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軒轅墨中計!
「墨,你今天不用去點兵嗎?」
早朝後,軒轅墨就直接來了竹雅居,傾城見到,不由得關切的問道。
畢竟十萬軍隊對浩夜國三十萬元大軍,這樣的差異還是不容小覷的,每一個上場的士兵都要是精兵中的精兵,否則她不敢去想戰場上可能會發生的事。
「這件事情,我已經交給晨去做了,不用擔心,他辦事從沒出過什麼差錯。」
軒轅墨柔聲的安慰著傾城,既而又責備的說道:
「怎麼又不用早膳?」
傾城抱歉的笑笑,她從來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以前在馬戲團的時候,錢老闆根本就不會給她們吃早餐
每天一起床就是魔鬼般的訓練,所以她腸胃一直都不是很好,也沒有了吃早餐的習慣
現在到時了這個國家,還是保留著以前的那些習性,只是起床的時間倒是越來越晚了,算起來,也是某個人給寵的。
想到這裡,一絲甜蜜湧上心頭,傾城不禁掩嘴角失聲笑了起來。
看到傾城這個樣子,軒轅墨無奈的歎了口氣,端起桌上的粥,已經微微有點涼了
輕輕攪動了一下,將沉在下面的肉末攪了上來
這一細小的動作,在此時傾城的眼裡看來卻是這麼的細緻入微,一縷感動與溫暖浮上心頭。
軒轅墨卻皺了下眉頭,輕輕將碗放下,瓷碗發出清脆的聲音,在房間裡迴響。
「怎麼啦?」傾城不禁詫異的問道。
「粥都冷了,我讓人再去熱一下。」
說罷,軒轅墨正欲站起身來,叫人進來將粥端出去。
「不用了,這溫度剛好啊。」
傾城忙攔住他,是她自己一直沒胃口吃才讓粥冷掉的,她也不想再去麻煩別人。便接過粥,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看
著傾城大口喝粥的樣子,軒轅墨這這才舒心的笑了,寵溺的笑意,掩蓋了眉宇間的擔憂
只是他並不知道,此時幾乎要埋進碗裡的傾城,她的臉上也寫滿了深深的憂慮,不是為即將來臨的分別,而是心中那股濃烈的不安。
「傾城。」
軒轅墨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強行壓制住心中那股不安,不想讓傾城心裡覺得恐慌,但願是自己想太多了。
「嗯?」
傾城依舊將臉埋進碗裡,繼續和她的粥做鬥爭。
「明天我就要走了,這一個月你好好呆在王府,每天要按時用膳,照顧好我們的寶寶,給我寫信。」
軒轅墨滔滔不絕的交待著事情。
「我已經恢復了你王妃的地位了,踏雪也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不過你還是繼續住在竹雅居吧,有羽霖照顧你我放心些。」
「嗯,知道啦,你怎麼比唐僧還要囉嗦。」
傾城笑著打趣道。而軒轅墨對於傾城偶爾冒出來的這些怪異的詞也早已經司空見慣了,只是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的交待著。
「一定要用早膳,回來我要是發現你瘦了的話,定不輕饒!」
「好啦,我都知道的,都按你吩咐的去做,我就在這裡安心的等你的消息!」
傾城聽話的說道。
「還有,施逸說藍玄就要回來了。」
軒轅墨有點緊張的看著傾城的反應,他心裡還是有很多的不確定。
「哦,真的?!」
這個消息對傾城來說,無疑是回北斂國後最振奮人心的一件事了,傾城開心的有點語無倫次。
「這麼說他的傷勢已經好了咯?!太好了!」
傾城臉上綻放出一個歡呼雀躍的笑容,燦爛奪目。軒轅墨的眼神立刻暗淡了下來,聽到他的消息你就這麼開心嗎?
