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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6 壽誕在即,羽兮下落! 文 / 畫螢

    南宮雙先前去找蕭墨離,總是被拒之門外,就連當面跟蕭墨離道歉都找不到機會。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好不容易聽說蕭墨離終於出門了,她自然是迫不及待來尋蕭墨離,她又覺得自己一個人來肯定不大合適,於是,將南宮戩和南宮炎鈺一起帶過來了。

    南宮戩原本就是要來見蕭麒的,他要與蕭麒商討下幾日之後東臨皇帝壽誕之日的事宜,免得到時候出現什麼差錯。

    至於南宮炎鈺,他本來就是愛熱鬧的,來蕭麒的府裡,他更是異常的樂意。

    他們兄妹三人剛走到前廳,卻豈料聽到的竟然就是這樣一句話,南宮雙頓時覺得顏面掃地,同時,她一瞬間便是將錯誤都怪在了花傾染的身上,更是恨不得花傾染死無葬身之地。

    他們的到來,對蕭墨離而言,並沒有什麼意外,瞧見他們進了前廳,蕭墨離倒也無所謂,只是站起身,拱手作禮道:「東臨太子、二皇子殿下!」至於怒氣沖沖的南宮雙,他是真的直接無視了,完全沒有搭理的必要。

    南宮雙氣急,幾步上前,到了蕭墨離面前,指向蕭墨離,顫聲問道:「蕭墨離,本公主只問你,你就真的那麼討厭我?」

    蕭墨離看也不看南宮雙,反而轉向蕭麒,歉意的道:「皇兄,臣弟不知皇兄竟然有客人,臣弟還是先行回府,他日再來跟皇兄敘舊!」

    蕭墨離這便是用行動在無視南宮雙,南宮戩與南宮雙又豈會放過他?

    果然,蕭墨離剛說要走,南宮戩的臉色就黑了幾分。

    「蕭墨離,你真當自己是了不起的人物了?你當真以為,雙雙真的就非你不可了?」南宮戩沉聲道,上前幾步,截住了蕭墨離的去路。

    南宮炎鈺則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瞧了瞧所有的臉色之後,自顧自的跑一邊找了個位置坐下,默默的看著,將一切盡收眼底,卻不發表任何意見。

    豈料,蕭墨離還未回答,南宮雙倒是先開口了,她霸道而強勢的說道:「太子皇兄,雙雙還真就非蕭墨離不可了!事到如今,他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這語氣中的霸道與蠻橫,實在令人無語。

    南宮雙一邊說著,一邊緊盯著蕭墨離,不放過蕭墨離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南宮戩怔了怔,看了看自家妹妹的表情,心中也是微微發涼,沒想到,自家妹妹對蕭墨離的執念竟然如此之深。

    那邊,蕭麒慢悠悠的放下手中茶盅,起身朝這邊走了幾步,勸解般的開口道:「東臨太子殿下,這又何必呢?有事咱們坐下來慢慢說!」說著,他還走過去,輕輕拍了拍蕭墨離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九皇弟啊!安康公主對你一往情深,你若辜負了,皇兄都替你感到惋惜!」

    蕭墨離不以為意,依然沒有看南宮雙,只是轉向蕭麒,淡淡的開口,道:「皇兄若惋惜的話,不若皇兄娶了便是。」

    南宮雙再次暴走,心中那根緊繃的弦瞬間碎裂,她怒道:「蕭墨離,你就那麼討厭我?」

    蕭墨離淡淡掃了南宮雙一眼,只是搖了搖頭,道:「不是討厭,是沒有感覺。」

    南宮雙慢慢斂起臉上的憤怒,不屈不撓的走到蕭墨離面前,迫使他正視自己,語氣也有些軟,道:「蕭墨離,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你娶我好不好?只要你娶我了,我便不再跟你喜歡的那個女人作對了,你想娶她,你就娶,只是,你別不要我……」

    南宮戩看著自家妹妹如此妥協的模樣,頓時心疼不已,雖說,這個妹妹與他並非一母同胞,但是,卻是自己看著長大的,這麼多年以來,這個妹妹對自己還是尊敬不已的,如今,看她受到委屈,他的心裡還是有些心疼的。

