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本現在真的有些搞不清楚希瓦拉到底是什麼狀態,無論從行為舉止還是言談口氣,她現在幾乎每時每刻都在變化,羅本甚至覺得自己根本不曾認識這個女人,因為她時時刻刻都在成為一個新的人格大主宰。
「這能走到這裡了。」三人依舊在滿是濃霧的神域內前行,忽然,希瓦拉停了下來。
「只能走到這……是什麼意思?」羅本不解。
「再向前面的話,就沒有辦法避開對方的搜索了。」
「哦?」羅本頭上跳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可是我現在並沒有發覺周圍有什麼敵人,前面也是一樣。」
希瓦拉看了看羅本,「我不知道你是以什麼手段來偵察周圍情況的,但顯然你和我,和他們都不同,有些時候我們察覺對方憑借的並不是明確的什麼東西,很可能只是周圍的痕跡,甚至是空氣裡微弱的氣味。」
羅本看看周圍,濃霧之下根本就沒有什麼辦法觀察痕跡的細節變化,難道希瓦拉說的是氣味?
「你聞到什麼氣味嗎?」羅本以詢問的目光看著碧瑞斯女王。
「沒有。」碧瑞斯女王搖搖頭,「這周圍都是血的味道,我什麼也分辨不出來。」
羅本不由有點無奈,自己也什麼都沒察覺到,可是希瓦拉的說法也不能無視……
希瓦拉見羅本如此神色,輕輕一笑,說道:「非要說的話,我的確可以分辨出周圍血腥味的變化,我們的力量都來自於自己的血,在經常活動的地方。經常動用力量的地方都會留下血腥氣,甚至留下血霧,你們應該聞的到,進入神域內層後,血腥的味道濃厚了起來,這是因為這裡的守衛實力更加強大。不過以我的角度來看,這裡的情況卻是變的對我們有利了。」
「有利?」羅本和碧瑞斯女王齊齊一愣。
「你們不覺得我們進入神域內側後一路都進行的十分順利嗎?就算殺了魯克魯也沒有引起任何麻煩,沒有人追擊我們,也沒人搜索我們。」
「這個……」羅本疑惑起來,要說對這件事沒有一點猜測那是不可能的,不過這多少也有可能對方還沒發現魯克魯已經死了……
瞧了瞧希瓦拉。羅本的意思在眼神裡表達的清清楚楚。
希瓦拉淡淡一笑,「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這卻完全錯誤,我們之所以沒有遇到任何阻礙,自然有你的功勞,我們避開了很多守衛,但是根本原因卻是這裡的守衛少了很多。」
「少了很多!怎麼可能會少了很多?」碧瑞斯女王有點無法相信,「既然你破壞結界的時候被魯克魯察覺到了。那麼其他的首領和守衛沒有理由對此完全不知情,在知道有入侵者襲擊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減少守衛的數量!?」
「啊……你可能稍微誤會什麼了。」希瓦拉輕輕笑著。「我說的減少,只是這一片區域而已。」轉身,希瓦拉用帶著夾板的手臂指了指來時的方向。
「我能聞得到,空氣中的血腥味淡薄了很多,按照我當初對這裡的記憶,現在這裡守衛的數量,大概只有原來的一半左右,所以我們才能順利的走過來,因為有些地方根本沒有守衛。」
羅本警覺起來,「這裡……有些地方的確很空曠,但卻沒人看守,不過這是為什麼,為什麼這裡的守衛會變少。」
「他們都去那邊了。」希瓦拉轉過身來,指了指要去的方向。
「你是說……他們收縮了防禦圈!」羅本總算明白了希瓦拉的意思。
「差不多,前面的防禦可比這邊要厲害的多,空氣裡的血腥味真是刺鼻,而且帶著一股殺氣,我想魯克魯遲遲不歸也讓其他首領感到不對勁兒了吧。」
