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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五百一十五章 祖孫倆 文 / 無來

    佐格滿面怒色,似乎對於羅本的話感到尤為的憤怒,不過仔細去看的話就能發現,佐格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的落在希瓦拉身上。

    希瓦拉絲毫也沒有做客人的自覺,來到二樓這間寬大的實驗室中,自己在一邊溜躂起來,一會看看,一會瞧瞧一些奇怪的小擺設,自得其樂。

    對於這位奇怪的客人,溫蒂也感到十分奇怪,頻頻以目光注視羅本,顯然是在詢問希瓦拉的身份。

    「她是誰?」佐格很直接的問。

    「她……她是戰神大人才結交的盟友。」羅本笑著給出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戰神大人……結交的盟友?」這個回答讓佐格和溫蒂都有些吃驚,看向希瓦拉的目光不由更多了幾分慎重。

    見有人談起自己,希瓦拉將手中的書合上,淡淡說道:「我的名字是希瓦拉,暫時是你們的盟友,當然……如果誰攻擊我的話,我就是他的敵人。」

    希瓦拉的話讓佐格心中一寒,剛才在樓下的一幕不由又在腦海裡浮現出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佐格卻驚愕的發現在自己胸前睡衣上本來被染紅的痕跡奇異的消失了。

    羅本自然明白希瓦拉的血已經流回了她的身體,笑著說道:「老師,我們先不必管他的身份,我這次來這裡也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她……只是覺得悶,出來溜躂一下而已。」

    對於羅本這種將自己邊緣化的說法,希瓦拉也不生氣,倒是又回過頭去在周圍開始尋找起什麼有意思的東西,看起來對於和佐格與溫蒂說話完全不感興趣。

    「不要再叫我老師,這種稱呼我可承受不起!」

    「爺爺……」溫蒂搖了搖佐格的肩膀,佐格卻依舊一臉冷色。「說吧!人類的統帥來到我這裡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難道是記起了從前的什麼仇恨,想要老頭子的命嗎?」

    「爺爺啊……安哥哥怎麼會那樣,你不要說這樣的話……」

    「溫蒂!你給我閉嘴!」佐格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身份你該清楚,你再執迷不悟……就會成為神族的叛徒!你懂嗎?」

    「我……」溫蒂依舊不服氣的說道,「可是安哥哥也沒有做過壞事,還幫了我們好多忙,還不是爺爺你自己說的,說安哥哥要真的是自己的養子就好了之類的話,現在卻出爾反爾。爺爺你……」

    「住口!」佐格動了震怒,因為激動臉上一片紅通通的顏色,這讓一個乾巴巴的小老頭看起來有些駭人,「我們都被他欺騙!到現在你卻還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對不起,我想我有必要打斷一下……」見祖孫倆爭執不下。佐格更是動了火氣,羅本趕忙插言。

