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本並不知道克裡克打算怎麼做,但是她十分堅持的要留下來,而要自己回去保護那些士兵,羅本對此十分疑惑,不過既然克裡克這麼不容置疑的做了打算,羅本也不想強辯什麼,即刻獨自撤退。
看著羅本飛快的遠去,克裡克卻又跺了跺腳,「該死的傢伙,居然連一句話都不說就回去,男人果然都是這副德行的,不過算了……反正這問題到頭來還是要我自己解決才行。」
看了一眼那正在飛快接近的陰影,克裡克面色寒了下來,「該死的東西,越來越難懂了。」
手握微光劍,克裡克慢慢的飄了起來,週身開始散發出細細的金色光芒,但光芒照到那漸漸靠近的黑暗中,卻無法照亮那被黑暗吞噬的地方。
見到這個情景,克裡克眉頭又皺了幾分,「看來比想像的還要難搞幾分,看來……要耗些力氣了。」
羅本早早的離開了這座巨大而又詭異的城市,在城外的天空上望著遠處的克裡克,心裡一片矛盾和疑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把克裡克一個人丟在那,而克裡克到底又要做什麼。
這個城市在崩潰,雖然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但是這個城市在慢慢的,慢慢的自己崩潰,並沒有什麼外來的力量在摧毀這座城市,就好像是生老病死,大限已到,這個城市正在自己崩塌,並且釋放出一種詭異的力量催生出空間裂縫……巨大的空間裂縫。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當這座城市完全崩潰,那穩定的空間裂縫也不會消失,到時候這裡將會形成一個大到恐怖的巨大空間漏洞,只要稍有一點點的波動,這個巨大的空間漏洞就會陷入暴走。將週遭數百里範圍內的一切全部吸進去,,甚至這樣的空間裂縫會干擾周圍穩定的空間,進而形成連鎖反應,加大空間裂縫的面積,那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羅本真的不知道沙羅克到底是在打什麼注意,而且又是怎麼辦到這一點的,羅本現在額想不明白這巨大的城市到底是從何而來。
在巨大的城市東面,雖然太陽的低落,黑色的陰影已經加快的腳步吞噬所有的一切。克裡克飄在半空,靜靜的望著一切,身體隨著黑色陰影的前進慢慢的後退,始終和這漸漸吞沒城市的陰影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當陰影快要吞沒四分之一的城市時,克裡克無奈的歎了口氣。在遠處,那最開始被吞噬的地方依舊漆黑如墨。沒有絲毫脫離黑色陰影的跡象。
而且隨著被吞噬城市逐漸增大。一股漸漸強勁的擠壓力量也開始在半空傳來,克裡克十分清楚,自己在城裡感覺到的是擠壓力,但是再更遠的地方,這種力量將變成越來越強的拉扯力,直到將周圍的一切全部拉扯過來。然後吞沒。
摸了摸肚子,克裡克搖頭歎息:「今天真是吃了不少虧,下次抓到那個女魔,一定讓她好好嘗嘗我現在承受的痛苦。」
克裡克開始遠離那些速度正漸漸加快的黑色陰影。飄上半空,手中的微光劍也開始散發出越來越強烈的金色光芒,正漸漸西沉的太陽慢慢的被遮掩了色彩。
見到城中亮起了金光,羅本知道克裡克已經開始動手了,同時羅本感覺到了強大的拉扯力,顯然那邊越來越大空間裂縫開始形成了真空似的吸扯力量,如果空間裂縫繼續增大,那麼……這種力量將會成幾何倍數增長。