    蕭墨離只看了南宮雙一眼,倒也納悶,這個公主從來都是飛揚跋扈,如今,卻如此委曲求全,著實讓人看不透了。

    不過,他竟然心中只有花傾染一人,便不能給其他人任何希望。

    蕭墨離依舊面無表情,道:「抱歉,本王,非她不娶。」

    南宮雙的表情頓時僵硬住了,繼而,眼淚狂流不止,心更是碎裂成片,沒想到,她如此服軟,換來的依然只是蕭墨離的絕情。

    「蕭墨離,我告訴你,本公主得不到的,那個賤人也休想得到!」悲傷之後,更是惡狠狠的詛咒,南宮雙便是如此。

    南宮戩是真的氣壞了,忙將自家妹妹摟進懷中,一邊安撫著南宮雙,一邊冷聲對蕭墨離道:「蕭墨離,你夠狠,夠無情!本宮倒是想看看,你的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能被你娶到!本王絕不會讓你們過得開心!」

    蕭麒見狀,忙道:「東臨太子,請息怒!待本宮好好勸勸九皇弟,到時候再給你們答覆哈!」

    蕭墨離想也不想,回道:「不用勸了,結果都是一樣!」

    「九皇弟你……」蕭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蕭墨離,心中卻是大樂。

    不娶?不娶才好!這樣他就不用費盡心思要阻攔他回去了!

    正當這時,沐子蓉卻是帶著幾個下人端著茶水送來。

    南宮戩瞧見跟在沐子蓉身後的那人,頓時,神色一凜。

    那人雖作家丁打扮,但舉手投足間均是凜冽的殺氣,刀削的容顏,刻板的表情,所有的氣息都在透露著一點:這人是個殺手!

    南宮戩很自然的想起前幾天追殺他的那些黑衣人,其中一人的面巾被那女人挑了下來,那張臉,恰恰就是那個家丁!

    沐子蓉做了個手勢,那幾名家丁便將茶水挨個的放在茶水案几上,準備一一退下去。

    「等等!」南宮戩忽而出聲阻止。

    蕭麒一愣,掃了那幾人一眼,便揚了揚手,讓他們等在一旁。

    「東臨太子,有何吩咐?」蕭麒問道。

    南宮戩鬆開哭得淚人兒似的南宮雙,將她交給身後的幾個丫鬟,繼而,走到那幾個家丁面前,仔仔細細的一個個的打量著。

    蕭墨離的唇角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果然,他就知道,蕭麒身邊最好的殺手永遠是在明處,而不是躲在絕對的暗處!

    蕭麒心中納悶,不知南宮戩的意思,見南宮戩盯著自己的手下看,心中也有些疑慮。

    他的手下裡有幾個一等一的殺手,這些殺手平常都做家丁打扮,掩人耳目,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蕭墨離上次利用這些殺手的臉,做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

    「東臨太子,究竟是怎麼回事?」蕭麒心中疑惑,卻還是追問道。

    南宮戩收回目光,轉向蕭麒,眼中寒光一閃而過,卻還是沒有點名事實,只道:「不愧是天瀾太子,身邊的家丁都渾身透著殺氣,當真是罕見!也實在是讓本宮……佩服,佩服!」

    蕭麒的心中還是「咯登」了一下,難道是南宮戩看出來這些人的身份了?

    一旁的沐子蓉卻是輕笑一聲,繼而開口道:「東臨太子這話裡似乎有些別的意思啊?呵呵,不瞞東臨太子殿下,這幾人均是我的手下,相信,我沐子蓉的名號東臨太子殿下應該聽過吧?」

    沐子蓉的語氣,不無驕傲,可更多的,卻是無窮的自信。

    南宮戩不由得多看了沐子蓉幾眼,當下覺得這女人表面上無害,但是骨子裡透出的卻是陰冷與陰險,很難想像,這樣一個女人背地裡究竟會有怎樣的舉動。

    「沐大將軍的千金,本宮自然早有耳聞!」南宮戩禮貌的回道,「原來是這樣,不得不說,沐姑娘的手下,可當真是厲害至極!」

    蕭麒自然也聽出來南宮戩話裡的奇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南宮戩會突然拿這些手下來說事。

