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視誰啊?」冷半夏的話剛落,身後便響起一個聲音。
回頭,看到一身龍袍的蕭寒羽,冷半夏的臉色還是有些不自然,她不知道他站在這裡多久了,那麼,自己和童歌依說的話……
下意識的看了童歌依一眼。
童歌依也沒有想到蕭寒羽會這麼早下朝,擰著龍袍的手也有些僵。
「歧視……」冷半夏轉了轉眼珠,只能堅持了::「歧視你和童侍衛,我看他……好像喜歡上皇上了。」
這時童歌依更顫抖了,忙回過身來跪了下去:「請皇上責罰,屬下絕對不敢。」
他知道自己不是冷半夏,就算將天掀翻了也不會有性命危險。
這個皇上一直都是喜怒無常的,他還不想死在這裡。
看著冷半上夏那燦爛的笑,蕭寒羽只是揮了揮手:「好了,你既然喜歡替朕洗衣服,以後,半夏就少了一項工作了。」
又看了一眼冷半夏:「你在吃醋嗎?」
如此甚好呢。
這話不但讓冷半夏抽了,連童歌依也抽了,似乎今天的蕭寒羽心情十分好。
平日裡他一定不會如此的。
陽春三月,柳絮飄揚。
蕭寒羽見冷半夏在笑,上前抬手抱了她:「和朕出去轉轉吧。」
聲音柔和,人也帶了幾分柔和,那刀削般冰冷的五官上也渡了一層柔和,讓冷半夏錯以為一切都回到了從前。
似乎早有準備,殿外已經備了馬車。
坐在馬車上,抱著冷半夏,一手輕輕繞過她的肩膀,在後頸上輕輕摩挲,蕭寒羽的眼底還是有些不自然:「半夏,有一位江湖人士,說是能將這個烙印淡化掉,然後用百花的圖案代替。」
這個標誌,讓兩個人都耿耿於懷。
所以,蕭寒羽想讓這個標誌消失無蹤。
本來還輕輕翹起嘴角的冷半夏臉色猛的暗了下來,沒有抬頭,身體卻僵在那裡:「這又是何必。」
「這……」蕭寒羽撫在她頸間的手指也僵了一下,卻用了幾分力氣:「其實不是……」
他很少想解釋什麼,自從童羅依傷害了冷半夏到現在,他沒有試圖去解釋,只是最近,一切都平靜下來,他突然就想解釋。
他真的想讓冷半夏心甘情願的留在自己身邊。
她在長大,蕭寒羽不想他們之間一輩子都這般不冷不熱。
而且他也知道冷半夏的心頭還是隱隱恨著自己的,如果不恨,也不會如此說。
當然,他也恨她。
卻是愛更濃一些。
本來,讓紫衣說出一切真相,就是希望冷半夏可以明白,一切不是他蕭寒羽的錯。
這件事也或多或少起了一些效果,至少,冷半夏不會拒絕他每日摟她在懷裡。
只是蕭寒羽的話不等說完,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掀開簾子,就看到木傲城立在一旁,還是嬉皮笑臉的樣子,似乎這半年的天山之行根本沒有讓他改變一點點。
「皇帝舅舅。」木傲城本是要去醉香樓的,卻在這裡看到了蕭寒羽的馬車,不禁上前攔了下來,話落,就看到倚在蕭寒羽懷中的冷半夏,愣了一下。
「你怎麼在這裡?」蕭寒羽狠狠皺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