碧瑞斯女王凝眉想了一下,「這是不是就在提醒我們,神域中那個所謂最重要的區域——光明神的居所就在前面呢?」
「我想是的四夫爭寵:萌乖夫君養成記最新章節。」希瓦拉點了點頭,之後似乎徵求意見的問道,「我們還要向前走嗎?再向前走的話,危險會增加近乎十倍,前面的守衛可和之前遇到的那些完全不同。」
「到了現在……難道我們還能退回去嗎?」羅本眼神凝了起來,「而且就算我們想退也已經沒有退路,在這個地方我們根本找不到出口,唯一的辦法就是向前走,找到那些首領,找到神王或者光明神,到時候無論是血咒的來歷、你們存在於這裡的理由,還有神王和光明神隱匿不出的原因,所有的一切都會有答案。」
「這個回答真是不錯。」希瓦拉很滿意的笑了笑,「我的印象裡,似乎對人類的認知是愚蠢軟弱,喜好陰謀詭計和戰爭,你真的是人類嗎?」
「你已經是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下一次就可以免了,我百分之百是人類,甚至是比人類還要真實的人類。」
希瓦拉一笑,「好一個人類,有意思!好吧,那我們從這裡開始就必須小心翼翼了,而且……」
說著,希瓦拉揚起了雙臂,「我感覺我的身體在急速恢復,無論是力氣還是精神都在變得充盈飽滿,但我的手臂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種情況。
「傷勢這種東西是急不來的,你的傷有點雜亂,我如果讓你立刻恢復的話需要使用相當強大的光明魔法,我想那樣你的血咒力量會出現不良反應,而且也會被這裡的敵人發覺。」
「啊……我懂了!」希瓦拉臉上露出了然之色,不無欽佩的說道,「原來……你真的能讓我的傷迅速恢復。」
「那沒什麼值得稱道的,還是依靠自身的技能快速運轉恢復的傷勢更穩定一些。」
「哈哈……我明白我的傷還要一點時間才恢復就可以了,現在我們走吧!」
「你難道……不是要等你的傷恢復了再走嗎?」羅本十分意外,本以為希瓦拉是出於安全的考慮,要等她的手臂康復在前進。畢竟她的手很快就會痊癒了。
「沒有必要,而且……我也不想等待,在遠處,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召喚我,我不能停下來,如果你們想在這裡休息的話。那麼請自便吧。」
「等等!我們自然也是要立刻進去的,我們的時間更緊迫!」
「笨蛋!」碧瑞斯女王踩了羅本一下,但動作慢了半拍,羅本已經把話說完。
「啊……你們原來很趕時間,這次來到神域就是為了前面那個奇怪的區域而來嗎?嗯…………是神王和光明神對不對?你們提起過的,你們的目標是他們!我沒猜錯吧?」
「啊……」羅本乾笑了兩下。「這個……算是吧。」
「沒關係……我們沒有任何衝突的地方,或許你們要找的那個光明神和神王會給我一些意想不到的啟示。走吧!看來我們還是順路的,不過……要倍加小心,我們幾乎沒有可能不被發覺了。」
「好!我們走!」說實話,羅本心裡還多少有些不服氣,說起隱匿的本事來,到現在還沒發現有比自己更厲害的。這柔和了幾乎所有的元素魔法,並且輔以神力催動的空間魔法混合而成的隱匿魔法自從自己研究出來之後,幾乎從未失手過。現在血咒的波動也記憶了一些,可以混雜到魔法中進行偽裝,那些守衛想要找到自己恐怕不是容易事。
出於安全的考慮,羅本要求抓住希瓦拉的手讓她一起進入完美的隱匿狀態,希瓦拉考慮了一下,欣然答應。
讓羅本略有點心驚的是,同樣是女子的手,希瓦拉的手和碧瑞斯女王的手給自己的感覺截然不同一路向仙。
