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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 故友 文 / 無來

    羅本有些納悶,不僅無法理解為什麼現在會出現在這種情況,同時也不大清楚皮爾西斯為什麼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也就是說……現在我從神界叛逃的消息很可能還沒有傳出來?」

    「嗯!十分可能,否則的話這邊不可能沒有動靜。」皮爾西斯臉色一片輕鬆,「要知道你可是作為先鋒官知道很多秘密的,你的身份忽然變成了敵人,這會讓有些人很緊張,徹底調查你身邊的人,揪出每一個可能的潛伏者是必須立即採取的行動,畢竟如果真的還有潛伏者的話,你離開後他們也會迅速消失,晚了的話可就抓不到了。

    羅本皺眉沉吟道:「但……現在財團這裡還一片安靜,根本沒有任何人來追蹤我的痕跡。」

    「是的!」皮爾西斯非常肯定的點頭,「雖然我不大清楚這到底是為什麼,但事實就是這樣。」

    羅本心中一團亂麻一樣對現在的狀況沒有頭緒,似乎按照道理來說不該出現這樣的事,但……

    自己現在該怎麼辦呢?

    如果說神界現在一片平靜,那自己再出現的話倒是反倒將一切攪亂了,叛逃後再出現在這裡的話,肯定會給溫蒂他們帶來巨大的嫌疑和麻煩,可難道自己就這麼什麼也不做的回去?

    「空間門那邊……情況怎麼樣?」羅本問。

    皮爾西斯微笑著望著沙灘上的花,忽的抬起頭來,「我還以為不會問這個,這次回來就是專門做些蠢事的。」

    「我只想知道情況!」羅本板著臉說道。

    「呵呵,不用生氣,因為我說的是事實。你還來關心那些傢伙的確是愚蠢的,而打聽一下神界軍團的動向的確才是正確的選擇。」

    望著大海,皮爾西斯臉上露出了幾分思索的神色來,想了想才說道:「空間門那邊自然是聚集了神界的大批軍隊,現在也還有其他地方的力量在陸續向那邊彙集,其中戰神們都已經在那裡集合了,我估計魔族要想攻破那些,從而侵佔神界是很困難的,據說……牙已經在那裡佈置了相當強悍的魔法封印。」

    「牙……她還好吧?」

    「沒死。」

    羅本愣了下,「沒死?難道牙出事了?」

    皮爾西斯雙眉來回的動了幾下。呵呵笑道:「難道你現在還在惦記那個冷臉的女人,人類的想法真是奇特,我說她沒死,只是沒死而已,不代表她出事了。但可能消耗比較大,現在變得虛弱了吧。」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皮爾西斯頓時有點好笑。「因為你弄了一道空間門出來。從那裡跳出了無數的強悍魔獸,戰神牙和蒙多單憑兩個人的力量在那裡支撐了兩天多的時間,蒙多渾身浴血,當援軍趕到的時候只剩下半條命了,從那空間門裡跳出來的魔獸超乎想像的強大,而且源源不斷!就算是現在數量減少了很多。但是趕到的援軍也並不輕鬆,而牙為了不讓那些強大的魔獸溜走,在那空間門周圍佈置了面積巨大的封印,維持那個封印兩天多。承受蒙多和那些魔獸劇烈搏鬥的能量衝擊,她似乎也不怎麼好受,大概就是這樣。」

    「他們兩個……」羅本的心抽動了一下。

    在這些戰神之中,自己也就和牙與蒙多有交情,牙是自己的朋友,雖然現在已經離場改變,這種關係再難維持,而蒙多……蒙多是自己的岳父啊!

    沒想到自己這次逃回去,卻把這兩個人都連累了進來,還好似乎他們倆都無大礙。

    看看羅本的臉色,皮爾西斯笑著問道:「還要不要知道一些其他的情報,好趁著現在神界混亂去做點什麼?」

    羅本看了一眼皮爾西斯,「不了,謝謝,我知道這些已經足夠了,如果還有別的事,我會來再找你的。」

    「那可真是遺憾。」皮爾西斯晃了晃腦袋,「我原以為這次神界會因此大亂,但看來你好像沒有趁火打劫的打算。」

    羅本稍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很希望神界陷入混亂嗎?這似乎對你沒什麼好處,你在神界生活,神界平穩的話你就能賺更多的錢,享受更好的生活。」

