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的……哈哈哈……」
冷霜凝,「……」
威爾端來拿鐵放在三人面前,抬眸道,「費先生結婚了還開這種玩笑。」
費南思怔了怔,突地不作聲,臉上的笑容遲滯了幾秒。
「這次怎麼不帶夫人過來?」威爾繼續開口。
諾斯西爵輕撫著手指上的銀光圓環,「女人跑了吧。」
費南思整個人僵化了,撇開臉望向窗外。
威爾瞬間頓住,合著方纔他多嘴了。可是費南思才結婚一年就離了。
冷霜凝仔細瞅著費南思,他的臉側對著她,冰冷的表情簡直和方才判若兩人。
「戀童癖!」西爵老爺。
「啪!」一顆水晶白棋被捏碎在棋盤上,男人豁然起身,那眼神如十二月的寒冰,「不下了!」
「……」威爾。
冷霜凝無語,這爺孫兩還真是有著血緣關係,撒鹽的功力一個比一個強悍!
威爾送她出去時,她偷偷問了情況。
原來費南思的夫人是個學生,只有十八歲。和費南思的相遇也算有些緣分。
「那女孩為了給媽媽治病,弟弟上學才惹了費南思的。」威爾。
「她向費南思借錢了?」
威爾搖頭道,「是去打人,撞到了費南思的槍口上。」
一個十八歲的學生跑去私人的高級會所打人?
「這女孩兒的確有些膽量,後來不知怎麼就嫁給了費南思。」
冷霜凝被這兩人的事勾起了興趣,當晚回去就追問宙斯西爵。
「多管閒事。」西爵boss不滿的從電腦屏幕上撩了撩眼皮。
冷霜凝忙獻媚的按摩著宙斯西爵的肩膀,「聽說費南思是皇室後裔,從小生活優逸,是個自由行。」
「嗯。還有戀童癖!」宙斯西爵不屑勾唇。
這口氣,和西爵老爺一模一樣。
「不過比他小幾歲而已,怎麼就戀童了?」費南思比他妻子大十三歲。
「他和你說的?」宙斯西爵突地意識到了什麼,轉椅一擺,冷霜凝被他收入懷中瞇眼。
「算是。不過我想聽你說。他們夫妻的故事到底如何?」
「八卦!」宙斯西爵捏了捏她的鼻頭,寵溺一笑。
「快點!」冷霜凝故作生氣狀。
「不過是床上床下的事,你那麼有閒情,不如幫幫你老公……」宙斯西爵握著她的手突地往下拉。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去和light睡!」
宙斯西爵攏緊女人,火熱的唇抵在她耳邊,「你想聽哪段?床上?」
「宙斯西爵!我生氣了!」冷霜凝推開他,瞇眼,「今天分房睡!」
「女人叫莫小飛!」宙斯西爵懶懶開口,大手游弋在冷霜凝身上。
莫小飛?這名字怎麼和莫小魚那麼像?不會是……
「還要聽?」宙斯西爵睨著她。眼神不言而喻的看出她的猜測。
這麼巧!怨不得她白天聽到這件事,心裡一直放不下。
「當年,莫小飛是追著莫小魚的男朋友才到了fernando的會所。」
小魚的男朋友是個賭徒,之後不是被宙斯西爵廢了。怎麼可能出現在費南思的會所裡。
除非……
「莫小飛跟錯了人?」
宙斯西爵讚賞的盯著自己的女人,「他們不愧是姐妹,非要葬在一個男人手裡。」
「莫小飛是去為小魚出氣的,不然她怎麼會跟去會所。後來呢?」
這男人說一句喘口大氣,她都急死了。
冷霜凝揪著宙斯西爵衣服。
「莫小飛被要求搜身。」
「……」
「因為會所裡有人丟了項鏈,莫小飛是唯一一個異類,自然逃不出嫌疑。」
「狗眼看人低!上層社會的悲哀!」所謂異類,就是莫小飛只是個布衣凡人。在那些上流貴族眼裡,莫小飛的突然出現無疑成了受害者和被冤枉的對象。
冷霜凝仿若看到了,偌大奢華的空間裡,女人穿著白色的休閒襯衫,牛仔褲,帆布白鞋,兩隻大眼迷茫急切的找人,卻被污蔑成小偷。
「會所是費南思的,他的眼睛也是瞎的?」冷霜凝一想到此,就氣憤不已。
「so,fernando親自搜身。」宙斯西爵眼前閃出一抹邪惡的光芒。
「他強迫了莫小飛?」費南思那雙桃花眼本就帶著殺傷力,莫小飛怎麼可能逃脫。
「你們這些下流的王孫貴族就會仗勢欺人!」冷霜凝瞪起薄怒的眼睛。
「女人,你什麼意思?」含沙射影的罵他!不錯,他們的開始也不光明。
但他對她從來沒有一點戲耍之意。
「我又沒說你。然後呢?」
「不知道!」宙斯西爵挪開她身體,黑了臉。
「小氣鬼。」這就生氣了?