碧瑞斯女王的手猶如溫玉,軟軟的,涼絲絲的,但是卻能在其中感覺到一些溫度,讓人忍不住的想握在手裡好好感受一番。
而希瓦拉的手十分僵硬,而且寒冷如冰,就好像鐵塊一樣,羅本這時不由想起,在給希瓦拉的雙臂進行手術治療時,她的手臂似乎也沒什麼溫度。
這女人到底是不是活人?羅本驚疑不定的看了看希瓦拉,心中立刻意識到這個想法十分荒唐,希瓦拉的身體自然是活生生的,在切開她手臂的時候就應該能確定這一點了,那絕對是活人才能具有的鮮活手臂。
想到這,抓著那堅硬冰冷的手,羅本忽然反倒是有點心裡發涼的感覺。
希瓦拉依舊辨識方向,羅本三人繼續向前走,明白周圍已經更加危險後,羅本進一步的擴大了意識的感應面積,現在被敵人在遠處發覺總比敵人到了眼前還不知道好一百倍。
走了沒多久,希瓦拉又停了下來,「被發現了!」
羅本眼睛放大了一圈,「被發現了?可周圍什麼都沒有!」
「不,他們已經發現我們的存在,正在行動,看來是要合圍,我們背後是唯一的出口,怎麼辦?」
「你怎麼知道?」碧瑞斯女王對於羅本及其敏銳的感知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現在羅本還什麼都沒有察覺到,但希瓦拉已經說出了相當具體的狀況,這讓碧瑞斯女王十分懷疑希瓦拉的話。
「因為空氣裡的味道變了,這個……你們恐怕察覺不到。」
「味道!?這種不靠譜的東西也能成為主導我們行動的理由?」
「碧兒……」羅本打斷碧瑞斯女王話,想了想,謹慎的向希瓦拉問道:「敵人是怎麼發現我們的?我的警戒範圍已經擴展的極大了,現在周圍還沒有任何動靜,在這一大片區域內根本沒有人!」
「就像我發現他們在行動一樣!」希瓦拉很肯定的回答,「他們也能聞到我們的味道……在這個地方,一切都逃不過守衛的鼻子,你們在這裡,就好香氣四溢肉塊一樣,離得老遠都可以聞的清清楚楚。」
「味道嗎?羅本皺起眉,如果只是憑借微弱的氣味就能分辨這麼遠地方的狀況,那麼這些守衛可就很難對付了,畢竟就算可以屏住呼吸,但想要保持身體活躍的話必須要和周圍的環境有某種物質和能量的交換。說話時的細小的唾沫,呼吸中的水汽,等等等等都會散發一個人的特有的氣味,想要完全隔絕這個除非你可以自己的身體內形成自給自足的循環系統,但是顯然自己不是故鄉那些老神仙,完全做不到那一點。而且就算是那些老神仙起碼也還要吸風飲露之類的才能活下來……
「這樣我們豈不是沒辦法擺脫那些守衛了!有什麼辦法可以抹消這味道嗎?」
希瓦拉搖頭,「我成為這裡守衛的第一件事就是斬殺這片區域內所有活物,當他們被殺的一乾二淨,這一大片神域內就只有守衛身上特有的血腥氣,沒人能從容闖過整個神域而不被發現。」
「見鬼!」羅本咬了咬牙,「好吧。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沒有必要在這裡磨蹭什麼了,那些傢伙不給我們活路。那麼……」
希瓦拉眼睛瞇了起來,「怎麼……想要硬闖嗎?」
「這總比對方將我們包圍的好,對吧,要是情況混亂的話,就算我們達不到我們的目的,起碼還可以趁亂逃脫。等對方佈置好一切在行動可就全晚了。」
「這個主意……我覺得不錯。」
「走!」羅本一聲低喝,放開了希瓦拉的手,化作一道青光向前衝去寵妻成癮最新章節。希瓦拉幾乎同時身影一閃,無聲無息的跟上了羅本。
「喂……你們是不是忘了這還有一個人!我還沒有發表看法,你們兩個就擅自做了決定!」碧瑞斯女王這個時候總算開口了。