    皮爾西斯大笑,「我的確在神界生活,但我又不是神族,我現在得到的足夠我安逸的在這裡一直到死,我沒什麼好在眷戀的,但……」

    「但什麼?」羅本盯著皮爾西斯的眼睛問。

    「不,沒什麼……」皮爾西斯摸摸自己的眉毛,這才繼續說道,「但這樣的生活過久了也很無聊,偶爾也想換換環境,看著那些神族手忙腳亂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羅本打量幾下皮爾西斯,忽然笑道:「我一來的時候就感覺你有些奇怪,現在我倒是忽然間有了一個想法,想趁火打劫的……恐怕是你吧?」

    皮爾西斯不置可否的一笑,「我……你怎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來?我已經隱退很久,安心的在這裡享福了,我還要去做什麼呢?我現在不論做什麼都沒有在我的城堡裡呆著更舒服。」

    羅本瞇起眼睛,小聲說道:「但凡活下來的,總會有理由,有追求,就像在那山谷中成片的花朵,還有那孤單的墳墓需要人有時去探望一樣。」

    皮爾西斯的眼角微不可見的抽動起來。

    「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對我說!」羅本有些法克為主的說道,「現在我已經完全不必再顧忌什麼了,活動也更加自由,但你……還不行,你在這裡還有很多必須要顧忌的事。」

    皮爾西斯面色忽然凝重起來,一言不發的看著羅本。

    羅本等了一小會,聳聳肩膀說道:「不想說的話就算了,我已經達到我來這裡的目的了,現在我也不想再打攪你的私人時間,那麼……告辭了。」

    「等等!」羅本還沒抬起屁股。皮爾西斯已經出聲。

    羅本暗暗笑了一下,「怎麼,還有事?」

    「你要去哪?」

    羅本有點奇怪的說道:「我現在行蹤可是秘密,一個不好洩露了行蹤就會被神族圍殺,你問我這個幹什麼?」

    皮爾西斯似乎也覺得自己問的不大妥當,改口道:「我是說你現在立刻就離開神界嗎?」

    「有什麼問題嗎?關於我要去哪,或者逗留多少時間這種問題,我可能不能回答。」

    皮爾西斯緊皺眉頭,好一會才說道:「如果你不急著走的話,兩天以內可以再來一趟嗎?」

    羅本頓時愣住。「再來一趟?幹什麼?為什麼還要兩天,現在不可以嗎?」

    「現在……我還沒有考慮好。」皮爾西斯搖搖頭,臉上似乎有幾分掙扎。

    「我的時間可是很有限的,要知道我在神界每一刻都會有危險,沒有必要的理由我是不會留在這的。」

    「啊……是牙。也應該這樣。」皮爾西斯緩緩點頭,「好吧。那沒事了。」

    羅本一呆。「沒……沒事了?」

    「啊,你可以離開了,我想單獨的呆一會,下次你再來的時候,最好學會竅門,不要隨便就闖進來。」

    「呃……」羅本撓撓額頭。「你剛才說……有事要找我商量,我想……」

    「不,我沒有這麼說過,也沒什麼事找你商量。」皮爾西斯果斷的搖頭。

    羅本瞪眼瞪了皮爾西斯好一會。舔舔嘴唇說道:「好吧……兩天,兩天對吧?兩天後的晚上我會再來,你最好別再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那樣我找到你的時候會很尷尬。」

    皮爾西斯笑了,「一言為定,不過兩天後你可以直接到這個小地方的西南角去,在那裡有一個不高的塔樓,我會在頂層等你。」

    「西南角,塔樓,好的,我記住了。」

    「注意安全,希望到時候能準時看到你。」

    羅本心中多少有點被算計的感覺,站起來拍拍屁股,「放心,我很守時的。」說完,拍拍屁股走人。

    走到門口,羅本回頭指著那朵插在海灘上的花說道:「你為什麼把花插在海灘上?」

    「很久以前,有人喜歡這麼做,我只是有樣學樣。」

    羅本看了看那朵花,點點頭,「兩天後見。」

    離開皮爾西斯的城中城,羅本隱去身形,在黑夜裡飛速的穿梭。

    雖然羅本覺得似乎自己被皮爾西斯小小的算計了一下,不過在原來的打算中,羅本也沒想立刻離開神界,在這邊還有一些事必須要做。

    穿過大街小巷,沒有驚動任何人,羅本來到了一幢大房子前,這裡是佐格的住處。

    如果皮爾西斯說的沒錯的話,還毫不知情,而且也沒有受到任何牽連的佐格現在應該在家,而且就在自己的實驗室兼書房裡。

    悄無聲息的穿過房子外的魔法結界,羅本壁虎一樣上了牆壁,在一扇窗子外停了下來,這是佐格那個大實驗室不多的幾扇窗戶之一。

    神念向裡一探,羅本有些驚喜的發現佐格就在那張小桌前面,而且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在,顯然似溫蒂!

