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本循聲望去,卻見一個魔女正滿面驚慌的把自己的女兒向身後藏著,唯恐被自己現,見羅本望過來,頓時嚇得面色入土,極力的向人群裡躲去,而廣場的居民們也立刻沒了聲音,目光都落到了羅本身上。
羅本明白,這是看自己的態。
站起身來,羅本朗聲說道:「作為任的領主,我一定會言出必行,今天這些官員的命就握你們大家的手上,如果你們說不殺,那我另行處理,如果你們說殺,我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羅本這句話給周圍的居民們吃了定心丸,十分顯然的,不少魔族居民的臉上都露出了幾分殺氣,望著那些跪地上的官員們眼神兒也變了。
「大人不能殺啊」就這個時候,幾個衣著齊整,但不奢華的魔族從人群裡擠了出來,全部都跪到了羅本面前。
羅本奇怪:「你們是?」
「大人,我是摩羅城兵器庫看守官。」
幾個魔族一一介紹,原來都是摩羅城的官員,也都不是什麼重要的大官,說直白點,都是下邊的基層幹部。
羅本倒是記得這幾個名字,自己桌上那為數不多的幾封同意減稅的回饋,似乎都有他們的名字。
不過羅本心裡反倒奇怪了,這個時候他們出來幹什麼。
「為什麼你們說不能殺?」
兵器庫的看收官當先說道:「大人改稅率自然是不可饒恕的大罪,但這也的確是摩羅城的現況,大家也沒辦法才這樣做的,大家都不是為了自己獲取錢財,很多官員自己的生活其實也是有些拮据的,這次真的是不得已才這麼做的。」
另外的一個官員也說道:「大人,摩羅城能有今天的規模這些官員們功不可沒啊,大人先前不是也說了,這城市裡的一草一木都有他們的功勞,只是為了這一次的無可奈何,就要殺所有的官員,大人這實是讓人寒心哪」
「大人,請您從輕處罰,這次牽連了這麼多官員,全部殺了真的十分不合適,摩羅城作為紅土平原重要的城市,這樣大的震動一定會引起很大的不良影響,損失難以估計」
羅本瞧了瞧幾個滿面懇求之意的官員,心猶豫,這些事情自己不是沒想過,不過也沒多想,現說起來,自己的確欠考慮了。
「你們說的的確有理,不過作為摩羅城的執政官員,卻依靠壓迫和剝削普通居民過日子,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都不可以,今天的處罰,還是由所有的居民來定奪,這為公正他們人民的心佔多少份量,現就是檢測的時候了。」
不再理會這幾個來求情的官員,羅本再一次大聲說道:「居民們,權利依舊你們手,現是你們自己掌握自己權利的時候,不用害怕,也不必顧忌,簡單明瞭的表達你們心聲,我——你們的領主這裡聽取你們的意見。」
羅本反覆的強調,居民之終於開始有了聲音,不過比較雜亂,有叫喊著一律殺頭的,也有高呼著不能殺的。
或許是終這幾個官員出來求情時說的話起了作用,也或者是摩羅城的居民們不想過動盪的生活,畢竟普通的居民只求安定,而且以前這些官員的確做出過不少貢獻,呼聲幾經起落,終居民們同意了意見。
「不殺」巨大的呼聲廣場上迴盪。
等了一會兒,見呼聲再沒有改變,羅本微微點了點頭,加持了擴音魔法的巨大聲音再一次響起:「好了居民們,我已經聽到了你們的意見,謝謝謝謝你們的寬厚,也謝謝你們的理解。」
等所有居民的呼聲漸漸小下去之後,羅本再次說道:「關於這次的稅率抬高,是由於領主府內部的問題導致的,由此而暴漲了稅率,給大家帶來了很多的麻煩和痛苦,我十分的抱歉,現大家能夠仁慈的饒恕這些官員的性命,我是表示感激,這樣的話,我們的確會省去許多的麻煩。」