    佐格目光望了過來。「你……你想說什麼?」

    羅本笑的從容不迫。「那個……我的身份我想也不必多解釋什麼,你們應該都知道的,我……的確是人類。」

    「啊!」溫蒂驚呼一聲,猛的吸了一口涼氣,臉上頓時湧起難以置信的神色。

    「溫蒂,對不起!」羅本真誠的道歉。「我之前隱瞞了身份,不過現在不會了,我這次是以神族盟友的身份來這裡的。」

    溫蒂還沒有完全消化剛才羅本的話,現在又是一愣。「呃?我們……的盟友?安哥哥……你到底在……說什麼?」

    「唰!」羅本拿出一隻公文來,輕輕一彈,這張公文落到了佐格面前的小圓桌上,「老師,您先看一下這個。」

    佐格皺皺眉,「這是什麼?」隨手拿起來掃了幾眼,佐格不大的眼睛頓時睜的溜圓,失聲驚呼:「這怎麼可能?」

    溫蒂頓時奇怪無比,湊過來看了看公文上的字,臉上頓時一片驚訝,而喜悅在這之後完全取代了驚訝之色。

    「安哥哥!你是戰神大人承認的盟友了!」溫蒂驚喜無比的叫了一聲。

    「啊……當然!」羅本笑呵呵的回答。

    「這……是假的!」佐格忽然喝了一聲,雙手緊緊抓著公文,目光一次又一次的在上面搜索,雖然嘴上說是假的,但是看起來似乎還沒有找出這公文到底假在哪裡。

    這公文的內容十分簡單,甚至可以說算不得是一份公文,只能算是一個身份證明而已,上面只有一句話證明羅本目前是神族的盟友,然後下邊蓋著牙的戰神印章。

    當然了……這件東西牙是完全不知情的,全是羅本一點一點按著牙的筆跡描出來的一份公文,好在使用魔法模仿筆跡很不容易被看出來,再加上下邊那個貨真價實的印章,一份戰神大人親自蓋章的身份證明就新鮮出爐了……

    羅本端正臉色,煞有介事的說道:「雖然現在我,也就是人類的勢力已經開始和神族軍隊合作,但是畢竟我們之間的誤會很深,為了排除這種誤會造成的不必要麻煩,牙給了我這件東西。

    溫蒂小嘴張的溜圓,「安哥哥……你,你直呼戰神大人的名字……」

    羅本愣了下,「啊……這個,哈!名字就是用來叫的嘛!我們是不錯的朋友,我想她不會介意這個的。」

    溫蒂聽了這話又是興奮又是激動,「安哥哥,你和戰神大人是好朋友嗎?」

    「呃……是的。」羅本看著溫蒂的模樣,忽然間感覺到什麼不大妥當的地方,可是自己的腦子慢了半拍,話已經說出口去了。

    溫蒂頓時歡呼一聲,在佐格一個沒留意中已經飛快的衝到了羅本面前,抓著羅本的手滿面興奮的說道:「那麼戰神大人真的像傳說中那麼美麗嗎?戰神大人平時穿什麼衣服?也要每天吃東西嗎?戰神大人喜歡什麼?」

    羅本頓時有點頭疼,也明白剛才自己為什麼遲疑了,說起來……溫蒂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姑娘呢,對於那些在神界叱吒風雲的女神級人物一定有了無比的憧憬和夢想,雖然她自己本身是個魔法師,但……這完全不妨礙她對戰神的嚮往。

    看著滿眼小星星。希望自己能給她好多值得興奮答案的溫蒂,羅本不由苦笑,「這個……其實我和她也不是很熟,所以……」

    「安哥哥……」溫蒂不依的搖了搖羅本的手臂,「剛才你明明說是戰神大人的好朋友的,我只要知道一點點,一點點就可以了!而且我絕對不會對別人說,一定把安哥哥的話當做秘密嚴加保守,就算是洛莉也不說,好不好?好不好嘛?」

    溫蒂抓著羅本的胳膊不放。大有今天不得到滿意答案就不鬆手的架勢……

    羅本開始冒汗,對於這種情況羅本倒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通常來講,類似「我只要聽一點點」之類的話都是不可靠的,在得到了一個答案之後。第二個問題就會自然而然的冒出來,然後就是一連串的問題……永遠沒有盡頭。

    「溫蒂!回來!」佐格最終還是沒能找出那張身份證明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特別是那枚印章。絕對不會有假。