    在判斷不清楚對方的意圖之時,蕭麒均會選擇旁觀,繼而,發現問題。

    蕭墨離此時再次開口:「皇兄,臣弟先行回府了!」

    這一次,南宮戩卻只是冷眼掃了蕭墨離一眼,並未阻止,但他心中卻是冷冷的說道:「蕭墨離,你敢不娶雙雙,本宮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蕭麒見這一次沒有人反對,便點頭,道:「如此,你先回去吧!」

    蕭墨離拱了拱手,瀟灑的離開。

    該來的人都來了,該見的人也都見了,他哪裡還有留下來的必要?接下來,就讓他們自己煩去吧!

    蕭墨離離開之後,南宮戩也帶著南宮雙離開了,南宮炎鈺見沒有熱鬧可看,自然也跑得飛快。

    待他們都離開,沐子蓉卻是凝神道:「殿下,有問題。」

    蕭麒擰眉,他自然也知道有問題,可關鍵,問題在哪?

    沐子蓉又將身邊的幾個手下打量了一番,揮手讓他們退下,繼而,低聲說道:「為什麼南宮戩對這幾個手下如此上心?就好像……認識他們一樣!」

    「認識?」蕭麒咀嚼著這兩個字,低頭沉思,忽然只覺眼前一亮,轉向沐子蓉,道,「蓉兒,你速去查蕭墨離府上那個替身。」

    沐子蓉眼眸微動,繼而搖頭,道:「蕭墨離府上的眼線全都被拔除了,根本無從查起!就連蕭墨離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我們也查不到任何信息。現在,夜無痕忽然退出,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提到這茬,蕭麒的臉色黑了下來,他冷哼道:「他夜無痕是什麼東西,竟敢給本宮擺這副臉色,實在是可惡!蓉兒,那夜無痕,他到底是吃錯什麼藥了?」

    沐子蓉眼中寒光一閃,卻是一縱即逝,她抬頭,看向蕭麒,道:「殿下,夜無痕說,什麼時候沐子苒回來,他才會回來。」

    蕭麒眉頭一皺,繼而追問道:「那個人什麼時候才能病癒出現?」

    沐子蓉轉頭看向外面的天空,唇角浮現幾絲嘲弄,道:「快了!」

    蕭麒點頭,沉思片刻,繼而又道:「蓉兒,你派人帶些禮物去一趟裕親王府,邀請裕親王一聚,就說,本宮有要事相商。」

    「好。」沐子蓉點頭,便著手去準備了。

    蕭麒看著沐子蓉的背影,臉色更加暗沉。

    他知道,沐子蓉的心裡,夜無痕是很重要的;他也知道,沐子蓉殺死沐子苒,是因為嫉妒;他更知道,沐子苒的存在,不僅是她的噩夢,更是他的死局。沐子苒這顆棋子不死,他這盤棋便無法施展。

    裕親王,東臨皇帝的親弟弟,這個時候,蕭麒要見裕親王,自然是要與裕親王合作,待他的人到了裕親王府,便有人將消息送給了南宮戩。

    南宮戩大怒,心中頓時明瞭,果然是蕭麒與裕親王合謀,要殺死他!

    蕭麒很悲劇的躺槍了……

    ……

    蕭墨離的府上,花傾染等人樂得自在。

    蕭墨離去見蕭麒未歸,花傾染獨自在後院的花園中閒逛。

    「那誰,你竟敢摘這花園裡的花?」花傾染伸手輕撫一朵盛開的夏花之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傳來,她愣了愣,循聲望去。

    兩個美人正朝這花園走來,一著紫衣,一著粉衣,皆是東臨女子的裝扮,卻又透著幾絲風塵。

    打斷她賞花的人,是那名紫衣美人,此時,紫衣美人指著她,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花傾染自然是一眼認了出來,似乎上次管家說了,顧相送來兩個美人,安置在後院。

