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臨風一路狂奔,發瘋似的狂奔,全然忘了自己可以自行飛行或者借助玉梭飛行,下面裹著一件綠袍,上身**,在寒冬裡發瘋狂奔,只為早日見到混元仙宗那幾個另類。
東原陵州混元仙宗宗門內,一位年過半百的道人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旁邊坐著幾位徐娘半老、有幾分姿色的婦人。
「云云,臨風都走了將近一年了,怎麼也不回來看看你呢。」葉臨風師父破雲子的正房白露道姑說道。
「十三,說實話,我也有點想念臨風了,打小他就在宗門內待得時間不長,一走轉眼間就將近一年。」破雲子的二房劉蘭芝說道。
破雲子的外號叫破十三,家族排行十三,時間長了,家族的人們叫破十三就叫習慣了。
破雲子歎了口氣道:「臨風這個孩子表面看起來痞裡痞氣,其實心性很好,這些年也是苦了他了,混元仙宗逐漸沒落,我這個當師父的為他做的太少。」
混元仙宗自三百年前開始衰落,到了葉臨風的師父破雲子這一代,更是淪為各大仙門中最衰落的的一個。
破雲子與他的幾個婆姨坐在宗門內的石桌旁聊天,而他的幾個徒弟正在幹著各自的事情。
「靈芝,靈芝,你去哪了?靈芝」葉臨風的五師兄孫草在藥爐邊煎藥,有些著急的喊著他新聘的小藥童靈芝的名字。
「公子,來了,來了,這就來了。」孫草的藥童靈芝手中端著一碗東西一路小跑來到孫草的藥房。
「我說靈芝啊,你可算回來了,我這爐藥的關鍵就是這碗馬尿,再晚來一步,這爐藥的煉製就失敗了。」孫草接過靈芝手中端著的那碗馬尿,急忙倒在藥爐裡。
「你說你啊,靈芝,你說你,你說做事怎麼這麼沒有效率,再晚來一步,我給師父煉製的這爐治療腎虛腎虧的藥就毀了。」
葉臨風的五師兄孫草整日近乎瘋狂的跟藥草打交道,有些魔怔,囉囉嗦嗦個沒完。
「公子,那匹小馬駒性子太烈,不是甩開蹄子踢我就死撅起屁股衝我放屁。」
靈芝原名不叫靈芝,是孫草給他起的名字,是在半年前才來的混元仙宗。
「師父,看我給您帶回來一個徒弟媳婦,您瞧,多俊的姑娘啊。」葉臨風的三師兄姜卓峰走到破雲子的石桌旁,手中牽著一位標緻的姑娘。
「老三啊,這位是?」破雲子見姜卓峰牽著一位姿容不俗的少女,有些好奇地問道,不過他這種好奇是可以裝出來的,破十三這個老不正經,再不正經也不能當著外人的面把他的本性暴露出來吧。
「師父,這位姑娘是陵州城富商熊家的千金熊彪彪,怎麼樣,不錯吧。」
姜卓峰很是得意,手中牽著熊彪彪的手更緊了,生怕被搶走。
「我說卓峰啊,你牽那麼緊幹什麼,我又不跟你搶。」破雲子笑瞇瞇說道。
熊彪彪笑而不語,之前的一雙桃花眸此刻彎成了月牙。
「師父您說的是,這次我是認真的,彪彪是我見過的第一個真正令我動心的姑娘,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去青樓喝花酒。」姜卓峰說道。
熊彪彪月牙更彎了,羞紅了瑩白的俏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師父,說來我跟彪彪的相遇真是一種緣分,雖然姜家與熊家都是陵州城的大富商,但我之前真的是不認識彪彪,那天去翠姥山時機緣巧合般就相遇了,我相信這就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姜卓峰看樣子這次是認真的。
師父破雲子一聽眼睛一亮,說道:「峰兒,可否把你們的細節講給我聽,對此細節,我饒有興趣,我若沒有瞭解細節,肯定會吃不下飯。」
「這個我倒是十分自豪並且樂意講給你們聽,可不要羨慕我。」姜卓峰炫耀說道。
聽到如此噁心的話,慢慢朝眾人走來的六師兄郝仁感到一陣反胃。如果說上面的話噁心,那麼下面的這首野詩會把人酸死麻死。
「崎嶇山道,你清揚一頭秀髮翩然而至,蜿蜒石徑,落滿一樹桃花。
在相望的山道上,衣衫飄飄,遺落一縷縷情思。
青山,獨我兩人,一地凌亂的腳印踩疼了情思。
隱隱的看見,桃花的後面,你的笑靨如花。」
「三師兄」郝仁已經來到眾人跟前,耷拉著臉,叫了一聲三師兄之後,後面的話憋著沒有說出來。
「老六啊,快來,快來,這是你嫂子。」姜卓峰得意的說道。
「三師兄,其實我想說的是女人哪有我這鋼鞭好,你看,我每日閒來無事就磨這根鞭子,很有意思,不信你試試。」郝仁一臉憨笑。
「你三師兄我要的是一種意境,或許這便是愛情的力量,吟完這首詩感覺真的神清氣爽。」姜卓峰自我滿足的說。
這或許就是就是愛情的力量吧,破雲子點頭表示默許,心想這愛情的力量也太大了,能夠把一個好端端的人變成瘋子呢。
「其實就是我站在一棵桃樹的枝頭在吹奏一首動人的曲子,望見她從遠處走過來,以為她是要同我搭訕,卻沒有想到她說她要方便一下,說我站的地方太高,怕被我看見,當時我一陣尷尬,誰讓我長得帥而且有風度呢,然後她就愛上了我,就這麼簡單。」姜卓峰說道,似在回味,似在自誇。
「這也太快了」老六郝仁說道,同時在心裡想著,女人還得哄,還不如這
鋼鞭呢,磨一磨就好了。
六師兄郝仁雖然在混元仙宗破雲子的門下排行第六,長相是最顯成熟的那一個,黝黑的皮膚,黝黑的面龐,寬寬的兩腮上佈滿了扎人的絡腮鬍子,憨厚的咧開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雖有絡腮鬍子,但是六師兄郝仁黝黑的面龐加之潔白的牙齒仍然給人一種老實憨厚的感覺。
但此人唯一令人無語的就是整日磨那柄鋼鞭,甚是無趣。
眾人還在閒聊著,就在此時,跑進來一個乞丐打扮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