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變突生,巨漢雖然吃了一驚,但卻沒有慌亂,血色氣息以最快的速度膨脹起來,在身體外形成一道血色的幕布抵擋地面上爆射而起的血箭。
「噗噗噗噗……」密集如雨的血箭射在血色幕布上,發出打在軟木頭上的聲音,而這道血色幕布卻只堅持了不到半秒鐘就被暴起的血箭射的粉碎。
巨漢怒吼一聲,卻再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無數血箭穿破他的防禦,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身體。
第一波血箭攻擊之後,緊隨其後的第二波血刺爆射而起,如瘋狂的地刺直接擊碎了巨漢的血色防禦幕,無數血光貫穿了他的身體。
鮮血飛濺!!
希瓦拉的血在半空狂舞,好似惡魔一樣發出詭異的聲響,第一波血箭完全穿過巨漢的身體飆射向半空,而第二波血刺則牢牢的將的戳在了地面上,就好像一隻被架在無數木棍上的巨大烤魚。
血刺穿出後急速凝固,卡卡聲響聲已經化為堅鐵般的存在,好似一道牢籠死死的困住剛才還要取希瓦拉性命的巨漢。
希瓦拉輕呼一口氣,身上的血色似乎淡了幾分,「看來……運氣還是不錯的。」
晃了晃身體,將長髮從巨漢手中掙脫,希瓦拉跳到了地上,身體卻歪了一下,差點摔倒。
「呵呵……」站穩身體的希瓦拉卻露出了笑容,看著被無數血刺貫穿全身定在地面上的巨漢說道:「我的力量的確沒有你強大,可惜……你的腦子卻沒有我的好用,我力量的源頭總比你靠鮮血激發的氣息要凌厲的多,雖然代價不小,但……起碼我現在活著,我是勝利者,對吧,魯克魯?」
巨漢幾乎已經無法說話,幾道血刺貫穿了他的腦袋,他現在還活著已經是奇跡了。
「啊……不要再掙扎了。」希瓦拉將自己被拉斷髮絲輕輕梳理出來丟掉,淡淡說道:「現在才想起用自己的血直接反擊已經晚了,你這個樣子還能有效的發動攻擊嗎?」
巨漢的眼珠抖了兩下,慢慢移動目光,無比怨毒的看著希瓦拉:「你……我要……」
「省省力氣吧……」希瓦拉深深呼吸,「我也很累了,那些貫穿你身體的血我已經不能再回收了,這次可真是巨大的消耗,所以我不想再廢話,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好好的回答,對你絕對有好處,否則的話,你現在只有任我宰割的份,也許……你不會想知道我會怎麼折磨你的。」
巨漢掙扎一下,立刻渾身的血刺讓他疼的靈魂發抖。
「啊,第一個問題……我是戰神對吧?這個……似乎是什麼稱謂,我似乎很熟悉,但卻記不起到底是什麼,回答我……戰神是什麼?」
巨大嘴唇抖著,從嘴裡吐出一顆牙齒,慢慢說道:「你……該死……」
「這個……似乎不是答案。」希瓦拉輕輕躲了下腳,地面的血刺如有生命般慢慢生長了氣啦,將巨漢戳向了半空,頓時,已經說不清話的巨漢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
又點了點地面的血跡,希瓦拉讓暴漲的血刺停了下來,「好吧……第二個問題!」希瓦拉又問道:「我是怎麼成為這裡的守衛的?」
巨漢渾身血流如注,已經沒有多少活氣,「呃……你……你……」
「快一點,我等不及。」希瓦拉微微皺眉,貫穿巨漢的血刺頓時膨脹起來,他的整隻手在血刺瘋狂的生長下頓時被刺的四分五裂。
「希瓦拉!他已經無力反抗了!」羅本的聲音從不遠處飛速傳來。
希瓦拉看都沒看顯出身形的羅本和碧瑞斯女王,冷冷說道:「我在處理我的戰利品,戰鬥的時候你們在旁觀,這個時候也沒資格說三道四。」
「醫生!」碧瑞斯女王一把拉住就要上前的羅本,輕輕搖頭,「算了,那個大個子已經沒救了,而且……在這裡不要和那個女人衝突,她依舊可以引來很多守衛的。」
