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寒聽沈清這麼一說,挺有意思的,「沈清姑娘倒是說說如何雙成?」
沈清也沒有掩蓋什麼,直言不諱,「你想啊,到時候荷花開了,倒是可以把那些田地圈了起來,成了些景點,供人欣賞,這要是想摘蓮子的,還可以自己下田摘去,然後找個人在岸上給客官摘來的蓮子稱斤,安斤算價。這樣有玩有看又有吃的,有錢人家倒是樂意出這個錢。」沈清的臉上充滿了夢幻,似乎一切都在發生著似的。
「自己下田摘去?」凌文寒覺著有些不可思議,讓客官自己下田摘,他們倒是樂意?還有要是把田地給搗亂了,那可就不值了,「那豈不是還得刻艘船?」
沈清突然點了點頭,「船是必須要的,這要是沒船,田地裡的蓮藕肯定就毀在他們腳下了。」她頓了頓,「而且船還得備上兩艘才好。」以防萬一人多嘛。
凌文寒真覺著這點子夠新穎的,「那第二收成呢?」
這時候的沈清和凌文寒,面對面,看著是那般和諧。
沈清說得手舞足蹈,「那第二收呢,就是蓮藕啦,這也是可以賣些錢的。反正,你大可放心,有我沈清在,絕對不讓你吃虧。」才說完,她才發現哪裡不對勁,臉唰地紅透耳根。
凌文寒扯開了嘴唇,笑得跟小孩子似的,那麼天真。
「這可是沈清姑娘說的?」他站起了身,「那我決定不把這些田地賣了,就交給你管理吧。」
不是吧?這樣就交給自己了?沈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是跟柳秋雨……。?」趁現在這麼和諧的場面,問個清楚吧。「為何還要來招惹我?」
凌文寒將沈清的手抓了過來,握在手心,「沈清姑娘,我的身份,是瞞了你。那也是出於無奈,我是怕你知道了真相就離我而去,那樣我可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那天柳秋雨的父親找上門來,我也不知道這背後都發生了什麼,他就是急著找我要回公道。到後面查了下,才知道,朱安離家出走了,柳秋雨想找個墊背的,然後就找到了我。」凌文寒說得很淒慘。
「可是這樣?」沈清想相信凌文寒所說的每一句話,因為他那雙眼睛裡投射出來的真誠,「柳秋雨可是有來找過我,她直言說她腹中孩子是你所為。」她毫不猶豫地把手從凌文寒手中抽回。
「柳秋雨的為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雖然沈清和柳秋雨從小就認識,可是沈清被柳秋雨害得還不夠嗎?到這樣了,還偏信於柳秋雨的胡話中。
「誰想得到你是不是跟柳秋雨串通好陷害我一把呢?」沈清別過臉,她不敢看凌文寒,他那副認真的神情會讓她動搖。
沈月在房間裡偷聽沈清和凌文寒的對話,說到這份上了,沈清還嘴硬,她管不著了,出了房間門,走到沈清和凌文寒的中間,「清兒,凌公子對你都這樣了,你可別再折騰他了。」
沈月看得出來凌文寒最近瘦了。「你也別再折騰自己了,明明都那麼在乎。」
沈清將臉擺正,看著眼前氣勢洶洶的沈月,不解,「姐,你這是在幹什麼?」
沈月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衝出來了,還這樣胡說一通,等到她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無法挽回了,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清兒,姐不想你難過。」
「姐,我跟凌公子在講些田地的事情,你這樣擋在其中倒是讓人看了笑話。」沈清不知道要說沈月什麼好,這麼明目張膽給自己難堪。沈月都這麼直白地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凌文寒知道了那不是對自己很不利?
凌文寒臉上的笑不斷,「沈清姑娘,看來近日過得不是很好啊。」原來自己的擔憂是多餘的,她跟自己一樣,過得不是那麼順心。
沈清這回可是丟大臉了,自己的內心被沈月這樣平攤在凌文寒面前,這以後要怎麼掩藏?「我姐說得可都是胡話,我哪來的時間憂傷?整天上山、下地、養豬崽、準備開店都沒時間呢,怎麼在乎?」沈清這個時候居然還能擺出一副不屑的神情。
凌文寒無奈地擠出一個笑,「沈清姑娘,我答應你,不賣那些田地,永遠都不賣,除非……」
沈月卡在中間,自覺有些失禮,連忙退了下去,走到沈清身旁。
「除非什麼?」沈清一臉的不明白,凌文寒在跟自己耍什麼花招?
「除非你叫我賣。」凌文寒臉上的表情又是那麼認真,沈清慌忙逃開他的眼神。
沈月推了推她,「清兒,這秋雨腹中小孩要真是凌公子,那也不會再這麼厚臉皮來見你啊。」沈月聲音很小,小到只有沈清才可以聽得到。
「姐,我的事你就別瞎操心了,我自有定奪。還有,趕緊進屋整理你自己的東西,這後天都要嫁人了,還這般閒。」沈清將沈月說開,她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
「沈月姑娘後天就要成親了嗎?」凌文寒知道沈月要成親一事,具體的時候卻不知道。
沈清點了點頭,「那天就請凌公子別忘了進來寒舍喝喜酒。」就算是做為朋友之間的邀請吧,也是為了沈月。
「那是定要來的。」凌文寒笑得很乾淨,那般讓人想捏捏他臉上的肉。
沈清真怕自己把持不住,面對著這麼俊美的男子,「那凌公子也可以走了,我話也已經說完。」沈清還是不敢太過鬆懈自己那顆脆弱的心,要是現在就原諒了凌文寒,然後跟凌文寒在一起,或許這時間裡會好過。只是,柳秋雨那邊她還是無法把控,要是柳秋雨說得可都是真的,那到最後受傷的只能還是她自己。她要保全自己。
凌文寒聽得出來沈清話中的原意,「沈清姑娘,我知道你還在為柳秋雨的事情而擔心,當然,現在你肯定是放心不下的,我也不逼你。等到真相大白於世的時候,我定要你相信我是無辜的。到那時候,你可別忘記要回來找我。」凌文寒滿眼的深沉,直勾勾地望著沈清。
凌文寒從木凳上站了起來,「沈清姑娘,別忘了幫著我打理那五十畝田地,它們的未來可是完全由你掌控了。不管你要如何處置這些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