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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65 酷刑 文 / 狐姝

    兩個侍衛二話不說上前便將冷半夏拿下,直接綁了。

    對於蕭憶雪如此的蠻橫,冷半夏卻無法反擊,她沒有本錢反擊,現在的蕭寒羽也恨自己入骨,一定不會相幫。

    那麼,也只能認命了。

    只要蕭憶雪不要將自己折磨至死,只要還能活著,她一定要報仇,血債血償,冷家的一切,還有自己所受的一切,都要一點點的討回來。

    鞭笞多少要看蕭憶雪的心情。

    她直直盯著冷半夏絕美的臉蛋,真恨不得抓破這張臉。

    她這麼多年的恨意,就算做再多,也無法解脫。

    「鞭笞三十。」蕭憶雪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的籐椅上,一下子打死了就不好玩了。

    她就要狠狠的折磨冷半夏。

    她倒希望現在冷冉就在眼前,讓他親眼看著這一切,想到他會跪地求饒,會痛哭流涕,會悔不當初,蕭憶雪就心底舒服。

    鞭子抽在身上,冷半夏只能咬牙忍著,一聲不吭,嘴角並沒有被塞住,是蕭憶雪有意的,她就是想聽到冷半夏慘叫的聲音。

    這個從小就讓自己三番兩次吃虧的小丫頭,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番。

    以現在蕭寒羽對她的態度,就算折磨死,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每一鞭子都讓衣衫破碎,皮開肉綻,上刑之人可是孔武有力的大漢,一隻手臂有水桶那麼粗,力大如牛。

    而且是恈足了勁往死裡打。

    冷半夏的素色長衫已經血跡斑斑,兩個丫頭在一旁只是哭泣,想離開去通風報信,卻被蕭憶雪的手下攔在大殿裡。

    稍有動作,就會拳腳相加。

    狠狠咬著下唇,唇角早已經血肉模糊,血順著下顎滴下來。

    本來還倚在籐椅上準備看好戲的蕭憶雪在看到如此倔強的冷半夏時,心底的火氣更旺,猛的撲過來,抬手死死捏上冷半夏的下顎:「你求饒啊,求饒本宮就放過你,求啊……」

    冷半夏冰冷的眼底沒有半點溫度,讓蕭憶雪愣了一下。

    隨即仰天大笑:「冷半夏,就算你不求饒,又能如何?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冷宮的棄妃,一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險些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冷半夏忍著巨痛,吐出一口血來,直接吐在蕭憶雪的臉上。

