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蔡雲飛的樣子,舒雅清楚,這是一種極端自信的表現,也許在他眼中,曾安濤根本就對其構不成威脅吧?再之,在行事的手段方面卻狠辣了不少,花如此大的代價。值得嗎?
「舒雅啊!握一方權柄,牧一方百姓,人的心態是不一樣的。我行為做事,時時都要考慮到東陽數十萬鄉親的利益。不是我執拗,而是你們逼人太甚,狼子野心,貪心不足!幾個億,還有這條旅遊線路今後數十年的抽成,你們還認為不夠!竟然打起東陽的主意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聽我一句話吧!方小楠和邱宏光他們死期不遠了,你最好是盡快抽身,人失去了敬畏之心,是絕對活不了太久的」。蔡雲飛緩緩的道。
舒雅心中一凜。沒想到蔡雲飛竟然說了這麼一段話,他是在關心自己嗎?一念及此。她再也沒有矜持,從被窩裡一下溜了出來上前從背後抱住蔡雲飛,胸部巨大的兩團不住的摩挲的他的後背。
蔡雲飛身子一熱。下面又有了反應,扭身抱住她,兩人又吻成了一團,
另一個地方,另一張床,此時也有一對男女在上演相似的場景,只是那男人明顯功力差了很多,才撲騰幾下就氣喘吁吁,癱軟了下來,擺擺手道:「不行了。不行了!最近事兒太多,身子乏,改天吃藥我們好好弄弄!」
女人哼了一聲,頗有些意猶未盡,撲過來摟著男人的脖子,開始撒嬌。
「啪!」女人的屁股被狠狠的拍了一下,男人道:「你說說,你究竟要拿三門峪磷礦唱什麼戲?鬧得滿城風雨的」男人聲音粗擴,竟然是歐世龍。
「嘻嘻,你猜!」女人笑道,正是方小楠,笑的樣子特別媚,一雙眸子似乎要滴出水來。
「適可而止吧!在東陽,得罪曾家太過了,終究沒有好處!」歐世龍道。
「什麼曾家?東陽縣委書記不是那姓蔡的小年輕嗎?那小子,年紀很嫩,脾氣不也許你這個市長他都沒瞧在眼裡吧!」方小楠嘟囔道。
「市長?」歐世龍臉上泛起一絲古怪,「共和副主席的女兒他都敢拐,這個世界上還有幾件事他不敢做的事?惹了他,你是遇到對手了。」
「什麼?什麼共和國副主席的閨女,說詳細點?」方小楠道,臉上露張驚容。
「你問那些幹嘛?不會是看小子對上眼了吧?」歐世龍狐疑道。
「你說些啥嗎?」方小楠扭動身軀道,「屁的對手。我到要看看這次他怎麼翻身,惹惱了我,老娘找人做了他!」
歐世龍眉頭一皺,身子一下豎了起來,道:「你越來越放肆了,你想做了誰啊?我跟你說。你和他斗可以,但是如果敢起其他的心思,嘿嘿!」說到後面,他臉上神色變得特別猙獰可怖。
方小楠身子一僵。在她的記憶中歐世龍還沒有如此嚴厲的對自己說過話,今天如此反常。定然那子不一般。臉一變,連忙軟了下來,成了一副嬌俏可人的模樣。
歐世龍神色一緩,嘴角露出一絲無奈,廣林可不是自己的一言堂,謝天華那個老東西可是盯得緊。如果蔡雲飛真有三長兩短,跟自己扯上了關係,那後果可想而知。
拋開楊明濤的因素。就是連繫,雖然和蔡雲飛反目,但是這種反目內面究竟有多少虛實。外人怎能知道呢?別的不說。在東陽軍方連繫的勢力就很強。捏死自己跟踩死一隻螞蟻又有什麼分別?