    花傾染就那樣看著她們,沒有回答。

    那兩個美人平常住在後院的偏廳,也沒見過花傾染,瞧見花傾染的模樣,只當她是府裡的丫鬟,當下驕傲起來。

    粉衣美人也便說道:「小姑娘,你是誰的丫鬟?」

    花傾染依然沒有回答,此時,她身著一身淡雅的青衣,氣質雖上佳,但布料卻是平常百姓人家便能穿得起的粗布,所以,不被她們看在眼裡也是情有可原的。

    紫衣美人見花傾染不說話,當下放下手,另一手拉著那粉衣美人,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直接走到了花傾染面前。

    花傾染若無其事的俯身低頭去嗅著那朵嬌艷的夏花,完全無視那兩人。

    「你這丫鬟好沒禮貌!你可知我們是誰?」紫衣美人站立,恐嚇般說道。

    「不知。」平淡無奇的回復,花傾染倒是好心情的看了她們一眼。

    紫衣美人心中雖氣,但是,卻也想到不知者不罪,便得意的說道:「我們是殿下的女人,將來,說不定會是這府裡的女主人!」

    「哦。」花傾染依然淡淡的回著,鬆開手,直起身,轉身便要離去。

    紫衣美人見花傾染竟然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當下就暴跳如雷了,上前幾步,攔住她的去路,怒指她道:「你一個小小的丫鬟,竟敢對本夫人不敬?」

    夫人?她這是哪門子夫人?好像,這府裡只有自己才是夫人吧?

    美眸輕佻,唇角輕揚,問道:「所以呢?」

    紫衣美人眼中迸發出狠毒的光芒,道:「本夫人今日心情好,就賞你一耳光!」

    那粉衣美人卻覺得有些輕了,忙道:「姐姐,這一耳光實在是太輕了,該是十耳光才是!」

    花傾染笑著搖頭,道:「既然你們那麼喜歡打耳光,那便動手吧!」

    她這突如其來的話,倒是震得這兩人一愣:動手?如何動手?難道要她們倆人上前去打她?這樣,會不會太不雅了?

    那紫衣美人正色,揚起手,道:「既然這樣,你可別怪本夫人不客氣了!」

    只是,那紫衣美人的手還未落下,花傾染抬手一擋,卻是一根銀針刺入那紫衣美人的手肘之上,那美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逆轉了方向。

    「啪」的一聲,紫衣美人的一巴掌落在那粉衣美人的臉頰上。

    「你!你敢打我?」粉衣美人暴怒,當下一巴掌甩過去,還擊。

    紫衣美人驚恐的睜大眼睛,繼而,看著自己的手再一次不受控制,朝著那粉衣美人的臉頰又是一巴掌。

    粉衣美人一手捂著臉,更加氣憤,揚手又回了一巴掌。

    不消片刻,這兩個女人便扭打在一起。

    花傾染倒是風輕雲淡的看著,就好像,這一切跟她無關似的。

    不過也是啊,這一切,本來就跟她毫無關係的嘛!

    蕭墨離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的身邊,一把攬住她的肩,看了看眼前兩個女人,眼中笑意甚濃。

    「順利嗎?」花傾染看也不看他,依然觀賞著美人打架圖,問道。

    「嗯。」蕭墨離應聲,繼而說道,「傾兒,叫我怎麼感謝你?你又替我解決了一個麻煩!」

    花傾染自然知道蕭墨離指的面前那兩個美人的事,如此一來,他不是有著正大光明的理由將這兩個女人趕出府了嗎?

    「後日就是東臨皇帝壽辰,你想要要怎麼應對了嗎?」花傾染問道。

    「嗯,放心,一切有我。」蕭墨離輕輕吻了吻她的眼角,柔聲道。

    「帶我一起去。」花傾染忽而開口,道。

    蕭墨離身子驀地一僵,卻沒有回答花傾染。

    「怎麼了?你不願意?」花傾染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拒絕,便問道。

    蕭墨離不由得摟緊了她,道:「是,我不願意。」

    我不願意蕭麒看到你,我不願意南宮戩看到你,我不願意你的好被所有人看見,不願意很多事,總之,我不願意。

    「蕭墨離,很多事,我們一起面對。」花傾染忽然轉頭看向蕭墨離,淺淺一笑,道。

    蕭墨離的心莫名的觸動一下,她說,他們一起面對,這就代表,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他的人了嗎?所以,她說,一起面對。

