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墨,為何一夜之間你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傾國沒再理會手腕上的傷,支撐著從地上爬起來,輕輕推了下軒轅墨。
見他沒有反應,這才回過身來對著軒轅凌說道:「皇上,他已經昏過去了。」
「來人!」
軒轅凌一招手,便有一群侍衛從暗處走了出來。
為首的正是藍衛。
藍衛皺著眉頭看著昏倒在地的軒轅墨,不禁暗歎了一口氣,真是防不勝防啊。
本以為,不喝酒就能逃過這一劫,卻沒想到軒轅凌竟然在熏香裡添了朵松粉。
看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啟稟皇上,王爺已經昏了過去了。」
藍衛不動聲色的向軒轅凌匯報道。
「嗯。」
軒轅凌踱步來到軒轅墨身邊,伸腳踢了他一腳,鄙夷的冷哼了一聲:
「你放心,朕不會讓你這樣就死了,那太便宜你了!」
說著軒轅凌蹲下身子,對著沉睡的軒轅墨說道:
「朕要讓你好好看看,朕是怎樣徹徹底底的佔有傾城!哈哈哈哈!」
陰狠的笑聲在大殿裡迴響。
藍衛不禁拳頭緊握,想起章嫣妮臨死前交待自己的事,不由得在心裡狠狠的發誓。
嫣兒,我答應你的,一定會辦到,你放心,我就算拼盡了性命也要保護好王爺!
抬頭看著大殿上空繁複的雕花,那些浮花好像全部成了章嫣妮的笑臉。
嫣兒,你可以為了他背叛皇上,那我也同樣可以為了你而背叛皇上,就算要背負天大的惡名,我也願意!
「將他拖到密室去,朕要好好款待我的好弟弟!」
猙獰的笑聲戛然而止,軒轅凌嗜血的眼神裡噴射出怨恨的陰光。
傾國被這陰冷的目光弄得渾身的血液都忘記了流動,甚至還倒流進了心臟,冰冷寒心。
傾國手心冒出一陣陣冷汗,眼前的軒轅凌不是人,簡直是地獄的無常,陰狠黑暗。
渾身散發出一種毀滅的危險,逼人心魄。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將人抬下去!」
最先反應過來的藍衛忙對一群嚇呆了的侍衛們喝道!
「是!是!」
侍衛們忙搬起軒轅墨的身子,從後門抬了出去。
傾國緊張又擔憂的看著這一邊串的事情。
她知道密室在哪裡,在軒轅凌的寢宮裡,龍床後面有個暗格,打開暗格,就會有道門自動出現。
可是密室裡面是什麼情形她不知道,而且密室的鑰匙只有軒轅凌才有。
怎麼辦?
傾國焦急的擰著絲帕,卻想不出一個辦法來救軒轅墨,難道她這輩子真的要跟著軒轅凌?
先不說軒轅凌遲遲不肯立後,自從軒轅穎死後,軒轅凌對她的態度就轉了個大彎,完全不像以前那樣,事事都依著自己,現在更是動不動就打自己。
想起身上的傷痕,傾國臉上的怒氣就怎麼都壓不住了。
哼!
都是因為傾城,軒轅凌才會這樣對自己。
淵傾城,這次,我會讓你失去所有!
你就等著吧!
「皇上,恭喜你計劃成功。」
傾國笑臉盈盈的說道,手帕嬌羞的遮住半邊臉孔,只剩下兩隻如水的眼睛,魅惑的勾著。
「哈哈,那也要多虧了你出的好主意!」
軒轅凌長臂一撈,傾國就落入了他的懷裡。
「皇上。」
女子吐氣如蘭,媚眼如絲,柔得能夠擠出水來的聲音成功的勾起了軒轅凌身體裡最原始的渴望。
一把將傾國抱起,往內室走去:
「終於解決了一件大事,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的享樂一番,莫讓良辰美景虛度?」
將傾國放在床上,軒轅凌蠱惑的聲音響起,說著便急不可待的伸手撕開傾國的衣裳,
一時間,春光旖旎,一室溫存,
男人沉重的喘息聲和女人誇張的申吟聲此起彼伏,重疊不休。
而此時的竹雅居:
「什麼?王爺在皇宮喝醉了,皇上讓他就留宿在皇宮裡?」
傾城不可置信的對著車伕說道。
她一直在門口等著軒轅墨,結果他卻在皇宮喝醉了?!
這不可能啊!
他不可能丟下自己在皇宮裡留宿的!
難道他有什麼不測?
壓制住心裡的強烈不安,傾城勉強對著羽霖擠出一個微笑:
「既然王爺在皇宮,那我們就回去歇息吧。羽霖,你也早點去睡吧,陪我等了這麼久。」
羽霖欲言又止的看著傾城,最後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交待了一下:
「傾城,你也早點睡啊。王爺不會有事的,再說,明天見早上,出征時,全城的百姓都會出來夾道歡送的。到時我們再去和王爺道別。」
「嗯,回去睡吧。」
傾城有點恍惚的說道,明天看到軒轅墨該說些什麼好呢?
一定要罰他,竟然敢喝醉!
