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得救了」納蘭把頭從清涼的水盆裡抬了起來,萬分的愜意加幸福。
羅本和納蘭熱的像一座大烤爐的沙漠裡穿行了十幾天之後,終於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這座沙漠的城市十分的古老,名字十分十分的長,羅本只知道大概的意思是沙漠之城。
這個城市是圍繞著一個常年都不乾涸的綠洲建立起來的,城市的正央,是一個小小的湖泊,這個湖泊是整個城市存的靈魂。
城市,到處都種著一種耐旱的高大喬木,城市外還像烤爐一樣酷熱,但是到了城市裡面,溫就會明顯的下降,讓人感覺十分的舒爽。
現,羅本納蘭已經城裡的一家客店落腳了,納蘭正送來的水盆不住的把頭泡進去,一泡就是一分鐘……
「主人我們已經到城市了,你不是洗洗身上的塵土嗎?」納蘭帶著一頭的水珠,嘿嘿笑著從背後摟住了羅本的脖子,把滿頭的水珠都蹭到了羅本臉上。
「還是算了,這沙漠裡水是珍貴的,少用一點是一點,再說這樣的天氣,一出門就是一身汗加一身塵土,還是不要麻煩了。」
納蘭皺起鼻子,羅本身上聞了聞:「可是主人身上好臭,納蘭不喜歡嘛。」
羅本好笑的敲了敲納蘭的頭,把她推開,說道:「主人是男人,身上就該臭一點,現有水了,你去梳洗一下,我先去城裡轉一圈,看看我們目標大概什麼地方。」
見羅本要出門,納蘭立刻轉身跑了回去:「那主人等等,我馬上就好」
水盆裡的水開始浮起一層淡藍色的光華,納蘭飛快的脫起了衣服,羅本翻了翻白眼,轉身走出了房間。
把一身滿是塵土後臭汗的衣服脫掉,赤u而立的納蘭回頭看了看已經關好的房門,微微一笑:「還是這麼沒情趣。」
雖然只有一盆水而已,不過精確而有效的利用下,這些水絲毫沒有浪費的被聚集成水刷仔細的清洗了納蘭的身體。
納蘭感覺渾身的燥熱和煩悶不由一掃而空,高高興興的從自己的戒指裡拿出了乾淨的衣服穿上,然後跑到鏡子前仔細的照了照,納蘭十分高興的看到,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明顯越的成熟豐滿,也越的迷人了。梳理了一下頭,納蘭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飛快的跑出了房間,從洗澡到出房門,一共也不到五分鐘。
剛才還精神奕奕的納蘭,一和羅本出門,立刻又打蔫了,城裡雖然說比較涼快,但也只是和城外的溫相比較涼快一些而已,溫依舊很高,把手放地面上,還是很燙的,納蘭乾脆就靠羅本身上,幾乎是被羅本拖著前行。
「納蘭,要不你回去休息,要不等回去的時候,又是滿身的塵土臭汗了。」
「不……我跟著主人……」納蘭不幹。
「水可是很貴的,再回去就沒有水來洗澡了」
「那就不吃東西了,反正這麼熱,也吃不下,把吃飯的錢剩下來洗澡……」納蘭有氣無力的嘟囔。
羅本只好無奈的歎氣:「你啊……還是魔女戰士呢,這麼點熱都受不起,你看水骨,它是水裡的生物,這沙漠裡卻依舊沒什麼事。」
說著,羅本撩起了自己的白袍,露出了腰間掛著的一個小瓶,體積縮了幾十倍的水骨怎麼看怎麼可憐的躲裡面……
納蘭看看水骨,不由流汗,這怎麼看,也惹來不少的目光,因為羅本和納蘭一看就是外鄉人,這樣的大熱天,本地人誰也不會沒事左看右看的大街上晃蕩的。而通常來說,這個地方的外鄉人十分少,但能來到這裡的,都是有些本事的。
羅本時不時的拿出那塊寶石來看一看,通過上面的光芒來確定一下自己要找的目標大概的位置。不一會羅本已經是滿頭大汗,羅本十分想知道,到底是哪個魔女居然被派到這樣的地方來執行任務,到這裡來回走上一趟,就已經是一個十分艱巨的任務了……
納蘭倒是很輕鬆,兜帽白袍遮身,水魔法的庇護下,納蘭絲毫也感覺不到炎熱,一面走,一面和羅本說著這一路上的趣聞,好不高興。