再三對所有的居民表示感謝後,羅本轉過頭來,對著那些都有些虛脫,慶幸自己終於保住了性命的官員們說道:「今天所有的居民饒了你們的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現起你們要記住你們是戴罪之身,今後務必勤勉政務,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也是念你們還要為所有的居民服務,我今天,就從輕處罰你們」
「來人」羅本一聲喝,數士兵立刻站了出來。
「把這些大小官員綁到那些木樁上去,砍頭用的墊子撤了,管職小的五十鞭子,每升一級加五十你們只負責綁,又魔女來行刑」
「是」士兵們如狼似虎的從地上把那些有的已經腿腳抽筋的官員拽了起來,綁到了周圍的木樁上。
「今天,就所有的居民面前處以你們鞭刑希望你們日後謹記今天的教訓,再犯的話,必斬」
沒人想到過有一天會出現這個景象,無論是摩羅城的居民還是這些大小的官員,這,大大小小數官員被綁到了木樁上,剝光上衣,按照職位高低計算鞭數,之後由魔女行刑。
羅本是下了狠心,別看魔女們力量上並不強勢,但是對於長鞭的使用卻是其他種族不及之處,同樣的一條鞭子,魔女用起來,抽人比其他種族要疼的多。
一時間慘呼聲連成一片,這些平日裡養尊處優的大小官員哪個不是好吃好喝,平日裡磕碰一下都會有專門的醫官來治療,這鞭刑誰也沒受過,全部都被毫不留情的魔女們給抽的鬼哭狼嚎。
第一批官員受完刑,第二批又被綁上起,再一次被抽的皮開肉綻,鮮血橫飛。
居民們開始的時候還有很多人都看的十分解氣,分外的興奮,還叫著好,但是漸漸的,廣場上除了鞭子抽皮肉上和淒厲的慘叫聲外,圍觀的居民已經都沒了聲音,大多數的居民臉上都露出了不忍之色,甚至是多了幾分驚懼。
廣場上那一圈木樁周圍,已經濺滿了鮮血,並不是每個魔族官員都身強體壯的,有的根本不懂得鬥氣魔法,漸漸,開始有官員昏厥過去的現象出現了。
羅本絲毫沒心軟,用水潑醒,接著打。羅本心裡清楚的很,這些魔族的生命力頑強的很,想抽幾鞭子就抽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後,卡蘭達和霍洛特也被綁上了木樁,兩個人臉色青的紫,卻又不敢反抗,只能眼睜睜的這大庭廣眾之下接受鞭刑。兩個人的職位高,足足打了好幾鞭子才算了事。
管兩個人都是戰力不俗,但是這個時候根本不敢調動鬥氣抵抗,一樣是被抽的鮮血四流。
關於這次行動,羅本想的很明白,自己要說優勢,就只有一個,就是自己的領主身份,雖然這裡上下的官員自己命令起來一定是政令不行,但是自己的手有高的權利,而且,士兵和軍隊是受自己控制的,拿著領主令牌命令士兵,那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拖延性存,這個霍洛特和卡蘭達沒有坐上真正的領主位子之前,是絕對沒有自己有優勢的,那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暴力壓制從一現這裡的情況開始,羅本就美打算慢慢的疏通關係,那些事情羅本也不行,根本做不來。
今天,如果居民們的意願是殺了這些官員,羅本絕對是說話算話的,對於貪官污吏,羅本有一種打心眼兒裡的憎惡,自己醫院的時候,沒少受那些傢伙的排擠。
數官員被打了鞭子,一個個疼的臉上肌肉不住的抽動,大多數都癱那裡完全不會動了。
所有的官員都受了刑,羅本也從自己的位了起來,緩步的來到了這些官員們面前,這些前一刻還哀嚎的官員們一見羅本走了過來,立刻全部都閉了嘴,老老實實的跪了地上,垂著頭,不敢看羅本。
