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那個不著寸縷,頭髮散落在肩膀的神仙妹妹,裴罪頓時覺得自己真是玩大發了。一直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怎麼突然大發奇想的過來獻身呢?
沒想到這緋衣卻眼眶一紅,因為她是鬼所以眼淚根本就掉不下來。「我……我就是想要陪陪你。」
陪陪他,脫光衣服陪嗎?他裴罪可是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
「誰讓你來的?」裴罪皺了皺眉,緋衣的膽子不至於那麼大,她就算是記得自己當時不心摸過她親過她,甚至還給她穿過褲子,可是當時也是情況特殊嘛!雖然認識的時間不久,不過緋衣給裴罪的映像是很深的,她是個善良的神仙妹妹,眸子乾淨的一塵不染。
緋衣只是咬著唇,搖了搖頭:「是……是我自己來的……」
難道是有什麼苦衷,裴罪按了按眉心,今晚真是意外的麻煩。「既然你不願意,那就回去吧。」
「我……」緋衣忽然開口,隨後表情瞬間黯然下來,她還是什麼都不肯。
既然這樣,裴罪也沒什麼好的,直接從椅子上取出自己的一件襯衫:「穿好,找個地方去休息吧!」
「我……」緋衣的眼眶再次紅了下來,那表情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想到白天的時候,她還被佞桑凶過一次,裴罪的心頓時軟了下來。
「裴罪,讓……讓我服侍你休息吧。」罷,居然抖著唇,把被子給掀開了。這樣一來,緋衣那赤果果的身體全然暴露在裴罪的視線,因為她還堅守著心裡的防線,略帶澀意的遮掩,居然帶動出無限風情。
本來就一身火的裴罪頓時控制不住了,這樣一直憋著,他非得憋壞不可。等裴罪剛想上前時,腦海中忽然出現蔣薇那張固執的臉,腳步頓時停了下來。緋衣很漂亮,要不然陸東也不會第一次見她,就叫她神仙妹妹了。
只是這樣的女人,不應該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裴罪伸手用毯子將緋衣全身上下裹住,認真道:「你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我先走了。」
裴罪剛一轉身,後面的緋衣忽然飄了起來,一把抱住裴罪的腰:「裴罪,你別走。」
因為她是鬼,所以身體都是冰涼的,裴罪摸到了她那柔軟的手,卻還是狠了狠心將她的手掰了下來。「緋衣,你好好休息吧。」
眼看著那男人離自己越來越遠,緋衣終於忍不住伸手摀住自己的臉,將自己埋在被子裡,肩膀微微聳動著。雖然早知道留不住他,可還是懷著一絲希望,她哪裡比不上那兩個凡人了,這張臉明明也很漂亮啊!
裴罪離開自己的房間後,總算是長長鬆了口氣。剛才緋衣的反常太嚴重了,她明顯有什麼在隱瞞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裴罪一邊想,一邊朝著樓下走去,算了,今晚就在沙發兌付一晚上好了。
找到一條絨毯之後,裴罪就直接窩在沙發裡。剛剛坐下沒有片刻的功夫,外面忽然傳來清脆的鈴音,裴罪皺了皺眉,從懷裡把那兩個木頭人掏了出來。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裴罪直接念動咒語,將陳利鵬和魏福達給放了出來,兩人同時抱拳向裴罪行禮,氣勢十足。
「出去把外面的麻煩解決掉。」裴罪比較生氣,大晚上的儘是打擾他睡覺的,任是他裴罪再怎麼寬宏大量,也快要被煩死了。
陳利鵬和魏福達立刻抱拳領命,直接從窗戶飛了出去,見證他們實力的時刻終於到了。
這兩個式神果然厲害,一個左手槍,一個右手槍,配合的無比默契。而闖來的陰魂也蠻厲害的,看起來是活了百十年的厲鬼,想來這裡渾水摸魚。
最後那可憐的厲鬼被魏福達一隻長槍一挑,頓時氣焰消散。看著自己的保鏢那麼厲害,裴罪總算是鬆了口氣,這才躺在了沙發上,安安穩穩地睡著了。
玄一十四帶著他的面具的肯定是女人,並且對榴蓮過敏。裴罪暗自盤算要不然隨身帶榴蓮糖,或者直接買幾個大榴蓮擱在家裡鎮宅。
想著想著,裴罪就睡著了。等到第二天起來之後,裴罪便決定付出行動,跑出去買了六個大榴蓮,外加一袋榴蓮糖。他尋思著門口曬兩個鎮宅,然後公寓裡一樓放一個,必須保證自己不再祖奶奶的監視範圍內。
蔣薇今天沒有下樓,姚緋她身體不舒服,跟裴罪簡單打了個招呼就去做早飯了。裴罪開始搬著箱子準備放榴蓮,剛進門就被佞桑死死盯住了。
「扔出去!」佞桑臉都綠了,看著裴罪的眼神怪怪的。
裴罪手裡各拎了兩隻榴蓮,瞅了瞅道:「這是防止……」
「扔出去!」佞桑打算裴罪的話,眉頭開始向中間聚攏。這是發怒的前兆啊,裴罪心裡咯登一跳,連忙將榴蓮放到身後。他忙活了一早上,就是想到這個辦法來鎮宅,要不然那祖奶奶偷偷帶著個面具過來冒充他人怎麼辦?
「佞桑。」裴罪沒有動,他昨天不是告訴佞桑了嗎,要想找到玄一十四的臉,就必須用這個辦法。
看著佞桑那越來越黑的臉,裴罪只好悻悻地將榴蓮放在門口鞋架的位置,攤開手:「我就放在這裡可以了吧,絕對不拿樓上去。」
這榴蓮的味道的確跟臭蛋有的一拼,也難怪佞桑的臉色那麼差了。這時候,門外傳來車子停靠的聲音,緊接著啪啪啪的腳步聲朝著裴罪走了過來。
裴罪現在站在大門口,聞聲回頭,恰好看見臉色郁卒的陸東。只有他一個人回來了,裴罪剛想詢問,就看見陸東忽然捏住鼻子,圍著裴罪轉了一圈。
「師傅,你踩屎了嗎?」
他這個不肖徒弟,裴罪忍住跳動的額角,咬了咬牙:「愛徒,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這刺兒扎的絕對夠狠,陸東眼神一暗,匆匆路過裴罪,也不吃早飯了,直接去拳擊室發洩去了!
看來這孩子,是被打擊到了啊。玉兒怎麼會喜歡上王天辰那樣的悶木頭,也不知道他們倆兒到底能不能修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