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伯邑考切夜難眠,妲己待他的情意,他心中明朗,經過數支樂曲的傳唱,他們之間的愛意已經不單單是男女之欲,而化為情感的昇華,這時候,他們應該是心也相通,意也相切,可妲己她卻已嫁為人婦,自己如何讓壞她清白。{{wx}
「唉,想那麼多幹什麼,也許,娘娘未必是對我動什麼真心思,我不過是她宮幃寂寞,找出來的玩物,為她來排解煩悶罷了。」想了半餉,伯邑考卻又自嘲的說道。
伯邑考身為西伯侯的准繼承人,自然不可能因為妲己而不娶,如今的伯邑考卻也有兩位夫人,便是那錢夫人和明夫人,兩人是伯邑考的父侯姬昌支援冀州蘇護遇到挫折後,為伯邑考納的偏夫人,這兩女卻遠遠不如那妲己美貌,而且與伯邑考也沒有任何感情基礎。
且說這日早晨,伯邑考醒來後,即有宮娥來請,「伯邑考,我家娘娘請你過去。」
原來,紂王酒醉後,就一直在養心殿,紂王是海量,越醉越肯喝,有時候常常是一醉幾天,連殿門都不出,沉浸在酒海裡。
請伯邑考入宮,到什麼地方學琴,諸如此類的小事情,有了紂王的批准,加上妲己平時的陰狠,何人還敢問,到時說不得就要入那蠆盆走上一遭。
這一次,請伯邑考入宮教琴的事,蘇妲己做主了,也不須去稟報給任何人。
伯邑考到了壽仙宮時,桌上已擺著點心,他急忙行禮,拜見妲己,「愧殺伯邑考,娘娘,小臣有禮了,啊,這許多酒水,讓娘娘費心了。」
妲己臉色相當平靜,示意道:「公子免禮,今日也沒有外人,只是我們師徒,公子,你就不要客氣,請坐吧。」
師徒之稱,這無形中是把伯邑考的身份向上拔高,伯邑考豈能不明白?他再次言謝,用了點心,即吩咐擺琴授課,妲己看伯邑考臉色不是很好,又於心不忍。
「伯邑考,天氣不是很好,要不然今天就不要教授了?」
伯邑考搖搖頭,道:「早一日把娘娘教好,我就能早一日回到西歧。」見了妲己伯邑考卻也不再久留,他卻是害怕自己沉迷妲己而害了妲己。
這話有點悲傷,伯邑考頓了一下,稍有閃忽的神色。
妲己默坐琴旁,抬頭看那伯邑考的神色,卻是不太好,知他精神上必是受了波折。或是為情所困?
她想勸,卻又說不出口,也不知說什麼。稍平靜了一會,伯邑考復開了講課:
「娘娘,今且從五音來講,宮商角徵羽,乃是五音,所謂宮,乃是五音之,音之初,娘娘,此音便是。」
伯邑考劃了一下,妲己應著也就劃了,聽了那伯邑考的話,妲己如今卻是心情極差,和前一日相比,竟是退步很多,手法輕重不一,音色在她的手裡變得很差,琴音裡嘰嘰咕咕聲居多。
沒了節奏感,妲己索性停了下來,看伯邑考旁若無人的邊講邊演,當伯邑考彈出一曲曲美妙的音符,她的心方得已平靜。
伯邑考望了妲己一眼,雙目裡閃出星光,「娘娘,你心緒太亂,所謂六忌,你今日犯了,按七不彈來正是不宜彈,娘娘,請你靜下來,聽臣彈一曲給你聽。」說罷,一首決絕之詞自琴音傳來。
妲己亦是聽懂了琴中的意思,心中卻是難以平息,一種想要放棄一切告知於他的想法。聽罷妲己同樣是一歌,述說著自己對他的愛意。
一曲過後,妲己則向伯邑考款步而來,遞上香巾,欲予拭目。伯邑考受此困惑,焉有不迷惘,來時他的心裡雖定了警戒線,這一會卻也丟掉了,他只覺胯間之物膨脹,難已自禁。
含櫻最是聰明,伯邑考來時,即以影響娘娘練琴,打發了宮娥,內監,無事不准前來。
此情此景,此情此境,伯邑考受了困惑,竟是抓住了娘娘的手,兩人四目相對,眼中生情,輕輕的,他欲來拉扶娘娘。卻在此情此景,兒時的那個清純的妲己,卻已被伯邑考忘記,留下的只是這個敢愛敢恨的九尾狐。
「娘娘,你若不是皇妃,只是蘇妲己多好呀,妲己,妲己,伯邑考不該生情啊。」
伯邑考喃喃自語,娘娘則借勢依於伯邑考身邊,兩人互相依偎,都不敢過於再放肆。
伯邑考的自語,妲己怎麼能不明白,「公子我,其實……」妲己卻是想告知伯邑考,自己不是什麼妲己,可是話將出口,卻卡在了嗓間,難道告訴他自己是一隻妖狐。
兩人擁靠在一起,在那時就是亂性,何以竟使得伯邑考亂性?這其中有什麼樣的力量在左右?