對於這個殺神,所有的官員都是打心眼裡兒的懼怕了,就剛才,所有人都清楚的感覺的到這位領主大人起了殺心,要不是那幾個平日裡不怎麼說話的官員求情,要不是居民們後改了口,今天恐怕真的是要掉腦袋了。
看著面前的一個嚇得戰戰兢兢的官員,羅本把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嚇得他微微一驚驚呼,差點沒從地上跳起來逃跑,但是下一刻,這個官員卻覺得肩頭一陣暖流傳變全身,頓時束縛無比,背上的鞭傷也不像之前那麼疼了。
羅本抬起手的時候,一張治療魔法卷一驚了這個官員的肩膀上。
歎了口氣,羅本走向了下一個官員,並朗聲說道:「今天之所以所有的居民面前鞭打大家,並不是我有意羞辱你們,也不是我剛剛來到這裡想要立威,而是形勢所迫,本該如此」
一邊走,羅本一邊給每一個官員都上一張強效的治療魔法卷,同時好像是對這些官員說,同時也是說給所有的居民聽。
「你們掌管摩羅城的一切政務,和摩羅城所有居民的生活起居密切相連,可以說是他們的父母官,你們應該明白,你們之所以能坐到這個官位,是因為你們這個位置上能好的為所有人服務,而不是要你們以此驕奢跋扈,把所有的難處都推給普通的民眾,而自己坐享清福,那樣的話,還要你們有什麼用呢,難道魔王大人給你們高額的薪水,就是要你們來壓搾他的子民嗎?今天這頓鞭子,也是要你們記住,你們是掌權者,但是服務者如果不能惠及普通的民眾,你們就沒有資格再留這個位子上了,我想請你們記住我的話,只要我還這裡一天,這一點,就不會改變」
聚集這裡的摩羅居民們如聽天書,自己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如此大的官員說當官的是為普通的民眾服務這種說法,不由得又是驚訝又是激動。
至於這些官員們,早被羅本嚇破了膽,羅本說什麼,都立刻點頭,哪還敢有異議。
「撲通」前排的一個魔族居民忽然跪了地上,滿面激動的大聲說道:「領主大人我這裡住了半生,還是頭一次遇到像您這樣仁慈的領主有大人您,真是我們的大幸啊」
人民大眾都是比較淳樸的,或者說比較喜好跟風說話的,有些時候,一個人說話,就是有第二個和第三個符合,很快的,嘩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人,都是滿臉激動的望著羅本。
這個倒是羅本的意料之外,這一次主要就是想把摩羅城的事情快刀斬亂麻,卻沒想到還斬出了意外的效果來。
卡蘭達和霍洛特心裡是五味紛雜,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滋味,這個來的領主的,手腕太強硬了,而且又不是靈巧,這次當眾鞭打所有的官員,甚至是差一點就讓所有官員人頭落地,這是極大的震懾,而且自己這個兩個龍頭人物一樣被綁過去當眾鞭打,威信大打折扣,順便的,他還收服人心
卡蘭達和霍洛特兩人對望一眼,都對方的眼看到了無奈,恐怕這個領主的位置,這個羅本自己離開,自己是沒有希望了。
羅本全然沒有考慮過這些,只是想著沒辦法,那咱就一刀切……要是羅本知道卡蘭達和霍洛特現心的想法,那可就要去偷笑了。
這次事件鬧得沸沸揚揚,整個摩羅城就像炸開了鍋一樣的風傳著羅本的做法以及一些風馬牛不相及的傳聞。
什麼羅本多麼多麼高大啊,坐著都比正常人高一頭,什麼羅本鐵面無私的,親手把那幾個叫囂的反抗的官員腦袋擰了下來,什麼羅本無比強大啊,曾經一隻手就制服了一個遺族,種種類似的說法不一而足。
對於這些傳聞,羅本自然美心思去理會,這次的事情只要讓所有的官員都知道別來找自己的麻煩,自己的性子不好,絕對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就成了。
