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李墨軒同學的粉紅~!o(n_n)o~呃,如果用更新來平復大家心中的怨念,到底要多少才能夠呢?有個準確數字沒?先一更送上,宅在努力、努力、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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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淵中生活著被人類修士驅逐的各種凶獸。
它們曾經,才是這片大陸真正的統治者。
人類的力量和凶獸相比實在微不足道,那時候的蒼穹大陸,坦白講,人類是類似食物一樣的存在。
修真者會有現今如此崇高的地位,和他們力抗凶獸,並將其驅逐進魔淵,再不能回蒼穹大陸肆虐有很大的關係,在絕望等死的時候,御風凌空的仙人們,手持利器,將兇惡殘暴的凶獸打跑,種種傳說,至今仍有流傳,到現在,這些故事幾乎都成了蒼穹大陸小孩子們的啟蒙之物,對仙師的敬仰與崇拜,自小便刻在他們心裡。
大陸上消失絕跡的凶獸都在魔淵之中,許許多多年,凶獸和人類一直沒有停止過戰鬥,只不過這些戰鬥並不為世人所知,修真者為了擋住凶獸們重回蒼穹,付出了血和生命的代價。
當然,這種付出可以分兩面來理解,一種是從大義,他們是蒼穹大陸的英雄,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了弱小的凡人不再遭受凶獸的肆虐,另一種呢,就自私的多,越是危險的地方,收穫就越大,這是修真者的常識。凶殘暴虐的凶獸們,在修真者眼中,又何嘗不是一座座會移動的靈石山,那魔淵,又何嘗不是未經開鑿的寶山福地。說他們是為大眾,還不如直接說他們是為自己。
不過蒼穹大陸上的各個門派有所默契,長期派門人弟子在魔淵駐守倒是真的。墨染衣的師傅翟不惑,便是這些人當中的一員,還是能平安歸來的少數者之一。
一直以來。他們都知道靈獸進化到某種程度便能幻化人形。徹底脫離獸的範疇,這類的存在,也被修真者喚作——妖。
還有一些天賦異稟的靈獸,很早便能突破這層壁障,化成人身,雖然與真正達到那種實力幻化人形的妖還有很大的差距,可它們擁有尋常靈獸所不具備的——智慧!
這種先天蒙生的智慧,不是來自於學習。不是來自於歷練體悟,而是一種通過血脈世代傳承的靈魂印記。
它們有天生的力量,有積蓄了無數代先輩總結去蕪存菁的智慧。它們是靈獸中高高在上的存在,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俯仰眾生。
曾經,它們是靈獸中的王者,不,確切的說,它們一直都是。
只有力量而沒有腦子的靈獸是一盤散沙,不足為懼,而正是因為了有了這種異類的存在,才讓人類與凶獸的對抗,無比慘烈,每一次征戰都以血染大地,紅暈山河為休止。
眼前這個女子,來自魔淵,實力深不可測,那麼,她的身份只能是……
妖!
他們的眼前,是一隻活生生的妖來著。
而這只妖,剛剛和墨染衣她家師弟發生了那個……男女關係。
這實在,太驚悚了!
「前輩。」墨染衣躊躇了片刻,毅然決然的開口,「您不能帶走他!」
這一刻,她內心也在深深鄙視自己,怎麼就冒傻氣了呢?
可眼睜睜看著齊雲生被一隻妖擄走,她委實做不到。
不知什麼時候起,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冷眼旁觀的人,而是鮮活的活在當時,認同了墨家,認同了寒玉宮,以及出雲峰的墨染衣!
她,墨染衣,是寒玉宮出雲峰的首席弟子,是師傅的首徒,是出雲峰內門外門名副其實的大師姐!
儘管內心怒罵著齊雲生活該,可這怒罵中帶著多少恨之深責之切的意味只有她自己才能分曉。
「別說你只是他師姐,就是他師傅來了,也不能阻擋我將齊郎帶走。」明艷女子的語氣很平淡,的確,她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個她決定就無人能阻止的現實。
「前輩,晚輩師弟他年紀尚輕,行事多縱意卻無噁心,與……」墨染衣咬著牙,狠狠心道:「與前輩兩情相悅,這才……有所冒犯……」她總不能說是您給下的藥吧?就憑她家師弟這之前還「守身如玉」這點看,絕對是一有賊心沒賊膽的孩子,如果追究責任的話,肯定是責任比較小的那方,而主要責任人……
顯而易見,不言而喻。
「你想說什麼?」這明艷女子脾氣倒是很好,並沒有不虞之色,倒是很好奇墨染衣的下文。
墨染衣飛快的抬眼看了看她的神色,心略略放下一些,只要講理就好辦,這件事如果當事人都是……人的話就好辦太多了,可誰叫她家師弟好死不死就招惹了一隻妖呢,還是一隻看起來十分強大的妖。
心裡又將齊雲生反過來調過去的拳打腳踢了一遍,謹慎著問道:「不知前輩帶晚輩師弟回去,打算如何……安置?」
是吃掉嗎?吃掉嗎?還是吃掉嗎?