克裡克面色凝重,微光劍輕輕在身體周圍滑動,在距離克裡克數十米的距離上,清晰的金色劍痕出現在空中,漸漸的匯成一個一個克裡克為中心的圓圈,金色的圈散發著微光劍特有的光芒,隔的老遠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羅本在城外見到情況有變,心裡不由緊張起來,克裡克如果胡來的話,那麼……這將會是一場災難。
克裡克的微光劍依舊在半空輕輕滑動著,伴隨著光芒流動,克裡克周圍的金色光圈正漸漸的擴大,並且隨著微光劍的軌跡,中間開始出現奇怪的紋路。
黑色陰影從未停步,現在已經開始海潮般在城市裡擴散,淹沒那些房屋,雕像,樹木……所過之處一切全部沉入了黑暗之中。
克裡克的劍停在了半空,而那已經擴展成直徑達百多米的巨大光圈中也佈滿了細密的劍痕,一眼看去似乎是一個魔法陣,但仔細區別卻能看出這根本不是魔法紋路的連接,更沒有魔法符文的鑲嵌。
克裡克將微光劍豎起在身前,神色肅穆,開口朗聲念誦,聲震長空:「神,以光明降世!」
克裡克的聲音才一出口,那巨大的金色光圈立刻微微一蕩,如有波紋般的金色光芒向著整個城市擴散開去,頓時,那奔湧而來的黑色陰影勢頭為止一頓。
「神,賜吾等榮光,賜吾等驅散黑暗之力量。」克裡克高聲念誦著不知什麼出處的頌文,那巨大的金色光圈持續散發著波紋似的金色光芒,已經漸漸失去太陽光彩的天空被金色的波紋光彩照的忽明忽暗,而在城市東邊正吞噬城市的巨大陰影明顯的減緩了腳步,但……卻依舊在前進。
克裡克不斷的念誦著什麼,那金色的光圈始終散發著金色的瑰麗光芒,照耀著整個巨大的城市,那本來該越來越快吞噬這座城市的黑影,速度逐漸的減慢,看起來竟有停止的勢頭。
而在半空中那種強大裡擠壓力量也不再增加,遠處,被這力量牽引而來的雲似乎正隨著風而漸漸遠去。
羅本在城外望著天空上克裡克那細小的身軀,望著那巨大的金色光影,心中有些茫然,無論是現在這巨大的城市,還是克裡克現在正在做的事,羅本都有些摸不到頭腦,完全不知道眼前正在發生著什麼。
羅本只知道這城市很快就會化為虛無。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之中,而且還會連帶的吸走這個世界上無數的土地,而克裡克正在極力的阻止這場災難。
當太陽落下,黑暗將會加速的降臨,那陰影完全吞沒這座巨大的城市可能只需要十幾分鐘,如果這巨大的空間裂縫成型,並且開始吸附周圍的一切,那麼……想必先鋒營這些戰士,能逃過一劫的不會超過一千。
沙羅克好狠!
羅本就在城外慢慢的等待,而克裡克則飄在半空。週身環繞著巨大的金色光環,散發著如同驕陽般的金色光輝,那黑色的陰影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速度一再減緩,最終停留在一個極慢的速度。漸漸的吞噬著這個巨大的城市。
一切顯得十分安靜,沒有硝煙戰火。沒有鮮血和吶喊。落日的餘暉依然消散,夜色正悄然降臨,先鋒營的戰士們望著天空中克裡克散發出來的金色光輝,雖然都是滿臉謹慎,但卻都十分茫然,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羅本卻手心漸漸出汗。克裡克正在以她強大的力量延緩這個城市崩潰的速度,但是,一旦開始了干預,這種做法就不能再停下來了。因為現在兩邊的力量已經取得了微妙的平衡,任何一方忽然變動,都會招來不可預知的結果,甚至是一場災難。