    「好。」蕭墨離妥協了。

    再度轉向那扭打的兩個美人時,只見她們從花叢打到石子路,從石子路打到加上,在地上翻滾不停,衣服被扯得亂七八糟,頭髮也被扯得亂七八糟。

    花傾染冷汗,抬手,將那根銀針吸了回來。

    那兩位美人這才發現蕭墨離的存在,慌忙停住了手,翻身跪了下來,身子也不由得瑟瑟發抖。

    這本就是夏季,她們穿的衣服本來就少,如今,這一場架打完之後,這兩人便是衣衫不整,實在是敗壞至極。

    「殿下饒命!」那兩人齊齊的驚呼,心中卻是道,完了完了,相爺吩咐的事只怕是完成不了了,出了這樣的事,殿下怎麼可能還會留下她們?

    花傾染卻是好笑般看著她們,道:「剛剛,是誰說自己是夫人來著?」

    粉衣美人忙抬頭指向那紫衣美人,道:「是她,是她!」繼而,她轉向花傾染,瞧見蕭墨離摟著花傾染,頓時也知道了花傾染的身份,慌忙磕頭道,「妾身有眼不識泰山,竟然不知道您是夫人,請夫人饒命!」

    「妾身?你是誰的妾?」花傾染冷淡的問道。

    「妾身……妾身自然是殿下的妾……」那粉衣美人嚇呆了,口不擇言的解釋道。

    花傾染笑著轉向蕭墨離,道:「你的妾?」

    蕭墨離陪著笑,道:「傾兒,你覺得可能嗎?除了你,我哪裡還有別人?」

    花傾染便繼續轉向粉衣美人,道:「殿下不承認呢,你說怎麼辦?」

    那粉衣美人嚇得渾身發抖,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又急急的低下頭去,小心的顫聲解釋道:「殿下,夫人,奴……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請饒了奴婢!」

    那紫衣美人卻依然不覺得自己有錯,抬頭看向蕭墨離與花傾染,很是認真的開口,道:「殿下,妾身知道你討厭我們,但是我們好歹是丞相大人送來的,你如此待我們,就不怕糟蹋丞相大人一番心意嗎?」

    紫衣美人說得頭頭是道,還一副為蕭墨離考慮的模樣,著實讓人不爽。

    花傾染定定的看著那紫衣美人,問道:「依你之見呢?」

    那紫衣美人瞧向花傾染,並未瞧出花傾染有什麼生氣的跡象,頓時也膽大了起來,道:「依妾身之見,殿下應當給妾身二人名分,還有,這位姑娘,你與殿下在一起,根本是名不正言不順,根本擔不上『夫人』的名分!」

    花傾染不怒反笑,便是轉向蕭墨離,道:「要不,你休了我?」

    蕭墨離冷眼掃過跪著的那兩名美人,眼中更是閃過幾絲寒光,搭在花傾染肩上的手慢慢滑至她的腰間,繼而摟住她,幾分輕浮幾分認真的湊在她耳畔說道:「休書倒是沒有,就只有為夫這個人,要不,夫人收了?」

    花傾染只覺耳畔有那麼幾分溫柔,臉頰霎時微紅,輕聲嘟囔一聲:「沒個正形!」雖然這樣說了,但是,心中卻有那麼幾分甜蜜。

    那紫衣美人見蕭墨離完全不把她放在眼中,倒是有些慌了。

    紫衣美人正考慮著要不要求饒,蕭墨離已然出聲:「來人!」

    管家急沖沖的小跑著過來,給蕭墨離與花傾染行禮。

    蕭墨離冷然出聲:「將這二人趕出府去!」

    管家連連應聲。

    卻不料,那邊那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的粉衣美人陡然起身,大聲叫喚道:「殿下,你不能這麼對我們,我們是丞相大人的人,殿下你雖是皇子,但於東臨而言,您不過是個質子!您無權處置我們姐妹二人!」

    蕭墨離冷眼掃過,眼底是森冷的寒意。

    花傾染倒也覺得意外了,看不出來,這美人還有這麼大的膽子!說出這樣的話,別說蕭墨離不會放過她,只怕是那丞相也未免敢這樣說吧!

