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到了西界,葉臨風沒有理由不去天詔院後山一趟,豬毛毛是他的前輩,可以說沒有他,不可能成功的引碑入體。而自己又跟度亡道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就憑這些,他葉臨風也得去拜訪一下豬毛毛。
天詔院後山乃天詔院重地,葉臨風不好帶著不會修行的宋如沁一同前去,所以他決定將宋如沁安排到守垠和尚的吃貨居暫時住下,孤身一人前往天詔院後山。
已經一隻腳踏入仙離巔峰境的葉臨風,進出天詔院比之以往要輕鬆許多,就算有強大的禁制,他只需發一道神識給後山的豬前輩,在豬毛毛的指引下,進出天詔院後山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很順利,葉臨風進入天詔院後山並沒有費多少力氣,院長獨孤塵葉與四位首席教習當然有所察覺,但感知到葉臨風的境界並非命盤境的大修行者,對天詔院構不成威脅,何況每年偷偷潛進天詔閣讀書的人並不少,但天詔院大抵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像其他幾個大宗門一般吝嗇小氣。
豬毛毛人生三大嗜好:吹牛,賤笑,泡泡澡。
當葉臨風進入後山山洞時,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豬毛毛依舊舒舒服服的泡在大澡盆裡。
「前輩。」葉臨風來到墓室裡之後恭恭敬敬叫了一聲前輩。
「臨風,我安排你辦的事你都辦了嗎?」豬毛毛見到葉臨風之後最先問起了這件事,可見這件事在他心中是多麼的重要。
「前輩,按照您的吩咐,正在逐步進行著,錢財方面賺了一大筆,至於人才方面現在還不好說,接下來就看他們如何成長了。」葉臨風依舊恭恭敬敬地說道。
「與其任人宰割,倒不如叫上一些志同道合或者說是窮途末路的朋友一起來進行反抗,必須在悄無聲息中慢慢組建這支隊伍,以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豬毛毛一改一臉賤笑的表情,對葉臨風語重心長的說道。
「前輩說的是,我葉臨風一定謹遵教誨。」葉臨風應道。
「近日,天詔院必有劫數,你現在的境界與實力已然不俗,過幾天你要前往西界的無字碑崖,將無字碑崖毀掉,阻止天魔降世。」豬毛毛說到這裡,語氣變得凝重起來。
「天魔降世?」葉臨風本來就準備去往無字碑崖,可這跟天魔降世有何關係。
「不錯,天魔降世,天魔降世並非真的是指天魔降臨凡世,經過幾萬年的洗禮,天魔的神識早就魂飛煙滅,但他一具魔胎被留在了凡世。西界的這塊無字碑石就是天魔留在氓磯大陸的魔胎。每三百年魔胎會通靈一次,而陸老猴跟曲子已經等了十個三百年,第十一個三百年馬上就要來臨,在天詔閣癡癡呆呆的陸老猴與曲子的一縷魂識終於等來了一位先天魔血至純的年輕人。」豬毛毛向葉臨風講述了這些事情,他認為葉臨風有必要知道這些。
「那這個年輕人是?」葉臨風很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你應該聽說過一個叫萬木的年輕修道者,他來自太玄宮。」豬毛毛說道。
「萬木?在天詔閣掃地那段時間聽說過,境界與實力跟我二師兄姬十七有一拼。」葉臨風說道。
「不錯,萬木乃太玄宮的少年天才,有誰能夠想到這樣一個道血純正的少年天才是勾動魔胎的最佳人選。」豬毛毛說道。
「道與魔只有一念之差,道血越是純正之人,就越容易入魔,念皆由心起,心存魔念,純真道血也會變作魔血。」葉臨風說道,他理解的很對。
「說的不錯,正是這個道理。」豬毛毛說道。
「那跟天詔院第一任院長曲子還有在天詔閣癡癡呆呆的老頭有什麼關係?還請前輩為臨風解惑。」葉臨風問道。
「說說也無妨,說來話長。我與曲子,陸老猴都曾經追隨過度亡道尊。曲子比我跟陸老猴都要早一些,度亡道尊創立天詔院之後就死去了,曲子任天詔院第一任院長,陸老猴是人族,壽命不像我們妖族一般要活的久些,其實他並不是癡呆,只是用不惜折損福德的方法用丹藥暫時吊著自己的命,為的就是多活幾年等到那個魔血純正的人。而曲子早已經死去,只是此人執念太重,一心想讓天詔院成為整個邙磯大陸最頂尖的宗門,可在他任院長期間,天詔院非但沒有在眾宗門中一舉奪魁,還一再衰落,其實這是天勢,並不是他的錯。在他死後留下一縷執念,身前就與陸老猴商量好了對策,二人各取所得,陸老猴想要再活幾千年,所以想了這麼一個有損福德、有違天命的法子。」
豬毛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想想這兩個老哥們都夠可憐的,一個為了振興天詔院,一個為了違背天命多活千年,說起來這都是執念。
不過用勾動魔胎的方法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事實上已經與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馳,要知道魔胎可不是說著玩的,一旦真正鑄就一尊天魔真身,那麼氓磯大陸又難免生靈塗炭。
「既然情況如此危急,那為何不早一點就把那具魔胎毀掉。」葉臨風說道。
「這無字碑是天魔死前留下的一具魔胎,哪是如此輕易就能夠毀掉的。」豬毛毛歎道。
「我雖然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進步神速,可是只在仙離中境,你們這些命盤境的大修行者都無法毀掉的東西,我有什麼本事能夠毀掉。」葉臨風很疑惑。
「與境界實力無關,與血脈有關。」豬毛毛拿起毛巾擦了擦身著說道。
「血脈?前輩,血脈好像跟我也沒有什麼關係吧,我血脈如此平庸。」葉臨風更是不解道。
「平庸?少爺你真是越來越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豬毛毛已經穿好了獸皮做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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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臨風一頭霧水,只好問道:「前輩,那我應該怎麼做才能將無字碑毀掉呢?」
「有些麻煩,需要你將體內的血澆在無字碑上,需要的血量很多。」豬毛毛說道。
「前輩,我又不是女人,哪能隨隨便便就能流出血來。」葉臨風打趣說道。
「少爺,那就割腕吧,或者找個美嬌娘引誘你一下,讓你流鼻血。」豬毛毛一臉賤笑道。
「流鼻血就算了吧,當初我與殘碑制定血契之時就用了鼻血,弄得臉上髒兮兮的,像我這種美男子可不能毀了我的形象。」葉臨風繼續跟豬毛毛吹著牛皮,之前凝重的氣氛已經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