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寒羽和冷半夏的吵吵鬧鬧中,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冷半夏已經五歲,而蕭寒羽則十四歲,身材越發修長,更有幾分威嚴之勢。
只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他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少。
三歲便能吟詩做畫的冷半夏,到了五歲便被送到了皇家學館。
與皇帝一同學習。
連同蕭儀宣,木傲城都在這間學堂裡。
木傲城和蕭儀宣同時抬頭看一眼冷半夏,然後,再低頭復去聽書。
要知道,進皇家學堂的第一個女孩子就是冷半夏,這裡的男孩子們都會覺得新奇,唯獨蕭寒羽當冷半夏不存在一樣。
窗外,水塘裡的蝴蝶還在翩翩飛舞,一隻追趕著另一隻,很是快樂的樣子,引得冷半夏連連轉頭看過去,還時不時咧嘴笑一下,這些文她不說倒背如流,也聽得差不多了,若不是有聖旨壓著,冷半夏真想回寢宮抱著她親愛的枕頭睡覺。
「皇后娘娘,請釋譯:不患人之不已知,患不知人也。」本來對於冷半夏,太傅是準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本來也皇太后看這丫頭在宮裡調皮搗蛋,才擬旨送到這裡的。
此時卻看著所有的孩子都頻頻抬頭看著她,不免心頭有些生氣。
冷半夏忙回過頭來,嘴角一翹:「在瞭解別人的過程中,也使別人瞭解自己!」
太傅一愣,戒尺提起幾分。
木傲城趁此機會,對著冷半夏比手劃腳了一下,大是幸災樂禍。
「木世子。」太傅看在眼裡,更氣。
站起身,咬牙瞪了冷半夏一眼,木傲城搖了搖頭:「請太傅責罰,不知。」
他根本就沒有聽書,平時就一副游手好閒的樣子,所以,對於任何事情都不用功。
「皇上。」太傅又冷冷的掃了幾人一眼,這小皇后第一天伴讀,就讓兩位皇子心思不安,根本就是反面效果。
「不怕別人不瞭解自己,只怕自己不瞭解別人。」蕭寒羽聲音很平,淡如止水,沒有起伏。
太傅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皇后娘娘的解釋也沒錯,不過皇上的解釋才正恰當。」
冷半夏扯了扯嘴角,用力坐在椅子上,抬眸正對上蕭儀宣對她笑,笑得柔和。
五年來,蕭儀宣對冷半夏始終溫柔似水,總是默默的照顧著她,每隔一些日子便會來宮中探望她一次。
看到蕭儀宣大笑,冷半夏也回以一笑。
剛好落在看向這邊的蕭寒羽的眼底。
冷芒一盛,隨即恢復一臉平靜。
蕭寒羽永遠也讓人琢磨不透。
一堂課下來,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折磨。
當然,冷半夏倒是無所謂,此時正在一筆一畫的寫毛筆字,她活了九世,對於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而且也坡愛好。
「半夏,想出去玩不?我帶你。」木傲城是長公主的兒子,在宮中隨意走動。
停了筆,冷半夏看了看四周,發現蕭寒羽與蕭儀宣都在一另處研究著什麼,忙用力點了點頭:「好啊,我想回家。」
兩年沒有回冷府了,她很想念自己的父母。
猶豫了一下,木傲城沒想到冷半夏會提出來去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