    「哦?」蕭墨離挑了挑眉,狀似思考,說道,「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本王了!」繼而,他話鋒一轉,吩咐管家道:「福伯,本王記得丞相大人最常去的一家青樓叫什麼來著?」

    「群芳館。」管家會意,立馬回道。

    蕭墨離輕描淡寫,道:「所以,福伯懂了?」

    「懂了!老奴立刻去辦!」管家立馬領了命。

    蕭墨離卻又不忘補上一句:「對了,丞相大人送來的那瓶藥,一併帶過去。」

    「是!」管家毫不含糊,當下退去喊人去了。

    花傾染狐疑的看了蕭墨離一眼,雖不能完全猜出他想做什麼,但是,卻也隱約知道蕭墨離的意圖。

    蕭墨離側頭看了花傾染一眼,笑得溫柔,道:「傾兒,我們去前廳吧!」

    花傾染點頭,便隨著蕭墨離離開。

    那邊,那兩個美人並不能知會蕭墨離的意圖,但是,聽到蕭墨離提到群芳館,自然也知道她們的下場怕是與青樓脫不了干係,當下大聲求饒起來。

    管家帶著幾個家丁小跑過來,瞧見那兩個美人不顧形象的吆喝,便打了個手勢,那幾個家丁奔過來,兩個手刀,直接劈暈了那兩個美人,省得她們吵得心煩。

    管家福伯亦是蕭墨離從天瀾帶過來的人,最初身為蕭墨離的母妃娘家的管家,後被派給了蕭墨離,一直以來,替蕭墨離打理府內上下事務,毫不含糊。

    一般的質子,基本都是被囚禁於皇宮,時刻受到監禁。

    而蕭墨離不一樣,東臨皇帝賞識蕭墨離的才學,又有意將女兒嫁給他,因此,給了他一座獨立的府邸,且並未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但是,卻也禁止他離開臨安。

    關於東臨皇帝,就連蕭墨離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位好皇帝,得民心者得天下,自古,皆是如此。

    翌日一早,東臨皇帝便特地派人來請蕭墨離一人入宮,蕭墨離雖捨不得離開花傾染,但是,東臨皇帝的命令也不好違抗。

    距離東臨皇帝的壽辰還有一日,東臨皇帝這提前邀蕭墨離進宮,也不知是何意。

    蕭墨離進宮之後,花傾染繼續小睡了一會才起床,自從與蕭墨離在一起之後,她倒是越來越懶了。

    來到前廳之時,正逢幾個暗衛在尋她。

    瞧見花傾染出現,那幾個暗衛齊齊的給花傾染行禮。

    「啟稟夫人,有羽兮姑娘的下落了。」一名暗衛上前,對著花傾染說道。

    「在哪?」花傾染一聽到有白羽兮的下落,頓時激動不已,著急的問道。

    「回夫人,我等先前一直沿著河流山川,而羽兮姑娘又順著夫人留下的記號,便是很快會合了,只是,先前我們到了臨安之際,羽兮姑娘卻被人帶人了。」暗衛說著,低下頭,有些慚愧。

    「怎麼回事?」花傾染心中一慌,焦急的問道。

    那暗衛便是接著說道:「那幾個女人遇見羽兮姑娘,羽兮姑娘便是讓我們回來報信,她說,她若不隨那幾個人走,就會將麻煩帶給主子,我等覺得事有蹊蹺,便是趕緊回來報告主子和夫人。」

    「好,我知道了,你們先退下吧!」花傾染擺了擺手,有些無力。

    她的心中自然明瞭,白羽兮能有什麼舊識,八成是蕭麒的人。

    如此一想,花傾染不免擔憂起來,她解了白羽兮的毒,蕭麒自然會起疑,以蕭麒那寧可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人的性子,她真的無法想像白羽兮落到他手裡的下場。