    偷眼向裡一瞧,羅本發現佐格套著長長的大睡袍,頭上還罩著一個小睡帽,坐在他的那張小桌子前,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書正在讀著什麼,眼神時不時不滿的瞪瞪桌邊的孫女。

    溫蒂滿臉不情願的坐在桌邊,看起來心不在焉的聽著佐格的話,而且人已經快要趴在桌上了,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毫不掩飾的拿給佐格看。

    羅本莞爾一笑,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祖孫倆的生活似乎沒什麼改變,總是佐格一臉教導,然後溫蒂一臉不情願……

    看來皮爾西斯說的沒錯,現在佐格和溫蒂還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而且……

    羅本的意識滲透到周圍的環境中,風吹拂樹葉,穿過樹杈的聲音如同在耳邊的呼吸,細微的蟲鳴也一樣清晰無比,一切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周圍沒有敵人。

    點點頭,羅本放心的離去。這祖孫倆是安全的,最起碼暫時是的……

    羅本沒有去看洛莉,因為根本沒有這個必要,皮爾西斯提起洛莉的時候表情不受控制的變化,看來最近對洛莉的關注也多了起來,她的情況皮爾西斯絕對會優先處理好,根本不需要自己去擔心什麼。

    離開佐格的家,羅本沒有在停留,直接飛上高空,向院方飛去。

    和皮爾西斯的約定是兩天之後。而兩天的時間足夠羅本做很多事了,而現在……羅本最想知道的只是神界對於自己這次叛逃和空間展開的真實反映。

    皮爾西斯的確可以得到很多的情報,但他的觸角畢竟不能遍及神界的每個角落,很多機密的事情他無法得到消息,而這些消息有時候只能去問真正的知情人才行。

    一路馬不停蹄。羅本直奔空中散溢著強烈能量波動的遠方飛行。

    天色未明,羅本已經在高空發現了地面上有一支軍隊在匆匆的趕路。看樣子是去支持空間門處的戰鬥的。

    仔細辨別。羅本驚訝的發現這支軍隊打著的旗號居然是屬於雷姆的!

    雷姆現在的情況恐怕已經相當不妙了,羅本很想知道雷姆的情況,但是關於這一點,羅本覺得皮爾西斯根本不會得到確切的消息,雷姆叛變,但是自己之前在那幾個城市裡卻沒有得到任何消息。顯然這件事已經被嚴密封鎖,想要得到確切的消息,咱皮爾西斯那根本做不到。

    而現在雷姆的部隊正在單獨行動,沒有受到看管。也沒有受到收編,難道說這件事也直接的隱瞞了下來?

    羅本心中一片疑問,不由加快的速度。

    高空上毫無阻礙,當天邊的弧形地面開始露出破曉的光來時,羅本也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地。

    離的遠遠的,羅本望著那鋪在天空中,面積巨大的空間門,直到這個時候才稍稍有些心悸。

    這樣巨大的空間門,好像一張惡魔的巨口一樣,這就是自己展開的東西嗎?

    當時就在空間門附近,周圍一片能量亂流,羅本也沒時間去留意其他的東西,而現在靜靜的立在遠方,藉著破曉的微光,羅本望著那遮天蔽日般巨大的空間門,心中終於感覺到了震撼。

    空氣裡充滿了不穩定的能量亂流,各種元素不安的波動著,這超巨型的空間門已經完全擾亂了這附近的正常能量運轉,羅本在遠處可以發現,空間門附近的空間已經有些扭曲,這雖然是空間門展開位置的正常現象,但對於現在的狀況來講就不大一樣了……

    普通的空間門只會存在十分短暫的時間,有一些甚至只是眨眼間就關閉了,那些微弱的空間扭曲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而有些大型的空間門展開一次會持續很長時間,空間門和本地空間之間的扭曲連接會產生相當強度的能量亂流,空間門周圍的空間會被持續的扭曲,扭曲的空間在一定時間後,到達一定脆弱的程度會被空間門直接吸收,化為空間門的一部分。

    簡單來說,空間門是放在那越久,就會變得越巨大的東西。

    而眼前這個本身就已經無比龐大的空間門……羅本隱隱感覺有些不妙,這空間門才展開沒有多長時間,但它周圍的空間扭曲卻已經十分強烈,這樣下去的話……或許會發生一些極度不妙的事。