羅本看了看四肢已經微微開始抽搐的巨漢,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傢伙腦子可能都被戳爛了……現在不死,真是一種折磨。
「不說嗎?」希瓦拉歪著頭看了看巨漢,「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如果兩個問題你都拒絕回答,我就沒有讓你活著的必要了。」
「你……嗯……」巨漢口中湧出鮮血,已經說不出話,但還完好的眼睛卻凶光畢露,吃人一樣的盯著希瓦拉。
「啊……你不出聲我也知道你的回答了。」希瓦拉點點頭,眼中寒芒爆閃,幾根血刺發出了懾人的紅光,刺進巨漢的脖子中狠狠的一錯,鮮血狂飆中,巨漢的頭顱飛上了半空。
「真是愚蠢的傢伙,為了對你毫無意義的事,死的如此難看!」希瓦拉眼睛都沒眨一下,輕輕跺腳,地面的血刺如同怒放的蓮花爆散開來,戳在上面的巨漢瞬間四分五裂,被爆開的血刺切的支離破碎,爛肉碎骨四面激射,彷彿一顆血肉炸彈突然爆炸。
希瓦拉身上浮起一層淡淡的血光,將飛濺的血肉擋在了外面,臉色平靜的整理著披風,「這樣,你恐怕就沒辦法在恢復過來了吧。」
羅本和碧瑞斯女王在不遠處都是滿心震驚:這個……就是希瓦拉嗎?
這位曾經的戰神似乎完全沒有任何憐憫和正義,對於生命的漠視完全寫在臉上,極度的冷酷無情,而且那個巨漢魯克魯還活著,還有可能說出什麼情報的前提下,她居然痛下殺手,真不知道她是確定得不到什麼東西,還是骨子裡已經嗜殺成性。
希瓦拉整理一下自己狼狽不堪的儀表,將一些已經完全變形的鎧甲卸下丟掉,之後才慢慢伸出那只骨折的手,天上一件東西落了下來,準確的被她接住,這赫然是那巨漢的頭顱。
慢慢的,希瓦拉來到了羅本和碧瑞斯女王面前,竟將那顆頭顱舉到了碧瑞斯女王眼前,「它是你的了。」
碧瑞斯女王看著血肉模糊的頭顱,厭惡的皺起眉,「說什麼瘋話,趕緊丟掉!」
「你可以在他的靈魂中拷問出有用的情報吧。」希瓦拉輕輕的話讓碧瑞斯女王當即一驚。
羅本也極度意外,希瓦拉並不知道碧瑞斯女王的身份,這句話確實從和說起。
「就在剛才,這個蠢貨攻擊我的時候,那狂暴的力量似乎讓我更加清醒起來,你袖口的……是女王徽記吧?雖然我沒見過,但……這的確應該是女王徽記的樣式。」
碧瑞斯女王飛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口,在袖口的紋花背面的確有一個不大的徽記,這是自己從幻境出來後保留的習慣,雖然將代表女王身份的徽記從衣服顯眼的胸口和上臂上撤掉了,但算是提醒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的本源,在不起眼的地方還是帶著這個徽記的,沒想到居然被這個女人發現了。
「看你的樣子……我的確沒說錯。」希瓦拉輕笑一下,「真沒想到,魔界的女王會出現在這裡,外面的世界……一定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吧?」
「你想起外面的樣子了嗎?」碧瑞斯女王問道。
「不……但似乎有一些若隱若現的幻影。」希瓦拉淺笑一下,又將那顆頭顱向前舉了舉,「那麼這個……就拜託你處理了,他其餘的部分已經粉身碎骨了,最後一點靈魂就寄宿在頭上。」
「哼!」碧瑞斯女王冷哼一聲,「我為什麼要幫你做這樣的事!?」
「他知道的……更多的是神域中的秘密,你們……不想知道?」希瓦拉輕輕的問。
「就算想知道……也不會被你利用的!」碧瑞斯女王毫不妥協。
「哦……是嗎?」希瓦拉有些遺憾的看了看手裡的頭,「那真是可惜,我本以為會知道更多的事,那個奇怪的區域可不是隨便就能靠近的。」