    顧桑臣到了前廳之時,瞧見花傾染沉重的表情,忙湊過來問她怎麼了。

    「羽兮……」她低低的喚出白羽兮的名字,卻並沒有完全說出來。

    「嗯?小辣椒?」顧桑臣皺了皺眉,想想,似乎真的好久沒見過白羽兮了,雖然,其實分開的時間也不長。

    花傾染若有所思的轉身,向前走了幾步。

    隨後,她急急的轉身,看向顧桑臣道:「帶我進宮,立刻!」

    「……」顧桑臣縮了縮腦袋,狐疑的打量花傾染一番,納悶的道,「可是,今天不是皇上壽辰,我們進宮幹嘛呢?」

    花傾染搖搖頭,道:「來不及解釋那麼多了,馬上帶我進宮。」

    「好……」顧桑臣雖然不明白花傾染在想什麼,卻是相信她自有道理。

    很快,顧桑臣便駕著御賜的馬車帶著花傾染入宮,因為是御賜,所以一路上不會有人攔截,或者搜查之類的,這樣也為花傾染節約了不少時間。

    此時的白羽兮自然鬱悶,她原本是跟著蕭墨離的暗衛,滿心歡喜的要去見自家姐姐,卻在臨安的街道上碰見沐子蓉及兩名歌女,要是一般的歌女也就算了,偏偏那兩名歌女跟她關係匪淺,遠遠的瞧見她,便興奮的喊著她的名字。

    無奈之下,白羽兮只能離開那些暗衛,主動去見沐子蓉。

    沐子蓉對白羽兮本沒有什麼印象,但是,卻知道白羽兮是被蕭麒放走的,照理說,中了毒,不死已經是奇跡了,如今居然還活生生的出現在她面前,就不得不惹人懷疑了。

    沐子蓉什麼也不問,只是將白羽兮帶回宮,帶到蕭麒的面前。

    彼時,蕭麒正端坐在前廳品茶,而沐子蓉將白羽兮帶到蕭麒面前之時,蕭麒第一眼瞧過去時,竟是沒有想起來,仔細一看,才想起眼前這美人的名字來。

    蕭麒優雅的將茶盅放下,轉向白羽兮,似笑非笑的道:「千蕁,你還敢回來?」

    白羽兮在面對蕭麒與沐子蓉等人之時,很自然的恢復了冰塊臉,聽蕭麒這般問道,她當下面無表情的跪了下來,道:「千蕁參見殿下!」

    蕭麒挑了挑眉,慵懶的靠上椅背,道:「說說,你的毒怎麼解了?」

    白羽兮眉頭一皺,低聲回道:「回殿下,是那位姑娘解的!」

    「哦?」蕭麒若有所思。

    一旁靜立的沐子蓉卻是嗤之以鼻,道:「胡說八道!我的毒,一般人能解嗎?」

    「千蕁句句屬實!」白羽兮重複道,「那位姑娘,是鏡花城名醫。」

    「既然如此,那麼你的失憶症她醫好了嗎?」蕭麒卻並沒有表示不相信,只懶懶的問了一句。

    白羽兮搖了搖頭,道:「是她認錯人了,千蕁根本不是她的妹妹!」

    蕭麒的唇角始終含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看著白羽兮的眼中充滿的審視,他瞧見白羽兮自始至終表情都未曾變化,便也稍鬆懈了幾分,便又接著問道:「那麼,她在哪裡?」

    白羽兮低頭道:「該是還在鏡花城吧!她解了千蕁的毒之後,千蕁便離開了鏡花城。」

    蕭麒皺了皺眉,關於那女人是否還在鏡花城的事,他不敢確定,印象裡,那女人實在是太過清冷,短短的交手中,他只能確定,千蕁對她來說很重要,其他的在那女人眼裡,什麼也不算!

    蕭麒想著,不由得攥了攥拳頭,心想著,只要千蕁在他手裡,不怕她不出現。

    依他對她的記憶,他知道,她是不會輕易讓千蕁離開的。

    「你起來吧!明日東臨皇帝壽辰,你便與她們一起獻舞吧,這段日子你不在,想必舞藝也生疏了一些,一會兒你就去找她們吧!」蕭麒終是做了決定,先不為難千蕁,不知道為何,他心中總有強烈的預感,他就快見到那個女人了!

