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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墨染衣還沒有多少把握,可有了司徒一家的參與又不一樣。
司徒煉自得知這個山煉爐的大計劃,興奮的像打了雞血一般,墨染衣的這個煉爐不能用單純的煉器爐或者煉丹爐來區分,它更像是一座以山為勢的大熔爐,鍛造礦材事半功倍,在此處引其火煉丹一樣便宜許多。
墨染衣私下裡想,二師弟之所以這麼激動,和山爐不會像尋常煉爐那樣輕易爆掉也有關係。
一個熱愛煉丹,但開爐必爆的筒子,真是傷不起啊!
有了司徒一家作為外援,憑借煉丹世家的名頭,還真是一呼百應,墨染衣幾次三番請不到的煉器大師,人家只言語一聲,立馬就到位。
人到齊一碰頭,先是對墨染衣「隨手胡畫」的圖紙劈頭蓋臉的一氣否定,將所有的設定推翻,再重新一點點構建起來。
這個過程中,墨染衣受了一通羅圈氣,在「磚家」面前,伏低做小是基礎技能。
材料都是備足的,圖紙被確定下來的第二天,山爐便開始動工。
絞盡腦汁,又不惜親自監工親自下場,墨染衣終於將她設計的那處密室保了下來。
時間,就在忙碌中一點點流逝。
轉眼兩個年頭,山爐終於鑄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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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姐!」「大師姐!」
揮舞著雙錘的漢子,隨手擦了把汗,憨憨的打著招呼。
精壯的身體,映的發紅,一塊塊好似鐵疙瘩一樣的肌肉充滿了力量,這般袒胸露背,初時大家還有幾分不好意思。可時間長了,這絲絲羞澀的心隨著汗水流淌的一乾二淨。
別說墨染衣習以為常。就連其他靈峰的女弟子也都見怪不怪了。
出雲峰的山爐,自鑄成之日起,就成了寒玉宮最熱鬧的地方,沒有之一,連坊市也要退居二線。
其聲名。不僅僅在寒玉宮,整個岐北山脈、燕州都鼎鼎有名,每日新增的外來修士不知凡幾,絡繹不絕。
為了更好的保證本門弟子的權益。出雲峰「不得不」做出收費的無奈之舉。
墨染衣含笑點頭,身後的銀色八卦符文劃出一道淺淺的光絲,消失人前。
「大師姐又來煉劍了。」
「那散射一出。消耗何止幾百上千,煉多少都是不夠用的。」
「大師姐就是太節儉,咱們出雲峰也不缺靈石了,讓旁人煉不就好了,咱們成天的在這打鐵。煉器師認識了不老少,介紹幾個過去,幫大師姐分擔分擔也好啊。」
「切,我說你可真是打鐵打的腦子都木了,咱大師姐煉劍的水平。那些人比得上嗎?都夠不上一個小腳指甲蓋!」
「別提那幫孫子,早先對咱們吆五喝六的。將價錢壓的死低,現在風水輪流轉,也知道求著咱們了,哼!」
「哪怕他們出的價再高老子也不賣他們,我認可交上去,二師兄人雖然木一些,可定的價格極公道,咱出雲峰現在有靈石了,老子還真不差那三瓜倆棗的。」
「就是,不賣給那幫孫子!」
「二師兄真想不開,煉丹回回都爆,賠材料不說,還讓咱們這些人跟著心驚膽顫,明明更適合製煉符器嘛,看咱身上的這件,就是出自二師兄的手。」
「我這劍還是大師姐煉的呢!」
「唉,我的也是!」
「我的……是大師姐幫忙復煉的。」
「嘿,你小子行啊,不聲不響的,怎麼就求了大師姐出手?大師姐可是很長時間沒有幫人復煉了。」
「兄弟立了個小小的功勞……」
「說說……說說……」
「都是一起打鐵的兄弟,不說好像咱不道義,不說可說好啊,咱們哪說哪了,出了這,你們指我我也認……不知道咱們出雲峰和朝陽峰、縹緲峰不對付嗎?他們兩峰的人恨不得天天給咱們找不自在,大師姐是說過不要拿他們當回事的話,不過嘛,嘿嘿,踩著理狠狠捶他們一通,或者背人好好給他們鬆鬆骨,大師姐心裡還是歡喜的……」
「嘶……」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還是你小子奸詐啊!」
「完了,這跟二師兄打交道久了,腦子也木了,這種招怎麼就叫你小子搶了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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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籠罩著的絕金,平添了幾分溫潤之感。
但墨染衣很清楚,這只是表象罷了,絕金的鋒銳桀驁深刻在骨子裡,絕對不會因為原因而改變。
