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羽每次看到冷半夏纖細的脖子上那青青的掐痕,便又下不去手,只能發洩一樣的咬著她的脖子。
任他狠狠咬著自己,冷半夏只是悶哼了一聲,她決定,明天一定要出去,她必須要查蕭憶雪,如果這樣下去,自己早晚會讓她害得屍骨無存,算計到死無葬身之地。
看著冷半夏倔強的瞪著自己,緊緊抿著唇,蕭寒羽的火氣瞬間就消失無蹤了,像是洩了氣的皮球。
只要自己懷中換了任何一個人,自己都能狠心將她吊在武門斬首示眾,可是她是冷半夏,讓他愛上的孩子。
而這個孩子,其實也不是一個孩子。
想到此,蕭寒羽微一低頭,咬上了冷半夏的唇,緩緩變成了吻,試探的,不捨的,深情的吻……
讓冷半夏愣在那裡,忘記了掙扎,任她含著自己的唇瓣。
深情的吻,卻對上冷半夏毫無波動的眸子,蕭寒羽心頭的溫柔一瞬間再次消失,猛的鬆了冷半夏,抬起頭,隨手將她扔到了一旁:「去傳晚膳。」
冷靜而淡然的冷半夏用袖子擦了擦唇角,轉身便走。
她也迷戀眼前的男人,可是她知道自己迷戀不起。
因為紫衣一事,除夕當晚,蕭寒羽並沒有帶上冷半夏,他已經沒有心情和她糾纏了。
既然她不願意,蕭寒羽也不便勉強。
不過,他沒有給冷半夏自由,而是讓童歌依守在了龍乾殿。
看著童歌依那張和童羅依十分相似的臉,冷半夏以手支腮,靜靜坐在那裡,天已經大黑了,這是一年當中,最黑的一天了。
童歌依一身武士裝,長髮束在頭頂,白晰的廉價,一本正經的表情,五官並不冷硬,倒有幾分柔和。
他站在那裡半晌,一句話也不說。
「童侍衛,過來坐吧,今天是除夕,外面歌舞昇平,這裡面卻冷冷清清,不如我們喝幾杯。」冷半夏終於站起身,一臉笑意。
聽說過這冷家的姑娘異於常人,三歲那年便是五步成詩,百步成文,更在宮中六載,活得風聲水起。
雖然冷家現在沒落了,皇上仍然不捨得動她一下。
即使她將皇上氣得半死,也能完好無損的活著。
所以,童歌依對眼前的小丫頭可是十分戒備的。
自己的妹妹就是最好的先例,他就算拼了命也不能讓冷半夏走出龍乾殿半步。
「真是不可愛的傢伙。」見童歌依只是看了自己一眼,便沒了下文,冷半夏不爽的扔出一句。
她其實還是小孩子心性的,如果沒有冷家的事情壓著她,她還是那個天真活潑,無憂無慮的孩子。
有一個快樂的童年,對於孩子來說,是最幸福的事情。
冷半夏此時真的想當一個孩子。
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累,她只感覺累得全身疲憊。
自己到桌邊端了一壺酒。
看了半晌,然後,坐在窗然,開始自斟自飲,眼底忽明忽暗,讓人讀不懂她的情緒。
燈火也有些暗,燈芯跳動,人影晃動,冷半夏喝了大半壺酒,仍色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