一回到領主府,羅本第一件事就是又把自己的行程地圖給拿了出來,解決了這裡的事情,羅本打算直接甩手走人,想必這回沒人敢對自己看不過眼,也不會做那些可能的小動作了。
不過羅本才對著地圖研究了一小會兒,納蘭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主人,不好了那些傢伙暴動了芭莎她們已經去一樓大堂了」
羅本心猛的一跳:「什麼說清楚點,什麼暴動了?」
「卡蘭達和霍洛特帶著所有的官員一起聚集到了一樓大堂,說是要見主人」
才剛剛挨打就又來難道是適得其反,自己激怒了他們不成?羅本心無比的奇怪,就算再怒,也不會這麼的來找自己麻煩?這可是公然觸逆領主的大罪,也是要掉腦袋的,剛才廣場上明明都每個人嚇的臉色白了。
「走我們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羅本從椅子上跳起來,飛快的趕往了一樓大堂。
等羅本來到一樓那巨大的大堂上時,看到的卻是一份奇怪的景象,霍洛特和卡蘭達跪前面,其他的大小官員跪後面,黑壓壓的幾人好大一片整整齊齊的跪地上。
羅本緩步的走到了卡蘭達和霍洛特的前面,冷聲問道:「你們來這裡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還是說……對於今天的事情很不滿意?」
卡蘭達抬起身,嘴角抽動了一下,顯得有些痛苦,看來是觸動了背上的鞭傷。
「大人,我們怎麼敢還有異議,這次來,是向大人請罪,同時也感謝大人對我們從輕處罰,而且,我們也帶來了一些交割的書。」
羅本不由暗暗叫苦。
「書,什麼書?」羅本裝傻。
「大人,老領主離開後,好多事情就都分派給我們來做了,現既然任領主已經到了這裡,這些權利我們自然是要交割給領主大人的。」
羅本暗暗點點頭,看來效果還不錯,起碼現這個卡蘭達和霍洛特態好多了,不過……現的結果可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你把這些事情推到我這裡,我還哪有時間出去找人。
而且羅本分明卡蘭達的眼又看到了幾分狡黠,這次權利交割,恐怕也是以退為進……
這兩個傢伙想罷工羅裡蹦出了這個想法。
琢磨了一下,羅本打算要凶就凶到底,反正這好人是沒法做了。
用手指彈了彈自己袖子上根本不存的灰塵,羅本頗為不耐煩的說道:「這些小事情,就不要來煩我了,先前你們不是做的很好嗎?以後也交給你們做好了。」
「但是……」卡蘭達一臉為難,「領主大人,這都是您該行使的權利,早些時候因為領主大人不,我們不得不接手,現還繼續做的話,未免又是越權的行為了。」
羅本笑了一下:「作為一個地方的頭頭兒,我覺得自己的任務裡重要的就是把合適的事情給合適的人做,既然你們先前都能做的好,那現就還給你們做,這樣……我也輕鬆不少。」
羅本說著推脫責任的話,臉上卻不紅不白,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我會監督你們的,這些事情如果你們有什麼失誤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如果再出現像今天這樣的事情,那我就不能留情了。」
卡蘭達和霍洛特下邊對望一眼,都頗為奇怪,領主的職權先前幾乎都被自己兩個人分光了,現所有的大小事務都攥自己兩個人的手上,下邊的所有官員也都是直接對自己這兩人負責的,可以說如果不把這些權利交回去的話,這個領主只是個空殼子而已,指使誰都不怎麼靈便。
可是這個羅本怎麼不要權利?