「墨?」
感覺到軒轅墨的異樣,傾城擔憂的喚道,既而戲謔道:
「喲,什麼味道,這麼酸!難道是有人吃醋了?!」
「誰吃醋了!」
軒轅墨尷尬的扭過頭不去理會傾城,可是傾城又豈會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
「軒轅墨,你臉紅了,哈哈,我看看,給我看看嘛。」
傾城不依不饒的扳過軒轅墨的頭,卻被軒轅墨惱怒的打落掉伸過去的手。
「還有一點,我不在的時候不可以和他來往太過密切,最好是不要來往。」
軒轅墨霸道的宣佈著自己對傾城的佔有。
「你好過分哦,竟然干預我的活動!」
傾城甜蜜的反抗著,眼底的靈動讓軒轅墨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總之,你要答應我!」
軒轅墨像個小孩子一樣固執的說道。
「好,這些我都答應你!」
傾城重重的點著頭,緊接著話題一轉,像是害怕失去一樣緊緊的抓住軒轅墨的手,蒼白的手指上,關節更是淋漓突兀。
「我都答應你,那你也要答應我,一定要平安的回來!」
軒轅墨竟不知道傾城的手勁有這麼大,看著傾城一臉擔憂的臉,回手同樣緊緊抓住傾城的手,將她攬入懷中。
兩人十指緊扣,心意相通。
聽著這沉穩的心跳聲,還有那熟悉的幽香,傾城心中的擔憂才得到了些許的緩解。
「你答應我!你快點答應我!」
沒有得到軒轅墨的回應,傾城焦急的催促道。
「嗯,我答應你,一定會平安的回來!」
交纏的十指更加緊密的貼合要一起,軒轅墨緊緊的抱著傾城,彷彿要將她揉進身體裡,兩顆心緊密的相連在一起,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將他們分開!
夜深,霧重,風涼,水冷~~
「皇上怎麼這麼晚了還要召見你?」
傾城不滿的替軒轅墨穿著衣服,一邊扣上扣子,不邊埋怨道。
「無妨,我進宮馬上就回來,別等我,你繼續睡!」
軒轅墨不動聲色的替傾城蓋好被子,正準備離開,傾城突然抓住他的衣角,不讓他走。
「墨,你一定要回來!」
傾城隱藏著心裡的不安,用充滿渴望的眼神看向軒轅墨,瞳孔裡倒映著他的身影,高大勇猛。
「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你安心睡吧。」
俯身在傾城的額上輕輕一吻,替她揶好被子,伸手將凌亂的頭髮攏到腦後去。
這個動作他做了不下百遍,可是每次替她攏頭髮都會有不同的感覺。
溫和的笑容一出房門就馬上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沉重。
太監傳話是說明天就要出兵了,皇兄已經在宮裡設宴為自己餞行。
晨早上出去點兵現在沒還回來,皇兄卻在這深夜將自己的傳進宮,會不會又是他的什麼陰謀?
無奈的歎了口氣,今天特意睡得很早,結果竟被一道聖旨從被窩裡弄了出來!
「走吧。」
對著來傳旨的太監說了一句,便上了馬車往宮裡趕去。
馬車的轆轤滾動著,在沉寂的夜色裡發出清脆的響聲,兩旁的樹葉嘩啦啦直響,車伕和太監並沒在意,只有軒轅墨敏銳的察覺到有人在跟蹤著他們。
軒轅墨將右手悄悄放在腰間的軟劍上,決定靜觀其變。
只有一個人,分不清是敵是友,但可以肯定不是皇兄派來的,皇兄不會只派一個人,而且此人遲遲不肯露面也許是不想讓車伕身邊的小太監知道。
「呼!」
有什麼東西從那個人的手中墜出,卻不是攻向軒轅墨,而是落在前方不遠處。
疾勁的風,看來這人身手非凡,並且是故意暴露行蹤,軒轅墨眉頭緊皺,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碰!」