「西爵老公,再說一點點嘛?」冷霜凝貼了上來。被宙斯西爵甩開,然後她又討好,宙斯西爵大手一推,冷霜凝沒站穩,直接向堅硬的床稜倒去。
「呃……」冷霜凝低吟。
宙斯西爵下意識的回眸,女人已捂著小腹緩緩捲縮起身體。
「史蒂文!」宙斯西爵小心翼翼的扶住冷霜凝的肩膀,聲音裡全是焦急,「霜凝……」
冷霜凝抬眸笑了笑,「傻瓜,沒事。」
「冷女人,你知不知這種玩笑會害死人!」不止一次,這個死女人不以為然的用這招。
「我沒有開玩笑,是真的撞到了,不過隱隱疼了一下。」她臉上保持著笑容。
「隱隱?」宙斯西爵不再多言,抱起她輕放在床上。
隨後便是一堆醫生湧了進來,對冷霜凝進行了檢查。
檢查自然沒事,但宙斯西爵表情嚴峻,很不爽的盯著床上的女人。
「宙斯西爵,費南思說她是女兒。」冷霜凝撫摸著小腹,心隱隱刺痛。
這會是她第二次做掉的孩子!老天會不會懲罰她!
男人蹙眉,冷著臉。
「女兒呵,難道你一點都不動心?」她朝他伸出手。他卻不客氣的打開,厲聲厲氣,「別惹我!」
「宙斯西爵,我想……」
「休想!」在冷霜凝收回手時,宙斯西爵突地抓住她的手,向自己一拉,連帶著她的身體撞到他胸口,「冷霜凝,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更知道你心裡怨恨我!」
他欠她兩條命!
「……」她嘴巴張合著,卻說不出話。他的心跳的很厲害,好似失去了什麼的害怕,恐慌。
宙斯西爵,既然不捨得,為什麼要放棄?
她體內的變異到底到了何種程度,他從來不肯告訴她。
四目相對,冷霜凝的黑眸滿是傷痛,他的心如被針穿,一咬牙,憤力轉身,「你贏了!」
「……」冷霜凝木呆的表情。她聽錯了麼。
「留下它!」他的雙臂緊緊的扣著。
冷霜凝跳下床,心裡眼裡那個興奮,衝過去抱住他,「宙斯老公,我還以為我要說服你好久呢?」
「你願意做的事,我他媽什麼時候不同意過!」他的堅持只會令她不高興,這女人執拗的性子什麼事都做得出!
「逼急了,你逃跑了怎麼辦?」男人瞇眼勾起她的小下巴晃了晃。
冷霜凝笑道,「又不是三歲?我才沒那麼幼稚!」
不過,她還真想過逃走,但她是不會承認滴。
「你誘拐我的心逃走,幾次了,嗯?」宙斯西爵翻出老賬。
冷霜凝瞥了他一眼,「歐陽莎莎的事解決的怎麼樣了?」
「……」宙斯西爵頓住。
「要不要我幫忙?」她最近和西爵老爺混的不錯。還有那個費南思先生,連西爵老爺都對他很客氣,此人一定非一般。
也許,能幫得上忙。
「不用!」西爵boss果斷拒絕,瞟著她,「你不是想知道費南思有沒有上莫小飛?」
冷霜凝眼前一亮。那個有著優良血統的男人真的強迫了莫小飛。
「莫小飛是自願,費南思逼婚!現在他們應該在辦離婚手續。」
冷霜凝蹙眉,她到是聽說莫小飛跑回了中國。
宙斯西爵成功轉移話題,「要不要回中國?」
「……」
「莫小飛是舒錦兒的妹妹!」男人很「好心的提醒」。
「……」冷霜凝遲疑。錦兒好久沒消息了,她真的很擔心。
「這裡有個人,你一定很想見?」宙斯西爵突地拿起遙控器,朝電視屏幕按下。
屏幕裡的豪華房間裡,男人歪歪扭扭的坐在黑皮沙發裡,面前擺滿了酒瓶。
頭髮凌亂,五官頹廢,乍一看,冷霜能根本認出是誰。
但那高大威猛的身影還有那一雙寶石綠的眸子,令她瞠目轉向宙斯西爵。
「老頭子軟禁了他!」
西爵老爺囚禁了雷斯雷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原來,冷霜凝和宙斯西爵被困地下墓地時,雷斯雷格單槍匹馬闖進莫瑟宮殿,差點被西爵老爺的人亂槍打死,也就他身手不錯,生了一副好骨頭,最後胸口和腿部各中了一槍,及時搶救才活了下來。