羅本看看縮在自己懷裡明明一臉愜意的碧瑞斯女王只能苦笑,「碧兒,你連動都不用動,就不要挑三揀四了……」
「現在開始覺得我煩了是不是!你這個混蛋!下流坯!蠢貨白癡!榆木腦袋……」碧瑞斯女王揪住羅本的臉用力拽了起來。
「現在……女人是這樣的嗎?」希瓦拉有點困惑的看著如發怒母貓般的碧瑞斯女王,再看看滿臉苦笑的羅本,「男人是這樣的?唔……我到底忘記了多少事。」
「你這個女人給我閉嘴!什麼時候我們的事要你來說三道四,你給我記住,我要是……」
「碧兒……」
「幹嘛?」碧瑞斯女王惡狠狠的扭過臉來,卻是輕呼一聲,「你的臉!」
「我就是說……你在和別人說話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先停下手來,你不仔細看著的話,我的臉就要真的被拽歪了。」
「就算拽歪了我也認識!我認識不就沒有問題了!還是說你這個混蛋想用這種對不起女人眼睛的面孔卻幹什麼壞事……」
羅本欲哭無淚。
「奇怪……真是奇怪……」希瓦拉連連搖頭,完全搞不懂眼前這一個人類男人和一個魔族女人到底是怎麼樣的關係。
「哦……前面來了一個,好快!」希瓦拉忽然一愣,眼神迅速亮了起來,羅本夜色眼神緊了緊,「的確來了一個,而且只有一個。」
「哈,大意的傢伙」希瓦拉臉上露出了冷笑,「這個守衛我知道一些,你們跟在我後面,我來解決他。」
「你!?」羅本驚訝無比,碧瑞斯女王也愣住,「你這個樣子怎麼對付他!?」
「呵呵……」希瓦拉眼神裡戾氣一閃而過,「對付他,不需要用手,行動吧,他的速度又加快了。」
希瓦拉猛然加速衝到了前面,羅本連忙要去阻止,碧瑞斯女王立刻伸手抓住了羅本,「醫生,讓她去!」
「她受傷了!」
「她有把握,必然有原因。」碧瑞斯女王看著希瓦拉的背影眼中全是戒備,「這個女人正在迅速變成一個誰也不知道會什麼樣子的傢伙,我們現在要更多的看到她,瞭解她才行,這一次我們就好好的看著,連手都不能使用,她要怎麼對付那個守衛。」
羅本心中意念急轉,立刻點了點頭,不過手上已經出現了一道空間魔法陣,將空間坐標鎖定在了希瓦拉的身邊不遠的位置上,萬一出現什麼狀況的話,那麼立刻過去支援。
兩方都風馳電掣一般的向前飛奔,現在雙方都已經暴露了行跡,誰也不再掩飾什麼。遠遠,在霧氣瀰散的半空就能見到一道血光中急速飛來。
羅本這邊和碧瑞斯女王在地面上飛奔,前方的希瓦拉身上也已經騰起了血色光芒,看準距離雙腳在地面上猛的一跺,頓時沖天而起,向著前方襲來的血光撞了過去。
「開始了!」碧瑞斯女王見希瓦拉躍上了半空。顯得十分吃驚,「她的手已經不能活動了,跳上半空的話行動受到限制,豈不是要自尋死路!」
「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羅本自然知道這一點,但凡是戰士空戰都比較吃虧,因為維持浮空就要消耗大量的鬥氣英雄監獄。而要自由移動更是消耗驚人,現在希瓦拉連手都不能動。這樣跳上半空更加行動不便,真不知道她要依靠什麼將對手迅速解決。
遠處的紅色光芒本來不是衝著希瓦拉的方向而來,在希瓦拉跳起來後猛的轉了方向,筆直的向希瓦拉衝了過來,兩人針鋒相對,眨眼間撞在了一起。
兩道身影交錯而過。兩人身上的鬥氣激盪撞擊,血光轟然爆碎,兩人身上的血氣幾乎都被撞散。
「用腳!?」碧瑞斯女王眉頭抖了抖。希瓦拉以一個常理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姿勢用雙腳代替了雙手,一腳防禦,一腳進攻和對方拼了一招,看起來居然不落下風。