    妖媚的五官瞬間扭曲,蕭憶雪抽出手帕狠狠的擦了一下臉,抬手就給了冷半夏一巴掌。

    三十鞭笞並沒有讓冷半夏痛得暈過去,而蕭憶雪的一巴掌卻讓她當場失了知覺。

    打過三十鞭的大漢也累得直喘息,然後擦了擦額頭的汗,看了看遠天的太陽,罵了一句,也不等蕭憶雪吩咐,提起一旁早就盛好的水,直接澆在冷半夏的臉上和身上。

    本來在黑暗中摸索著的冷半夏一瞬間清醒過來,身上的每一道傷口都鑽心的痛,顯是潑在她身上的是鹽水。

    鑽心的疼,入骨的痛。

    讓她禁不住悶哼一聲,幾乎將牙齒咬碎。

    順著水滴看著一臉冷笑的蕭憶雪,心底只餘了活下去的念頭,活下去——報仇。

    兩個大漢托托拽拽的將冷半夏從長條凳子上扯下來,隨意的丟在蕭憶雪面前。

    俯下身,蕭憶雪再次捏上冷半夏的下顎,這一次沒有用力,而是看著她的臉:「感覺不錯吧,這才剛剛開始呢。」

    再拍了拍冷半夏的臉蛋:「我們繼續吧。」

    有侍衛拿著夾指用的刑具,恭敬的遞到蕭憶雪面前。

    那是用十個竹筒做成的刑具,都用鐵絲繫了,套在十指上,只要輕輕用力,便可以將手指骨絞得粉碎。

    輕輕搖了搖竹筒,蕭憶雪瞇了瞇眼:「這一次,就由本宮親自動手吧,唉,可惜啊,要是你娘沒死,讓她償一下才解本宮的心頭氣呢。」

    真的做出一臉可惜的樣子來。

    「變態。」冷半夏吐出兩個字來,身體的痛讓她說話都有些費力了。

    她感覺到身體裡隱隱有一股力量在支撐著她,如果是從前,她根本堅持不下來,早就昏死過去了吧。

    可是這種力量,卻讓她生生忍著疼痛。

    蕭憶雪此時並未生氣,只是笑著將刑具套上冷半夏的十指,扯著一邊的線繩,笑得嫵媚多姿:「這雙手,除了吃飯,應該別無它用了,本宮看也不必留下來了。」

    突然用力,冷半夏慘叫一聲。

    大殿裡可以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隨著冷半夏一聲慘叫,十隻竹筒順著滴下血來。

    而再看冷半夏,這一次再也無法堅持住,生生痛暈了過去。

    「哈哈哈……」蕭憶雪大笑:「冷冉,本宮聽說你還活著,那麼,來看看你的女兒吧,這就是得罪本宮的下場。」

    接著幾桶冷水潑下來,冷半夏都沒有半點動靜。

    一旁的小翠和小雨早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

    就顫抖的跪在那裡。

    恨恨踢了躺在地上的冷半夏一眼,蕭憶雪拍了拍手:「這樣就不行了,本宮還沒盡興呢。」

    「還有什麼?」卻是突然殿門處傳來一聲極淡的問話。

    蕭憶雪想也未想,下意識的回答:「幽閉。」

    眾人抬頭看去,竟然蕭寒羽。

    看到蕭寒羽,蕭憶雪的臉色瞬間蒼白,不過隨即又恢復過來。

    「是皇弟哦。」整了整情緒,蕭憶雪一副坦然。

    「是朕。」蕭寒羽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冷半夏,並沒有多說什麼。

    對於蕭寒羽的態度,蕭憶雪有些拿捏不住,畢竟這個弟弟已經長大了,不是小時候對自己惟命是從的毛頭小子了。

    旁邊的侍衛早就跪了一地。

    小翠和小雨也沒命的磕頭。

    她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一個是皇上,一個是長公主,她們不敢多說什麼。

    現在的冷半夏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做出這種事來,皇帝一怒之下,誅連九族都是常有的。

    「皇姐受累了。」蕭寒羽坐在正位上,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接下來,就由皇弟代勞吧。」

    語氣雖淡,卻不容抗拒。

    皇帝的威嚴盡現。

    蕭憶雪咬了咬唇,還想說什麼,卻忍了,笑了一下,盡顯儀態萬千,福了一福:「那皇姐先告退了。」

    轉過身,卻恨恨咬牙。

    這一次錯失了能整死冷半夏的良機,再有一次,怕不容易了。

    這些年來,她也沒有得手過幾次,當然不甘。

    本來在書房裡心煩意亂的蕭寒羽沒有心情去批閱奏折,便起身隨便在宮中亂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醉芳齋。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餘躺在地上沒有知覺的冷半夏。

    看著全身是血,瘦弱的冷半夏,蕭寒羽的心也狠狠的痛了一下。

    抬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我要拿你怎麼辦?」

    又愛又恨,卻無法痛下殺手。

    這個世界上,他可以殺任何人,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是冷半夏,他就是無法做到最狠最絕。

    輕輕拿下她手指上的竹筒,看著已經變形的十指,臉色也蒼白了許多,這是怎麼的痛。

    「來人,宣太醫。」半晌,蕭寒羽大喝一聲。

    一邊推翻了身旁的桌椅。

    鞭傷可以醫治,不過,身上還會留下疤痕,至於廢掉的十指,卻沒有任何辦法了。

    昏睡了三天三夜的冷半夏一覺醒來看到的就是趴在筷床邊的蕭寒羽。

    不過,此時的蕭寒羽臉色並不好看,似乎幾夜未睡,下巴上滿是鬍渣,人也憔悴了許多。

    看著眼前的人,冷半夏想伸出手撫摸一下,趁著他熟睡之際。

    卻是輕輕動了一下手指,鑽心刺骨的痛傳遍整個身體,她突然記起,自己的雙手已經廢了,她不會奢望蕭憶雪會對自己手下留情的。

    她真想知道,當年到底是怎麼樣的恩怨讓蕭憶雪如此恨他們冷家的人。

    冷冉一定沒有說出全部的實情。

    因著疼痛,冷半夏輕哼了一聲,驚醒了本就沒有睡熟的蕭寒羽。

    本來溫和的面孔也變得冰冷,沒有半點表情。

    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

    氣氛一時間有些冷凝。

    冷半夏倔強的別過臉去,不再看蕭寒羽,而蕭寒羽則猛的起身,沒有多說一句話轉身便走。

    之後的幾天裡,醉芳齋十分清靜。

    只有太醫來替冷半夏的十指換藥。

    疼痛依舊,冷半夏每天夜裡都忍著疼痛無法入睡。

    她的心底現在只剩下了仇恨,不是蕭寒羽,而是蕭憶雪。

    此時此刻,她更想得到鳳凰之力,以期讓自己強大。

    不然以她的實力,對上蕭憶雪,怕只有挨刀的份。

    唯一能幫助自己的人蕭寒羽,已經不可能再出手相幫了。

    他一定是在忍著,哪一天不能忍了,便將自己推出午門斬了。

    苦笑了一下,外面的月光有些清冷。

    夏天的月光竟然也如此淡涼了。

    正看著窗上的樹影,卻感覺一雙溫熱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胸口,轉過頭來,卻是蕭寒羽。