    「我不……」溫蒂哼了一聲,乾脆在羅本身邊坐下,「戰神大人都說安哥哥是無辜的,爺爺你居然還不相信,還說我是什麼叛徒之類的,明明是爺爺自己想不開……」

    「你……」佐格氣的鬍子翹起。狠狠抓了一下,這才發現鬍子已經被溫蒂剛才扯斷了一半,臉上不由怒色更重。

    羅本趕忙的說道:「老師,這件事如果您有疑惑。那麼輕聽我詳細的解釋,還有就是……」

    「還有什麼?」

    羅本從戒指裡翻出一本邊角有些破爛的魔法書來,在其中找了一張魔法卷輕輕彈到了佐格面前,「這個……可以迅速生發,對鬍子也應該有效才對。」

    佐格聽了這話不由一瞪眼,不過瞪眼歸瞪眼,這次可是沒有再怒氣沖沖的說什麼,抓起那張魔法卷看了看,哼了一聲又丟在桌上,「你有什麼話,說吧!」

    羅本送了口氣,這才開始把自己前一段時間的經歷慢慢敘述出來,對於佐格和溫蒂,羅本講的尤為詳細,羅本心目中眼前的兩人絕對是自己在神界的親人。

    在羅本敘述的過程中,佐格一直皺著眉仔細傾聽,溫蒂就靠在羅本身邊,隨著羅本敘述表情不斷的變換著,一會無比吃驚,一會有大為緊張,再一會兒又鬆了口氣……

    「大概……就是這樣。」羅本將神域中光明神和神王的事稍微隱瞞了一些,其餘的事全部一口氣說了出來。

    「事情……原來是這樣嗎?」佐格盯著羅本,儘管羅本敘述的一切似乎都天衣無縫,找不到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但是顯然佐格還沒有完全相信羅本。

    溫蒂倒是已經一臉愁思,「安哥哥……這段時間真是委屈你了,沒想到你這麼辛苦。」

    聽到這句話,羅本心中不由一熱,感覺有這句話在,自己回來就已經完全值了!

    「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又回來了,要是不辛苦一些的話,現在我還回不來呢。」羅本笑了,輕輕點點溫蒂的鼻尖,無比開心。

    看著羅本和溫蒂神態親暱,佐格的臉色稍微有點掛不住,重重咳嗽一聲,說道:「關於軍隊方面在空間門附近的戰鬥狀況我瞭解的並不多,你現在所說的話我依舊不能完全相信,這些事只有你單方面的證詞,沒有誰可以證明,除非戰神大人親口承認這些事,否則……」

    「當然,這是必要的!」不等佐格把話說完,羅本接過了話題,「這件事我不指望您現在就相信我,我只是想讓您瞭解大概的事情經過,最起碼不要再將我當做敵人,這樣我就已經十分滿足了,至於後續的事,那和我這次來的目的有些關係。」

    「你的目的!?」佐格的臉色頓時警惕了幾分,「你有什麼目的?」

    羅本正色說道:「老師,神界現在的狀況已經到了需要全族出動抗擊魔族的地步,但是……財團方面卻似乎對這次戰爭表現的十分消極,到了現在也沒有派出像樣的支援部隊,牙告訴我財團甚至只派出了一個不大千人的魔法師團支援戰爭。而且到了那邊就遠遠的掙扎下來,連一個魔法都沒有使用過!」

    佐格臉色微微一紅,這件事羅本說的有鼻子有眼兒,顯然是的確在神族軍隊那邊得到了消息,想否認是不可能的。

    「這件事……」佐格摸了摸鬍子,然後再次為自己的鬍子被扯斷懊惱起來。

    「這件事……我也沒有辦法。」佐格歎了口氣,「自從得到魔族可能要入侵的消息後,我就一直在聯繫一些老夥計,準備拼上這把老骨頭到戰場上和那些該死的魔族決一死戰,可是……幾乎不露面的財團創始人在這個時候發佈了禁令。絕對禁止財團的魔法師私自支援軍隊,我們幾次想要找他商量這件事結果都吃了閉門羹,哎……」

    「財團創始人……皮爾西斯?」羅本有點驚訝。

    「嗯……這個老傢伙,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紀,真的糊塗了起來!就算再怎麼和軍隊那些戰士們不合。可在這個時候,在整個世界受到威脅的時候怎麼還能計較這些。而且這也是修復關係的絕佳機會。可惜……可惜啊……」

    羅本頓時明白了,原來財團現在還沒有什麼動作,全是因為皮爾西斯的一紙禁令,這個傢伙還真是把事做絕,神界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居然還在隔岸觀火。難道說……這傢伙自己另有打算?