    觀察了一段時間,羅本忽然驚覺天色已經完全亮了起來,自己已經沒有時間再去關注這空間門的情況。

    收斂心神,羅本呼了口氣,慢慢的向地面落去。

    在天空上那超巨型的空間門周圍,現在已經聚集了海量的神族軍隊,一眼望不到邊的神族戰士將空間門四周團團寶寶,不只是在地面,在半空也有魔法部隊輪番巡邏,並且設置浮空魔法爆彈,時刻防備突發事件。

    而在空間門外圍,三個巨型的金色光環將空間門上中下牢牢的裹住,仔細看去的話,這三道光環卻是以無法計數的精良武器整齊排列而成。

    而在空間門的正下方,六個金燦燦的奇形文字依舊由無數把武器排列而成,印在六個方向上,整齊的排列成一個六邊形,若有若無的光輝籠罩在六邊形上。彷彿一層朦朧的霧氣。

    只是,這層朦朧的霧氣內外,卻是天堂和地域的區別。

    在那六邊形的奇怪光輝外,一切如常,但在內部卻充斥著暴走的能量流。

    透過那些半透明的光輝,圍在四周的神族戰士能見到其中橫陳的巨型魔獸屍體,各色的血已經將裡面的地面染的千奇百怪。

    裡面的土地因為巨大的能量衝擊和外面相比早已經面目全非,或者是出現了巨型的深坑,或者是出現了不自然的凸起,甚至是小型山脈般的隆起……

    在這片被空間門。被強大封印死死鎖定的區域內飄蕩著死亡和血腥的氣味。

    而現在,在這片區域中,只有寥寥數百人而已。

    在空間門的正下方中心區域,牙單膝跪在那裡,長劍插地。雙手按在劍柄上,閉目輕輕的祈禱著什麼。而在他身邊。一身花花綠綠血跡,鎧甲殘破的蒙多坐在一塊石頭上,正有些噁心的摸著臉上黏糊糊的血肉。

    「牙,我想我們可以離開這了,那些怪物的數量明顯開始減少了,我猜的不錯的話。魔族應該也已經在另一邊集結,所以那些怪物已經遠離了那片區域,接下來的時間應該是相對平靜的時候,你……也累了吧。」

    牙慢慢睜開眼。眼神依舊明亮有神,「如果魔族在另一邊集結的話,我們就更加不能疏忽大意了。」

    蒙多將臉上最後一根怪物的肉絲也抹下來扔掉,吐了口氣,輕鬆的說道:「放心,這通道現在已經被我們的法師證實了是可以逆行的,他們怎麼敢就那麼的攻擊過來,肯定也在顧忌我們攻過去,魔族不管有什麼打算,必然也是像我們一樣先在這裡集結最大兵力,之後才會行動。」

    晃晃身體,感覺渾身不舒服的蒙多索性把鎧甲也開始卸下來,「那邊聚集的魔族越多,這些該死的魔獸也就越少,我們就可以先輕鬆一段時間了,在真正的大戰開始前,我們可不能太疲憊。」

    掃了一眼在周圍警戒的神將們,蒙多打趣的說道:「現在倒是鍛煉他們的好時候,而且其他幾位戰神也到了,我們也該歇歇了。」

    「沒有其他幾位了,蒙多,克裡克在人類大陸,雷姆又……現在只剩下我們四個了。」

    蒙多摸摸鬍子,「嗯……好吧,的確是這樣,所以我們才要好好休息,免得到時候累的連拿劍的力氣都沒有,而且……你支撐這個封印這麼久,恐怕消耗比我還要大吧,不休息一下,恐怕是要吃不消了。」

    「神王還沒有下消息嗎?」

    蒙多頓時一凝眉,「已經聯絡過了,但……似乎神王還沒有要出關的意思,或許這樣的小事我們來處理就行了。」

    牙抬起頭看了看天空,那巨大的空間門好像深淵的入口一樣攝人心魄,但現在已經好一會沒有再降下怪物了。

    「原本,計劃是什麼樣的?」

    蒙多咳了幾聲,「這個……這可機密!」

    「現在算不上了吧?」

    「啊……當然算,只是……這已經是毫無意義的機密了。」蒙多無奈的扯扯鬍子,「其實說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想這次出其不意,直接進攻魔界而已,卻沒想到我們被魔族搶了先機,他們到底直接打通了一條通道到我們這,這種事從前可是相當罕見。」

    「那麼……計劃裡神王打算親自做什麼呢?這樣的直接攻擊,神王不會不出手吧?」

    「這個……我不能說。」

    「那麼神王本來是打算什麼時候現身的呢?雖然計劃失敗了,但現在的情況已經足夠危急了吧?神王為什麼還沒有反應?如果不是你和我在這撐了近三天的時間,神界已經化為一片地獄了!」