而且,城市的崩潰並沒有停止,那些空間裂縫也沒有消失,克裡克現在做的這些還沒有意義,空間裂縫依舊在逐步加大,而克裡克卻已經被套在了裡面,如果情況這樣持續下去,克裡克的壓力將會隨著空間裂縫的增大而增大,萬一她最後出現了差錯,城市的崩潰一瞬間加速,那麼……這巨大的空間裂縫將會暴走,瘋狂的吞噬周圍的一切,克裡克自然首當其中,不知道她到時候還有沒有餘地逃出來,要知道……被不穩定的空間裂縫吸進去,那其實和被判了死刑沒什麼區別。
管你是什麼諸天神魔,在那萬物混沌,連物質都時常化為虛無的空間內,除了消失……別無活路。
克裡克慢慢的移動著,再次隨著那陰影的速度後退,臉上漸漸的出現了冷汗,巨大的空間裂縫形成的空間扭曲力量正在慢慢增大,天空上那才飄散不遠的雲已經又扭曲的轉了回來。
羅本看了一眼地面上還拍著防禦隊形的先鋒營戰士們,暗暗搖頭,這種情況已經快要失控了,自己能感覺到克裡克的力量出現了稍稍的不穩,這才是崩潰了三分之一的城市,如果面積繼續增大,克裡克就算最後自己沒事,也很難再維持現在這樣穩定的局面。
正要採取行動,羅本忽然面色一變,臉上露出了喜色。
在這巨大城市的最東面,在最先崩潰的城市邊角上,那凝重的陰影開始消散了……
空間裂縫正在緩緩的合攏,地面重新出現了野草和灰白的荒地,好像那巨大的城市根本不曾存在過。
克裡克露出了勝利的笑容,雖然這笑容顯得稍有吃力。
幽靜深沉的空間裂縫在逐漸的消失,這真實存在,如同巨大怪物的城市開始了它最後的崩潰……
克裡克慢慢在半空移動著,金色的光輝始終不曾減弱一絲一毫,當那黑色陰影急速消失,荒野的真實面貌漸漸趕上克裡克的時候,空中的扭曲力量已經大幅的減弱。
從日落時分開始,一直到午夜十分,克裡克才終於退到了這座巨大城市的西部,退到了羅本身邊,這個時候,克裡克已經渾身被汗水濕透,臉色蒼白的厲害。
當陰影漸漸攀上了最後一面城牆,克裡克收起了微光劍,那照耀著周圍的巨大金色光環也隨著化為流光消失在半空。
「撤!!」克裡克二話不說,直接向後方飛去。
那最後一面城牆急速被崩潰,化為了巨大的空間裂縫,但是這種規模的空間裂縫影響已經微乎其微,先鋒營後退了幾里路紮下營地,已經全不受影響。
先鋒營上下,所有的將士完全莫名其妙,誰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只是看到自己的戰神大人帶著璀璨的光環在天空飛了半個晚上,之後那巨大的城市消失了,整個部隊後退紮營。其餘的……似乎什麼也沒發生。
克裡克自然懶得去解釋什麼,現在已經躺在先鋒大帳椅子中中,兩手垂在椅子兩邊,兩腳搭在桌子上,仰著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雖然已經回來休息了好一會,但是她依舊全身冒著熱汗,利落乾淨的短髮貼在臉上,看起來好像才從熱水裡撈出來一樣的狼狽。
羅本在一邊已經站了老半天了,但是見到這位戰神大人好像累死狗一樣躺在椅子上只顧著喘氣。完全沒有要和自己說話的意思,只好先開口問道:「戰神大人,您……您沒事吧?」羅本難得使用了敬語。
「嗯?」克裡克似乎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桌子前還站著一個人,抬起頭來喘著氣,粗聲粗氣的說道:「你……你在這做什麼?給我出去!」
或許是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實在狼狽。而且汗透衣襟,本就小衣裝短打扮。現在更是顯得渾身曲線暴露而出。尤其是前胸的飽脹感尤為不適應,克裡克看著羅本有些惱羞成怒,自動的覺得這個該死的男人一個勁的盯著自己的胸部猛看。
當然,羅本是很冤枉的,知道這個女人現在很在意她的胸部,羅本自從站在這就壓根沒往那邊看一眼。而且……
