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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六百三十八章 新年新氣象 文 / 午後方晴

    祝各位新年快樂,老午在此給各位拜年了,祝賀大家新年新氣象,家人平安,事業興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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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守貴以賀宋朝元旦名,來到京城。

    西夏與宋朝盟約曝光,對西夏有利,但怕宋人惱羞成怒,似乎還是一個長時間的遊戲,又沒有書面文字,所以契丹至今並不知。鄭朗熱情款招,李守貴來,鄭朗開心萬分,此人比較好忽悠,與楊守素打交道太麻煩了,一番虛情假義的交談後,不但客氣,而且給足了面子。自從西夏人與鄭朗打交道,幾乎沒有人能享受到鄭朗這樣的待遇。李守貴差一點不知道天南地北。

    開始說正事。

    鄭朗思付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明年三月冰雪融化,交通方便,自保安軍到延州各條道路的關卡與堡砦一律放行,如何?」

    「行,行,」李守貴激動地搓手。

    若是楊守素在此,必會想到一些原因。不能太早了,若是西夏得到鹽利,屯禿古斯的使者又沒有離開,西夏食吃下肚子了,然後一抹嘴說俺沒有吃,必然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拖上兩個多月時間,西夏必與屯禿古斯搭成協議,受契丹之逼,屯禿古斯必將忠於自己的部族往西夏方向接近,以便相互側應。到時候無論沒藏兄妹怎麼狡辨,也說不清。夏遼會因之而長久交惡!

    也不能太遲,太遲儂智高有了動靜,西夏人又會產生其他的想法,誰讓宋朝快成了一塊大肉,誰都想來咬一口,契丹、西夏,甚至後來的唃廝囉數子,儂智高,交趾。以及南方各地的生蠻。

    李守貴手舞足蹈,鄭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只要你們西夏對我朝沒有敵意,安心稱國主。我朝不會坐視你們西夏讓契丹侵吞的。」

    「鄭相公,我一定將鄭朗公的話稟報給太后。」

    「謝了。」

    「那敢,應是我們夏國謝謝鄭相公。」

    李守貴的話別當真,想要西夏對宋朝不產生敵意,那是不可能,誰讓宋朝是周邊所有國家眼中的大肥肉,羔羊。走了出來,鄭朗望了望灰濛濛的天空,歎了一口氣:「多象哪。」

    春回大地,新的一年到來。

    朝廷派西府宰相王堯臣、大太監王守忠、諫官陳旭,較慶歷、皇祐以來財賦出入,凡金幣絲纊薪芻之類,比在其數(金銀計兩,糧計石。草計束,錢計緡,絲帛計匹。實際有可能不足一緡,大約相當於一貫,八百文左右),慶歷最高者一億六千萬多萬之數,最高支出一億八千多萬之數,戰爭的原因。而原先只有一億多一點兒,生生強行斂出四千萬多,給百姓造成多少負擔?

    慶歷戰爭結束後,國家開始休生養息,財賦收入逐年下降。一度降到一億三千萬(史上這次統計乃是皇祐元年入一億二千六百二十五萬一千九百六十四,又略有回溫,災害太多了,不得不增加賦稅,而所出無餘,全部用下去了。以此取一歲中數作為定式,作為國家賦稅與開支參考數字。斂得不算重,可是國家多災多難,雖民得到休息,可國家虧空越來越重。鄭朗帶來的收入增加,僅一億三千萬,是各項稅務與史上相較,皆輕斂了許多),因為提前進行裁兵事宜,支出維持在一千兩百萬不足,這才導致三司略略有些盈餘。支出最高的乃是慶歷八年,大規模的裁兵安置,黃河決堤,以及其他種種,鄭朗大手大腳地花,導致支出一度達到一千六百餘萬,所以三司再度空空如也。

    隨後辰光變好,皇祐元年,開支僅在一億三千萬,這是種種惠民政策出台情況下才有的支出,以及發放天下欠負,銀行成本,否則更少。而收入在增加,達到一億四千萬,非是斂民,而是平安監收入、商稅增加、市舶司規模擴大所增加的兩千餘萬的收入,實際比史上少斂了近千萬之數。皇祐二年因銀行支出,救災、水利等支出,仍然達到近一億一千餘萬,收入卻略略增漲。皇祐三年支出最少,僅一億略多,收入達到一億四千三百餘萬,主要是商稅等增加更猛,平安監因分解契股,收入大約相當。

