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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鷹擊長空 第一百五十四章 鬥毆(上) 文 / 水為鏡

    第一百五十四章鬥毆(上)

    皓月當空,長安各大街道上明顯冷清了下來,不過酒肆之類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萬物變化兮,固無休息。斡流而遷兮,或推而還。形氣轉續兮,變化而蟺。沕穆無窮兮,胡可勝言!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伏;憂喜聚門兮,吉凶同域……」長吟聲從臨街一酒肆之中飄了出來,聲音清越,聞者無不駐步。

    點點燭火將這酒肆烘托的分外通明,光看它規模,就不是一般人消費的起,在整個長安城同類中來說也屬前列,在內飲酒作樂之輩非富即貴,平日裡也有不少人在內飲酒作樂,高聲吟唱,一抒胸臆。

    所吟的是文帝時期賈誼所作的《鵩鳥賦》,歌聲蒼勁有力,自有一股動人心魄的力量在內。

    一旁的酒肆店主在歌聲一出就臉色大變,不安的搓者雙手,向夥計打了個眼色,讓他去制止這位客人。要在平時,能唱出如此歌聲之人他早就加意奉承,讓客人開心之餘多唱幾首,好為酒肆招來更多的客人,但今日卻有所不便。

    夥計躊躇不敢行,這客人腰繫長劍,看上去並不是好相與之人。見店主一再催促,作勢欲打才不得已的往那客人走去,不過顯然已經遲了。

    怒吼聲從一側隔間傳了出來。

    「哪裡來的狂生,在外吵鬧,搞的人不得安寧。」

    店主哭喪著臉,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推開慢騰騰的夥計,到了那客人身旁,哀求道:「這位大爺,您行行好,千萬別再吟唱了,今日的酒錢全都算在我的身上,您請給個方便,賞個臉吧……」

    不待他說完,那客人勃然變色,劈手揪住他衣襟,雙目迷離,濃郁的酒氣呼吸間噴到他臉上,冷聲道:「怎麼?怕我付不起酒錢?我李丹雖然潦倒,這幾錢卻還拿的出來。」也不知是否真的醉了,對那吼聲卻充耳不聞。

    「哪裡?哪裡?實在是……」店主雙手一陣亂搖,慌忙辯解,用力的喘了幾口氣,這客人看上去並不是孔武有力之人,沒想到力氣卻不小。

    「既然不是,一邊去,不可斷我興致」李丹一手把店主推得踉蹌後退,似乎覺得不過癮,「嗆」的一聲,拔出腰畔長劍,當空舞動。

    「……且夫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

    明晃晃的長劍燭火下散出閃閃寒光,店主心中一顫,再不敢前去勸阻了。

    見絲毫沒有效果,那隔間中突然「彭」的聲炸響,隨後一陣吵鬧,店主猛的一顫,已經有幾個衣著華貴之人奔了出來。

    「就是你這狂徒吵鬧不休?」看到縱劍而舞的李丹,任誰都知道了是誰在找麻煩。其中一身材魁梧的青年狠狠瞪了軟在一旁的店主一眼,怒道。

    李丹長劍無禮的指著幾人,醉眼斜挑:「我吟我的,干你們何事?」

    「算了,致遠不需和這醉漢計較,叫人轟出去得了。」一人也不願多生干係,勸道。

    「你看他有幾分醉態?我李遼可忍不下這口氣。」那字為致遠的魁梧青年被斜劍直指的無禮動作激怒了:「我們兄弟幾人,縱橫長安,怕過誰來。」

    那勸告之人輕輕拉了他一把:「你忘了令尊所說,新來的中尉可不是一般人,且是我們頂頭上司,惹出了麻煩恐怕不好收拾。」

    李遼聞言頓時猶豫起來,那店主察言觀色,知道李遼這方態度緩和下來,心中暗叫僥倖,正要上前化解此事,李丹卻猛地笑了起來,劍尖輕佻的遙點幾人,長笑道:「我觀爾等,不過碌碌庸人,閃開,莫阻了我的興致。」

    李遼脾氣本就火爆,聽了這侮辱人的話哪裡還忍得住,叫道:「子休不要攔我,這次我不打翻這狂徒,我李遼算白活了。」

    另外幾人也被激怒了,不再勸阻李遼,那子休給身邊一人打了個眼色,那人會意,立即往外走去,上了馬立即長安北部行去,酒肆旁不起眼的角落處坐著一渾身散發著凌厲氣勢的青年,身周被他氣勢所懾,空出了一大圈,路邊行人經過之時更是加快了腳步。那青年原本一直垂著頭,突然抬起頭來,一雙冰冷的雙目往那人消失處望了一眼。

    酒肆中李丹和李遼已經戰成了一團,四周其他的酒客早能逃的早就逃離,不能逃的也縮在一角,膽戰心驚的看著這場激鬥,酒肆中不斷的有東西被砸掉,每壞一物,店主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到了最後已經搖搖欲墜,臉色青的發黑。

    李遼原本以為憑自己的武藝,把這醉漢打翻,折辱他一番還不是易事,哪知道交上手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李丹看上去好像有七分醉,腳步散亂,虛浮無力,出招也是雜亂無章,不過劍尖落點卻極為刁鑽,且都是他必救之地,讓他空有一身大力卻無使力處,口中憤怒的連連吼叫,卻絲毫奈何不得對方。

    他本是將門世家,自小習武,哪裡受過這等憋屈,雙目中瘋狂之色一閃,決心拼著受傷也要打到此人。

    「不好,致遠要拚命。」那子休驚叫一聲,對李遼的瞭解讓他知道好友的打算,心中大急,當即領著剩下三人加入戰團,那子休在李遼背上一碰,才阻止了對方的瘋狂。

    再說那出了酒肆之人不住催著跨下的馬,他們一行人都是北軍軍官,都是霍去病的下屬,且身份都不低,家中地位更是顯赫。此次在酒肆鬥毆,原本算不了什麼大事,關鍵是新上任的霍去病凶名正熾,家中長輩都告誡過他們,原本也不願惹事,不過現在卻是騎虎難下了。他和李遼,子休等人相交多年,一個眼神就知道了對方的意思,子休的意思就是讓他去搬少量北軍過來,控制住場面,在其他系統知道之前將此事消於無形。

    「哼,我們又怕過何人」想著,他又是狠狠一鞭抽在馬上,馬兒吃痛,長嘶一聲,速度更增。

    在經過一岔道時突然有人喊道。

    「趙子廣哪裡去?」

    查了點資料,有點糊塗,算了,反正我寫的不是史事,再說漢武帝時期那些官職以及職權都變動蠻大的,還是按照我自己的來好了,不用深究,前面南北軍和郎中令的職權我已經改動了下,就按那個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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