「他……這麼蠢?」隻身闖莫瑟宮殿?據她聽說,西爵老爺從前可是販賣軍火的,而且西爵老爺一向注重軍事力量,這也是為什麼莫瑟國小,卻沒人敢欺負的原因。
「見過白癡,沒見過這麼蠢的白癡!」宙斯西爵不屑勾唇。
「雷斯來莫瑟幹什麼?」
宙斯西爵把屏幕一轉換,黑漆漆陰暗的房間裡,一個黑衣男人被五花大綁的綁在十字架上,身後的窗格子上暈眩的光線透進,冷霜凝才看清那人的身形和較好的容顏,一如中世紀王子般的天賜五官。
「冷冽!」自從在意大利分別後,她就沒見過此人。
「他是被你關起來的吧?」瞧瞧冷冽身上的待遇,和西爵老爺對待雷斯雷格的完全不同,可想是誰這麼對待冷冽。
「踏破鐵鞋無覓處,他是自投羅網!」這次,他的女人有救了。
宙斯西爵為了找符合冷霜凝的血源,一直在找冷冽。雖然他把慕容礪和慕容宇關了起來,但他們的血源遠遠不夠供給冷霜凝。再加一個冷冽,她的血源和細胞就可以脫胎換骨了!
「雷斯雷格追著冷冽來的?」冷霜凝詫異。
「你好友跑了。」
「和冷冽?」沒想到錦兒真的離開了雷斯雷格,她一直以為她捨不得。但是怎麼會和冷冽在一起?
宙斯西爵抱著冷霜凝,唇在她薄涼的唇上抿了一圈,旋即悶哼,「他沒開過口!」
冷霜凝募得回眸,「你把他打成這樣?他怎麼開口?」
「老子哪打他了!」宙斯西爵低吼。
冷霜凝無語,冷冽穿著很厚的黑衣服,身上有沒有傷口根本看不出來,他只露著臉,房間又黑,光線也不對勁。擺明了,宙斯西爵不想讓她知道他用刑了!
「宙斯西爵,我們只要血源而已。你不要折磨他,他死了,豈不是更糟。」
「不用你來提醒我!」血源有了,可改變基因只有冷冽能做到。他是千年狼王,一定有辦法治療他的女人。但冷冽死不開口,他只能用硬的!
即便他是千年狼王,現在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即便他速度再快,也逃不過他的鐵索銅牆!
「那錦兒呢?」宙斯西爵搖頭,他哪有空管別人的閒事。
「宙斯西爵,找找錦兒?」冷霜凝有些擔心,舒錦兒有病,上次見她精神雖沒問題,但思想還是有點恍惚,明明心裡還在害怕什麼,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冷女人,你他媽總不擔心我!」宙斯西爵雙臂一鬆,關了視頻,不爽的邁出門。
「你去哪?」莫名地生氣!
「管我死!」
「……」
一出門,史蒂文便迎了上來,遞過來一打文書,邊跟在宙斯西爵身後邊開口,「族老議會明天下午三點舉行,投票已開始。這是數據。」
宙斯西爵凝眉看了一眼,臉色不好不壞,嘴角抽了抽,眼神佈滿殺氣,「明天重兵把守這裡!」
「是!」史蒂文厲目點頭。
六年前的判黨死灰復燃,絕不是偶然!
這次是決定成敗的關鍵!
下午,冷霜凝本想藉著去見西爵老爺可smos一面,結果被西爵老爺果斷拒絕。
反而撞見了歐陽莎莎。
沙發上,歐陽莎莎端莊得體的坐著,今天的她穿了白色長裙,盤著發,裝扮很簡單,妝容很淡,和那天見宙斯西爵的裝扮完全是兩個風格。
一個簡樸古典路線,一個妖嬈歐式美女。
冷霜凝進來時,歐陽莎莎正嘴巴張合著,好似和對面男人聊的正起勁。她隨意瞟了一眼,放下手裡捧著的茶杯,微微對冷霜凝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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