羅本有意無意的聽著納蘭自己耳邊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感覺著納蘭柔軟而豐滿的身體有意無意的自己手臂上磨蹭,只不過沒去意,注意力都集寶石的光芒變化上,這樣的情況,羅本已經習慣了。
納蘭陪自己身邊,言語間有意無意的**,身體上有意無意的接觸,羅本已經見怪不怪,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十年了。
看著手寶石上的光芒漸漸的微弱下去,羅本一歎,十年了啊自己幾乎還是原地踏步,那個好像躲進了傳說的特殊人物依舊還是沒有半點線,十年間,自己和納蘭絕大部分的時間都魔界奔波,摩羅城的事情基本上全部都丟給了卡蘭達和霍洛特去辦理,然後由芭莎她們監管。
十年,羅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過了多少的地方,見過了多少的人,有過多少次的驚喜,不過羅本知道,終自己還是都失望了。
黑帝,到底要找什麼呢?
無數次的,羅本無人的地方呼喚黑帝,但是卻根本沒有回應,黑帝說短時間內無法再來到這個世界,這個「短時間」是不是持續的長了一點,到現自己來到這裡已經十二年了,黑帝總共才露過兩次面,而且都是匆匆離去。
近,羅本時常想起自己來到這裡之前的一些事情,也開始明白一些自己之前不曾明白的話,炎靈曾經對自己說過,要自己快的完成任務回來,趁著自己還認識自己的那些親人和朋友的時候,初,羅本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就算是十年前遇到了那個黑帝派來的叫巴卡爾的戰士,羅本他的話裡也只是感到了恐懼,但是深一些的卻沒有察覺的到。
現,十年過去了,羅本感覺,自己開始有些能體味那些話的意思了,十年,這裡有了不少的變化,自己不能說大,但變化也是有的,那再十年後呢?年千年
可是如黑帝所說的那樣,原來的魔界卻是一成不變的。
「主人,你怎麼了?」見羅本忽然出神,納蘭輕輕晃了晃羅本的胳膊。
羅本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沒什麼,有些走神兒了。」
「主人你也把帽子扣上,有魔法就不會熱了,你看你都流了這麼多的汗了。」
看著納蘭關切的眼神,羅本笑了笑。十年,納蘭也變了好多,如今的納蘭,已經完全脫去了從前的樣子,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心都已經是一個成熟的魔女了,少了以前的幾分蠻橫,卻多了幾分成hu女性的溫柔,而且……除了性格活潑一些,幾乎和原來的納蘭沒有任何區別了,連思考和做事的方式都幾乎一樣。
這十年,讓羅本注意納蘭的一件事就是,納蘭的精神力增長已經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羅本隱隱的覺得,現的納蘭,和原來魔界的納蘭相比,恐怕也不遑多讓。
芭莎她們的實力也是呈幾何級數的增長,現的摩羅城,芭莎這支魔女親衛已經是一股極強的威懾力量,曾經有一個犯了過失的官員想要依靠自己手的私人武裝進行抵抗,並且掏出摩羅城,結果摩羅城的城防部隊沒有趕到的時候,芭莎帶著其餘五十八個魔女,已經把參與抵抗的一千多士兵屠戮一空,自那以後,摩羅城再也沒有出現過武裝反抗的情況。
所有的居民和官員都紛紛盛傳,說那位領主大人麾下從頭到尾都是殺戮機器」芭莎還為此得了一個屠夫的稱號,這不由讓芭莎十分的無奈,按照芭莎的說法,那個侍衛官明顯就是喪心病狂的想要造反,二話不說就直接讓士兵進攻,不還手的話就只有等死。
羅本現有些懷疑,如果這些魔女的實力繼續這樣的瘋長下去,那將會出現極為恐怖的情況。
「主人」納蘭這回真的有些擔心了,羅本明顯的又是呆,不會真的熱昏了頭?