羅本忍不住苦笑:「戰神大人,我之所以站在這,是因為你回來的時候說有事要和我商量。」
「什麼……」克裡克瞪起了眼睛,似乎一下想起了什麼。這才把腳從桌子上挪了下來,吐了口氣說道,「啊,是的,我是找你有事商量。」
看著克裡克依舊不怎麼友善的面孔,羅本試探的說道:「戰神大人,要不要……先洗個澡,換身衣服。」
這句話本是好意,但是克裡克聽在耳朵裡卻多了幾分諷刺的意味,而且還有調戲的意思,頓時滿臉黑雲,「你說什麼?」
羅本頓知自己似乎的話似乎說的有些不大妥當,改口道:「我是說,戰神大人可以先休息一下,我叫下邊的人準備些東西來,之後再談也不遲,反正我們今天已經紮營了。」
克裡克怒瞪羅本一眼,沒再多說什麼,羅本自然知趣的退出了大帳。
當然,羅本不會不知死活的讓人真的送什麼東西進去,要是別人在看到克裡克這幅狼狽的樣子,羅本覺得這女人肯定會立刻來殺自己。
在自己的戒指裡找了些乾淨的衣服,還特別按照克裡克的喜好找些了男性化的女裝,又凝了一個魔法石,只要克裡克碰一碰就能釋放出一個盛滿熱水的冰浴缸來,準備停當,羅本將東西送進去,自己又退了出來。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先鋒大帳的門簾被一個大大的薄冰浴缸撞開,在前面的地面上摔了個粉碎,水灑了一地。
士兵們目瞪口呆,瞬間反映就是有刺客,才要進去救援,克裡克冷冷的聲音已經飄了出來,「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安,你進來!」
羅本這才又進了大帳。
克裡克已經梳洗一番,臉上的疲憊之色減少了許多,面皮白淨,也沒了汗珠,利落的短髮乾乾淨淨,光滑的可以反射燈光。
雖然可能極度的不情願,從克裡克的臉上可以看出這一點,但克裡克還是換上了羅本準備的衣服,大小還真合身,而且和克裡克之前穿的款式看起來還真差不多,而且衣料上成,做工精細,也算襯得上克裡克的身份。
當然,羅本是不能告訴克裡克,這身衣服其實是某個小國的一個變態王子喜歡穿的女裝,羅本覺得這衣服穿起來很中性化,很有偽裝性,特別是當要帶著莎莎她們混進什麼地方的時候,這身衣服絕對可以讓這些苗條的女子變成一個帥小伙,於是就請裁縫做了幾套備用。
現在,這個想法到時也實現了,除了胸前豐滿外,克裡克現在看起來十分的英俊帥氣,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個美男子,走出去肯定會迷倒萬千懷春少女。
「嗯?」克裡克直接發出了一聲威脅的鼻音,羅本自知失策,連忙把目光從克裡克的胸脯上移開,同時暗罵自己到底還是不知死活,這件上衣雖然看起來很男性化,但終歸是女裝。克裡克估計是在記恨自己考慮到她胸脯變化的事情了……
瞧瞧克裡克的臉色,雖然不那麼好看,但似乎……也沒有過於惱怒,羅本這才放下心來。
就算再怎麼像男子,這女人畢竟是女人,天性就愛乾淨,從她那乾乾淨淨,整潔無比的短髮就可見一斑,現在收視一番,身上清清爽爽。多少也會心裡舒服一些吧……
羅本心裡暗暗想著,也是在為自己大氣,試探的問道:「戰神大人,不知道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商量?」
克裡克吐了口氣,暫時壓下因為羅本居然找來了和自己身體完全合適的衣服而在心裡產生的不快。冷聲說道:「今天的事,你都看到了?」
羅本點頭。「是的。我一直都在半空。」