    造成這結果,不僅是裁兵帶來的效應,還有中書的高效,節約大量不必要的開支,鄭朗多次節制了趙禎花錢的**。否則大量水利工程的實施,實際支出會比史上不弱多少。

    僅是國家收入支出的情況,銀行單獨成司,第一年初設,沒有分紅,今年會在五月分紅,還會產生大量收入。拋開銀行的不算,像這樣繼續發展下去,一年國家收入拋去開支外,能產生三千餘萬的節餘。實際三年國家有了六千多萬節餘,相當於緡錢五千多萬,分別流入三司與內藏庫。

    王堯臣在朝會上將情況一一稟報,然後用仰慕的眼神看著鄭朗。

    這僅是鄭朗實施了他部分想法,若是全部實施下去,會使國家富到什麼程度?

    大殿裡鴉雀無聲。

    諸臣只知道這幾年來,國家大治,但不知道大治到這種地步,而且國也不泰,民也不安。有王則之亂,然後連續四年國家多災多害,居然還能取得這種奇跡。

    一個個用敬畏的眼神看著鄭朗。

    鄭朗默不作聲,看上去很美,一旦自己對南方大規模地用兵,馬上這些積余會一一消耗。

    若是對西夏用兵,還得準備更多的錢財。

    趙禎問道:「諸卿,有何言?」

    有了錢,但錢太多了,應當怎辦?

    龐籍說道:「陛下,雖國家盈餘日多,然百姓有鹽茶礬酒之苦,承擔稅務仍然很重,各地都是極其貧困的百姓,望陛下繼續輕徭薄斂,善政於民。」

    「准奏,諸卿,看看哪裡需要輕免稅務。朕會著兩府草擬陳奏,一一執行之。」

    大殿裡一片議論聲。

    鄭朗站了出來,說道:「陛下,雖國家略有盈餘。然南方有警,西北與北方終是國家心腹大患,不可不防也。慶歷數年戰爭,用費達到一億多巨,故我朝屢屢有捷,卻不得不中止也。一旦一方有事,這些積余會迅速消耗一空。若是陛下有意善政於民。請減免兩項苛政,一是頭子錢,太祖時曾於百姓納稅時征頭子錢,一半納官,一半供本州公用,始至今天,已發展為官員請領俸薪、商人請買榷領,都要交納輕重不等的頭子錢。故臣以為要逐一免去。」

    商人與官員受害不深,主要是貧困的老百姓,這是一項兩稅外延伸出來的附加稅政策。

    當然。官員也有損失,鄭朗前面一說出來,後面許多官員附和。

    「其二便是加耗,各地名目不一,有耗米、倉耗、省耗、官耗、秤耗、腳耗,徵收比率十分混亂,慶歷七年,廣德軍歲額苗米,在國家之初時,系津搬赴宣州水陽鎮送納。其後,人戶為重湖阻隔不便,乞就本軍倉納,乃於正苗上每鬥出耗米三升七合,充宣倉腳乘之費。諸路百姓輸賦納稅,已是太半之賦。再納三七耗,百姓如何度日?江西諸路又明文規訂百姓納米一石,必須交納耗米一斗,往往重斂者另加一鬥,有的貪吏居然一石加一石,以致民不聊生。比年來所在漕司拋樁者為明耗,州縣暗樁者為暗耗。廉吏確實將它上納朝廷,以助經費,然多為貪吏,以入公庫之名入私人腰包。臣以為需宣詔廢罷天下任何一名目之加耗,以活百姓。」

    這兩個名目減去,國家收入也不過減少幾百萬,但實際執行下去,官吏在加耗與頭子錢上不能動手腳,必須轉移到其他項目上,或者直接貪墨,會使兩稅收入減少一千萬之巨。或者索性將兩稅一起廢除,那麼會出現一個巨大的黑窟窿。就像趙禎以前那項讓鹽利於民政策一樣,國家讓利一分,到了地方上卻需財政五分,甚至十分,幾十分。