「啊……啊哈哈看來,今天的確很熱呢」羅本摸著頭打起了哈哈。
納蘭無可奈何的吐了口氣,自己的主人這幅表情,就是說自己剛才又神遊天外,不知道去想什麼了,這十年,自己已經見過太多次這樣的神情了。
其實納蘭一直想知道,羅本到底都想什麼,而且也想知道,如此執著的尋找,羅本到底是找什麼人?
不過,納蘭從來沒有問過,納蘭有一種女性的直覺,這些東西自己不該知道,否則的話,將會有很嚴重的後果,自己的主人似乎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沒有告訴自己,這是一種保護,是維持自己和主人現這種關係的一個重要保護條件。
不過有一點納蘭很確定,十年,只有自己陪著羅本,無論是遇到什麼事情,自己的主人都沒有要丟下自己的意思,甚至又一次還冒著生命危險救了自己,這個世界上,自己是羅本親近的人,雖然主人對於自己現的親暱舉動也不再那樣牴觸了,不過卻似乎完全沒有要自己給他做女人的想法,不過,這樣……就足夠了。
「算啦,看起來那個傢伙是軍隊裡的什麼人,前面我們不能這麼大搖大擺的過去了,我們先回去休息。」羅本說著指了指剛剛路過的一個道口,那裡有兩隊士兵,守衛森嚴,行人都量的避免靠近那裡,顯然那是軍營一類的軍事重地。
納蘭瞭然的點點頭:「那我們回去吃飽睡足,然後偷偷的再來」
羅本呵呵笑笑:「嗯」
十年,為了有效的找到那些目標人物,羅本的潛行本領可是比以前厲害多了……
回到了落腳的小店,羅本和納蘭要了一些食物,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不緊不慢的吃了起來。
「說起來,這樣交通不便,四周又荒涼無比的城市,卻有這麼多的士兵,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羅本咬著手裡那也不知道是不是直接就能吃的食物,目光落到了街上一隊匆匆而過的士兵身上。
「似乎這裡已經臨近兩個大領主的勢力範圍邊緣,而且……這沙漠裡可一點都不荒涼,可以說寸土寸金,這裡出產的魔獸,雖然個個兇猛異常,但是卻都價格不菲,多佔有一塊沙漠,就多佔有了無數的財產,當然要守的緊了,主人你來之前又沒有好好的看資料,哎……」納蘭一邊吃著東西,不由一邊抱怨。
「呵呵,因為有納蘭嘛,主人的這個工作就省掉了」羅本頗為皮厚的笑著。
納蘭也瞧了瞧大街上那些匆匆而過的士兵,稍微皺了皺眉:「不過多一點倒是合理,但我怎麼總覺得,這些士兵似乎有些緊張,而且城市四周佈防森嚴,好像如臨大敵一樣,這未免有些不大自然。」
羅本無所謂的喝了口水:「怎麼都好,如果他們都忙著別的事情那好不過了,也免得我們暴露形跡。」
「希望我們不會捲到什麼麻煩裡面去。」納蘭低聲的嘟囔。
「……行動以前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天空的光雲依舊火辣辣的把熱量撒到沙漠上,這座城市的居民們現大部分都去休息了,羅本和納蘭卻是才睜開眼睛。
事實上,是納蘭一直昏昏沉睡,而羅本一直想事情。感覺到時間差不多了,羅本推了推納蘭。
「納蘭,起來了。」
納蘭就蜷縮羅本身邊,枕著羅本手臂的頭歪了歪,咂了咂嘴,沒醒……
羅本又推了推納蘭,納蘭依舊沒有要清醒過來的意思,羅本只好自己起身,結果納蘭卻抱著自己的手臂一起被拉了起來,但依舊沒醒……
這沙漠還真是個昏睡的好地方……
無奈的羅本只好聚集了一個小水球,按到了納蘭的額頭上,水球冰冷的溫頓時讓納蘭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等看清楚的情況,納蘭不滿的嘟囔一句,腦袋羅本肩膀上揉了揉,看樣子又要睡過去,羅本趕緊把納蘭給拖了起來。