回到空曠的房間,早就習慣了軒轅墨寬敞的懷抱,沉穩的呼吸,現在一個人睡在這麼寬大的床上,
傾城竟然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內心湧起一股不安的預感,並且越來越強烈。
將夜明珠拿出來,房間裡的光線立刻變得柔和了許多,濕潤的光芒,暫時舒緩了傾城的情緒。
想了想,還是找點事情做吧,不然自己又會不停的擔憂。
想到這裡,傾城去衣櫃裡找了一張虎皮,軒轅墨說是以前打獵的時候打到的。
因為想要一張完整的虎皮,所以是赤手空拳的和老虎過招,最後生生的將老虎打死了。
撫摸著虎皮順滑的毛皮,心裡又多了一分安定。
軒轅黑甚至都可以赤手打死一隻猛烈的老虎,那這次戰爭自己更是要對他有信心。
重新將虎皮放進衣櫃裡,本來想做一件衣裳,但是想到虎皮太貴重了,萬一自己沒有縫好,就太浪費了。
於是挑了一塊白色的布料,晶白似雪,傾城從未見軒轅黑穿過白色的衣服,他從來都是清一色的青衣。
想像著軒轅墨穿上白色衣服的樣子,肯定是像李白那樣的風度翩翩吧。
傾城蔥白的手細細的撫上順滑的綢布。
她彷彿已經看到軒轅墨穿著自己縫的衣服,款款地向自己走來,疊扇輕輕搖曳,衣袂飄飄,髮絲飛舞,就像是從國畫裡走出來一樣。
想到這裡,傾城便找來針線,細心的縫製起來,好在之前她和小兆學了一點,縫起來針腳才不會顯得太過於粗糙。
「啊!」
傾城輕呼了一聲,細小的針不小心刺進了手指頭裡,殷紅的血液從指頭裡流出來,滴落要白色的衣衫上,觸目驚心!
傾城慌忙將這一塊布料剪掉,又補了一塊上去。
在北斂國這麼久了,她多多少少也懂了一點北斂國的風水,血滴在白衫上,這是個大凶兆!
呸!
肯定是封建迷信,自己一個現代人,怎麼還相信這些?
傾城慌亂的自我安慰道,繼續專心的縫著衣衫,仔細的,一陣一線,都是她的滿腹深情。
羽霖站在窗邊,望著傾城光亮的房間,知道傾城並沒有睡覺,暗歎了一口氣,今晚又有誰能夠睡得著?
晨去點兵,卻一直沒有回來,深夜皇上召見王爺,王爺那麼深愛傾城,而且他的酒量一向是很好的,從來沒有醉過,那他又怎麼可能在皇宮大醉?
還放傾城一個人獨守空房?
所有的跡象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王爺有危險。
羽霖來回的在房間裡踱步走著,想起軒轅墨說過的,不要輕易動用伊人醉的勢力,那是他們最後一張王牌。
還是等明天的歡送會吧,羽霖搖著頭,也上床去睡覺了。
「傾城,昨晚睡得好嗎?」
羽霖看著傾城憔悴的眼睛,蒼白的臉色,就知道她昨晚肯定沒有睡覺。
「我很好,我——」
傾城正要回答,一個嬌滴滴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喲,你們也是來送王爺的?」
踏雪依然是一身火紅的裝扮,臉上依然是那副高傲的模樣:
「你們兩個這樣站在街頭,頂多王爺的馬會向你們甩下尾巴,哼,看到那裡沒?最高的檯子,王爺會先在那裡祭天,每年都是我陪在王爺身邊,今年也不例外,哼!」
說著踏雪便高傲的揚著頭向那高台走了過去。
「羽霖,等下王爺會去祭天嗎?」
傾城回過頭來問著羽霖。
她們兩個站著的位置是禮官安排的,在眾多官員中的角落裡,並不起眼。
「別擔心,祭天過後,王爺肯定會來找你的。」
羽霖柔聲安慰著傾城,這才發現她緊緊的抱著一個包袱。
「給王爺的?」
肯定的語氣,不問就已經知曉了答案:
「王爺要是知道你昨晚一整晚的給他縫製這個,他會很心疼的。」
羽霖無奈的說道,繼而又自嘲地笑了一下。
和傾城相比,自己對王爺的愛還是不夠了深吧。
自己在不知道王爺安危的情況下,還能呼呼的睡得那麼安穩,傾城卻是一整個晚上都在趕製這個。
羽霖欣慰的露出一個笑容,有一個這樣愛王爺的人,她也替軒轅墨高興。
「王爺來了!」
從群中掀起一陣歡呼,只見穿著盔甲的軒轅墨莊重的走上了高台,身邊跟著笑靨如花的踏雪。
傾城看到踏雪一臉挑釁的朝自己笑了一下,只是軒轅墨卻沒有看向人群中的任何人,逕直的向祭祀高台走去。
沉重的盔甲發出清脆的聲響,軒轅墨整個人都被盔甲包裹著,包括他的臉,只露出一雙犀利的眼睛在外面。
一切都順利的在進行,祭天,皇上賜酒,各官員上前祝願……
唯一的是,大家好像都忘了傾城和羽霖這兩個人。
最後軒轅墨翻身上馬,一行軍隊浩浩蕩蕩的準備離去。
「王爺!」
見軒轅墨根本沒有理睬自己的意思,傾城終於忍不住的跑到了軒轅墨的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