    兩項政策執行下去,國家會減少多少兩稅收入,不得而知,然而趙禎說道:「准。」

    隨後諸臣又上奏了一些寬政之策。

    中書開始商議,有的能採納,有的不能採納,但即便是擇出部分的採納,也會使國家收入減少一千多萬,甚至逼近兩千萬。當然,老百姓會更鬆一口氣。

    善政,新年新氣景,一條條善政的詔書下達,全國百姓歡呼雀躍。

    以至觀燈時,站在城樓上,看著因為種種善政,對朝廷感謝萬分,全部伏拜的百姓,趙禎很感動的拉著鄭朗的手,說道:「鄭卿,你是朕的王猛、管仲。」

    「陛下,臣只想做陛下的張良蕭何,房杜,而非是管仲王猛唐宋(指符堅、齊桓公與唐玄宗三帝最後下場不好)。」

    契丹四位賀元旦使也用艷羨的眼光看著這對君臣。

    中書一口氣出了近十條善政,轟動天下,隨著去年一年產生三千多萬節餘的消息也傳出去。

    許多文人墨客為盛世到來,書寫詩篇。又有一些雜劇歌詠盛世辰光。百姓也感動萬分。若不是迫於西夏與契丹之逼,宋朝幾乎成為一個夢幻般的國度。

    四位契丹使者心中感到很可惜,此子終不為契丹所用,否則這個辰光便是契丹的了。

    美好的新年到來。

    接著全國性的大比,重文也要兼武,對此鄭朗沒有多做辨解,只做不說,以免引起爭議。

    第二次大比,因為財政原因,規模比第一次更大,趙禎遮遮掩掩的,詢問鄭朗能否多增加一些新禁兵。畢竟龐籍再次裁減,裁得狠了,禁兵數量已經不足六十萬,讓他心中一直沒有底氣,且南方可能會發生變故,不得不提前防備。

    鄭朗同意,不但南方有事,戰役規模會比史上龐大數倍,另外一直採納用工代賑的方式救災,從源頭上堵去冗兵重要的來源,但原有禁廂兵會逐年老去,一一裁減出去,兵力太少了,鄭朗自己也不大放心兒。六十萬,或者六十萬略多一點,廂兵在三十萬,再配以一部分土兵、鄉兵、蕃兵。地方上的保丁、弓箭手與壯丁做為補充,這就是鄭朗的心中宋朝標準。

    在禁兵這一塊,基本超額完成了任務。然而戰爭到來,禁兵仍然是主要兵源。太少了,他也不大放心兒。默許趙禎從這次大比中增加了一萬一千餘名廂兵、保丁、弓箭手與壯丁、土兵、鄉兵,添加到禁兵當中。

    鄭朗又在暗中調動一些兵士前來京師集合。

    這些兵士未必最勇悍,但他們都有一段旅歷,平安監於海外拓展,抵禦當地的土著人之害,這是好聽的說法。往往也用他們抓捕土著人做奴隸。與西方人相比,宋朝做得不是很血腥,這是一個文明的國度,鄭朗自己也一再下令,勿得殘迫太狠,在適度的時候給之善待,教導他們種植、建造房屋,賜給衣帛工具。適當的剝奪他們剩餘價值,同時也給他們一條生路。事實相比於原前這些土著人刀耕火種,甚至將自己死去的親人當食物吃下去的生活方式。不算太苦,還要變得好一些。

    但下面未必能執行之,一些礦藏附近管事做法太於酷厲,土著人自己不服,時有戰爭,因此,往往一年需要大量兵士駐守海外,多者達到近兩萬人,少者也有近萬人。有海上的風險,熱帶氣候。陸續有死亡犧牲,所以給予了豐厚報酬,仍有許多兵士不願意前去。去的兵士皆是家中居於弱勢的,強行攤派過去。朝廷為了善待,也多是三兩年一次輪調。

    徵調的就是五萬這種輪調回來的兵士,大半是禁軍。小半是廂兵與各地壯丁、弓箭手。再次將這一萬多名壯丁、廂兵與弓箭手充入禁兵。廂兵如願以償,讓鄭朗下降為三十萬以下,不過禁軍再次增至六十二萬人。依然還是一個能承受的範圍。

    這些禁兵先後調入京城,卻有大用途的,一是他們或多或少能適應南方酷熱的氣候,大多數有過在熱帶雨林、山林作戰的經驗。還有其他相似之處,相比於南方諸生蠻,海外各地土著人有許多不同之處的,人口更少,武器落後,不過有許多相似的地方,善長攀援、密林中跑動、軍隊分散等等。這種作戰方式與北方戰場上截然不同。

