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我嗎?」在氣溫快速攀升的時刻,蔣薇臉色潮紅,忽然問道。》>》
裴罪先是一愣,將腦袋從她那柔軟的雲峰中抬了起來,看著蔣薇那眸光閃閃的模樣,認真的了頭。「我愛你!」
「那你也愛姚緋嗎?」蔣薇忽然一笑,嘴角似乎掛著一絲嘲弄。
不知道為什麼,裴罪忽然覺得那笑容有些刺眼。他第一次那麼討厭鬼眼可以夜視的效用,居然將蔣薇現在所有的神情,盡收眼底。
「我……」裴罪張了張嘴,他也愛姚緋,他不能因為想要佔有蔣薇就在這個時候欺騙她。都是男人在床上的話是最當不得真的,因為有些男人會因為想要得到而不惜欺騙,甚至不折手段。但是裴罪不會,因為他是真的愛,所以才不會傷害到她們。
「蔣薇,我是真的愛你。」裴罪認真道,他犯了全天下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同時愛上了幾個女人。沒有誰比誰更重要,無論是誰,他都會護她們一世周全。
「你也愛姚緋是不是?」蔣薇聲音有些哽咽,她的身上還殘留著裴罪的體溫,如果不是她在這個時候問出這樣的問題,也許裴罪早就克制不住,讓她成了自己的女人。
裴罪看著蔣薇那雙水淋淋的大眼睛,緩緩了頭。「對不起……」這句話是道歉,但是同樣也承認了蔣薇的話,他也愛著姚緋。
果然,蔣薇固執的推開裴罪的身體,這一次裴罪沒有強迫她。只見她緩緩拉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吸了吸鼻子:「太晚了,你走吧。」
「為什麼?」裴罪握住蔣薇的肩膀,心中激動。
「裴罪,你不覺得自己太貪心了嗎?」蔣薇皺著眉頭,躲開裴罪的手掌,縮在一旁不去看他。
裴罪有些受傷的垂下手臂,蔣薇的沒錯,是自己太貪心了。「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只是我接受不了而已。裴罪,我們結束吧,你不適合我!」蔣薇哽咽著,聲音有些沙啞。
她的話雖然很輕,但是裴罪知道她的是真的。
他們結束了。
蔣薇這麼驕傲的女人,她接受不了裴罪同時喜歡幾個女人,更接受不了和最好的朋友共侍一夫。「我蔣薇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裴罪,單憑這個,你就給不了!」
蔣薇的話如同一桶涼水潑在了他的頭上,讓裴罪徹底清醒過來。裴罪緩緩起身,站在床邊:「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裴罪攥了攥拳頭,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和蔣薇的距離那麼遙遠。他早該知道蔣薇這麼固執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接受這樣的他,是自己太貪心了。
「我以後不會在打擾你了,最近會有些不太平,我希望你……就算是為了自己,也要在這裡呆著,我不想你出現意外。」裴罪留下這句話後,看了蔣薇最後一眼,悻悻地從房間走了出去。
他太著急了,一下子把他和蔣薇之間一直沒有捅破的那層關係給揭開了,現在她開始豎起倒刺保護自己,大概連心都不允許裴罪靠近了吧。
裴罪剛剛走出門,就看見外面站著姚緋,正靜靜地趴在樓上的陽台上,看著外面的月亮。
「怎麼還不去睡覺?」裴罪有些尷尬,畢竟剛才發生了那樣的事兒。
姚緋沒有回頭,只是淡淡道:「我在等你。」
裴罪不由摸了摸鼻子,低低著:「你算準我會被趕出來?」
「薇的性格我最清楚。」一句話,承認自己早就知道他會被趕出來。姚緋其實也是個聰明的女人,只是身上的保護色太濃重了而已。
裴罪站在姚緋的身邊,陽光投射在她的身上,本來就氣質清冷的她化身為月光下的仙子,盈盈而立。
「對不起。」裴罪看向她,剛才要不是蔣薇的那番話,他還沉迷在自己大男人主義的世界裡。
姚緋有些意外,然後淡淡一笑:「幹嘛跟我對不起,上一次是我心甘情願的。」
看著裴罪那柔順的模樣,裴罪剛才還失落的心情頓時好了幾分。「我沒有給你獨一無二的愛情,是我的錯!姚緋,你……」
「我不知道。」姚緋轉過身不去看他,這畢竟不是古代可以三妻四妾,更不是某國男權主義國家,這裡是中國。她們受到過高等教育,都是高智商的女人,足夠的優秀,又憑什麼非他裴罪不可呢?
想到這裡裴罪忽然有些失望,一想到蔣薇以後也許會撲到別人的懷裡,他就覺得一團火氣蹭蹭燃燒了起來。不行,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姚緋似乎一下子看見了裴罪的心底,她忽然笑了笑,梨渦完美展現出來:「放心好了,薇那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愛慘了你!以後想通了就好了。」
姚緋完這些,給了裴罪一個安心的眼神,轉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估計也有些話要和蔣薇談談吧,裴罪看著姚緋那旖旎的背影,心神一蕩。
所以悲劇就是悲劇,裴罪懷著蠢蠢欲動的心跑去摸上姚緋的床,沒想到居然來了這麼一出。在回到自己的房間時,裴罪下意識朝著不遠處最角落裡的房間,那裡安靜如常。
那是佞桑的房子,打死裴罪,他也沒膽子晚上去摸她的床。會被直接打死吧,還是一把業火燒死他,裴罪打了個寒顫,歎了口氣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剛剛回到房間,裴罪並沒有開燈,而是循著記憶摸到自己的床上。鬼眼他已經關了,想到當時看到蔣薇的那種眼神,更加心煩意亂起來。
「彭……」裴罪將自己摔到床上。
「唔……」一聲輕吟從被子下傳來。
裴罪嚇了一跳,頓時從床上跳了起來,手忙腳亂打開了窗前的檯燈。燈光下,緋衣靜靜地坐在被子裡,真可謂是雙瞳剪水分二色,紫陽青月鎖乾坤。
等等,現在首要原因,不是要問問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緋衣,你怎麼在這兒?」一個如花似玉的神仙妹妹就這麼躺在自己的床上,這讓裴罪怎麼淡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