……
「舒姐!你怎麼了臉紅脖子粗的」方小楠奇怪的問道。看著舒雅的表情很奇怪。
「呃!」舒雅馬上從胡思亂想中回到現實,臉上紅暈依舊,暗罵自己丟人,這個時候竟然還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咳!咳!小邱公子,我決定退出這次的項目,利潤一分我都不要。」舒雅道,聲音極其飄忽。
邱宏光一愣,方小楠也臉露驚容。不明白舒雅為什麼要做此決定,舒雅的身份兩人都清楚,樹大根深,放著白花花的銀子不賺,那指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你們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蔡雲飛真就是你們想像的那樣不堪?你們別忘了他是怎麼出來的,人家是從固縣老山旮旯,從固縣那個複雜的縣裡幹起來的,如果真是你們想像的如此簡單,他早就是塚中枯骨了!」舒雅淡淡的道。
方楠臉色一變,張口欲說話,被邱宏光攔住,狐疑的看了舒雅一眼,道:「舒雅姐,我是蔣書記看著長大的,有什麼話你但說無妨!」
舒雅眼睛一瞇,盯得邱宏光一陣不自然,良久才道:「首先你們對蔡雲飛在三門峪的佈局看得有很膚淺。只看到督察室的人進不去,卻沒有想到更深層次的東西。
市督察室人為什麼進不去?他們不會跟軍區溝通嗎?而且他們進不去,為什麼一直沒傳出消息來,讓你們都蒙在鼓裡還自己為得計?。
方小楠和邱宏光兩人同時起身,臉上的神色終於有了凝重的意思,舒雅陰陰一笑,繼續道:「這至少說明可能有兩方面原因,第一,蔡雲飛可能和謝書記有默契。第二,你們別忘記蔡雲飛來廣林前擔任的是省委督察室的主任啊!無論是那種情況,你們認為這事還會那麼簡單?」
方小楠和邱宏光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安,一時房間死寂。桌上的香茗熱氣縈繞,外面的雪景依舊妖嬈,但是此時邱宏光和方楠卻沒有了品茶賞雪的心境,臉上神色均愈來愈凝重。
不知過了多久,方小楠哧一聲笑了起來,有些譏笑的說道:「舒姐。就因為這個你退縮?你不會就這麼一點膽量吧!即便你剛才說的都有道理,那又怎麼樣?大不了大家扯皮,這事不了了之?如果真那樣的話,那就算了,我們慈溪的工程還是可以賺大把錢,我們這是萬無一失的事,怕什麼?」
舒雅不做聲,邱宏光臉上神色陰沉。良久吐出一句話:「不識抬舉的東西,我找他合作他奐然不給面子。真是茅坑石頭,又臭又硬」。
「我說你說誰呢?小邱公子?」舒雅眉頭一挑,臉上怒容立現。
邱宏光一呆,臉上馬上變柔和。訕訕笑道:「舒姐,舒姐,您別誤會!我哪能說您呢?給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吶!我說的就是蔡雲飛那個。茅坑石頭。」
舒雅心一跳,關心則亂,剛才險些露餡,不過邱宏光這樣說蔡雲飛。她心中依然有些不爽飄忽的一笑。意味深長的道:「不是人家不識抬舉,是人家在等,看你識不識抬舉,聽我一句話,馬上去跟人家賠禮道歉,你還有一條生路,不然,嘿嘿你等著瞧吧!」
邱宏光心裡咚一聲,雙目狠盯舒雅,只覺得尾雅骨發麻,背上已然是冷汗。他突然想到舒雅剛才說要退出,舒雅是什麼身份?她都生了去意,難不成蔡雲飛這傢伙真是在走一盤大棋?
自己在算計他,他將計就計反攻到算算計自己?他雖然覺得有些不太可能,但也知道舒雅是從來就不亂說話的人,中原蔣系的頭面人物。可謂是蔡雲飛的死敵,如果不是局面到了不堪的地步,她會甘願灰溜溜的跑路?
邱宏光心裡暗罵舒雅故弄玄虛,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還得涎著臉請教,道:「舒姐,您就指點一下吧!你我畢竟同處一條船上,真被人算計了對大家都不好,是嗎?」
舒雅眼中精芒一閃,語氣瞬間變得冰冷,道:「你威脅我?哼!我們走著瞧吧!」她說話,逕直去取衣服。
方小楠大驚,連忙過來打圓場,道:「邱少不是這個意思,舒姐您千萬別誤會!我們不能先自己亂了陣腳不是?舒姐您大人有大量就消消氣吧!」
邱宏光臉色很難看,早將蔣家全體問候了一個遍,但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蔣家他不敢得罪,而且聽舒雅的口氣這次自己是栽大了,人家是趁機推牆到呢!。
舒雅瞇著眼睛看著邱宏光,見火候差不多了,便道:「你們被蔡雲飛糊弄了,他的媒體戰只是迷人耳目,他真心叫意圖是將州市的勢力引過來,剛才我家老蔣打電話給我,省督察室已經有風聲了,省發改委紀檢組長步紅軍已經開始放言了!」
「發改委?」邱宏光眉頭一皺。
舒雅臉一青道:「你還沒明白嗎?人家的矛頭是直指整條旅遊線路,項目審批剛下來,工程進展過半,嘿嘿!」
邱宏光臉色乍變。手一顫桌上的一杯茶被他碰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雙目失神,下意識的道:「不會吧!」
「會!」半晌方小楠吐出了一個字,臉色也有些白,但是陰翳居多,蔡雲飛的狠遠遠出乎她的意料,進攻是最好的防守,蔡雲飛顯然深諳此道,更可惡的是其人手法隱晦,大放煙霧彈,如果不是舒雅,這事將會失控到什麼程度還真難以估計。
一念及此。她心頭不由得一寒,再想到市督察室唱的花腔,心想莫非蔡雲飛真和謝天華有默契,這局棋會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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