    讓其他北方禁兵前去南方,未必能適應,但這些兵士就不會有這些問題。

    趙禎驚訝地問:「鄭卿,難道你早猜到這一天?」

    鄭朗搖頭:「陛下,臣也不知道,直到儂智高數次圖謀不詭,臣對南方擔心後,才想到這部分的兵士。」

    說到這裡,心中很慚愧,儂智高謀反,他來到宋朝就知道了,可是平安監成立了十幾年,自己一直就沒有想到,更沒有著手平安監於海外多有交戰,而配之針對性的實戰訓練。直到前幾個月,鄭朗想到了派兵前去南方,才想到這支軍隊。

    但還不是利好的消息。

    南方雖是心腹大患,然而遠沒有西夏與契丹嚴重。

    接著傳來的才是好消息。

    得到宋朝的支持,沒藏兄妹膽氣壯了起來。至少他們更相信李守貴,而非是楊守素。

    與屯禿古斯使者搭成協議,並且暗中派出一萬兵士,潛入屯禿古斯部,與心裡對契丹不滿的大酋長兀裡得、喘只葛撥裡思等人,對豁得刺發起突然攻擊。

    豁得刺不備,數部大軍到了他們部族幾十里路外才得知,匆匆忙忙之下,不及備戰,一戰而潰,豁得刺與其弟斡得帶著妻子兒子,逃出契丹。屯禿古斯與兀裡得等人迅速將豁得刺部民瓜分,接著召集諸族,有的部族不服,舉族逃向契丹,兩族未來得及,再次遭到毀滅性的攻擊。統一烏山北阻卜各部後,屯禿古斯率領大軍進攻古回鶻城(窩魯朵城,契丹在此設立北阻卜大王府),再下招州、維州(哈達桑)、鎮州(可敦城)、防州,擊潰契丹西北招討司駐軍。

    不過畏懼契丹,僅是擊潰,契丹各支軍隊潰敗時,並不敢追擊,多殺傷。這是嚴重的失誤,既然謀叛歸西夏了,索性勇敢到底,然而屯禿古斯自己都表現出來懦弱,讓屬下如何想?

    否則這次契丹真的會面臨一次立國以來最大的危機。

    一系列行動過後,屯禿古斯率部叛遼歸夏,沒藏氏冊封其為太師,阻卜王。嫁其宗族之女,與之聯親。

    消息傳出後,契丹舉國震驚。

    宋朝也源源不斷地接到消息,許多大臣心中慼慼。夏遼兩國有了今天這種局面,幾乎是鄭朗一手推動的。幸好,幸好,若鄭朗是遼國人,或者西夏人,宋朝危險了。

    到了今天,再無一人對特務營有任何疑義。

    表彰西夏人的勇敢。宋朝如約放開延鄜路邊境各道,因為私鹽之利,西夏與陝西諸走私商人形成一個複雜的地下網絡。鄭朗給了充足的時間,一時間,延鄜路西夏邊境處大車小馬,西夏幾乎將各種運輸工具拿出來,拚命地向宋朝運送青鹽。

    宋朝果然沒有阻止,可突然間范祥來到延鄜路。這也是鄭朗能想出來的唯一人選。痛恨權貴貪得無厭的非乃是包拯,而是葉清臣,葉清臣去世了。次之還不是包拯,而是范祥。

    他帶著大量兵士前來清查私鹽,邊境不問,各個商人只好將私鹽屯於邊境各處,再派人詢問朝廷,朝廷既然答應放開西夏青鹽流向宋朝,為何又讓范祥前來清查私鹽?神馬意思?

    阻了一阻,私鹽流通規模這才放慢下來,但一個月內仍然讓西夏流入接近一百萬石青鹽,獲得利潤最少達到三四百萬貫之巨。不是宋朝政府提供的。而是宋朝各大商人提供的財富。得到這批錢,西夏更有底氣與契丹對抗。

    因為放開一月私鹽,宋朝沒有再用高價購買大牲畜,但西夏人沒有滿足,利用阻卜投誠之勢,又將阻卜各部牲畜大肆向宋朝販運。如果有可能。此時西夏疆域西到土兀剌河(烏蘭巴托西南),西到金山回鶻,南抵吐蕃,東到府州,面積幾乎能接近宋朝的三分之二。但人口仍然很稀少,不會超過五百萬人。

    遼興宗幾乎氣暈過去,咬牙切齒地說道:「殺,殺!」

    一直擔心的就是西夏會這樣幹,果然這樣干了。不過戰爭也要做準備的,開始調動軍隊與籌畫,更慘烈的戰爭開始。

    宋朝大戰也在一觸即發。

    鄭朗依然慢條絲理,不急不忙。

    接到諸商人的投訴後,鄭朗派人請旨,斥責這些商人,國家什麼時候下了詔書,允許這些商人購買西夏青鹽。諸商人不能答,不得沒有下詔允許,相反,國家詔令是私西夏青鹽者斬!