看著希瓦拉滿臉惋惜,羅本肅聲說道:「他已經死了,不要在侮辱他的屍體,還有,拷問死者的靈魂是生者的恥辱,你放下他的頭吧。」
「哦?」希瓦拉十分意外的和羅本對視,「你說……這是恥辱嗎?」
「我想……一個神族在成為戰士的那一天起就會被教導,要尊重生命!就算對方是敵人,甚至是魔族!這份信仰也要留在心中。」
希瓦拉愣了愣,神色忽然黯淡了下來,「哦……是這樣……我已經不記得那個時候的事了,有誰……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嗎?」
見希瓦拉如此倒是覺得自己有些過於敏感了,現在的希瓦拉……或許心中已經沒有太多善惡的概念了,對於記憶和自身意識都處於模糊狀態的她來說,現在……很多地方卻向孩子一樣懵懂。
「放下他吧,我們離開這,說不定有什麼人察覺到這邊的異常能量波動,已經向這邊趕來了。」
「好,我們走吧。」希瓦拉好像丟垃圾一樣丟下了那顆頭顱,轉身就走。
一道微風在地面捲起,形成小小的漩渦將巨漢的頭拖住,飛快的升了起來,碧瑞斯女王眸子裡寒光一閃,「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倒是想知道這可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什麼?」希瓦拉很疑惑的回過頭來,「你……又想拷問他的靈魂了嗎?」
「碧兒?」羅本更是不解,同時皺起了眉。
碧瑞斯女王手上青光微微閃動,隨著手指的波動,半空的風將那顆頭顱翻動的胡亂滾動,「醫生,和靈魂溝通並且得到一些東西,這就是我們靈魂法師了,難道你覺得這也有什麼不妥嗎,現在……對於這個身體被毀,靈魂都大半被血咒腐蝕掉的傢伙,根本不必拷問,只是簡單問幾個問題而已。」
「這……」
「好的,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們就來問問好了,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起碼離這裡遠一些!」碧瑞斯女王對希瓦拉使了個眼色,希瓦拉愣了下,當即會意,直接轉身離去,在前面帶路。
「醫生,我們走了!」碧瑞斯女王這次沒有黏著羅本,而是很開心的走在了前面。
想了想那顆頭顱的狀態,羅本只能歎了口氣,迅速跟了上去。
碧瑞斯女王說的一點沒錯,現在這個巨漢在頭顱上寄宿的一點靈魂已經沒有什麼自主意識了,這完全不是一場拷問,過程就好像去果籃裡拿一隻水果般簡單。
選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羅本在周圍佈置了結界,碧瑞斯女王則迅速在地上畫了個魔法陣,將那顆頭髮在上面,魔法陣散發出光芒的同時,一縷金色的靈魂從頭上飄了起來,在魔法陣的拘束下漸漸形成了一個人形。
「這傢伙的靈魂倒是蠻不錯的。」碧瑞斯女王笑了笑,聲音似乎帶著迴響,靈魂魔法已經立刻發動,「喂……你叫什麼名字?」
「魯克魯……我叫魯克魯。」金色的靈魂身影比模糊,但是回答的卻十分清晰。
「很好,那麼你是神域的首領,對吧?」
「是的,我是神域的首領。」
「神域一共有多少首領!?」碧瑞斯女王雙眼微微放光的問。
「九個。」
「哦……沒有想像的那麼多嘛!」碧瑞斯女王心中多少有了底,笑容燦爛起來,「那麼神域中……一共有多少守衛?」
「十二萬。」
這個回答可是把羅本和碧瑞斯女王嚇的不輕,「十二……十二萬?」
「十二萬。」魯克魯的靈魂重複。
「見鬼……十二萬個怪物嗎?」碧瑞斯女王臉色白了白,本來以為那樣的東西不可能會很多,說不定就和黑甲戰士一樣有個幾百上千的,畢竟血咒的力量也不是那麼好承受的,誰知道這居然冒出一個讓人如此吃驚的數字來!而且……而且這些守衛沒人都守一大片區域,那這神域到底有多大?