    「唔……」蒙多遲疑的一下,「牙,你的情緒似乎很不好,這樣的話可是對神王的不敬。」

    牙語氣一窒,閉上了嘴巴。

    「說起來,這次的事對我們來說還真是措手不及,算了……我們都很焦躁,也很累了,走吧。這裡其餘的人已經能應付現在的情況了,還是說你必須在這裡才能支撐這個封印?」

    「離開也可以,但我離開的話,這個封印內壓制敵人力量的效果會大幅減弱。」

    蒙多一愣,頓時一陣咳嗽,「壓制敵人的力量,你不會是說這麼多天我一直都在殺一些實力不完整的怪物吧?」

    「那沒什麼可驚訝的,而且該感到慶幸才對,否則的話你就不是鎧甲碎一些而已了。」

    「好吧好吧……我們不必再討論這些話題了,總之先去休息吧。這裡連怪物都沒有了,留下你來壓制也沒有用,還是先休息一下,洗個澡吃些東西,情緒也會好起來的。」

    牙慢慢的站了起來。放眼望去,看著封印外那些神族戰士。緩緩說道:「我的情緒很好。只是有些擔心那些戰士的安危而已,你最好不要有什麼不負責任的猜測。」

    蒙多笑了笑,「我只是說說而已。」

    「禍從口出。」

    牙的態度讓蒙多有些無奈,呲著牙扯了扯自己的鬍子,蒙多哼哼著說道:「說起來,我的情緒也很不好呢……那個小子。可是騙走了我重要的東西。」

    拔出地上的長劍,收回劍鞘,牙大步離開,「我去休息了。」

    看著牙離開。蒙多只能歎氣,抬頭看了看那黑洞洞的巨大傳送門,隨手將最後一件壞掉的鎧甲丟在一邊,「該死的混小子!居然是個人類!再讓我撞見你,看我不把你撕成兩半!嗯……也不知道洛西現在怎麼樣了。」

    牙面無表情的離開,當走出封印的那一刻,周圍的戰士們本想圍上來,但是實際情況是戰士們紛紛後退,給牙讓出了一條有些過分寬闊的道路。

    因為牙的身上浮動著讓人膽寒的殺機,臉色平靜,但是眼神裡卻滾動著讓人無法直視的寒意。

    相比起牙如同一座寒氣直冒的冰山般不敢讓人靠近,等蒙多從封印裡走出來的時候,大批的士兵迅速圍了上去。

    「戰神大人,您受傷了!」

    「戰神大人!裡面的情況怎麼樣?」

    「戰神大人……」

    七嘴八舌,不管是神將還是普通士兵,這個時候似乎都有些不顧身份,急切的想要得知裡面的情況。

    蒙多大為不耐,一聲怒喝,「都給我閉嘴!!」

    頓時所有人都沒了動靜。

    蒙多寒下了臉,「該告訴你們的,自然會告訴你們!你們不該知道的,就不要用腦袋冒險去問!」

    頓時所有人噤若寒蟬。

    「還有,你們必須要明白一件事,不管發生了什麼,不管裡面的情況是什麼樣的,你們的責任沒有任何變化,必須守住這裡,守住神界!哪怕是戰死……也要站在原地面對敵人死去!背對敵人,被敵人踢屁股死去的,不配成為一個戰士!現在,像一個戰士一樣,回到你們的崗位上去!」

    士兵們互相看看對方,默默的散去……

    「真是頭疼的情況啊……」蒙多回頭看看封印裡的世界,只有歎氣。

    牙的領地距離這裡十分遙遠,還在大海的另一頭,但現在先鋒的小股部隊也已經到達,並在這裡給牙搭建了一個臨時休息,外加召開會議的軍帳。

    來到這,牙直接揮退左右,將軍帳的門簾一拉,轉身無力的倒在了床上。

    這幾天,牙感到異常疲憊,無論是精神上還是**上都受到了極大的考驗。

    為了施展這個封印,自己幾乎使用了所有的半數以上的藏劍,而為了支撐這個不斷被能量撞擊的封印,消耗的力量更是無法估量。

    「真見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牙疲憊的坐起來,隨手將自己的劍丟在了一邊,開始胡亂的解下鎧甲扔在地上。

    「魔族,居然會做出這種事,這還真是罕見。」牙自言自語,「不過更罕見的,是我居然這麼愚蠢,會被一個人類耍的團團轉,甚至還以為他是同類,果然……我的智慧也只有這種程度而已。」

    粗暴的將自己被汗水濕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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