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奧,你豬投胎的嗎?」
次奧?這是何物?算了,先放著吧。
豬?居然敢這樣侮辱本少爺,沈清算是撞向刀槍口了,沈俊最討厭聽到別人罵他豬了,他忍無可忍了。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沈俊面帶凶相,一手抓過沈清一大把頭髮。
「好男不跟女鬥,行,我今天就來個壞男懲治惡女。」
「豬豬豬豬豬豬……還是說我叫得太輕了,連豬的一個腳趾頭你都比不過。」
沈俊這架勢,沈清不是沒怕,只是,要讓她在這份上了投降,她寧死不屈。
「啊……」殺豬般叫聲響徹天際。
要是你想著是沈清被虐了,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沈清練過中國kungfu,她可是跆拳道黑帶九段。認識她的人都是怕她七分的,可憐沈俊完全沒想到此沈清非彼沈清。
沈俊叫苦連天,捶捶自己的腦門,他很是懷疑自己是在做夢,而且是噩夢。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沈俊掉進了迷糊洞。
嚇住的沈俊久久不能平復內心的波濤洶湧,艱難地呼出一口氣,為自己還活著表示慶幸,這是什麼情況?沈清什麼時候留有這手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呢,至少他現在清楚地明白沈清是惹不得的主,不然哪天被剝了皮,抽了筋都不知道。
沈俊二話不說,被欺負的就得表現得這麼悲涼。
我撿、我撿……
「哼……老娘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啊?」
看著氣鼓鼓的沈俊蹲下身拾米粒的那損樣,沈清是有多驕傲,沒人會知曉。
人活著,只是為了那麼一口氣。
「靠,耽誤我正事。」
飛毛腿,我跑……
我說姑奶奶,你不是有腳傷?
「哦耶,看到她們兩隻了。」說之時還不忘加比一個幼稚低俗的v手勢,讓人徹底無語啊。
「娘,沈月。」沈清腦袋永遠比嘴巴快。她決定了,要跟沈家人和睦相處,在她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這是最佳的決策。
「嗯。」沈月停下正在勞作的鋤頭,用半邊袖子擦了擦臉上一大片的汗水,淺淺一笑,沒有多明顯的友好,蚊子般的回應以示她聽到沈清對她的招呼,然後沒再說什麼,繼續除著零散的一些雜草。
沈清看著一壘一壘泥土下的地瓜,冒出一簇一簇的地瓜葉。
「你們吃過清炒的地瓜葉嗎?」沈清笑意滿滿。
「你那臉怎麼啦?」王氏沒直面沈清的問題,而是一轉身望向沈清,就看見滿臉顯眼的紅印子。
「哦,這個啊,沒事。給蚊子咬了,自己抓的。」沈清覺得很幸福,有木有。
「那個地瓜葉可以吃嗎?」沈月抬起頭,不解地望向王氏,然後把目光挪向沈清,希望沈清或者是王氏能給個正解。
「是啊,可以吃的。我們摘點回去,我來下廚,絕地讓你們讚不絕口。」
「啊?娘啊,地瓜葉不是給豬吃的嗎?」沈月現在一整個腦袋的問號。
你在開神馬國際玩笑,這可是現代中的蔬菜皇后啊,居然留給豬?真真是極品中的極品啊。讓你們碰上姑奶奶我,算是你們口上有福了。
「哈哈……」沈清覺得再怎麼解釋給她們聽都是多餘的,只有讓她們真正見識到地瓜葉的美味才是真理啊。
說幹就幹,沈清擼起袖子,開幹起來。
沈月和王氏在一旁莫名其妙,不知道該繼續自己手頭的工作還是幫著沈清摘地瓜葉,還是阻止她,勸說她地瓜葉真真不是人吃的貨。
「娘,這地瓜是什麼顏色的?」
沈清看著長得很是茂盛的地瓜葉,心裡對能把地瓜栽培得如此給力的沈月相當欽佩。
「紅薯,怎麼啦?又不是沒吃過。」
「沒有其它顏色嗎?」
「還有一種稀有地瓜,一般像我們這種家庭是不可能有的。人間稱之為『紫薯』,聽聞很好吃,可惜都沒嘗過。」
「那地瓜一般民間都是怎麼吃?」
「就是在地瓜裡放些水,加柴火燒,等地瓜熟了就好吃了,這一帶都是這麼吃的,你又不是沒吃過。」王氏有些丈二和尚了。
嘿嘿……沈清問這些不是沒用,她腦袋轉速360,立馬就想到了一種很好吃的食物——地瓜干,或許,她可以因為這個大賺一筆呢。
樂著樂著,沈清有些傷感了。她想到自己的荷花塘夢。
「算了,或許真真只是個虛夢而已。」
「葉下的莖也要嗎?」王氏和沈月覺得沈清有些神秘,不自覺地靠向她,幫著摘地瓜葉。
「嗯,莖也是很好吃的料。」沈清認真地對著王氏和沈月。表明自己不是在開玩笑的堅定立場。
「姐,草快除乾淨了嗎?」沈清空閒下自己的手,轉身望向那四塊被整除得很是乾淨的田塊,甚是羨慕嫉妒沈月,不禁對沈月有了更多的好感。
沈清有種預感,那就是她會和沈月成為很要好的姐妹,因為興趣。
「嗯,還剩一些些,一刻鐘就可以了。」沈月發覺沈清很是帥氣。
王氏看著她們,會心一笑。
在落日黃昏時分,這種田中畫面顯得很是和諧。
「把莖上那層皮給撕了吧。」
「葉要跟莖分開嗎?」
「要,像我這樣,把它折成一段一段。」沈清認真的神態很是讓人期待這道神奇的菜。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沈三從裡屋走出來,看著她們蹲在井邊扯著地瓜葉,甚是不解。
「給豬吃就不需要這麼講究吧?」
「爹,沈清說這是可以炒著吃的菜。」沈月諾諾地回應著。
「胡鬧,真是胡扯。我獵書無數,就沒看過有地瓜葉可以吃的摘錄。你們,我看是吃飽撐的吧?」
「爹,稍安勿躁,稍稍等等,等我炒出來你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沈清可真心不想再說什麼了,有些東西,說多了無益啊。
沈三不忍看,也懶得說太多。他現在對凡事都持以平淡的心態,遂沒有理會沈清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