難道只是想來當一個享清福的領主?那今天做出這一番威懾是幹什麼?兩個人都是滿臉的不解。
羅本大模大樣的坐了大堂的領主寶座上,說道:「這也正好,你們現都到齊了,那就開個簡短的會議,我來說一下今後的一些事情,你們好都聽仔細了。」
幾官員立刻豎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一個字。
「你們所有人的職務不變,還負責原來的事情,希望你們能心力,好好的做好自己的職責,時刻記住自己是戴罪之身。」
不少官員都送了口氣,原本以為這次鞭刑之後會是一次大清洗,沒想到自己的官職還是保住了。
「還有,現摩羅城的情況我也清楚,我們的金庫枯竭,許多花錢的地方都沒有辦法繼續運作下去,我要說的是,遇到這樣的情況,我們需要的是勒緊了腰帶去克服,去忍耐,而不是卻剝削那些可憐的民眾,你們每天覺得飯菜難以下嚥的時候,許多窮苦人卻要面臨被餓死的境地,其實……這幾個月的高稅率期間內,已經有無數條生命因為你們的決策而喪生,你們……都是謀殺者」
所有的官員背上的鞭傷頓時好像比剛才疼了數倍,連忙都低下了頭去。
「我並不想為難你們,只是犯錯就要挨罰而已,從今天起,我們所有人都削減開支,從吃穿住行開始,也由我開始,我們只是稍微難過一下,卻可以讓無數民眾受惠,你們該為此感到榮耀。」
官員們低著頭,目光偷偷的互相交流,沒想到這個領主居然會削減領主府的開支,這可是前所未有。
「困難是暫時的,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不過這期間,你們的工作卻不能怠慢,要是有誰出了不該有的紕漏,一律低處以鞭刑,沒多犯一次,加刑五十」
一提到鞭刑,官員們呢立刻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再喘。
「我是個粗人,不會你們那些精心算計,所以我不管事,那只會越來越亂,精細的事情都給你們做好了,不過雖然我不管事,但你們做不好,我絕對會罰你們,就像今天那樣,綁到,讓民眾落,懂了嗎?」
官員們心叫苦,這個領主果然是霸道,自己的事情不做,都推給其他人,其他人做的不好還要挨罰,這簡直……
「是領主大人」官員們也不敢說不同意……
「行了,大人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呢,剩下的就由你們努力了,要是沒別的事情,就都回去,你們背上的傷很快會好的,明天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去上任,誰敢賴家裡不起來的話,我的魔女親衛就會去找他談心的。」
幾個官員頓時滿頭大汗,明天就上任這傷就算有那種奇怪的魔法治療,可怎麼能好的那麼快……
「怎麼了?難道你們不同意?」
「是……領主大人……」
羅本滿意的點點頭:「好了,都散了」說完,羅本邁著四方步離開了,留下了滿臉苦笑的霍洛特和卡蘭達以及幾武官員。
走出了大堂,羅本臉上立刻笑出了一朵花,事情進站的比想像的順利多了,這些大大小小的官員們這次看來是被嚇著了,連卡蘭達和霍洛特的態都緩和了下來。
要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就真的不用再理會什麼了,反正自己現一副霸王嘴臉,那乾脆就想做什麼做什麼去。
「納蘭,去把芭莎她們叫來,我有事情要說」
