他心有餘悸的樣子，遇到了這種事情也的確是夠他受得了！高新生就關切的問道：「哦，怎麼會這樣？孩子找回來了就好啊！明春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多虧了他了呢！要不是明春***跟咱們市裡的***長是老朋友，而且***早就插手了，一直在暗中保護，要不然可就危險了！唉……」羅天明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都不是婆婆媽媽的人，既然沒事了，那就直接奔入正題，高新生就說：「萬幸沒事，我就說嘛咱們是法治社會，這些個跳樑小丑是不會得逞的！你坐下吧，以後為人低調一點，說不定這劫持事件就是有人故意在報復你！不過交給警察去查吧！我今天叫你過來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你不是外人，我直接說了，你去想辦法辦好不好？我只要結果不問過程！辦好了咱們一榮俱榮，辦不好咱們一損俱損！」
高新生出語驚人！
羅天明沒有作聲，只是更加專注的盯著高新生，靜聽下文：「王培忠案件昨天已經塵埃落定，結局出人意料啊……」高新生站了起來，慢慢踱著步子走到了羅天明跟前，就坐了下來說：「省紀委的調查人員在***發現了一個情況，方***的獨生愛女所住的一套黃金位置的住房竟然是王培忠送的！哎呀！這件事情看來方***是也已經知道了的！昨天上午你都沒看他的樣子，竟然給我耍性子，不參加昨天下午的大會！哼！我吃他的一套？到了他還不是得乖乖的去開會？天明啊，像這種收一套房子的事情呢，說大也大，說小呢也小，方德明也不是尋常之輩，這會子說不定正在搬取那路神仙救援呢！再加上省裡……領導嘛，自然是希望化干戈為玉帛，不出什麼大亂子為好的！沒準就又被他矇混過關，逍遙法外了！羅天明，你是一個伶俐人，題外話不用我多講了，咱們跟姓方的已經是撕破了臉面，如果他這次僥倖過關，那接下來不好過的就是咱們！所以我想，這件事情可以通過媒體跟互聯網一類的傳媒，讓更多的市民們都知道知道他們的市委***是個什麼樣的人！想法就是這麼個想法，至於具體怎麼***作你自己看著辦吧！」
竟然如此！居然如此！
羅天明聽的心裡複雜無比，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答應，而且必須做得精彩！因為在這個權力的中心漩渦裡，他只有一直走下去，否則，就會被無情的世態吞噬，成為一個可悲的失敗者！
羅天明點了點頭說：「您考慮的對，聽您說的好像是昨天上午就已經查出送房子這件事了對吧？但一直到現在外界一點都沒有傳言，這就說明這個方***果然是把工作做足了啊！以前明春***出事的時候，只要是調查組有一點點發現，市裡就傳的沸沸揚揚的，嘿嘿，還不是這個姓方的在故意散播消息，激起民眾對明春***的義憤？這一次看來他是不想擴大事態啊！那也好啊，咱們就幫幫他的忙吧，讓他自己也嘗一嘗這種滋味！」
高新生讚賞的看著羅天明，這就是他要的屬下！可以在私人感情上跟他親密無間，但是遇到事情能在第一時間領會透他的意思，在最短時間內辦的精彩！這樣的人也只有他高新生可用，也只有他高新生配用，就像方德明那樣的小人，又怎麼能夠讓羅天明之流的人服服帖帖呢？
高新生眼裡含著笑意說道：「我還有事要忙，去辦吧！」
就這麼乾脆，羅天明領命而去，一出市政府大院，他就趕緊給郭洪濤打電話，讓他現在就趕快到省城把張揚給接到市裡來，中午三個人一起吃飯，有事相商！
郭洪濤聽了他的話，自然跟他聽了高新生的話一般的奉為聖旨，不到中午，他跟張揚就來到了p市財政局，出現在羅天明面前！
羅天明喜笑顏開的站起來擁抱了張揚，這個已經成為他好友的人也開心的跟他寒暄著，然後，羅天明就丟下工作，帶著他們倆到郊區的魚塘飯莊去了，三人人手一個釣魚竿，坐在黃葉飄飛的垂柳下面，雖不至於像垂下直鉤釣前程的姜子牙，卻也都是心思不在魚上！
對於這兩個人，羅天明的心裡是有著不同的看法的，郭洪濤是對自己有一種感恩戴德的依從，而張揚則需要真誠的友誼跟江湖的義氣來支撐了！
「老張，你小子這一段時間發跡了？媽的連個電話也不給我打？是不是有看上那家小媳婦兒了，在那裡死皮賴臉的追人家啊？」羅天明開口就是調侃。