    這些年鄭朗一直派人暗中記錄各個商人的青鹽走私情況,隨著訓斥詔書下達,用霹靂之勢抓捕十幾名情形最為惡劣的商人,於保安軍處問斬。范祥又帶著軍隊抄查,近百萬石青鹽一律充公。

    各個商人損失慘重,但他們都是有勢力的,許多大臣彈劾鄭朗乃行鄭莊公養共叔段的做法,刻意誘惑商人走私,又有酷法害之。卻被趙禎一一駁回。同時鄭朗又下詔書說,若是這些商人再鼓動百姓鬧事,官員進諫,會對他們所犯下的罪行一一清查,有契股在平安監與銀行者,一律查沒。一些鬧騰很厲害的官員逐一貶出朝堂。反對的聲音才弱了下去。

    這是鄭朗執政以來,最為一次嚴厲的做法,也給了邊境各個走私商人一次最為沉痛的教訓。接著又將西夏與宋朝邊境許多私鹽通道一一關閉,自此以後,私鹽數量才正式下降。

    西夏也得到這條消息,沒有管,反正好處已裝進了腰包,管宋朝怎麼折騰。

    四月末,銀行開始結算盈餘,三年半,朝廷一共鑄幣四千一百餘萬緡錢,銀幣一千三百餘萬兩,金幣一百一十萬兩,可是全國貨幣仍然不足,多處地區仍在使用鐵錢、布帛做為準貨幣流通。

    宋朝需要多少貨幣才能滿足其流通量,成了許多人心中一個謎團,鄭朗心中也是一個謎團,但有一條,僅不足七千萬緡的貨幣肯定滿足不了宋朝的需要,到宋朝滅亡時,實際增加了貨幣達到三億多緡,仍然不足,不要說七千萬緡了。他估計一下,即便是七千萬緡乘以十,恐怕都不足,有可能最少還需鑄幣十億緡以上,才能稍稍經濟犯彌補貨幣的流通數量。

    還有另一個問題,朝廷節餘,內藏庫與三司有大量的錢糧布帛,減少了市場上所需要流通的貨幣數量。這個問題是無法解決的。

    壓制了大批金銀銅,也造成一些人不滿,畢竟民間需要大量的金屬鑄器皿,或者製造首飾,無奈之。但清醒的認識到這一問題的大臣並沒有幾個。

    一起關注著銀行的所得。

    結果出來,有失望的,有滿足的。

    兩年所得盈餘一共是三千餘萬緡,去年草創不算,主要是今年,盈利兩千餘萬緡。許多人高估了它,所以失望。但沒有高估的人心中十分滿意,這一數字會逐年增加一部分,僅是私人分紅以後就能接近一千五百萬緡,而投資進去的,除兩千萬緡買股錢,四千萬緡本金,接近四比一的年回收率,遠遠高於許多行業的回報。

    即便是高利貸,擔負著惡名,讓許多人痛恨之,看似利息高達百分之六十到百分之三百,實際許多賬款是收不回來的,真實的收入不會超過百分之四十。

    這樣一想,還是很滿意的。

    最滿意的還是朝廷,僅是十七州府,本金不足,否則推廣到全國,一年會增加多少收入?勿用一億,只要有五千萬緡錢,宋朝就發達了。私人的分紅分了下去,朝廷的分紅沒有動,而是繼續存入銀行,收取利息。一是為下次擴大時增加本金,二是將這些貨幣繼續投入市場,否則貨幣不足,銀行便會呆板。

    對此,君臣皆不大明白,鄭朗說了,也就同意了。然後再想一想三司與內藏庫裡大量的財富,許多人被金亮花了眼睛。據宮中傳出一個消息,趙禎在睡夢中忽然喊出一句話:「好多錢。」

    聞聽這則傳言,許多人皆是會心的一笑。

    太滿足了,宋朝自建國以來,從未存儲過這麼多錢帛。

    鄭朗也很滿足,這是宋朝自立國以來,用最健康的經濟,面臨即將到來的惡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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