魔女們再一次聚集的書房裡來,都是滿臉的興奮,芭莎有些急切的問道:「大人這次是抓誰?」
羅本不由笑了:「誰說這次又是去抓人了,大人我就那麼凶神惡煞?」
納蘭羅本身後咯咯嬌笑:「主人,你廣場上的時候,那臉色可嚇人了,我看那些官員們都被嚇的臉上沒了顏色,好笑死了。」
芭莎想了想,略微不好意思的笑了:「那……大人這次叫我們全部過來,是為了什麼呢?」
羅本笑容漸淡,有些嚴肅的說道:「我要走了,需要一批信得過的人手留守這裡,監督摩羅城的一切,並且適時的做一些修改和補救工作。」
納蘭倒是早知道羅本一心想出去找人,但是芭莎和其他的魔女就驚訝了。
芭莎長大嘴巴說道:「大人,您才剛剛上任,屁股還沒坐熱呢,這是要上哪去?」
羅本正色說道:「大人我有重要的任務要去做,這次還是帶著納蘭,這裡我沒有再信得過的人,芭莎,我需要你留下來,帶著魔女們好好的看管一切,可以嗎?」
芭莎是吃驚,一時間瞪大了眼睛看著羅本,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好半天,芭莎才有些結巴的說道:「大人……我,我只是個魔女而已,就算是……大人的部下,可是我的話……不會有人聽的。」
羅本一笑:「這就是說,你答應了。」
「大人,不是……我……」
「這個給你,有了這個,就沒人敢不聽你的話了。」羅本說著把一樣東西丟到了芭莎的手裡。
芭莎一瞧,嚇得差點沒把手裡的東西丟出去。手裡的,是羅本的領主身份令牌。
「大……大人這個東西,這個東西……」
那令牌是領主身份的象徵,每個領主只有唯一的一枚,是行使領主權威有力的證明。平時都是由領主身保管,沒有重要的事情,絕對不會給別人的。
「芭莎,你們所有的魔女,包括還躺床上的巴托麗,現全部都是領主的親衛,你是隊長我離開後,你的任務就是行使監督權,監管城裡的一切,遇到作奸犯科的官員,就拿著這塊令牌,把他綁到去,把他的罪名寫清楚,讓居民們評判,如果遇到窮凶極惡的,允許你們直接擊殺,如果遇到強大的戰士或者收拾不了的事情,就去調集軍隊,或者去魔宮求援,摩羅城,不能再像以前的樣子,你能做到嗎?」
芭莎心裡有些恍惚,自己才是一個從魔女訓練營裡出來沒多少年頭的普通魔女而已,忽然之間這麼大的責任就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羅本見芭莎不回答,笑著說道:「我相信你能辦到的,一定能。」
好歹自己也是一個領主了,能為那些普通的魔界居民做些事情羅本還是十分樂意的,前前後後的囑咐了芭莎很多東西,等芭莎帶著滿臉惶恐的離開後,羅本開始安安心心的計算起自己的出行計劃。
第二天,羅本領主府裡設了晚宴,邀請所有的官員赴宴,這些個拖著鞭傷忙碌了一天的官員們哪敢不來,距離晚宴還有好一段時間的時候,就已經全部到齊。
這一次讓官員們比較放心的是,起碼這晚宴是真的,桌上有酒有肉,不像上次連個盤子都沒見到。
羅本也不廢話,直接宣佈自己有重要的任務身,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期間,監管任務又自己的親衛接任,芭莎作為親衛隊長,正式的和所有的官員見面了。
所有人大吃一驚,領主大人剛上任就是對所有官員一頓鞭打,然後就要走人,把權力移交了給了一群魔女……
當芭莎手微微顫抖的掏出了那塊領主令牌的時候,好多官員的下巴都掉到了桌子上,這種東西都交給這個魔女,到底這個芭莎是什麼來路?