「好啦你這個懶蟲,我們要出去辦事了,現你已經除了吃就是睡了,要是變胖了,主人可就丟下你這裡了。」
納蘭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沒關係了,納蘭不會胖的,魔女這一生基本上就是這個樣子了,除非主人把納蘭餓瘦了,否則吃的再多睡的再多也沒關係的。」
雖然嘴裡說著,納蘭還是爬下了床,用水洗了洗臉,立刻清醒了很多。
「主人我們先吃點東西再出」
「真是讓我沒白說……不要驚動其他人,先吃乾糧,以防萬一我們暴露形跡惹麻煩,等我們暗回來以後,再從正門出去吃東西。」
「哦……」納蘭似乎完全沒有要吃乾糧的心思了。
大街上依舊是光線十分晃眼,好行人已經少了很多,羅本拉著納蘭,兩個隱去身形,量沒人的地方慢慢前行,這樣強烈的光線給羅本的隱身魔法造成了一些不利的影響,還好只要行動的不快還不至於被有心人現。
再一次來到那個路口,路口兩邊依舊還是那些數目的士兵把守,依舊是一點都沒有懈怠的樣子。
羅本一處牆角掏出寶石看了看,印證了一下目標的確還裡面,當下放起寶石,大限的動隱身魔法,和納蘭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路口,之後,士兵們的眼皮底下溜了進去。
羅本沒猜錯,這邊的街區完全就是一片大軍營,現那沙塵飛揚的校場上還有一些士兵訓練。
羅本和納蘭溜到一堆雜物背後,見沒有被任何人現,總算是放下了心來。
再一次拿出寶石,羅本欣喜的現上面已經亮起了幾枚符紋,看來目標不遠了,而且反應還算不錯。
稍微的觀察了一下整個軍營的佈局,避開大批的士兵視線,躲過哨兵和可能暗哨的位置,羅本和納蘭這座軍營裡轉了一圈,終來到了一座明顯和其他帳篷不一樣的巨型大帳之前,這大帳周圍,一些全副武裝的士兵散佈自傲周圍,小心的警戒著。依照寶石上的光芒強弱變化,羅本確定自己要找的目標就這裡,只不過到現羅本稍微有些失望,這個目標雖然也使寶石上的符紋亮起了很多,但是卻還不到一半,似乎不像是自己要尋找的那個特定目標。
不過既然來了,就要確定一下目標的身份,以便日後查證,四周的士兵不斷的走動,想要不聲不響的靠上去有些難,終羅本決定冒險,飛到帳篷頂上去。
高空的被看到的幾率會增大,而且強光之下,高空會地面行成加容易被捕捉到的影子。
不過這些都難不倒羅本,這逃跑隱藏之類的本事一直都是羅本的看家絕技,這十年也是一直暗查訪,這些本事已經練到宗師級別了。
有驚無險的落到了大帳的頂棚上,羅本和納蘭心一塊石頭落地,這裡被人看到的幾率就小的多了,除了那些哨塔上的哨兵,沒人會看到這個位置。
羅本選了一個角落,和納蘭小心翼翼的大帳上開了兩個小洞,把眼睛湊過去觀察裡面的情況。
大帳之內的鋪設十分簡單,地面都沒有怎麼整理,依舊是那種黃土地面,簡陋的木質大長桌子,牆壁上的精細地圖,唯一一件看起來頗為值錢的東西是一塊地面上鋪著的不知道什麼魔獸的皮,那頭顱被完好的保存了下來,長著大口,露著獠牙,很是有幾分兇惡的模樣。現,大帳之內的長木桌邊,正圍坐著十幾個軍官模樣的魔族,看來是開會。
羅本不覺失望,這麼多人都坐那裡,自己可是分不出到底誰才是自己的目標,等他們散會之後自己再一個個的去查證,這又是一番麻煩事了,看的出來,這個軍營的佈防十分嚴密,再加上這樣強烈的光線,自己的行動受到了不小的限制。
「好了,都別愣著了,趕緊拿出辦法來,我叫你們來,不是要你們互相看個沒完的,要是拿不出辦法的話,我們就一起完蛋」大帳之內,坐位上那個應該是統帥的魔族手敲著桌面,正十分不滿的叫著。