張揚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連聲說道自己冤枉，是考慮到羅局長太忙，所以才不敢打擾的！
羅天明假作氣憤的說：「你小子少放屁，再這麼假惺惺的把你一腳踹到魚塘裡去，讓你跟王八作伴去！我叫過你張主任，張總編嗎？你還羅局長太忙？我缺人叫我局長啊？你小子是不是我朋友？還說這種廢話！」
羅天明故作粗魯的親暱責怪果然就讓張揚覺得很是受用！文人都有些小虛榮心，他忙不迭的點著頭說：「是啊，是啊，我錯了天明兄！以後我跟小郭子一天來打擾你一回，看你煩不煩！」
調笑了一陣子，羅天明突然做出一副憂心忡忡的神態來歎了一口氣說：「唉！玩笑是玩笑，其實我啊，還真是好久都沒有這麼暢快過了！也只有是遇到了你們倆，我才能心裡舒服點啊！你們不知道，哦，郭子可能會聽說一點，我因為跟上屆的明春***關係不錯，很讓現在的市委***方德明忌憚，他媽的上次調整就差點把老子給發配到市公交公司去做司機班長！虧得高市長一再力保，這才到了財政局啊！有時候真是覺得這狗屁官場呆著沒意思，連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了，整天介不是你整我就是我整你！我跟高市長這是把姓方的給得罪下了，等著瞧吧，小鞋啊，有的我穿的哦！」
「怎麼會這樣？這姓方的是一個市委***，不應該只有這麼一點點心胸啊？想羅兄這樣的人才，他還不得上趕著往自己懷里拉啊？怎麼還會打壓呢？看來也是一個沒出息的！」張揚是局外人，說話自然沒那麼些忌諱，出語就是譏諷。
「誰說不是啊！可是就是這麼個現狀啊！我今天是太鬱悶了才找你倆來說說話的！你們不知道，昨天才新鮮呢，我的一個副***前幾天被查到貪賄了，你知道的吧老張？媒體有報道的！」羅天明問。
張揚點了點頭，說他跟法制頻道的總編是哥們，那期節目他還參與了呢！
羅天明一聽心裡更加的高興，就感慨的接著說：「是啊，昨天竟然查實了，這個王培忠竟然在***買了一套黃金位置的住房送給了方***的千金！哎呀，消息一傳出來，方***就趕緊***，也不知道是施加了什麼壓力或者是用了什麼手段，省紀委調查組昨天下午就匆匆忙忙的把王培忠給轉移到省城去了！你說說，這他媽還有什麼意思！這件事情民眾是無法知道的咯！咱們的市委***啊，還是可以穩穩地住著贓官送的房子耀武揚威啊！唉！我如果有一枝如椽的大筆，一定把這件醜事詔告天下，讓大家都知道贓官的醜惡嘴臉！惜乎我羅天明不敢啊！我身在劇中，還得為前程著想哦，五斗米啊五斗米，雖然不多，可沒有了是會餓死人的！所以啊，這個腰看來是要彎下去咯！」
張揚一聽，義憤填膺的說道：「這是真實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我可就看不起你了啊！有什麼啊，不就一個市委***嗎？至於讓你怕成這樣麼？哼！這件事情我來***辦！不出明天，我要不讓這個姓方的在網上成為紅人我就不姓張，我跟你姓，姓羅！」
羅天明繞了半天，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一看張揚在自己的一再示弱下果然上勁了，就開心的笑著說：「滾吧你，你小子就吹吧，你一個電視台的總編，怎麼會跟互聯網扯得上關係？媽的你姓我姓，我有你這麼大的兒子嗎我？哈哈！」
三個人一陣大笑，然後小郭就說到：「羅哥，你還真別小看了老張，這小子其實神通廣大著呢！他私下裡還經營著一家網站的，***率超猛的！這小子，賺了老鼻子錢了呢！而且，他跟幾家門戶網站的大佬們也就是稱兄道弟的，能耐啊，大著呢！他說行就一定行的！」
羅天明早知道這些事情，要不然何必在這個焦麥炸豆的節骨眼上跟他們來釣魚？於是就正色說道：「老張，我原本是發發牢騷，但既然你有這麼個優勢，那就不妨真的試一試，也算是咱們為民請命的吧！我告訴你詳情，那套房子位於……」
一番敘述，不再重複，張揚已經丟下了魚竿，拿筆記本記了起來，接下來可就要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