讓自己鎮定下來,碧瑞斯女王又問道:「神域內層中有一塊特殊的區域,對不對?」
「是的,特別的,很重要的地方。」
「在那個方向?」
「東北方。」
「很好……碧瑞斯女王瞄了瞄周圍,忽然皺眉,在這個地方……哪裡才東北方。
「我可以辨識方向。」似乎看出了碧瑞斯女王心中的困惑,希瓦拉在一邊輕輕說道。
碧瑞斯女王立刻瞪了希瓦拉一眼,回頭繼續問道:「那裡為什麼重要?有什麼人在看守嗎?」
「那是光明神的居所,我們守衛的地方。」
「光明神的居所!」碧瑞斯女王臉色一變,「你說那是光明神的居所!那……等等!你說是你們守衛的地方,你們難道在保護光明神的居所嗎?」
「是的,那是光明神的居所,我們守衛那裡,不讓任何人通過。」
碧瑞斯女王立刻疑惑起來,轉頭看了看羅本,「這些傢伙居然是那裡的守衛,難道說他們不是神王和光明神消失的原因?」
「神王……光明神……」希瓦拉在旁邊滿臉疑惑,「你們……在說什麼?」
「等會給你解釋,現在給我老實在一邊聽著!」碧瑞斯女王惡形惡狀的對希瓦拉說,之後又疑惑的皺起眉,「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哪裡弄錯了?」
羅本也是愣住了,沒想到這些不知道為什麼擁有血咒力量的戰士居然是光明神的守衛,這是怎麼回事?
忽然,碧瑞斯女王眼神亮了一下,飛快的問道:「你說你們是守衛,是不是……你們守在那裡,不讓任何人進去,但……也不讓任何人出來!?」
羅本愕然,魯克魯的靈魂居然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任何人不能靠近,不能進出。」
「這麼說……你們將神域完全封鎖才是真正的情況,對吧?」
魯克魯的靈魂點了點頭,「是的,任何人不能靠近,不能進出。」
羅本三人同時愣了下,魯克魯的靈魂這句話說的和剛才一模一樣,口氣,音量,甚至語音的停頓都毫無二致。
「這傢伙的這部分靈魂看來也撐不住了。」碧瑞斯女王皺起眉,加快了問話的節奏,「有什麼人在守衛那片特別的區域。
「我們……都在……」魯克魯的靈魂聲音開始斷續起來。
見鬼!碧瑞斯女王暗暗罵了一聲,「神王和光明神都在那裡嗎?」
「都在……」魯克魯的靈魂閃爍了一下,人形狀態變得模糊起來。
「我是問光明神和神王是不是都在那裡!」碧瑞斯女王大聲問。
「是的,任何人不能靠近,不能……不能……」魯克魯的回答開始似是而非。
「該死!」碧瑞斯女王叫了一聲,吐了口氣說道,「沒辦法了,他的靈魂已經不行了。」
魯克魯的靈魂開始迅速模糊起來,從一個人形變成了一團光霧,開始漸漸的擴散開來,好像一團青煙,漸漸消失在半空……
「真可惜,沒有問到重要的消息!」碧瑞斯女王大為遺憾的搖起頭,「想要再抓一個來可就相當困難了。」
「似乎……沒有問我的事。」希瓦拉輕輕說。
碧瑞斯女王一愣,看著希瓦拉有點說不出話來,剛才……完全把希瓦拉的事情丟在了腦後。
「嗯……這個不必著急,到時候總會知道的,你也看到了,他的靈魂忽然撐不住了,我們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不光只是你而已。」
希瓦拉沒有說話,目光卻在碧瑞斯女王身上來回的移動,這不由讓碧瑞斯女王有些不舒服,「你在看什麼?再這樣看著我的話,不要怪我不客氣。」