克裡克臉上露出幾分凝思之色,「既然你也仔細探查過那城市的情況,現在……你能為我解釋一下,這個城市到底是怎麼來的嗎?」
羅本有些為難,「戰神大人,那座城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出現的時候那樣突然,我現在也無從調查,只從當時的一旦情況來說,很難估計出什麼。」
「有什麼就說什麼。」
羅本思考一陣。說道:「這座城市……是真的!並非幻影,也並非什麼障眼法,我能感覺到最後它是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自行崩潰,陷進了由於自身崩潰產生的空間裂縫裡,而且……我有種奇怪的感覺。」
「什麼感覺?」
「這城市雖然崩潰了,但是……我卻隱約察覺到那不是我們所認為的毀滅,而是……在這個空間內的存在坐標崩潰了,所以被吸附了空間裂縫,我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做城市……會在另外一個地方,另外一個空間坐標中,完好無損的再次出現。」
「什麼?」克裡克臉上露出了吃驚之色,「你說的……是真的?」
「不能確定,現在也無法查證了。」羅本只能搖頭。
「也就是說……這城市本沒有問題,有問題的只是它出現的地方,對吧?」
「是的戰神大人。」羅本點頭。
克裡克忽然笑了,略有自得的說道:「看來……和我想的也差不多,你們這些整天神神秘秘的魔法師也不過如此。」
羅本稍稍愣了一下,「戰神大人也是這麼認為的?」
冷哼一聲,克裡克不屑的說道:「那你以為我為什麼拼著耗費力氣也要那樣做,如果最後那空間裂縫不消失的話,我就要第一個被吸進那巨大的裂縫裡去了。」
克裡克說的不假,羅本很驚訝,難道說克裡克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克裡克頗為豪放的拍了拍肚子,但是立刻發現自己身上穿著合身的衣服,胸口也不似先前那樣繃的難受,臉立刻黑了下來。
羅本自然知道克裡克又開始腦子裡沒什麼責任的猜想自己對她的褻瀆,連忙說道:「戰神大人果然是有準備的嗎?」
克裡克臉色變換幾次,最後總算是好看了一些,哼聲說道:「我在城裡吃了很多東西,而且是在不同的地方。」
羅本微微驚訝,不知道克裡克為什麼忽然提這件事,說起來……這還真是個吃貨。
「那是那個城市的一部分,當那個城市開始在微妙的力量下崩潰的時候,已經在我肚子裡的食物也開始消失,我就知道這其中有問題。」
羅本聽了這句話大吃一驚,「那些食物……豈不是也會產生空間裂痕!?」
「裂痕的為止在城市的所在處,那些食物只是消失了,要不然……你也早死了!」
羅本驚覺,自己在城裡也吃了一口水果,現在回想起來不由全身直冒冷汗,那萬一要是也能出現空間裂縫,那麼自己的肚子裡……
不過羅本忽然有些疑惑,既然那些吃的沒有產生裂縫,那麼……克裡克是怎麼一開始就知道它們消失了呢?
見羅本滿臉奇怪,克裡克哼了一聲說道:「肚子餓了,自然就知道了。」
羅本訝然,這女人在城市東邊並沒有吃太多的東西,減少那麼一點就餓了……果然到頭來還是個吃貨。
不理羅本的表情,克裡克思索的說道:「我當時猜測。這城市會消失去什麼地方,就好像忽然出現在這裡一樣,但是這附近並沒有被大肆破壞的痕跡,在它消失的時候,一定只要能量波動緩慢就不會有事,果然,在這個城市崩潰後,那些空間裂縫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消失了。」
羅本真的有些佩服這個女人了,雖然可能是個吃貨,不過這個吃貨可是吃出了門道來。
