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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五百二十三章 絕(上) 文 / 午後方晴

    鄭朗將奏本用火漆封好,又用砂寫上兩個大字:絕密。

    讓侍衛送走。

    崔嫻狐疑地看著鄭朗,官人寫過許多奏折,有時還與自己商議呢,但從來沒有這麼鄭重過,寫的什麼?

    鄭朗卻望著外面,說道:「嫻兒,若是關係到國家未來大計,是丁憂重要呢,還是國家重要呢?」

    古代喪制嚴格來說鄭朗也辦不到的,前三日不能吃任何東西,後三日只能喝粥,三月後才能吃粗食,一年後可進菜果,二十五月喪期不能飲酒食肉。這是飲食。喪期內不得洗澡,形容憔悴,面色發黑,這是哀體。哭喪時不能從容拖長尾聲,要哭得氣都回不過來,這是哀聲。言辭不加文飾,與喪事無關一律不談,盡可沉默,這是哀言。喪期內要穿特製的粗麻布喪服,是哀衣。要單獨居住在草棚裡,以草為床,以木為枕,是哀居。喪期內不許婚嫁,夫妻不能同房,有官職者必須解官居喪。

    春秋百家爭鳴,未得盛,到漢興儒學,於是喪制漸漸完善。但沒有這麼苛刻,肯定辦不到的,大的方向在把握,漢武帝時陳融陳季兄弟為母館陶長公主服喪,喪期內奸淫、兄弟爭財,案發,兄弟服罪自殺。可無服喪定例,大臣為父母守喪,行不行聽人自便。守喪者嘉獎,有的不僅為父母守喪,還為期親、師長、朋友守喪。然阮籍母親死時食蒸肫,飲酒,不拘於俗禮,臨到決別時,卻舉聲一號,吐血數升,人也不怪。唐朝時才開始正式規犯守喪制度,制訂法律獎懲。時間為三年,這個三年很長很苦逼的。

    至少趙禎現在很苦逼。想用一個人,偏偏七個娘娘,怎麼過的,鄭朗這一生將會有十五年時間耽擱在守喪制度上。而且大臣本人也很苦。於是宋朝規訂丁憂期為二十七個月。

    但還是太長,往往期滿百日,皇帝為成全臣子的名節,下詔奪喪,甚至三個月後便下詔強行免去喪期,這叫奪情。民間的更短,七七。或者一年,或者三年。守三年喪,那就是大孝了。

    因此官員百日是起步價,武將稍放寬一點,沒有丁憂說法,但給假百日,這個一百日得要守住的。那怕國家再有事,這一百天內兩府大臣也不敢傳詔奪情。誰傳誰會倒霉。過了一百天,那就相當的不規範。始至明朝,守喪才有一套更完善更苦逼的制度。還是有奪情的事發生,最明顯的例子便是張居正。

    事實也不可能做到,按照禮儀裡所說的,不但父母,連帶著養母、叔伯以及叔伯兄弟、姑姨舅,甚至兄弟姑嫂(期親)、師長、朋友一律要守喪。得,別做事了,一輩子呆在別人的墳頭吧。

    因此儒學變得十分教條的明朝也不能做到讓大臣如實按照禮儀上的喪制去守喪,那不是守喪,是迂腐不化。

    鄭朗不會傻呼呼的跑到京城。對趙禎說,陛下,這是國家頭等大事,俺來京城與你商議。去吧,孝才是第一等的大事。

    所以鄭朗對歐陽修扒灰的啥,不大感興趣。但是很痛恨他不顧一切,瞎說八道,誣蔑人家王礪陷害自己親孫子,這就破壞孝道!作為一個儒學大師,不能做出這樣的事。

    然而此奏一上,朝中韓范離開,無人商議,趙禎必定要奪情,自己要不要進京?

    崔嫻拍了拍他的手說:「官人,不能急,還是呆在鄭州吧。」

    鄭朗擰眉沉思,機會難得,稍縱即失,可想了一想,最後失笑道:「我也癡了,嫻兒,聽你的。」

    一天就下來了,黃昏的八月,晚風清涼,高梁飄香,景色宜人。

    一大群歸巢的鳥兒盤旋在鄭宅的上空。

    此時鄭家遠盛彼日。

    其實也沒有做什麼擴建,幾個娘娘在大娘帶動下,生活皆不是很奢侈,奢侈的地方就是燒香拜佛,每年至少送一千多緡財帛給各大寺廟。其他的無可挑剔。

    包括親戚,以鄭朗如今地位,完全可以利用宋朝門蔭制度,蔭補十幾位親戚謀官,當然,這是假官,也就是職官,想要獲得實權的差遣官,還要進一步勘磨,若按慶歷新政的制度,必須要考試,通過後才可以獲得差遣官。

    對此鄭朗態度持正反兩面,范仲淹太重視考試了,能考出什麼,將孔孟的書籍讀得滾瓜爛熟,不會做人,不會吏治,能否做好官。因此若審核,還是重勘磨與考核政績。但這個考核政績如何去考,何人去考?說來說去,還是紙上談兵,頂多制訂一些條款,起到節製作用。最重要的不是考試,而是勘磨,就像李衛,書讀得不多,同樣是雍正朝的頂尖大吏。