希瓦拉立刻移開了目光,轉而看向了羅本,「看來……你們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那麼……我的事你們知道多少呢?」
「不知道!我們又沒見過你,怎麼可能知道你的事!」碧瑞斯女王想也不想的回答。
希瓦拉的目光依舊看著羅本,「但……你們從來也沒問過我什麼問題,特別是關於我自己的……」
「碧瑞斯女王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似乎不用問就知道我的事。」
羅本和碧瑞斯女王齊齊一愣,的確,在得知了希瓦拉的事情後,兩人都盡量避免去提起她的過去,這樣記憶消失,人格也沉睡的狀況如果一再強調那些本人無法輕易想起的事,很容易讓對方產生嚴重的精神壓力,甚至可能會出現一些無法預測的事,比如……力量失控的暴走。
沒想到這居然成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破綻被希瓦拉察覺到。
「我想,你們起碼應該知道……戰神是什麼,這個稱謂似乎很不錯,不像是隨便什麼可有可無的東西,你們聽說過嗎?」
「啊……」羅本見碧瑞斯女王當即就去閉目養神,完全將這個難題推到了自己身上,不由一陣頭疼,「這個……戰神,戰神就是……」
「簡單的說就是很厲害的戰士了!」羅本僵硬的笑著。
「很厲害的戰士……難道我從前是出色的戰士嗎?」
「呃……一定是了!」
「那麼……神王和光明神又是什麼?」
羅本冒起汗來,這個要自己做一個準確的解釋,自己一時還真就說不上來。
「這個……很為難嗎?」希瓦拉並不堅持,立刻放棄這個問題,轉而來到羅本身前,輕輕抬起了自己變形的手臂,「那麼……這個總該難不倒你吧?」
「哦?」羅本愣了一下,接下來不由立刻露出則自責之色,「真是抱歉,剛才一心只想著神域裡的事情,居然忘記給你之上,快坐下,我看看你的手臂!」
希瓦拉有點意外,不過還是坐了下來,剛要去解自己手臂上的鎧甲,羅本的手已經伸了過來,「不要動,你的手臂已經扭曲變形了,你居然到了現在才提醒我,早些治療的話現在說不定已經痊癒了,拖到現在傷勢一定加重了,這是不該發生的事!」
希瓦拉更是奇怪,眼前這個人類一直都沒怎麼說過話,一直都是那個魔族女人在說過不停,但是現在他到似乎一下精神了起來。
飛快的卸下希瓦拉手臂和肩膀的鎧甲,有幾處已經損壞卡死在那,羅本乾脆直接將鎧甲捏碎丟掉,這不由讓希瓦拉有點眼神發直。
「真是糟糕,居然傷成這個樣子,骨頭都斷成了幾節,你居然還能活動手臂!真是難以想像!」羅本捏了捏希瓦拉的手臂,迅速確定了情況,「只用魔法的話恢復起來會比較緩慢,而是十分痛苦,我現在要給你進行手術,先進行麻醉,你不要抵抗,只是一點針對神經的雷魔法,明白嗎?」
「不。」希瓦拉很誠實的搖頭。
「嗯……你一動都不要動就好了,躺下來,也不要看!」
「戰士只要還能睜開眼,就沒有躺下的權利。」希瓦拉聲音不大,卻十分堅持的說。
羅本立刻極為不滿:「你們怎麼這麼多臭規矩,現在你是傷者,我是施救的醫生,你必須聽我的。」