其他的軍官都是滿臉的嚴肅,卻又都帶著幾分無可奈何,那個統帥軍官接連的說了數次相同的話,可是依舊是無人吭聲。
「哼」統帥見沒人說話,不覺大怒,一拳砸了桌面上,厚道:「你們這群廢物,平時裡吃喝玩樂樣樣精通,一到了緊要關頭,全部連個屁都放不出來要是拿不出辦法,老子就帶著所有士兵出城決戰到時候你們全部都是先鋒敢死隊」
似乎是已經習慣了自己統帥的喝罵,軍官們臉上倒是沒有多少恐懼,多的只是苦笑。
終於,這個統帥右手邊的一個魔族軍官開口了:「將軍,不是我們蠢的拿不出辦法,實是這樣的情況我們從來到這裡就沒遇見過,甚至這座城市建成以來就沒有生過這樣的事情,現……將軍就是把我們都綁出去做了敢死隊,我們也不知道該拿出什麼辦法來。」
這個統帥用凶相十足的眼睛瞪了瞪這個說話的軍官,後也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這些畜生不好好的自己的巢穴呆著,亂跑什麼?自古以來它們都生活那邊,從來都不踏足這裡,當時也是看出了它們似乎對這裡有些忌憚,才這裡建立的城市,沒想到今天,它們居然會大舉侵襲,哎……」
四周的軍官看起來也都是一籌莫展,都是愁眉苦臉的樣子。
「如果我們派出全部的戰力和它們決一死戰你們看我們有多少希望能贏?」那個魔族統帥忽然放桌子上的拳頭緊緊一握,眼露出幾分決然來。
這次又是剛才的那個魔族將領開口說道:「將軍,我想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根本沒希望取勝,我們這裡的駐軍全部加一起才只有數萬,但是那畜生每一個巢穴就有幾十萬隻,這次大規模的侵襲過來,數量是龐大,我們根本沒辦法應付,現的情況……我想還是先應該疏散居民,這裡絕對不能守了。」
魔族統帥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沉聲說道:「一旦我們這樣不戰而退,那就是違反了軍法大忌,恐怕我們躲過了那些畜生,也躲不過魔法大人的處置了。」
所有的軍官都沒說話,這個情況,所有人心裡都早已經清楚了。
「我後再問一次,你們這些該死的飯桶,誰能給我拿出一個值得一試的辦法來,只要有一分可行我們就去試一下總不能這裡坐以待斃」
良久,還是無人吱聲。
「哎……」魔族統帥一聲長歎,「算啦,看來這顆腦袋,是用到頭了,現都回去,立刻疏散城裡的軍民,還有叫士兵們和居民們集體離開,那些沒多大官職的軍官也叫他們一塊走,事情還連累不到他們,至於你們幾個……哼肯定是被砍頭的命兒,不過要是覺得可能活下來的,自己也可以和隊伍一起走,現,散會」
軍官們沒人動彈,都是滿臉不甘的坐原地,深深的皺著眉。
魔族統帥怒道:「你們這群吃白飯的廢物拿不出注意就給我趕緊去做正事那些畜生還有五天的路程就到這裡了,到時候軍隊和居民損傷過多,小心你們的親人一起掉腦袋都給我滾」
「大人,我們難道……就這麼認了?我們辛辛苦苦這個地方駐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就因為那些畜生,我們就必須死這裡?」剛才說話的那個軍官情緒激動起來。
魔族統帥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扇到了那個說話的軍官臉上,罵道:「屁話既然來到了軍隊,成為士兵的時候就應該有隨時死去的準備,這是效忠魔王大人,是效忠黑帝……」
喘了口氣,這個統帥肅然說道:「如果因為這些,某個時候我們不得不丟掉性命,我們……也該欣然接受然後站直了去死明白嗎?」