    「老師,那財團最近難道沒有什麼準備嗎?就算沒有去支援軍隊,可是現在魔族已經開始入侵,財團應該也有相應的準備才對吧。」

    「這個自然有。」佐格略不屑。「不過也就是裝裝樣子,聚集了一些懶散的魔法師進行了集中訓練,真是見鬼,那些混蛋居然遲到的遲到,早退的早退,而且還在訓練中睡覺偷懶,這些傢伙到了戰場上可真是魔族的幸運,他們一定興奮的殺人殺到手軟。」

    「皮爾西斯他……再沒有什麼其他的聲明嗎?」

    「沒有啦……」佐格臉色顯得有些沉重,「這個老傢伙……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這幾天我正在和迪姆商量,既然他不允許,那麼我們就離開財團好了,我們雖然是財團所屬的魔法師,但我們也是一個神族,魔族攻擊我們的家園,我們怎麼能坐視不管!?」

    「老師……你要脫離財團?」羅本吃了一驚。

    「哼!怎麼,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嗎?難道我在你眼裡連這些都做不到嗎?」

    「不不,我只是說……這真是讓我欽佩!」羅本忽然間熱切起來,「那麼……老師您離開財團後有什麼打算嗎?」

    佐格滿臉疑雲,羅本顯然是話中有話。

    「打算?還能有什麼打算?當然去戰場上將那些不知好歹的魔族殺個片甲不留!」

    羅本眼神閃了一下,這個一向和藹的小老頭再提起戰場是居然在乾癟的身體裡透出一股子懾人的殺氣,想必他從前一定在戰場上有過許多次的生死戰鬥。

    「我是說……老師您一旦離開財團的話,恐怕就再也不會被接納,而軍隊中也不方便安置您這樣強大的魔法師,畢竟位置是有限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佐格直接問道。

    羅本嘿嘿笑了笑,「我是說……如果您暫時沒有什麼打算好的去處,不如……以我們陣營的名義加入到神族軍隊中去。」

    「什麼?」佐格雙眼一瞪,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你想讓我去投靠你嗎?」

    羅本趕緊解釋:「不不不!這並非是投靠我,只是想讓老師您有一個更加舒服的環境,還有更能發揮能力的位置而已!」

    「哼!就算我離開了財團,我也不會與人類為伍,我們幾個老不死的傢伙加在一起,還真沒遇到過什麼好怕的事!這還用不著你來擔心。」

    「那……我可以去嗎?安哥哥?」溫蒂忽然眨巴著眼睛,十分疑惑的問。

    羅本一聽不由大喜過望,恨不得立刻抱過溫蒂來親上幾口,「當然好啦!莎莎她們一直都很想你的,可是又擔心你知道真相後會生氣,一直都不敢提起你的事。你要是能過來的話,我們大家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真的!?」溫蒂滿臉笑意,「之前我就覺得有點奇怪,不過也沒有多想,原來大家真的不是神族……不過沒關係,我知道大家都對我很好,既然現在已經是盟友了,那麼我……」

    「溫蒂!」佐格一聲怒吼打斷了溫蒂的話,「誰允許你私自做決定,這件事你不許參與!老老實實給我呆在家裡!神魔大戰不是你這種小丫頭可以參與的。而且更不能和人類扯上什麼關係!」

    溫蒂頓時扁扁嘴巴,扭頭哼了一下,「我不!」

    羅本險些笑出聲來,佐格卻是氣的鬍子亂抖,「你……你這個死丫頭!你說什麼?」

    溫蒂皺眉說道:「爺爺!是你在說什麼啊!我為什麼不能參與什麼大戰。我難道不是神族的一員?難道我的實力還比不上軍隊中魔法師兵團中的魔法師?為了我們的家園而戰,只要有一份心意就夠了。這不是這幾天爺爺你掛在嘴邊的話。」