車輪撞到一顆石子,猛的一個傾斜,小太監沒坐穩,一個踉蹌,從馬車上摔了下去,車伕忙停下車去扶摔倒在地的太監。
軒轅墨這才醒悟了過來,剛才那人扔的正是這顆絆住馬車的石子,是想要引開這個太監。
那就肯定是幫助自己的人,不然就不會這樣廢盡心思去引開皇兄派來的人了。
「彭!」
趁太監手忙腳亂的時候,一枚飛鏢射進馬車內,釘在馬車的內壁。
軒轅墨取下飛鏢,將上面綁著的紙條扯下來,這才探出頭去。「怎麼回事?」
「回王爺,剛才馬車撞到了一塊石頭,公公被撞下了馬車,現在沒事了。」
車伕如實的回答道。
「沒事就好,下次駕車小心點!」
軒轅墨裝修作不滿的責備著車伕。
「是,小的下次一定會小心。」
車伕小心的擦了下汗,好在軒轅墨沒有過多的責備他。
只是一旁的公公不滿的哼了一聲,看著車伕已經被軒轅墨教訓了一頓,也就不好再發火了。
悄悄打開掌心的紙條,剛勁的字跡躍然紙上:
「勿飲酒,暗中助之。」
軒轅墨將紙條緊握在掌心,一用力,紙條就變成了粉碎,白色的粉末從指縫間慢慢流逝。
軒轅墨的心也開始沉重,來人是誰,他已經知道了,只是他想不出那個人幫助自己的理由,他不是誓死效衷於皇兄的嗎?
這個飛鏢他前幾天見識過了,難道是因為章嫣妮的死,所以他才倒戈相向?
軒轅墨劍眉緊蹙,此時他更是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晨不在這裡,他決定放手一博,相信藍衛一次。
如果這次藍衛真的幫助自己,那自己就會贏了整個天下,若此番輸了,那自己就將會失去全部!
軒轅墨懊惱的捶了下馬車,這種將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去掌管的感覺讓他無所適從。
調整了下呼吸,將手放在腰上的軟劍,有武器在手,他心裡也多了一份保障。
「弟弟,你明天就要出戰了,朕備了點溥酒,為你踐行。」
軒轅凌示意了一下,傾國便會意的替軒轅墨倒上一杯酒。
「謝謝皇兄的款待,只是臣明天還要帶兵趕路,不適宜飲酒,還請皇兄恕罪。」
想起紙條上的告誡,軒轅墨不著痕跡的推脫道,並起身領罪。
「弟弟啊,只是你此番前去,十萬鐵衛軍對浩夜國三十萬大軍,你又立了軍令狀,這可不同於以往的出兵。」
說道軒轅凌便一口乾了自己的碗裡的酒,吧唧了下嘴巴:
「這可是傾國家裡釀的花釀,醇而香美,不醉人的。」
軒轅凌一邊回味著醇香的美酒,一邊讚賞道。
「素問王爺疼愛傾城,這花釀可還是傾城的母親在世時親自釀的。
我爹重感情,到現在還牽掛著姨娘,所以我們家一直都有喝花釀的傳統,王爺若是一味推辭,要是妹妹知道了,肯定會傷心的。」
傾國嬌嗔的說道,一臉的遺憾,又彷彿在替傾城感到不值。
「娘娘的一番心意臣明白,只是請皇兄和娘娘能夠理解,臣再過幾個時辰就要出兵了,如果士兵們聞到臣身上的灑味,這會大大影響士兵的鬥氣,還請皇兄為我北斂江山考慮,待臣勝利歸來,再縱情的慶祝,喝慶功宴,皇兄你看如何?」
軒轅墨不卑不亢的說著自己的見解。並強調自己不喝酒這一原則,態度很強硬,畢竟北斂國的毒藥很發達,常毒人與無形之中。
又加上藍衛的勸諫,他更加要時刻設防。
軒轅凌和傾國相視看了一下,然後軒轅凌便不再多做糾纏:
「嗯,有道理,那就不喝酒便是了。」
放下酒杯,軒轅凌自顧自的吃著面前的飯菜:
「三十天的行軍生涯一定很艱辛,只怕就再也吃不到這樣的飯菜了,弟弟,你這吃點啊,這頓宴會本來就是特意為你舉辦的。」
盛情難卻,而且這個時候如果再推辭也就說不過去了。軒轅墨只好夾起最近的一個菜,細細的嚼了起來。
很清淡的一道小菜,清新自然,不同於以往的大魚大肉,軒轅墨頗有意味的吃著。
暫時放下了心裡的戒備,沒想到皇兄也有輕口味的時候,不過這種清穎脫俗,不正是傾城的風格嗎?