密室內的溫度極高,即便是她修煉的是火屬性的功法身處此地,仍覺得十分吃力。
絕金所在的正中,地下火脈交匯之地,更是不敢輕易靠近。
只在絕金隱隱有一絲鬆動之際,趁機打入一縷神識,一點點在其中烙印屬於自己的痕跡。
三個月,再有三個月,面前的絕世神兵將冠上她的名字。
想一想都讓人熱血沸騰。
眼神熱切的勾描著絕金的形狀,她沒有對它的外型做任何改變,天生地養之物,本就靈性十足,修長囂跋之姿更符合為劍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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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芷卿和南宮藏鋒已經不知道在這塔中呆了多久。
山間無歲月,被困在一個靈氣全無之地,一樣感覺不到時間流逝的快慢。
每一分每一秒對他們來說,都是如此難熬。
兩個人自最頂處的觀星台找到出口,重歸當日初臨之時的塔一塔二塔三,差點喜極而泣。
多虧了心中那股堅定穿越者永遠不敗的強大信念。才讓他們始終懷有希望,才能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中。「積極向上」的存活到現在。
築基期是無法辟榖的,但架不住秦芷卿有逆天的隨身空間,拿著靈丹當飯吃的結果就是,修為突飛猛進,一路高歌。修為很快趕上了走打怪升級路線的南宮藏鋒。
不過,這個趕上是暫時的,還是極其短暫的暫時。
秦芷卿目光複雜的看著對面閉目盤坐的男子,怔怔出神。
如果墨染衣在這裡的話。一定會驚叫,「他腦袋上有『自動練功』!」
沒了打怪升級的條件,系統自動補償出來的自動練功。屬於細水長流型的作弊器,短時間還看不太出效果,可時間一長,就顯出好處來了,南宮藏鋒靠著這自動練功順利衝擊了結丹期。而秦芷卿,仍然在築基後期止步。
她靈田里的靈植湊不出更高品級的靈丹,現下,尋常的靈丹已經對她失了效力。
南宮藏鋒自動練功的時候,她多半會在一邊發呆。這個塔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其餘的生物,無法交流,無法慰藉,更給不了她缺失的安全感。
這些年,習慣了在一起,秦芷卿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依賴之心。
偶爾,她還是會想到記憶中那個深愛的男子,他的模樣沒有因為時間而模糊,反而愈發清晰。
他們相處的畫面時時閃過,幸福的讓人心醉,他們走過的每一處,哪怕是路邊隨意掃過的花花草草,都能讓她無限緬懷,喟歎不已。
越是得不到,就越在意,越是要忘記,偏偏無法忘記。
南宮藏鋒或許是最適合她的人,可卻不是她最愛的那個人。
她明白,他們終會在一起。
是的,他們兩人成了真正的夫妻,不再有名無實。
一切都順理成章,一切都自然而然。
他們有大把的時間來交流,瞭解對方,共同懷念過去。
他們有一樣的記憶,曾經生活在同一個星球,和這裡完全不同的文明,這個世界的人無法理解。
可為什麼,她還是不甘心……
長長的睫毛顫抖著,斂下,安然靜坐的秦芷卿,美的像一幅畫。
南宮藏鋒盯著秦芷卿,沒有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她不知道,他自動練功的時候,亦能「看」到週遭的一切。
不說,不代表他不曉得,不明白。
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灼的人幾欲瘋狂。
他本想,守著她過這一世也不錯。
他本想,他們兩人攜手遨遊這仙俠世界,快慰平生,是何等的逍遙。
可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這個女人,即便將身給了他,心仍然留在別處。
他嫉,他恨!
更不可思議的是,她越是如此「三心二意」,他就更對她上心一分。
金丹期!
他已經是金丹期。
就算升級變的艱難,再不若先前那般容易,他依然走在所有人前面。
若有一日回到寒玉宮,他會讓她知道,和朝陽峰那個小白臉相比,他南宮藏鋒是何等的優秀!
即便再多上十年,二十年,一百年,那小白臉都別想超過他。
至於金丹,哼,能不能有那樣的機緣還是兩說。
這世上修真者無數,可站在金丹大道上的,不過寥寥數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