羅本也有點驚訝莫名,雖然自己不會使用鬥氣,格鬥術和劍術也只停留在胡亂揮打的水準,按時自己身邊不乏厲害的戰士,莎莎經常還會對自己敦敦教導,戰士的交鋒中,手和腳完全是兩種概念,在平衡身體的攻防,力量運轉中各司其職,保證整體的流暢和穩定,用腳代替手這種事……或許有,但即使有,雙手也不是沒事做的,和希瓦拉這種雙臂無法動彈的情況完全不同。
「這女人難道以前練習過這個?要是沒有的話……」碧瑞斯女王手指飛快的繞起了自己的髮絲,「這女人比我們想像的要難纏的多,難道說她要恢復成從前戰神的水準嗎?」
半空中,希瓦拉和那第一個衝過來阻攔入侵者的守衛拼了一招,雙方都被震散了護身鬥氣,兇猛的撞擊讓兩人在半空短暫的停頓了一瞬間。
希瓦拉的嘴角露出了冷笑。
雙肩一抖,半空中一道血線忽然浮現而出,首尾連接在希瓦拉的兩個肩膀上,長長的飄在半空,那個才和希瓦拉對拼了一招的守衛還沒來得及反應,血線已經迎頭勒在了他的脖子上。
「呃……咯咯咯……」喉嚨頓時一陣咯咯怪響,也不知是這個守衛自己發出的聲音還是他的喉骨在發出痛苦的呻吟,人在半空猛的一頓,已經被希瓦拉拽向了相反的方向。
雖然被這古怪之極的招數暗算,但這守衛雙手猛的一卡脖子,死死扣住那條如有實物的血線,保護自己的腦袋不要搬家,而在此同時,希瓦拉已經怒風般旋轉起來。
一擊得手,希瓦拉根本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幾乎,人在半空狂風般旋轉起來,那到血線的兩段急速扭曲在一起,瘋狂的收縮起來。
血線的壓力猛增,刀鋒一樣切在脖子上,那個守衛雙手直接扎進自己的血肉死死抓住這道血線,同時渾身血色再次翻騰而起瞬間護住了自己的脖頸,不過……他卻有些沒有意識到真正的危險才剛剛來到。
希瓦拉怒風一般旋轉著,血線將守衛死死勒住的同時,也將他無聲無息的拉到了希瓦拉跟前……
一道血光從瘋狂旋轉的希瓦拉身影中抽出,卻是希瓦拉的一隻腳,毒蠍尾刺一般狠毒刁鑽的射向了守衛的後背,守衛一驚,但似乎也早料到對方會趁著自己受制發動襲擊,全身一緊,身形似乎猛的漲了一號,後背上居然出現了清晰可見的骨骼狀隆起,竟然是要硬扛這次攻擊的架勢。
血光在半空已經擰成一條線的血線上輕輕一彈,狂風一樣的希瓦拉在半空輕輕借力,人已經鬼魅的來到了那個守衛的身前,腳尖還勾著那條血線。
羅本和碧瑞斯女王愕然的張大嘴巴,似乎能看到那個守衛驚愕無比,彷彿見到鬼神一般的表情。
毫不拖泥帶水,希瓦拉在半空倒懸而起,鋒利如刀鋒的腳尖在那個守衛的眼前一劃而過。雙肩的血線同時斷開,雖然雙臂無法活動,但希瓦拉整個人姿態優美的在半空旋轉了兩周,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勒在那個守衛脖子上的血線在希瓦拉主動不去控制之後已經崩潰,但守衛的身體卻僵硬的在半空落了下來,在臨近地面的時候。頭部猛的膨脹起來,轟的一聲炸成了碎片,身體被強烈的衝擊波掃飛了出去,撞進遠處的灌木叢中,翻滾幾下再沒了動靜天元神訣。
希瓦拉點了點腳尖,瞧瞧那片灌木叢。眼眸中的冷輝漸漸消散,輕笑道:「沒腦子的傢伙果然好對付。」
羅本和碧瑞斯女王看著毫髮無損。口氣淡淡而且帶著嘲弄的希瓦拉,感覺渾身一陣發冷。
「碧兒……」羅本嘴角動了下。
「啊……我知道。」碧瑞斯女王臉色僵硬,「這女人……我們不能再將她當做神族看待了。」
從兩人交鋒到將對方的腦袋踢爆,一共也就一秒鐘左右的時間,希瓦拉在這短短的一瞬,卻展現出了完全迥異於神族戰士的戰鬥方式。