克裡克繼續說道:「而且按照你的說法。我也相信這個城市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不知道被什麼力量忽然從別的地方扭轉到了這裡,而當時限到了,這個城市自動的被逆向的力量帶了回去,但同時卻留下了時間短暫。但卻巨大的空間裂縫,雖然看起來那裂縫只能持續很短的時間。但面積還是太巨大了。我們這些傢伙……估計會被瞬間吞掉,也許這就是敵人的意圖,不過……」
思索一下,克裡克疑惑的說道:「不知道被那裂縫吸進去後,是不是會出現在那城市本來的地方,我吃的東西可是都回去了。嗯……回去後還是完好的嗎?要是有人吃的話……嘔!」
克裡克的臉色稍微綠了一下。
羅本也不想討論這個反胃的話題,說道:「那個城市被某種逆轉的力量帶了回去,可以說是空間坐標暫時重疊後的逆向回流,城市裡的一切都會返回。但或許我們不會。」
「不會,為什麼?」克裡克很疑惑的問。
「戰神大人,那座城市……沒有任何活著的動物,就算是植物看起來都有枯萎的先兆。」
克裡克愣了一下,仔細回想,那城市裡情況果然像羅本說的那樣。
「既然沒有活著的人被帶來,我想……我們可能也過不去那邊,能回去的只是這座死城,而我們……將會被永遠流放到虛空裡,直至死亡。」
「哦……」克裡克點點頭,似乎有些明白了,「這樣的話,倒是很符合那個女魔的個性了,那兩個女魔誰都比另一個更加狡猾奸詐一些,這次她們真是幹的不錯,險些就讓我們所有人為那座毫無來由的城市陪葬了。」
思索一陣,克裡克又疑惑的問道:「那麼……你說那城市是從哪來的?」
羅本面色稍有凝重,「戰神大人,我雖然不知道那城市是從哪裡來的,但我想您也應該確定了,那城市是真實存在的,而在這個大陸上,根本不存在第二座卡頓王城。」
克裡克眼眸一閃,「你是說……來自另外的一個世界,另外的一個卡頓,另外的一座王城?」
「我只能這麼猜測。」
克裡克滿臉疑色,忍不住又把腳架到了桌子上,似乎這樣她就會更加舒服,思考起來更加迅速一樣,雖然這看起來很有些無賴的架勢。
「真是一團糟!另外的世界!」克裡克聳聳肩膀,「難道那兩個女魔已經有這樣的本事了?那是不是說接下來我們就要看到我自己的戰神殿了,我就算不回神界,也可以拿到我之前沒來得及帶的東西?」
「這……現在還不能確定,但……」羅本最後還是點點頭,「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克裡克兩條現在看來十分秀氣俊俏的眉毛蹙到一起,沉聲說道:「這見鬼的魔族,這次真是讓我也開了眼界!」
翻身站起,克裡克來回走了幾步,說道:「傳令,明天正常行軍,以最快的速度向卡頓突進,務必在更加麻煩的事情找上門來的時候抓住那個女魔!」
「戰神大人,現在情況已經顯得愈發詭異了,我們是不是稍作商量,然後再前進,再遇到現在這樣的狀況,也好有些準備。」
克裡克直接說道:「商量的再多也不會真的猜到敵人到底會耍什麼詭計,等待只會等來更多的麻煩,我們必須在她們想出更加惡毒的注意之前擊潰敵人,否則這種情況將會永無止境。」
羅本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無法打動克裡克,她已經鐵了心去卡頓要抓碧瑞斯女王,只好點點頭,「好吧,我去傳令。」
「等等!」克裡克忽然叫住了羅本。
「戰神大人還有什麼事?」羅本立刻回身過來,心裡微喜。難道克裡克改變注意了。
「白天吃的東西都沒了,還忙了半個晚上,現在餓的要死,給我準備些吃的。」克裡克毫不客氣的吩咐道。
這個女人……下輩子都一定是個吃貨!