    「我……」佐格頓時被溫蒂把所有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而且……」溫蒂這次顯然不高興起來。小聲嘀咕道,「人類怎麼了……大家都說人類陰險狡猾什麼的,我去沒看到人類有什麼不好,安哥哥一家和我們在一起那麼久,我最清楚大家是什麼樣的人,我出生在水魔法世家。卻沒有水魔法天賦,被看做異類,人類沒有嫌棄我!幫助我,照顧我!把我當做親人!倒是我們神族……那些和我一起學習魔法的學徒對我冷言冷語。譏諷嘲笑,就連老師都不喜歡我……每一個長輩見到我都搖頭……」

    溫蒂的情緒激動起來,爆發似的大聲喊道:「我從來沒有在他們身上感到過任何善意和諒解!就算我如何努力,得到也只有是排斥而已!沒人認同我,沒人喜歡我!這就是我們和人類的區別嗎?如果是的話……我為什麼不選擇和人類在一起!?」

    佐格滿面驚愕,羅本也呆住了。

    乾枯修長的十指慢慢握在一起,佐格一下子似乎蒼老了許多,「溫蒂……對不起,我沒想到這會給你帶來這樣多的傷害,我其實……其實只是希望你能……你知道,如果你無法修煉水魔法,而有不能自己跨過這道消沉的門檻,你……」

    佐格的話有些凌亂,最後歎了口氣,「溫蒂……真的很抱歉,我……我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

    羅本緩過神來,剛忙在背後輕輕推了推神色激動的溫蒂。

    彷彿一下子從爆發的情緒中恢復過來,溫蒂頓時滿臉緊張和慌亂,看了羅本一眼,趕忙放開抓著羅本的手跑到了佐格身前,蹲下來抓住了佐格的手,「爺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我……我不是在說您……我只是……」

    溫蒂一下子急哭了起來。

    佐格抬起頭,望著眼前驚慌失措的溫蒂,歎氣的點點頭,輕輕撫摸著溫蒂的頭說道:「溫蒂啊……你真的長大了,爺爺一不留神居然沒有發現,呵呵……或許在你能正視自己魔法天賦,不再執著水魔法的困境時你就已經長大了……」

    「爺爺……您不要生氣,我真的不是在說您。」溫蒂嗚咽起來。

    「爺爺知道……」佐格揉揉溫蒂的腦袋,「不要哭,只有小孩子才會不停的哭,我們的溫蒂已經是獨當一面的魔法師,就不能再隨便掉眼淚了,知道嗎?」

    「嗚嗚嗚嗚……」溫蒂哭了出來。

    佐格無奈,「好吧好吧,爺爺不怪你,爺爺也不生氣,爺爺知道你只是一時說錯了話,並沒有怪爺爺,嗯……這樣好了嗎?」

    「嗯……嗯……真的?」溫蒂一邊抽著鼻子一邊說。

    「呵呵呵……當然是真的?」佐格刮了刮溫蒂的鼻子,「爺爺什麼時候騙過你?」

    「爺爺你經常騙人的……」溫蒂嘀咕起來。

    佐格瞪眼,「死丫頭,爺爺什麼時候騙人了?」

    「爺爺你這句話就是在騙人。」溫蒂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道。

    佐格:「…………」

    這祖孫倆……羅本在一邊看著兩人瞪眼歎氣的對話,心中感到一片溫馨,佐格對溫蒂給予了厚望,這份苦心曾經埋在冰冷的面孔之下。想必這另佐格心中有許多愧疚,而溫蒂似乎已經完全瞭解了這些,祖孫倆言語中不難看出親近之意。

    「反正……我要去安哥哥那裡。」溫蒂把眼淚抹乾淨,十分固執的說道。

    「你……你……」佐格「你」的半天,最後也沒說出什麼別的話來,只好歎了口氣,「你這個不省心的死丫頭!」

    說完,佐格扭過頭來看著羅本的眼神頓時不善起來,「你剛才說……你們人類的勢力和神族結盟,那麼你們憑什麼做到這一點呢?」

    羅本飛快答道:「憑借我們的智慧。還有特殊兵種與少數強者的強大力量!」

    「哦?」佐格眼中閃過一抹異彩,「你們的智慧,人類有什麼智慧可言嗎?」

    「神族不是一直說人類陰險狡詐,我想這種事拿到戰場上的話,其實就是神族覺得在謀略上比不上人類而已。」

    「是嗎?」佐格有點不高興起來。

    羅本直言不諱。「神族和魔族都崇拜絕對的力量,而人類並非如此。神族軍隊沒有多少可用的戰陣變化。戰爭憑借的就是戰士們的實力和數量的優勢,而人類憑借的卻是智謀,是對戰場環境把握,對敵人心思準確判斷來取得勝利,同樣水準的士兵,人類指揮起來。能擊敗幾倍於自己的神族軍隊,我想這是完全可能的。」