墨染衣斂下眉眼,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明艷女子的臉上透出兩朵嫣紅來,雙眸如水含情,「自然是與我結為夫妻,再誕下麟兒……」
墨染衣挑眉,準確的捕捉到「麟兒」兩字的重要性似乎在「夫妻」兩字之上。
她的飛快的思索著,眼前的這只妖和人類幾個門派達成了共識,她開放她的領地,允許人類自由通行,條件是親身來人類世界找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能和她共育後代的男人!
一切的一切似乎在指向某個方向,可惜沒有太多的時間和更多的線索讓她將一切理順,可這並不妨礙她快速的做出決斷。
「前輩雖然心如天清,胸懷日月,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可我們出雲峰卻是不能坐視不理,晚輩師弟既然做下……咳咳,那就要負起應有的責任。」墨染衣一派正色,擲地有聲。
所有人愣住,傻傻的看著她。
這嬌嬌弱弱的小女娃受刺激了吧?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她到底知不知道拉著她師弟手的那個女子是誰啊?
那是妖啊!
妖!
還想對人家負責?
人家需要嗎?
該想的是,人家會不會對齊雲生那小子負責才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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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走向瞪瞎所有人的眼睛。
所以說,女人真的是一種難以理解的生物,這個範疇,除了人類,可以再廣再廣一點,絕對能囊括性別為女的妖這種生物在內。
寒玉宮的墨染衣,首次展現了她舌燦如花,將黑的說成白的,將死人招魂回來叫活的本事。
愣是以同為女子的視角,一副你打算的模樣,婉轉與直接並用,苦口婆心與義正言辭並行,激烈而熱烈的與那只妖,咳咳,當場商量起婚事來。
要說,墨染衣這廝,還真是能抓住重點,她只一句,名分什麼的對兩情相悅的男女其實並不重要,但對孩子來說,就十分重要……
一下子擊中了那只妖的軟肋,靜靜思索了好一會,終於不再提起要馬上帶齊雲生走的話,反而對人類的婚嫁禮儀發生了濃厚的興趣,興致勃勃的和墨染衣討論了起來。
當翟胖子汗流浹背的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詭異的場面。
自己的大徒弟和個實力深不可測的女子盤坐著面對面興致高昂的說著什麼,自己的三徒弟坐在那女子的身邊,兩人手牽著手,很親密的樣子,可齊雲生那死小子明顯就精神恍惚,一片迷茫之色。
而後,冥元那老東西愕然的盯著這三人,連他靠近都無知無覺,他那寶貝兒子,更是被扔在一邊,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憨貨是被人用法術制住了吧,不知道倒在那多久了,看著四肢都僵硬了。
另有一女子,眉眼間瀰漫的媚色,一看就是修習雙修採補之術的老女人,哼哼,他這雙火眼金睛毒著呢,哪怕是奪舍重生的,也蒙騙不了他,看著青春,骨子裡透出來的腐朽味道,他八百里外都能聞到。
看著老女人的神情,可不怎麼友好,眼中飛快劃過的精芒,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子陰森。
「師傅!」墨染衣有些怨怪的道,「您怎麼才來?!」
那明艷女子轉過頭來,望著翟不惑微微瞇起眼來,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隨後又想到什麼,下意識看了眼手拉手仍在發懵的齊雲生,臉頰迅速的染上紅暈,接受了一番知識普及的她,已經在墨染衣有意識的引導下,認識到了所謂「長輩」「親人」的涵義。
那啥媳婦見公婆,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這種感覺實在新奇的很,讓她新奇的同時,還有點淡淡的甜蜜。
用齊郎小師姐的話說,被一個人喜歡,和連帶被他一家子認同,發自內心的喜愛,接受並當親人一樣對待,絕對是不同的,她似乎能找到那麼一點點的感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