心裡嘀咕,可羅本也沒辦法,只好用軍中有限的資源為克裡克準備一頓夜宵,雖然談不上豐盛,但好在還算可口,克裡克倒也知道食物寶貴,沒有敞開肚皮的吃。只吃了一人份的時候就直接住口,打著哈欠的睡覺去了。
由始至終,克裡克也沒有提及今天這樣的消耗對她到底有什麼樣的影響,不過從開始克裡克的表現來看,羅本覺得她其實並不輕鬆。尤其是她重傷未癒,還要擔心詛咒之力的影響。今天恐怕是真的十分累了。否則也不會讓自己在那看著她喘了半天的粗氣而不自知。
對於今天的情況,羅本心中實在充滿疑惑,不知道沙羅克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居然弄出了這麼厲害的東西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先鋒營紮下營地,大多戰士已經休息。洛西是前半夜的崗哨,但直到半夜才紮營,今天洛西估計要站到天亮了。
知道今天沒有美人軟玉溫香的撫慰,羅本只好慢慢騰騰的向自己的睡帳走去。心裡還在不斷的思量著今天的事。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等這支先鋒營的部隊殺到卡頓王都的時候,還說不定要經歷多少千奇百怪的事情,羅本還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陷了進去,到時候自己作為神族壯烈犧牲的勇士名流千古,那可就真是冤枉死了。
羅本的睡帳邊都是很空曠的,這不是羅本要凸顯自己的尊貴地位,而是克裡克吩咐戰士們就這樣擺的位置,為的是讓這個的視野更好,免得洛西渾水摸魚的偷偷跑來,雖然這其實沒有太大的用處,但戰士們忠實的執行了這個命令。
看著自己孤零零的睡帳,羅本只好歎了口氣,克裡克這個女人實力非凡,而且對自己懷恨在心,現在不僅沒有緩解的意思,似乎還變本加厲,而更加不妙的是,這個女人擁有極度的隱忍能力,雖然恨不得一刀殺了自己,卻可以在戰爭面前和自己討論軍情,甚至偶爾會開玩笑,但在有時,她卻也好不掩飾的露出對自己的那種刻骨的恨意,羅本不知道這種仇恨最後將會演化成什麼樣的報復。
招惹女人果然是十分不明智的,特別是招惹這種強大,而且心智堅毅的女人。
才要準備睡個好覺,羅本忽然心中一驚,睡帳周圍居然被佈置了魔法結界!自己走在軍營裡,腦子裡又在胡亂的思考著什麼,竟然一時沒有察覺,等到了門口馬上就要進去的時候才發覺到不妙。
才要閃身而退,睡帳裡已經伸出了一隻手來,一把抓住羅本的胳膊,整個人的把羅本拽了進去。
柔軟滑膩的感覺從手腕上傳來,羅本一時腦子停止了思考,只有一陣不大可能的感覺在心中縈繞。
身體被拽進了睡帳,羅本被直接按到床上,接著一個泛著誘人香氣的身軀壓到了羅本身上,火熱的紅唇堵住了羅本要驚呼出聲的嘴巴。
沒有燈光的睡帳裡一片昏暗,但,簡單的床鋪上,泛著絲絲光暈的銀色髮絲披散開來,趁著髮絲間白玉般肌膚,那美麗的倩影讓人心潮澎湃。
羅本幾乎是本能的抱緊了身上的嬌軀,翻身將她壓倒,肆意的開始親吻那吐著香甜氣息的柔軟香唇。
吻到一半,忽覺一條滑膩慢慢的渡了口中,香津甜液隨之而來,羅本這才醒悟過來,連忙抬頭,驚愕無比的望著身下的曼妙身軀,以及那嫵媚多情,蕩人心魄的面孔。
「碧兒!?你……你怎麼在這?」羅本張大了嘴巴。
躺在床上,銀髮披散的絕美女子自然就是本該在卡頓王都的碧瑞斯女王了。
碧瑞斯女王一聲嬌笑,「你這個下流坯,就差要脫光我的衣服了,才知道是我嗎?」
羅本連忙辯解,「不,不是……這只是本能反應。你一拉我,我就這樣……我……」
正解釋中,羅本一拍腦門,瞪眼說道:「不對!別叉開話題!你怎麼跑到這來了?」
碧瑞斯女王被羅本逗的咯咯嬌笑,伸手來一勾羅本的脖子,「怎麼,我來找你,你居然不高興,不感謝我?」