淡雅,素靜,一個似水的女子。
看著軒轅墨終於吃了點東西,軒轅凌和傾國相視露出一個奸詐和微笑。
是的,只要軒轅墨吃了東西,那他就一定會中毒,天下人都知道,軒轅墨武功高超。
可是如果他沒了力氣,空有內力也是使不上的!到時他們就有辦法讓他束手就擒!
而事實上是,不管是酒裡面還是飯菜裡面,都已經被放了無色無味的攝音水,而旁邊的香薰爐裡面燃著的就是朵松粉,這個上次傾城就是這樣迷昏軒轅墨,而成功逃跑掉的。
軒轅墨少量的吃著飯菜,雖然沒有喝酒,但是他有預感,事情不會就這麼簡單。
「王爺,吃點這個吧,秋天來了,這個消火清燥。」
傾國給軒轅墨夾了一道菜,軒轅凌不高興的冷哼了一聲:
「愛妃對王爺的態度會不會過於熱情?」
「回皇上,臣妾是看王爺沒有夾這邊的菜,估計是隔著遠,所以才幫她夾的。」
傾國忙慌亂的解釋著。
「哼,你最好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朕才是這北斂國的天子,你就在朕的表情下和他眉來眼去的?!」
說著軒轅凌憤怒的一把扯住傾國的頭髮,將她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啊!」
傾國吃痛的呻。吟了一聲,撫著好了沒多久的手腕,凌亂的頭髮,髮髻也散亂著。
臉上卻依然是那副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的樣子。『
若不是軒轅墨已經見識過她的歹毒與演技,只怕此時也要被她這幅摸樣所迷惑。
垂落下來的頭髮擋住了眼底的那抹狠毒。軒轅凌,是你逼我的!
本來軒轅墨對這種夫妻吵架的事情是不去摻和,只是傾國是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子,手摸到胸口處,那裡有傾國送自己的絲帕。
雖然現在自己的對傾國沒有任何感覺,但是卻一直有一份深深的愧疚之情。
他一直認為是因為自己破了傾國的處子之身,才導致他們之間的關係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甚至新婚才沒幾天,皇兄就跑去伊人醉。
現在看到皇兄這樣虐待傾國,看著傾國楚楚可憐的模樣,還有手腕上紅腫的傷痕,軒轅墨眼底的愧疚又更深了一層。
「皇兄誤會了,臣和娘娘真的沒有什麼,還請皇上好生善待娘娘。」
軒轅墨看著地上那個可憐又倔強的女子,為傾國辯解到。
思緒卻飛去了王府,不知道傾城現在在幹什麼,是在房間裡安穩的睡覺,還是在焦急的等待著自己回府。
傾國低垂著頭,成功的遮掩住了眼角的得意,果然軒轅墨對自己是有意思的。
不然不會每次都用那種壓抑著感情的眼光看著自己,現在更是在皇上面前為自己求情。
「是嘛?」軒轅凌斜瞥了傾國一眼,便不再多說什麼。
「皇兄,你還是先讓娘娘起來吧,地上涼。」
軒轅墨於心不忍的看著傾國說道。
「還不起來?!」
軒轅凌冷冷的對傾國說道,眼神冷若寒冰。
「謝皇上。」
傾國揉著受傷的手腕,吃力的想從地上爬起來,卻始終是力不從心,手腕使不上力氣。
軒轅墨見狀,便站起身來準備去攙扶傾國一把,卻不料這猛然的站起來,讓腦袋特別人昏沉。
連看向傾國的視線都變得模糊,眼前出現了n多個傾國人疊影。
「王爺,你怎麼了?」
在傾國的「擔憂」聲中,軒轅墨終於抗不住的昏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