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抗旨不成?」冷半夏越是如此,蕭寒羽越是氣,甚至恨意更濃了。
他知道冷半夏如此隱忍並不是因為怕了,而是另有目的。
「不敢。」冷半夏還是回了兩個字,不去看蕭寒羽,就靜靜跪在那裡,她還等著明天找機會出宮呢。
這樣的機會不多,一年也就一次。
卻是蕭寒羽要帶上她一起。
她當然不願意。
「別想耍什麼花樣。」蕭寒羽將跪在地上的冷半夏扯起來,讓她平視著自己,四目相對,全是恨意。
「不敢。」冷半夏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她真想和這個男人翻臉,卻生生忍了,她不會再像最初那樣每日將他惹怒了。
那樣,只會讓他對自己更加用心,用心將自己的吃翅膀折斷。
百依百順,夠了吧。
只是這一次,她必須爭取這次機會了。
爭取去到醉香樓一次,她要通過殺阡雪他們來找到蕭儀宣和冷冉,她要知道他們平安的活著。
手掌舉起,蕭寒羽想狠狠拍冷半夏一巴掌,卻是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去。
「由不得你。」半晌蕭寒羽才吐出幾個字,氣得直喘粗氣:「現在收拾一下,陪朕去看戲。」
現在可以,所以冷半夏乖乖的換了衣衫,長髮搭在肩膀上。
雖然她是奴隸的身份,卻是吃穿用度全是與皇上一樣的待遇。
她不會將頭髮盤起來,她不想露出自己脖頸上奴隸的標誌,那樣會讓她更恨蕭寒羽。
戲台搭在梨花苑,是一個正當寵妃子的別院,只是自冷半夏來到龍乾殿後,便再也沒有被翻過牌子,最近有些幽怨。
對於戲曲,冷半夏沒有半點興趣,只是站在蕭寒羽身後,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她看了看四周熱情高漲的百官,扯了扯嘴角。
卻是猛的感覺到一股殺氣逼來,緩緩抬眸,剛好對上蕭憶雪的眼。
僵了一下,冷半夏竟然不敢去看蕭憶雪,雖然有家仇在先,可是,自己因為木傲城一事,卻不敢面對她了。
狠狠瞪著冷半夏,蕭憶雪根本不掩飾那恨意。
這段時間,木家從不參與朝政,有意給蕭慮羽增加壓力。
只是蕭寒羽半點也不在意,他已經完全可以解決一切事情了。
正在冷半夏別過目光的時候,前面坐著的蕭寒羽卻回手將她抱在了懷裡:「看什麼呢?」
百官面前,冷半夏沒有像受驚的刺蝟一樣,而是微微掙扎了一下:「沒看什麼。」
「冷家和皇姐之間的仇恨……到底是為了什麼?」蕭寒羽的聲音不大,他其實也沒有看戲,而是觀察著四周的一切。
「你明明知道,何必問我。」冷半夏冷冷回了一句。
他們冷家都是被他們姐弟兩人逼到絕路的。
「看來,你知道的事情也不少呢。」蕭寒羽笑了一下:「不過,就是不夠聰明。」
冷半夏直接不說話了,她是不識實務。
沒辦法,天性使然。
「記得小心一些。」蕭寒羽滿眼濃濃的笑意,似乎心情大好。
卻讓冷半夏毛骨悚然。
當年就是這樣的場面,讓她三歲便做了他的沖喜新娘,將一生都困在這裡。
而今天的一切又是那樣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