羅本頓時苦笑,「碧兒。別鬧,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那個克裡克就在這裡,你這麼跑到這很危險的,剛才她還在說這次去卡頓一定要抓你。」
碧瑞斯女王另一隻手在羅本臉上輕輕撫摸。依舊嬌笑的說道:「抓我?可我有我的男人保護,現在我就在這。她怎麼沒來抓我?」
羅本有些沒奈何。輕輕按住碧瑞斯女王的手吻了吻說道:「碧兒,這裡很危險,就算你想我,也不該來這的。」
碧瑞斯女王努努嘴巴,將羅本的身體摟了下來,貼著羅本的額頭。眼神亮閃閃的說道:「那你先告訴我,見到我你高興不高興?」
羅本只有歎氣的份,說道:「當然,見到你我當然高興。可是……」
碧瑞斯女王早笑著吻住了羅本,幾番口舌糾纏這才放開羅本,輕聲說道:「那就成了,其他的有什麼緊要,看你這急色的樣子,洛西最近沒有好好的餵飽你嗎?那麼今晚,我就隨你處置,怎麼樣?」
羅本心中頓時慾火升騰,恨不得立刻將身下的女子揉進自己身體裡,不過理智卻讓羅本止住了立刻去撕扯衣裙的動作,喘著粗氣,羅本苦笑的說道:「碧兒,你可別這樣,我很難過的……你到底跑到這裡來做什麼,要是你說只是想我的話,我可要生氣了。」
碧瑞斯女王眼神頓時一暗,「醫生,我只是想你的話……不能來嗎?」
見碧瑞斯女王忽然楚楚可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羅本大呼無奈,趕緊哄道:「不是,不是啦……我的女王大人,我是說呢……你這樣我會擔心你的安全,萬一我的碧兒出了什麼事,還是因為我的原因,那我簡直是萬死難贖其罪了。」
碧瑞斯女王頓時「噗哧」一笑,那還有要哭的樣子,「那我現在安全的躺在這,沒有受傷,也沒有被發現,你也不必擔心什麼,豈不是就沒問題了。」
羅本就知道,自己和這個女人鬥嘴或者理論,凡是有意見不統一的時候,最後自己都是落敗收場。
見羅本一臉無奈,碧瑞斯女王湊到羅本耳邊輕聲說道:「醫生,我來這裡自然有事和你說,不過……要不是忍不住的想你,我也不必親自來,現在……你不想把我抱緊一些嗎?」
美人在懷,呢喃在耳,羅本只覺得自己自己被香氣裹住,被柔軟的身軀纏緊,低吼一聲,羅本一把扯碎了那礙事的衣裙……
頓時,黑暗中滿園春色,激烈而壓抑的喘息和輕吟聲在睡帳裡迴盪不息……
羅本不得不承認,雖然對幾位妻子心中並無偏頗之意,但自己卻最為迷戀碧瑞斯女王這誘人到極致的身體,或許是特殊的幻境造早就了這份永不退色的偏好,在幻境中時,甚至有數天數夜滾在床上不理其他的經歷,而且時有發生,而且從不倦怠……
雖然分隔不算很久,但碧瑞斯女王卻顯得無比動情,似乎已經和羅本分別幾生幾世,短短時間就在壓抑的呻吟中被推到了肉慾頂峰,全身顫抖著暈了過去。
在羅本的輕撫中甦醒過來,深為自己沒能好好服侍夫君感到自責的碧瑞斯女王輕輕推開羅本的手臂,慢慢的俯下了頭去,張開了櫻桃小口。
但羅本哪捨得委屈自己的女人,雖然她一向都很喜歡自己委屈她……
伸手將她抱了起來,笑呵呵的說道:「好啦,我的乖老婆,現在暫時讓你休息一會,快把到這裡來的意圖老實交代,否則立刻叫你生死兩難。」
碧瑞斯女王入浴春風,軟在羅本懷裡雖然嬌弱無力,卻奇異的顯得艷光四射。
輕靠在羅本胸膛上,碧瑞斯女王輕笑道:「我來……是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麼事?」
「那要我或生,或死之後,才會告訴你。」碧瑞斯女王媚眼如絲的纏著羅本。
「啊……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羅本張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