    這也有大娘娘的功勞,將家中的錢拿出來,周濟親戚與宗族貧困子弟,讓他們買田,投資作坊,生活有著落了,至於做官,你們誰會做官啊?所以在德操上,於後院裡一直沒有失火。

    再到鄭宅,將原來替幾個學生修建的房屋,以及賜給范寬作畫的宅子打通,原來一直空著沒有人敢住,正好在村北邊,有一處小坡,長著一些竹木,有人住是景色好,無人住是陰森,村中有一些傳說,大娘寫家信時說了,鄭朗要求趙禎將這個宅子賜給自家。要麼,陛下你派人將它拆了吧。三處宅子打通後,比原來廣。但現在鄭家人口也多,有許多謙客,其中有部分門客,還有一些侍衛。倒也不顯得空曠。

    隨後又做一些修葺,不算豪華,依然屬於那種低調樸實耐用的風格。唯獨沒有動的便是鄭朗書房,這裡留給幾個娘娘太多美好的記憶,想兒子的時候,幾個娘娘便來到書房嘮叨。

    但這裡也成了鄭朗傷心的地方,一想到兩個去世的娘娘,坐在這裡便垂下淚來。

    夕陽的餘輝照進屋子裡,光線有些暗淡,杏兒說道:「奴給你拿一根蠟燭。」

    鄭朗點點頭。

    杏兒將蠟燭拿來點亮,鄭朗卻抬起頭,盯著自己作的兩幅畫像發呆,畫像上大娘與二娘面容慈善,帶著笑容。杏兒撫著鄭朗的手,輕聲說道:「大娘二娘去的時候很喜歡。」

    「杏兒,明天你與四兒、環兒也回娘家去。」

    「為什麼?」

    「去看看你們的母親。」

    四兒在外面叫鄭朗去前廳吃晚飯。

    樊月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手中抓住幾隻野兔子,還有一隻長滿錦毛的野雞,高興地說道:「鄭相公,這是我帶侍衛獵到的。」

    吃飯的時候不語,不是食不語,而是鄭朗精神萎靡,懶得說話。

    一頓沉默的晚餐吃過,鄭朗繼續看書,一直想動筆寫仁義,再重修中庸,可是人懶懶的,腦袋經常是空白,寫不出來。於是便將諸子百家的書翻出來,再次細細閱讀揣摩。

    沒有將他們神話,是春秋時古人的認識,有一定局限性。但在這時代,已經將他們神話。吸納百家的思想,使自己思想更加豐滿。便是修書,也要借用這些前人的言論來論證自己觀點。

    夜漸深,踱到杏兒房間,杏兒已經睡下,一頭烏黑的長髮散亂地披在外面,在月光下閃著油亮的光澤。香肩半露,外面裹著一床薄綢被面,半遮半露間,更是迷人。鄭朗沒有打擾,躡手躡腳地來到床邊,悄悄脫下衣服,然後上了床。

    杏兒還在睡夢中,隱隱感到鄭朗來了,習慣性地往他懷中拱了拱,將一身柔軟光滑的後背貼在鄭朗胸脯上。

    鄭朗一笑,將她後背的褻衣帶子解開,撫摸著她的小肚子,一陣女子的脂香傳入鼻子。鄭朗低聲道:「杏兒,睡著了嗎?」

    傳來一陣均勻的憩息聲,鄭朗只好搖頭說道:「你今天睡得真死。」

    憩息漸漸平息,鄭朗本來想睡覺的,奇怪地問:「杏兒,你怎麼啦?」

    不回答。

    鄭朗呵呵樂了,用手往下滑,一會兒滑出一片潮濕,鄭朗再次輕笑:「杏兒,你再不說話,我強行……了。」

    還是不回答。

    「你想玩什麼遊戲?」鄭朗手往上移,移到胸脯,忽然停了下來,不對,江杏兒生了女兒,哺過乳,**鬆軟,不像現在這麼堅硬,鄭朗驚異地問:「你是誰?」

    說著將她的臉扳過來,不是杏兒,而是樊月兒,臉上有沒有紅,看不到,但一對大眼睛正在閃啊閃的,看到鄭朗看她,害羞地閉上,忽然說道:「有東西鑽進我肚子裡。」

    潮濕一團,自然好鑽。它自己兒滑進去的……

    鄭朗嚇了一大跳,這可真的不能亂,沒有人會將樊月兒拖去檢查是不是處子之身,但萬一有了啥的,那生十萬張嘴巴也不說清楚了。雖說大臣守喪期間不得與妻子同床是假扯的,但樊月兒沒有過門,有了身孕,自己這一輩子在德操上就掉進泥坑裡。

    然而鄭朗有些發呆,樊月兒怎麼來到江杏兒床上?

    樊月兒不懂,不安的扭動,又滑了一滑,忽然低聲嚶嚀一聲:「鄭相公,有點痛。」

    急剎車,鄭朗迅速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說道:「月兒,你起來穿衣服。」

    樊月兒聽話地穿衣服,一對高聳的胸脯在月色下十分迷人。然而鄭朗不顧得這個,等她將衣服穿好,摸到火舌,將蠟燭點亮,然後朝床上看……據傳說,有的人能一眼看出一個女子是否是處子之身……

    ps:觸點邊球,加一點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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