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沒事吧!」秦鷹見白齊如此,有些擔心道
眼前的前輩這麼大的歲數了,此刻的作態,看起來令秦鷹感覺有些心酸,有些難受,雖然他不知道什麼神話十三祖家,什麼祖訓,但他感覺眼前的老頭子應該不會騙他。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解釋,那就是自己家族的一些傳承斷了,雖然萬象鑒傳了下來,但那什麼古訓肯定因為一些不可知的因素而遺失了。
對於秦鷹的詢問,白齊置之不理,他涕淚縱橫,顯然傷心到了極處。
「如果可以聚集神話十三祖家,宿命,未必不可一破,八世啊,八世他都近乎一個人在作戰,這已經是第九世了,他還有機會嗎?」
白齊鞠了一把淚,哽咽道。
虛空中,秦鷹帶著身後的眾人都保持著沉默,身前的老前輩那傷心欲絕,實為真情流露,並非逢場作戲。
對於白齊此刻的癲狂狀態,他們根本不知道如何勸慰,只能眨巴著眼睛,乾瞪眼,束手無策。
半響後,白齊才從那悲痛欲絕的心情中恢復平靜,微不可察的拭去眼角的淚滴,白齊在恢復平靜後,以他那久經世事的塵心不難猜出為何眼前的小子,對於自己口中的祖訓,以及神話十三祖家為何懵懂不知的原由,世間之事,總歸跳脫不出塵世牢籠,沒有不朽的傳承,也沒有不滅的世家。
歲月悠悠,過去百萬載,他們的家族能夠存在於世間,是因為族內那自古至今依舊健在的聖祖的存在,而秦家,不知因何原因秦嬴政消失了,沒有強大的後援底蘊,如何能夠在時間長河中長存?
想通了這些原因後,白齊並未再在這件事上深究,而是再次望著秦鷹手中的綠銅鑒道「既然你小子來到了這裡那麼想必也是要去前方那株老槐樹所在之地,那麼可介意借道?」
既然眼前的老頭子跟自己有著些許淵源,而且並未有惡意,那麼借道未嘗不可?秦鷹點了點頭應了下來,而後雙指並齊,一道劍氣自指尖衝出,融入萬象鑒,銅鑒生霞光,一道光束自銅鑒內衝出,向著身前那片虛空破去。「我們走!」秦鷹低喝一聲,向著身後的人提醒到,而後一眾快速向著身前的虛空衝去,這一次並未再如先前那般,被身前的這片虛空相阻難以接近那處看起來很近實則根本難以接近的老槐樹扎根之地。
就在幾人向著前方的虛空衝去時,在他們身後一道黑光無聲無息尾隨其後跟隨眾人一起向著前方衝去,眾人卻無人察覺,就是白齊凝神境的大修行者都沒能察覺到。
看起來極為短的路程,他們卻在前行途中感覺極為遙遠,雖然萬象鑒破開了虛空,可還是受到了這片虛空一些獨特規則的影響,難以真的自由穿梭於這片虛空。
他們的步子剛落,無邊的黑暗中,再次衝出了數道劍光,劍光雪白如匹練,斬開漆黑夜色,來到這片虛空之前後,劍芒暴漲,一往無前的向著虛空中一頭鑽去,根本沒有任何停留。
今夜這處無邊黑夜之地注定不平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黑暗中不斷有人衝出,衣著不同,膚色不同,來自各地,其中不僅有和尚,還有道士,儒生,還有那一身打扮若樵夫,但身上氣息卻鋒芒畢露,一看就是大修行者的奇人。
這些人,都是近數個月,來自外界匯入寒月山城的外來者,其根腳沒有那個簡單了去。
一部分人並未能破開那片虛空,接近那處老槐樹所在之地,停留在了這片虛空前罵罵咧咧,無非是對於那處估摸著藏有大造化之地的機緣難以被自己得到而產生出的諸多悲憤抑鬱難以平復,而大肆謾罵。
這後來來到的一批人中,進去的有數名和尚,還有猿公府的一部分人,以及城東望月閣的修士,外界也有極少部分人衝入了進去。
眾人見對於身前的唾手可得的機緣無從下手,看來真的沒自己分,也都在此地踟躕了片刻,便有了紛紛離散的跡象,只是這一路的凶險依舊凶險,有幾人在返回途中,命喪在了那自黑暗中衝出的鬼物手中,徹底的留在了此地。
富貴險中求,那是對運氣妖孽的人來說,像一些凡夫俗子,那麼就必須做好十死無生的準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