不安,焦慮,疑惑,種種情緒籠罩所有官員的心頭,不過誰也不敢問羅本去做什麼,你敢問嗎?領主大人說出去有重要的任務要執行,能讓領主出去執行任務的,那不是魔王就是黑帝,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而且這位領主大人脾氣還不大好,萬一不明不白的掉了腦袋,你找誰說理去……
第二天一早,羅本和納蘭向所有魔女辭行。
「芭莎,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就去魔宮找亞瑟魔王,他會見你並提供幫助的。」
芭莎直到現還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自己這個名義上的護衛,實際上每天都無所事事的小魔女,現居然做起領主做的事情了。
「還有,凡事可以和巴托麗商量,你們不要排擠她,你們都是魔女,只是出生不同的地方,刨去那些抵抗不了的因素,其實她和你們是一樣的,她的處事經驗豐富,多向他咨詢一下,不會有壞處的。」
「大人,您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我一定會努力去做的,但是我……」
看出芭莎十分的不安,羅本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的行程路線已經給你了,具體的時間我也不大清楚,但是我會快回來的,畢竟也很擔心你們,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就派人去找我。」
又仔細的叮囑了一番,羅本這才帶著納蘭離開了摩羅城,又一次踏上了旅程,漸行漸遠,羅本望著摩羅城的光彩逐漸的消失了天邊,心一歎,希望自己能早些找到那個人……
光雲滾滾而動,全部都呈現出一種高亮的耀眼白色,一片望不到邊的沙漠,滾燙的沙子像是快要融化的金子一樣散著微光,閃的人有些睜不開眼。
這一望無際,荒無人煙的沙漠上,有兩條黑影快速的前進著,後邊留下兩道拖行的痕跡,這是兩隻沙漠翼龍。
說是翼龍,但是這種體型不算太大,趴地上只有半米的高的沙漠翼龍卻是不會飛的,它的兩隻寬大翅翼是用來接受半空那強烈的光,積攢光雲偶爾變暗,沙漠變成冰冷時所需要的熱量的。
兩隻沙漠翼龍,一隻隻是頭上拴著繩子,跟前邊那條體型比較大的翼龍飛快的爬行,而前邊的一隻翼龍上,坐著一個全身裹著寬大白袍的魔族,從露外面的雙角來判斷,這很可能是個戰士。
羅本感覺屁股很疼,這沙漠翼龍沙漠裡的速那是絕對的夠快,但是它爬起來左搖右擺,就算背上加了坐鞍還是顛的自己頗為難受。
而且……羅本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不由一陣無奈。
羅本第一次知道,原來魔界也有像這樣的氣候基本上保持一致的地方,而不是像其他地方那樣,光雲明暗完全沒有規律。
這裡熱的嚇人,水一滴沙面上,立刻就「嗤嗤」響著被蒸成了水汽,空氣乾燥無比,想要聚集個水球洗洗臉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幾乎要把周圍幾米範圍內的所有水元素全部都收集過來才行。
一切都是滾燙的,一切的都天空那明顯不正常的明亮光雲映照下閃著光,羅本十分慶幸自己進入這片沙漠之前聽取了當地人的建議,買了兩隻翼龍,而不是向原打算那樣直接飛過去,那不知道會有多辛苦,這裡就像一個大烤爐,而天空上哪閃耀的光雲,就好像一塊塊巨大的電烙鐵。
羅本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就不遠了,因為周圍的光雲已經比剛才加的明亮耀眼,這說明自己已經接近那個目標所的城市了,只不過周圍都是一個高過一個的沙丘,十分遮擋視線,羅本也不知道那個什麼什麼名字長的一塌糊塗的城市到底哪個方向,不過當時沙漠邊緣的人說,這沙漠翼龍是認得路的。