    佐格撇撇嘴巴,似乎對這個說法有點不服氣,「那你們的特殊兵種難道就是精靈和魔女嗎?」

    「是的!」

    「就是那種神族戰士一劍能劈死一群的軟弱傢伙?」

    羅本從容答道:「就在昨天夜裡。我們的精靈在兩倍於神族戰士最遠射程上準確命中靶心,而且箭矢的威力足以貫穿一般戰士的盾牌,現在牙已經準備給我們一個新的部隊番號,這支部隊完全由精靈和魔女組成。」

    佐格聽到這個消息明顯十分意外。

    羅本繼續說道:「而且真的算起來,我們人類的勢力也已經級別了許多強者,最起碼我們已經有了四位魔族的前魔王,這已經算是不錯的戰鬥力。」

    「四位魔王?」佐格愣住了,「這怎麼可能?」

    羅本聳聳肩膀,「雖然這解釋起來很麻煩,但這是事實,如果算上那位已經徹底擺脫了和魔族所有關係的女王大人,我們其實有五位魔王,而且實力全部都是精銳級別的,嗯……有一個或許是戰神級別的存在。」

    「戰神級別的存在……」佐格眼角瞬間抖了幾下。

    溫蒂很疑惑的看看羅本,「安哥哥……那你呢?我聽說你也是魔王哦!」

    羅本笑了笑,「我也算是一個,不過我說的那個可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現在他已經到了神界,正在牙的營地裡,嗯……但願他沒有惹出什麼事情來。」

    溫蒂想了一下,「那……安哥哥你現在豈不是很厲害?資料上說安哥哥是人類勢力的首領,那些魔王都要聽安哥哥的命令嗎?」

    羅本哈哈一笑,「我們之間沒有明確的等級,大概就是誰能做的事誰去做,溫蒂,我們不是為了別的事聚集到一起,只是為了能輕鬆安靜的活下去而已,我們只渴望和平。」

    溫蒂開心的笑了,「爺爺……那麼我們也去好不好,財團好悶的,平時也沒有什麼人和我們說話。」

    「哼!」佐格一哼,顯然是不同意。

    溫蒂撅起嘴巴,「哼!爺爺不去的話,我自己去!」說完溫蒂就高高興興的跑回到了羅本身邊,「安哥哥!大家現在在哪裡?在人類大陸嗎?」

    「嗯,但很快大家就會再回到這邊的,你不用著急。」

    「真的!」溫蒂大喜過望,「那就是說我不必去人類大陸也能再見到大家嘍!」

    「當然」

    「爺爺!」溫蒂立刻一股旋風一樣刮回了佐格身邊,一臉引誘模樣的說道,「爺爺,我們離開這裡吧!不必走的太遠,更不必去人類大陸,只要稍稍的挪挪地方就可以了。軍隊那邊不一定會好好對待我們呢,我們就去安哥哥那邊好了,安哥哥和戰神大人是朋友呢!一定會好好的安排我們,比在這裡看那個什麼創始人的混蛋臉色好多了。」

    佐格看起來有點無奈起來。

    「爺爺!反正我們也是打算要離開的,反正也是去軍隊那邊幫忙,然後呢……戰神大人既然已經和安哥哥結盟,那也就是說我們也和安哥哥是盟友了,那麼我們幹嘛不直接過去呢?這不是更方便一些?爺爺……不要猶豫了,好不好好不好嘛……」溫蒂抓著佐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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