可以說。這種以正面交鋒為掩飾,咱藏殺機以繩索似的暗器算計對方,並且騙過敵人防禦重點。在對方受制的時候對頭顱進行毀滅性的打擊,這種戰鬥方式……在神族戰士中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就算是那些墮落的戰士也只是信仰發生了改變,他們依舊以戰神的身份自居,以戰士的身份為榮,他們的戰鬥即是存在的理由,他們的戰鬥不容的有絲毫玷污。
狡詐,冷酷,殘忍……希瓦拉的戰鬥中卻**裸的展現著神族戰士們所不齒的東西……
可以說那個守衛死的很冤枉,他在第一時間就被希瓦拉算計,被隱藏在半空的血珠凝結的血線勒住了脖子,完全沒有發揮出自己的實力就被希瓦拉一擊致命。
「你們似乎有什麼問題?」希瓦拉的目光望了過來,羅本和碧瑞斯女王的眼神齊齊抖了一下。
「那個傢伙死定了,腦袋已經被我打爆了,不會再活過來,我們快走吧,速度快一些的話,說不定可以突破第一層包圍,那個蠢貨倒是給我們打開了一個缺口。」
碧瑞斯女王對羅本使了眼色,「一聲,我們走!」
沒時間計較太多,大量的敵人正在接近,希瓦拉以閃電的速度解決了第一個衝上來的敵人,現在羅本卻也可以清洗的感覺到敵人的波動了,正如希瓦拉所說,因為這個守衛急於交戰,他沖在了所有人的最前面,他死了之後本來就不算太嚴密的包圍圈現在已經出現了破洞,如果幸運的話,那麼還可以從那個漏洞突圍出去。
「走!」二話不說,羅本當先向前衝去。
空氣變得緊張了起來,就算羅本無法從半空裡的氣息察覺敵人的動靜,但是現在周圍的空氣卻已經十分顯然的和之前有了區別,白皚皚如積雪似的霧氣開始出現了顯然的血紅色痕跡,血腥的味道也變得濃厚起來,就好像不遠處有碩大的血海將血風吹過來一樣。
羅本知道這些對手到底強到什麼程度,不過羅本清楚萬一被對方合圍的話,那麼就算插翅也難逃出這個地方了,正面對敵的話自己的實力肯定及不上身經百戰的戰神莫伊洛,而這神域中的三個首領就輕易殺死了他,而現在向這邊收縮的包圍圈中,其中有幾個位置稍遠,但速度特別的快的傢伙,能量波動比起其他的守衛以顯得極其驚人,最關鍵的是……這樣的傢伙一共有四個!
魯克魯的靈魂說過神域內算他自己一共有九個首領,也就是說現在剩餘的一半首領已經聚集了過來,羅本有些不安,這種情況……真的是一旦出現意外,那麼連奇跡都無法挽救自己。
摸了摸胸口,聖靈獸給自己的鬃毛就收在那裡,不過羅本有些不大肯定這東西到底能不能用,畢竟這東西是聖靈獸在魔界送給自己的,雖然記載中這東西是無上聖獸,是人神魔三個世界窺視生命奧秘的絕強存在,但……人家現在就魔界的話,你在神界召喚對方。就算它能趕過來,恐怕也需要一點時間吧,如果要是無法過來的話……
羅本壓下心中的胡思亂想,凝聚精神,再一次挺高了速度,現在什麼都不必去想破壞專家。想將敵人完全甩在身後才是最主要的。
羅本三人發了瘋一樣的向前飛奔,一些低矮的小山和並不密集的樹林根本不去山壁,將力量凝聚在身前形成尖銳的突破盾,直接撞穿,一紅一青了兩道光芒好像狂暴的火車頭一樣在山脈間橫衝直撞。
一邊急速前進,羅本一邊仔細的留意著敵人的動向。向著那個不斷縮小的包圍圈缺口趕去,越是臨近那個位置羅本心中越是焦急。顯然敵人也開始能精準的把握自己的位置,包圍圈的中心在移動,那個缺口也在迅速縮小,找這樣下去的話,恐怕來不及衝出這個包圍圈就要再次和敵人碰面,而且這次還不是碰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