不過羅本心裡也不敢太指望這兩隻翼龍,因為這玩意兒明顯不怎麼聰明,遇到什麼和沙子不一樣的東西似乎都想去咬上一口,而且這裡的情況顯然和其他的地方不大一樣,平時裡四周都是滾動著耀眼的光,不時刮起狂風,沙暴是家常便飯,那灰色的世界似乎自己進入這片沙漠之後就被遠遠的拋了腦後。狂風捲著沙子使地形不斷的變化,羅本十分的懷疑這兩隻翼龍是不是真的能找到自己的目的地。
正飛速的走著,兩隻翼龍忽然之間一動不動了,任憑羅本如何催動都不肯邁一步,羅本無奈的歎了口氣,看看四周,除了很高的沙丘,就是比它還高的沙丘……
算了,還得自己忍著天空那光雲的蒸烤,去天上查看一圈才行。
羅本鬆開了抓著翼龍韁繩的手,縮進了自己的那寬大的遮擋強光用的白袍,輕輕的晃了晃身體:「納蘭,別睡了,翼龍停了,我要到天上去看看,我們似乎快到了。」
羅本的袍子一陣蠕動,接著一頭黑蓬蓬亂亂的從袍子寬大的領口擠了出來,納蘭一臉的酣睡未醒,有些迷糊的看了看羅本,呢喃了一聲,又縮了回去。
羅本連忙下邊撐住納蘭的身體,又把她舉了起來:「好啦好啦,不要再睡了,你都已經睡了一天了,早該醒了」
看著納蘭沒什麼精神的樣子,羅本也是無奈,這沙漠裡熱的驚人,自從進了這裡,納蘭就一直沒精打采,高熱似乎把納蘭的精神頭兒都烤沒了,趕路的時候,納蘭總是昏昏欲睡,一次從翼龍上掉落到了沙地燙壞了手之後,羅本再也不敢讓她一個人趴翼龍上睡著了,好翼龍上還能坐下兩個人,納蘭睡覺的時候,就躲到羅本的袍子裡去,不過這麼一來,納蘭靠羅本身上,經常一睡就是一天,然後睜開眼吃點東西,又抱著羅本昏昏欲睡去了……
「好熱啊……」納蘭稍微清醒一點,第一句話就是抱怨天氣熱。
羅本苦笑,你抱著我,兩個人擠一起豈不是熱。
伸出手來,比劃了一個淡藍色的魔法陣,一圈淡淡的藍色波光罩了納蘭的身上,不過納蘭沒有為此有絲毫的高興,因為自己才感覺到一絲絲的清涼,那指尖的魔法陣就已經消失了……
「啊……」納蘭皺著眉哀歎,「這是什麼鬼地方,熱成這個樣子,連個水魔法都放不出來」
看著納蘭的舉動,羅本也是沒轍,這沙漠裡的水元素已經少到要絕種的地步了,想要使用水魔法降溫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就算放出來也會被極快的消耗掉,到後來自己也不得不放棄,只用這簡陋的白袍子遮擋那強烈的光,不過納蘭顯然沒有自己的身板兒好,這高熱對她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納蘭,你先這呆會兒,我去天情況,馬上就回來。」
納蘭看起來還有些迷糊,從袍子裡伸出兩條胳膊來抱住羅本,鍍起紅唇,一口親到羅本臉上,就不放開了,還含糊的說道:「那主人快點回來,千萬別被沙暴吹走了,那樣納蘭可是找不到主人的。」
羅本苦笑著推開納蘭的頭:「好啦好啦,快下去,主人很快就回來。」
納蘭這才鬆開羅本,欠起身子,解放了羅本已經有些麻木的雙腿,同時羅本無奈的現納蘭一點都不客氣的把這件白袍子拽走了……
羅本才想起身,忽然眉頭一皺,望向了側前方,那裡,沙子正不自然的流動。
有些迷糊的納蘭忽然之間眼幽光一閃,也看向了羅本望著的方向:「主人,沙子底下……」
「別出聲」羅本輕輕的打斷了納蘭的話。
很快,前方不遠處的沙面開始出現了劇烈的振動,大片大片的沙子開始向著四周滑落,就好像燒開了的水翻滾。
一陣刺耳的嘶鳴的聲過後,兩隻黑色的巨角從沙子裡面伸了出來。
羅本和納蘭都是滿臉驚愕,一個頭上生著前後兩隻巨大黑色長角的好像甲殼蟲腦袋似的東西從沙子下面鑽了出來。
那個東西轉動了一下,兩隻長角對準了羅本,不過很快又換到了其他的方向,之後……又慢慢的沉進了沙子裡去了。
「這是……什麼玩意?」羅本和納蘭大眼瞪小眼,滿臉愕然。
等這個東西沉進沙子裡再無聲音之後,羅本乘坐的這只翼龍又動了起來,飛快的向前爬去。
還沒從剛才的驚愕回過神兒來,羅本忽然驚喜的現,翻過了眼前的那座沙丘後,一座沙漠城市出現了自己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