    蕭寒羽並不說話,而是直接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欺身壓下,他留戀冷半夏的一切,包括身體。

    十指連心,冷半夏即使什麼也不做,仍然痛得難以入睡,卻在蕭寒羽的身下,漸漸麻木,然後緩緩入睡。

    手指上的藥每日都在換,不求恢復如初,至少讓她減輕一些痛苦。

    自從那日開始,蕭寒羽再次如從前一般,每日天黑之後,來到醉芳齋就寢。

    而冷半夏沒有再說半句傷人的話。

    其實每次傷到蕭寒羽,亦是傷害她自己。

    三個月後,冷半夏的十指已經治的差不多,至少被碰到不會再痛了。

    初秋的風有些涼,冷半夏由小翠和小雨隨著在花園裡隨意走著。

    她知道,鳳凰嶺一行已經與自己無關了。

    蕭寒羽不會傻到再讓自己去承受鳳凰之力了。

    而離白鬚老人說的時間也只差三個月了,她心底十分焦急,卻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偏僻的小路上閃過一抹人影,隨即消失。

    冷半夏愣了一下,再看身旁的兩個丫頭,彷彿沒有看到。

    輕輕皺眉,冷半夏猶豫了一下,還是吩咐兩個丫頭在原地等候,一個人向前走了幾步。

    「半夏。」

    熟悉的聲音從樹林裡傳出來。

    竟然是阿呆。

    多日未見,阿呆一身武士裝,顯然在宮中極有地位。

    也讓冷半夏愣了一下。

    「怎麼是你?」冷半夏小心翼翼的看了身後一眼,才上前一步,假裝在欣賞滿樹的花朵,一邊輕聲問著。

    「還有半個月,皇上便帶人去鳳凰嶺了。」阿呆一邊說一邊深深看了冷半夏一眼,然後看向她的手指。

    「真的……」冷半夏先是興奮了一下,隨即臉色又暗了下來。

    現在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了。

    「半夏,是誰把你害在這樣?」阿呆突然一臉正色。

    搖了搖頭,冷半夏也摸不清楚是何人所為。

    「我和歌依一直在查此事,就快有線索了,不過……以我們的實力,要報仇,恐怕很難,所以,得到鳳凰之力是唯一的可行辦法。」阿呆說得聲音不大,剛好能讓冷半夏聽清楚:「皇上這次沒有殺你,就證明,他心裡還有你……無論發生過什麼,只要他心裡有你,事情就好辦了。」

    點頭,冷半夏也明白。

    只是,她仍然不知道要怎麼做。

    「他現在……還在你那裡留寢嗎?」阿呆臉色微微泛紅。

    冷半夏有些不明白,依然點頭:「怎麼?」

    「懷上龍子。」阿呆吐出四個字,似乎用盡了力氣。

    現在的冷半夏要想翻身,這是唯一的出路了。

    「只剩半個月了……」冷半夏也覺得這是好辦法,也是唯一的機會,可是時間不等人。

    「我們會想辦法托住皇上,一切就靠你自己了。」阿呆看了看四周,急速的說完話:「半夏,保護好自己,我得先離開了。」

    然後消失不見。

    阿呆走後,冷半夏就站在那裡,好半晌都沒有動。

    直到小翠上來給她加了一件衣服,才讓她回過神來。

    她知道要報仇,一定要用些手段的。

    想到這裡,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決心。

    夜,如水。

    月,朦朧。

    冷半夏今日盛裝打扮了一番,雙手不能活動自如,只是讓小翠和小雨幫忙,她則指揮一下,晚飯也很豐富,因著皇上每日都來,所以,御膳房也不敢像前些日子那樣用些剩飯剩菜來打發他們。

    她和蕭寒羽共寢的日子不短,肚子裡卻沒有半點動靜,只是因為冷半夏自己做了手腳。

    每日都在偷偷的喝藥。

    她覺得自己還小,畢竟是現代人,十五歲的年紀還在課堂聽講,還在父母的懷裡撒嬌。

    現在她卻只能用龍子來拯救自己了。

    看著精心打扮過的冷半夏,蕭寒羽竟然有些愣。

    暗淡的燭光,絕美的容妝,蕭寒羽有些癡。

    冷半夏沒有像每日那樣不言不語,而是不停的吩咐小翠和小雨替蕭寒羽夾菜,面上始終帶笑,笑顏如花般嬌艷。

    宮女撤下餐具,冷半夏更是主動坐在蕭寒羽面前:「皇上,我想見雪千孤。」

    本來面色緩和的蕭寒羽卻眼底一寒,直直瞪上冷半夏。

    見他如此,冷半夏咬了咬唇:「皇上,你……願意聽我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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