羅本大帳之外,心對這個魔族統帥生出幾分欽佩之心,所謂真正的軍人,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這個魔族統帥的話說的豪邁,卻又無可奈何的帶著幾分悲愴,大帳裡的軍官們都不由的神色黯然,畢竟是要死了,而且也不是因為自己的過錯……但是這城市一旦失守,就什麼過錯都不用追究了,作為守備軍官,丟了城池,也就沒什麼解釋的了……
「將……將軍,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或許是忽然之間想起來的,或者是被統帥一巴掌打靈光了腦子,差點沒被一巴掌扇到桌子底下去的那個軍官又直起身體來,怯生生的說了一句。
魔族統帥立刻眉毛抖了抖,上前一把抓住這個軍官的衣襟把他提了過來:「什麼想法?快說」
「將軍,那些畜生世世代代都從來不侵犯我們這邊的領土,這一次忽然之間衝過來,本來就不大對勁兒,而且還是集體的蜂擁而至,這絕對的不正常,裡面肯定是有原因的。」
魔族統帥一瞪眼:「放屁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看得出這不正常我要的辦法解決的辦法」抱著希望的魔族統帥一聽這話,不由大怒,一把將這個軍官又丟了回去。
扶了扶自己被摔歪的帽子,這個軍官繼續說道:「將軍,我的意思是,既然這種情況非常奇怪,也是有原因的,我們要是找出這個原因,說不定就會有辦法」
魔族統帥惱怒的哼了一聲:「原因原因自然不是就放我們眼前讓我們去撿的,鬼才知道那些畜生那些出了什麼情況,弄的它們像瘋子一樣的衝過來,要想找原因的話,那必須要去那面才行,但是……還從來沒有誰能活著從那邊回來,而且……我們也已經沒時間去查什麼原因了」
「將軍我願意去」說話的軍官忽然之間一臉堅決。
「你?」魔族統帥皺著眉看著這個軍官,搖了搖頭,「你去有什麼用?」
「反正都是一死還不如死的明白一點大人不是說,面對死亡,我們軍人要欣然接受,然後站直了氣死嗎?但是我不打算那樣,我打算死之前,做點什麼……說不定那樣還有些希望。」
魔族統帥看著這個還年輕的軍官,忽然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好你要是這麼說,那就去你的名字,會立刻登死亡名冊上的,我們也會按照計劃疏散軍民,你想做什麼,都隨意。」
「你們,有誰想一起去的嗎?」魔族統帥回頭看了看其餘的軍官。
其餘的軍官果斷的搖了搖頭:「將軍,我們這裡陪你。」
這一說,剛才那個說話的年輕軍官不由急了:「將軍,我不是逃跑我絕對要去那邊,把事情查個清楚,如果到時候我還活著,我就會回來告訴大家一切的。」
「呵呵呵」魔族統帥笑了笑,「好別理他們,他們都是廢物,去如果查清楚的話,就回來,要不然單獨那邊,肯定屍骨無存,要是回來的話,興許那些畜生的食物比較多,還能剩下一星半點,到時候來收拾的士兵會給咱們立個墓碑也說不定。」說完,魔族統帥又是一陣大笑。
「將軍,我一定會回來的」說完,這個軍官直接轉身跑出了大帳。
「哎……怎麼可能逃的掉呢,從這沙漠出去,只有三個補給點,不再那裡進行補給的話,必然會死接下來的戈壁上的,只要留下了痕跡,就一定會被抓住,但時候,只怕會死的慘。」那個年輕軍官跑出去後,另外一個軍官歎著氣開口了。
「是啊,本來還以為是個不錯的小子,看來……還是不成啊」
軍官們不由一陣感歎。
「這小子,應該是會去那邊的。」魔族統帥輕輕的說道。
「呃?將軍,不會,那和送死有什麼區別?現那些畜生又正向這邊進,還沒到地方就被撕成碎片了。」
魔族統帥不無緬懷的說道:「年輕人嘛,總會做些別人想不到事情,哼哼那眼神我見過,和我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嗯……你們這些老東西,我可是年輕過的」