「不。」希瓦拉搖頭,很直白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羅本氣結,但一時卻也拿希瓦拉沒辦法,只好說道:「好,那你就坐在這裡,但最好不要看,那沒有任何好處,還可能讓自己不舒服,不要覺得自己見慣了血腥就會習慣這個,這就好比吃野味與殺野兔,完全是兩碼事。」
「好的!」
羅本覺得自己可能是白費口舌,因為希瓦拉十分好奇的盯著她的手臂,偶爾會向自己看過來,那眼神似乎就是再問:「你到底要把我的手臂怎麼樣?」
沒時間和希瓦拉計較,羅本直接手指射出幾道電光,將希瓦拉的手臂打的跳了幾下,頓時失去了知覺。
「不要害怕,這只是治傷專用的刀子而已,不會對你太大的傷害,傷口也會很快癒合。」羅本拿出手術刀時,發現希瓦拉的眸子猛烈的縮了縮,連忙解釋。
顯然,希瓦拉在極力控制自己不把手臂挪開,讓後讓羅本的手術刀切在了她的手臂上。
沒有痛覺,甚至連處決都很模糊,希瓦拉有點奇怪,自己的手臂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
看著自己的手臂被慢慢剖開,露出裡面的血肉,還有斷裂的骨骼,希瓦拉沒有絲毫不適,倒是十分驚訝的看著羅本兩隻手飛快的變換操作不從的奇怪器具在自己的手臂上來回的搗鼓,將斷骨迅速接好,之後迅速使用魔法,兩根斷骨瞬間就會吻合的長在一起,看起來怎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剔除血塊,碎骨茬,矯正扭曲的骨頭,接好斷骨,將錯位的筋肉拉回正確的位置,斷裂的肌腱接好,用魔法迅速使其癒合,羅本飛快的做完這一切,最後手指按住切開的傷口,緩緩滑動,傷口居然在轉眼間癒合,當手指劃過最後一寸傷口,原本手臂上長長的一道道口居然消失的無影無蹤,絲毫痕跡都沒有留下。
希瓦拉看著自己的手臂,驚愕的不敢相信,不過才要晃動一下,卻被羅本一把按住,飛快的從戒指裡掏出木板將希瓦拉的手臂固定,然後一圈圈捆上了繃帶,直到希瓦拉感覺手臂完全無法彎曲活動,羅本這才罷休。
「你……這是幹什麼?」希瓦拉無比納悶。
「防止有些好奇心重的女人亂動,那樣我的治療效果就會付之東流了。」羅本一張魔法治療卷拍在希瓦拉的手臂上,「該那隻手臂了!」
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羅本將希瓦拉的兩隻手臂全部治療完畢,並且上了夾板,還特別的用魔法進行了固定,免得這滿臉驚訝好奇的女人去活動她的手臂。
「一天的時間就好!」看著希瓦拉十分好奇的想動動手臂,而且特別想仔細瞧瞧自己給他使用的魔法卷的模樣,羅本不得不一再叮囑,「一天之後就可以拆下這個東西,到時候你喜歡怎麼動就怎麼動。」
「一天?會痊癒嗎?」
「會的。」
希瓦拉愣住,「會痊癒?你……不是人類嗎?」
「這和我是人類有什麼關係嗎?」羅本挺奇怪希瓦拉這個問題。
「難道……你其實是神族的醫官,只是長的比較像人類!?」
羅本現在終於十分肯定,現在希瓦拉的腦子還是不那麼好用,這種話……但凡是個神族都不會相信的吧,要是有長成自己這個模樣的神族,那估計也是早早的被當做人類丟到人類大陸去了。
「你身上還有傷,給我看一看!」
「哦……這個就不必了,只有手臂的傷比較嚴重,其餘的不礙事。」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