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與他對視,身子不停地掙扎,想要擺脫他對我的禁錮。「你放開我。」
司徒明深沉的眸光,靜靜地看了我許久,然後他鬆開了捏著我下巴的手,空出來的手,撕開了圍在我臉上的絲巾,一陣疼痛從臉上的傷口從快速漫過全身,我痛得倒吸口氣。
這也難怪我會痛了,這傷口本來就很深,而我一直圍著絲巾,傷口上的皮膚肯定會粘在絲巾上,加上剛才司徒明的撫弄,臉上的傷口早已破裂開,他這樣毫不憐措的撕扯,不痛才怪。
司徒明的膺眸更加深沉起來,他一動不動地盯著我臉上的傷口看,那樣深的眼神,讓我讀不懂他眼裡的訊息。
他一把拉過我,那力道之大,我一個踉蹌,險些跌落在地。驚駭之餘,我狠狠地瞪著他。「你作什麼?你放開我。」
話音剛落,我才發現自己已落在他懷裡。
司徒明罔顧我的掙扎,他看著了我一眼,然後伸手進我的腰間。我被他這一動作嚇得出一身冷汗。聲音顫抖地說,「司徒明,你,你要做什麼?」
心下卻暗自有了計較,如果他現在要對我怎樣,我就算是死了,也絕不會讓他得逞。
司徒明的手並不是我想的那樣,他沒有對我怎麼樣,而是伸向我腰間的腰袋,從裡面掏出了他給我的那一個藥瓶。
我有些微愣,有些窘迫,而司徒明拿著手上的小藥瓶,在我面前晃當幾下,然後玩味地俯在我耳邊性感地說道,「你想我對你做什麼?」
我狠狠地瞪向他,然後別過臉去,不去看他一臉趣味的笑。
司徒明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為我清拭臉上的傷口。在我給我上完藥後,我都驚愣得不能回神,他不是說要羞辱我嗎?為什麼會對我這麼溫柔?
「怎麼,你還不想起來嗎?是不是我的懷抱讓你迷戀。」上完藥後,司徒明冷冷的帶著譏諷的聲音從我頭頂響起。
我羞憤地別過頭去,快速從他身上跳開,然後換上一副冷漠的表情,對他的譏諷不置理會。
司徒明的身子卻再一次逼近,深沉的膺眸,威逼地看向我射來。在離我的身子一步之遙,他停了下來,微低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如果不想你的雲姨的身體少些什麼,你最好乖乖聽話。」司徒明說得十分溫柔,而聽在我的耳裡,卻十分寒冷起來。
雲姨果然是在他手上,難怪上次十日賭約他這麼有把握。現在雲姨應該還好吧,前些日子司徒明傻掉,我想他的手下也不敢對雲姨怎樣。而現在我擔心的,就是怎樣才能從司徒明手中安然救出雲姨。
「你想我怎麼做你才能放了雲姨?」我故作淡定地看向司徒明。面對這個危險的男人,我不能慌。
司徒明聞言頗有興味地一笑,他半瞇起眼眸打量著我,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聲單說道,「我們的大聖女,你以為你有什麼姿格跟我談條件。」隨後便是一陣輕狂的笑。
看著眼前那個危險又狂妄的男人,他說得對,我又有什麼資格跟他談條件?現在我在他手中,連自己的生死都是個未知數,我又能拿什麼去救雲姨?
「司徒明,你的目地怕不止讓我跟你回天蘭國那麼簡單吧?我的身上,或者說,我的身份,會有讓你心動的東西吧?」我挑畔地看向他。
如果我猜想不錯,司徒明對我的身份應該有所顧忌,只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之前司徒明為什麼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呢?他應該一早就看出我是聖女的身份才對,為什麼之前的他對我的身份隻字不提呢?是他故意這樣子,還是說另有隱情?
司徒明停止狂笑,他微逼著雙眸,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如果說五天內你能讓我對你產生興趣,我的心情大好,你的雲姨,我自然會放。」他說話的樣子,嚴然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對我這麼說,好像是什麼天大的恩賜一般。
我冷冷地對上他的眼睛,輕吐出一字。「好。」
就這樣,我跟司徒明定下了五天這約,但我沒想到,這是因為了這五天之約,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不可抹滅的愧疚。
夜裡,我靜躺在床上,眼睛卻是睜得雪亮的,看著幽暗而陌生的房間,心裡亂七八糟的。五天內讓司徒明產生興趣這對我來說應該不是難事,難就難就如何全身而退。
輾轉反側,實在無法排除心中的煩亂,索性就披衣下床,開門走了出去。
月色皎潔,繁星點點。輕柔的風,吹得人一陣舒爽,半瞇起眼,深做一個呼吸,讓自己放輕鬆些。
「你好像很悠閒。」低沉冰冷的男音從側邊響起,不用回頭,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面無表情地睨了他一眼,從他身邊繞過去,轉身欲要回房。
「怎麼,看見我了就想走,看來這五天之約有些多餘。」司徒明一臉冷笑,那話裡的威脅讓我不得不停下腳步。
「我困了,想回房休息。」我冷冷說道。
司徒明半瞇起膺眸,深深地看著我,那目光就像是要將我看透般,讓我不安起來。
「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輕轉過身來,冷泠地看著他。「你想怎麼樣?」
司徒明短促一笑,那笑不但沒有讓陰冷的臉柔和,反倒還多了一絲危迫的意味。他靠了過來,溫熱的身子,緊緊地將我一把摟住。「你說我想怎樣?」
「你放開我。」我慌亂地一把將他推開,但那力氣對司徒明來說根本微不足道。
他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才將我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