    沐子蓉也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便記起來上次遇見的那個女人,心中沒由來的一陣怒火,當下,看著白羽兮的眼神中也透著幾分怨毒。

    「謝太子殿下!」白羽兮語調平緩,低聲說道,隨之起身。

    正待退下之時,忽然有一名侍衛匆匆進廳,繼而,在白羽兮身邊跪下對蕭麒行禮。

    蕭麒淡淡抬手,道:「何事?說!」

    「稟太子殿下!東臨皇帝今晨宣九皇子上早朝!」那名侍衛稟報道。

    蕭麒微微一驚,正起身,冷聲問道:「早朝上可發生過何事?」

    「從未缺席的丞相大人今日無故未上早朝!」

    蕭麒更是納悶的,卻只是冷笑,繼而又問道:「本宮是想知道,九皇子殿下在東臨朝堂可有何舉動!」

    「沒有!退朝之後,東臨皇帝帶著九皇子殿下去了御書房!」

    蕭麒眼中閃過幾絲詭譎的光芒,有什麼事不能在朝堂上說,反倒是特地奔去御書房私下談論?

    「本宮這就去面見東臨皇帝,倒要看看東臨皇帝跟本王的九皇弟有什麼悄悄話要說!」蕭麒冷哼一身,起身,大步踏了出去。

    花傾染到了這座偏殿之時,卻是遠遠的瞧見迎面走來的蕭麒。

    顧桑臣遠遠瞧見蕭麒走來時,頓覺一股強大的壓力無形中壓迫而來。

    他扭頭去找花傾染,卻發現剛剛還站在他身邊的花傾染不見蹤影了……

    他四下查看,納悶不已之時,蕭麒帶著兩名隨從已然來到他面前。

    「這位是顧少?」蕭麒沉沉的出聲,拱手作禮,看似很客氣般道。

    顧桑臣陪著笑,拱手回禮道:「天瀾太子殿下,有禮了!」

    蕭麒四下瞧了瞧,道:「顧少是在找人還是找別的什麼?是不是找錯地了?這裡,可是本宮居住的偏殿哦!」

    顧桑臣擦了擦汗,心中腹議不已:我當然知道是你住的偏殿!要不是花傾染要我帶她來,你以為我願意來你這裡啊!跟你一點一點都不熟,來幹嘛,來幹嘛?

    心中雖有萬分不滿,表面卻還是笑嘻嘻的回道:「顧某一直仰慕天瀾太子殿下的風姿,今日進宮就提前來拜會下天瀾太子了!」

    「哦?」蕭麒自然是不信的,卻是不著痕跡的將顧桑臣打量了個徹底。

    顧桑臣每說完一句,心臟就抽搐一下,不住的在心底念著,說謊話是不對的,但是,面對這人,不說謊話不行啊!一想到就是眼前這個天瀾太子把蕭墨離害得那麼慘,他這心裡就不是一般的仇視蕭麒,沒辦法,誰讓他跟蕭墨離太過惺惺相惜呢!

    「天瀾太子殿下這是要出門啊?」顧桑臣假意問道,心中卻是狂呼:快走吧,快走吧,走了花傾染就好辦事了!

    豈料蕭麒像是看穿他的想法一樣,轉念道:「本來是要出去的,不過既然顧少前來,本宮總得盡盡地主之誼吧?來,顧少請!」

    蕭麒說著,便轉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顧桑臣鎮定的表情果然還是裂了,心中哀嚎不已,表面上卻還硬是擠出一個笑容,道:「那……那就打擾了!」

    顧桑臣率先往前走,臉上難看的笑容收斂起來,卻是換上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都叫什麼事啊,太作孽了!

    蕭麒站在顧桑臣身後,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打量著顧桑臣的背影,眼神中多了幾分暗芒,卻是不動聲色的跟了過去。

    蕭麒自然清楚,顧桑臣與蕭墨離的關係,所以,顧桑臣主動送上門,他自然得好好「招待」顧桑臣一番,不然,怎麼對得起蕭墨離呢?

    顧桑臣往偏殿的正廳方向走去,卻正好瞧見白羽兮自前廳出來。

    兩人正好打了個照面——

    ------題外話------

    又到星期一了!

    忽然間,某螢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謝謝美人們支持,只有這一句了!

    ——感謝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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