軍官們不由都笑了:「將軍,我們也是年輕過的,哈哈哈……」
「要是沒聽錯的話,似乎這些軍官就要因為什麼東西襲擊這裡而死了,要不是親耳聽到還真看不出來,這些軍官君然還能笑的出來。」納蘭輕輕的對羅本說著,眼神裡帶著幾分敬意。
羅本點點頭:「的確,並不是誰都能把死亡看的那麼輕的,說是一回事,做起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納蘭,你猜那個年輕軍官,他是逃了還是去真的去什麼地方偵查了?」
納蘭嘿嘿的笑了笑:「雖然納蘭覺得他一定是逃了,但是納蘭知道主人肯定是相信他去偵察了,所以納蘭只好也說他的確是去偵查了。」
羅本不由語塞,看著偷笑的納蘭,一點辦法都沒有。
「算啦,現總算是少了個人,我們的排查工作也簡單了一點,聽他們的意思,似乎都還有五天的時間那些什麼勢力就要殺過來了,而且他們還全部都這裡等死,這可真是麻煩,裡面是目標人物的,可不能讓他們就輕易的死了,要是萬一出了差錯,那可就麻煩大……呃」
羅本說著說著,忽然之間臉上一僵,話停了下來,納蘭聽羅本的話忽然停住了,一轉頭,見羅本正對著手上的寶石呆。
「啊」納蘭不由一聲驚呼,「主人寶石的光減弱了那個出去的年輕軍官就是這次的目標」
「什麼人?」大帳之內,忽然之間傳來了一聲怒喝。
羅本和納蘭頓時大叫不妙,剛才納蘭一時情急,聲音顯然是有些過大了,立刻被大帳之內的軍官現了形跡。
知道藏不住了,羅本一攬納蘭的纖腰,人如沖天大鵬般的飛了起來,與此同時,「嗤」的一聲裂響,大帳頂棚被一道凌厲的劍氣撕開了老長的一道口子,要是羅本和納蘭還原地的話,那正好會被擊個正著。
「有刺客」哨位響亮的聲音立刻傳遍了整座軍營。軍營裡的士兵頓時全部都動了起來。
和納蘭直飛上高空,重又全力隱身後,羅本又慢慢的降到了軍營裡一個背人的角落,老老實實的躲了起來,現弄不好是全城都捕,自己這個兩個外鄉人不被盤查才怪,現既然確定了目標,那就不用再這座城市停留了,收集信息就可以離開,羅本決定等安全一些之後,直接卻接近目標。
納蘭知道自己犯了錯,老老實實的躲羅本身後,一聲不吭,只是挨著羅本的身子不住的抖,好像很害怕。
羅本仔細的感覺了一下,四周無人,無奈的小聲說道:「好啦,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失手了,主人我又不會怪你,你害怕什麼,還裝的這麼像。」
納蘭吐吐舌頭,又往羅本身邊擠了擠:「主人偶爾也懲罰一下納蘭嘛,總是放過納蘭,納蘭會記不住教訓的。」
「閉嘴了有人過來。」羅本瞪了納蘭一眼。
「嗯……小氣……」
等整個軍營終於安靜了下來,羅本拉著納蘭悄悄的走出了藏身的角落,從雙倍哨位的眼前,慢慢的挪出了軍營。
偷偷的回到落腳的小店,羅本覺裡面果然已經有士兵暗藏房間裡等著自己和納蘭這兩個外鄉人了,好裡面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只是一些行禮,那些行禮戒指裡還有許多備用的。
來到小店背後放置翼龍的窩棚,羅本也感覺到了有士兵暗把守,想了想,還是放棄了打暈士兵的想法。
「算了,我們還是離開,那翼龍我們沒辦法帶出城的,現城市說不定已經封閉了城門,我們只能自己出去了。」說著羅本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寶石,上面的光芒正減弱,看來那個年輕軍官已經出城去了。
「納蘭,走,是那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