伯邑考憑什麼就沒耐力,不如那柳下惠。美人坐於懷中亦不亂?他竟表現出一個男人應有的衝動,作放縱之舉,在美色面前表現出的不成熟,不穩固,是否表示他就是一個浪蕩子?
當然從伯邑考此時的表現來看,他還真不如柳下惠,柳下惠是多數人心目中的正人君子,而伯邑考此時顯露出的男人本色,就此把西岐伯邑考的聲名遮蓋,呵呵,若是從歪處想,這柳下惠極有可能是沒有用的東西,直說了,那就是他襠間的那物事壞了,是個太監,所以才不如西岐伯邑考此時表現的直爽,或是說他已閱女子無數,面對美女也就席以為常,並不把她們放在眼裡,所以才能坐懷不亂。
伯邑考不能成為柳下惠,或說柳下惠太過虛偽,不真實,不能和伯邑考相提並論,一妖一人會不會繼續向下展感情?
當時,西岐伯邑考伯邑考拉著蘇妲己的手,內心裡燃起衝動,然這裡終究是王宮,不可能再大膽,他們的行動止於此,只是一會兒,伯邑考便清醒了。
(對於妲己這樣一個罵名千載的惡女子,宮闕卻也不想多說什麼,帝辛本就是昏庸,妲己只不過是投其所好而已,封神裡面的九尾狐,也不過是聽命於女媧,本身只不過是執行過渡而已。)
妲己本是一多情女子,因羨慕伯邑考的容貌,又為伯邑考的才氣所折服,故而才會有失態,二人惺惺相惜,動情處,就依偎在一起,這事本是不奇怪,怪只怪他們兩個不該有如此身份,一個是當今王上寵愛的娘娘,一個是西歧的風雅伯邑考,兩人糾纏在一起就算是無事也會有流言,一旦有事更是醋海生波,無風也起三尺浪。
伯邑考恢復了理智,他便急忙推開妲己,叫了一聲:「娘娘,小臣卻才失禮了。」
這一聲娘娘,把妲己推到現實中來,她醒悟了,口語喃喃:「啊,啊,我這是怎麼了?」
看著此時的妲己,伯邑考如何會相信,她卻是一個禍國殃民,蛇蠍心腸的人,「娘、、妲己,外面人說的都是真的麼!王上的那些惡行,真的是你教唆的!」伯邑考卻是第一次在這皇宮叫這名字。
聽了伯邑考的話,妲己也是一怔,隨後滿臉的糾結,「我說我是被迫的你信麼!」妲己思考了良久才說道。
伯邑考盯著妲己的眼睛,在那眼睛中伯邑考看到的卻只有真誠,在他看來,妲己如今已經是王上最寵愛的美人,又有何人能逼迫她,可是看著妲己的眼睛,伯邑考卻就那麼信了。
兩人情懷自知,皆專心操練起來,不復多言,如此又是兩日。
在這兩日裡,妲己沁心求學,伯邑考傾心相授,再沒有生那尷尬的事來。
這兩日,妲己進步飛快,一日千里,於初學時不可同日而語,那愚笨的琴師,即便學上百年也不見得能得到琴中的精髓,而妲己只是三兩日下來,已經能熟練的掌握了琴中技巧。包括五音六律,八種操持的手法她已經分別掌握,除了意境還未得真傳,技藝上已經與伯邑考相差無幾,只需勤加練習,必可使仙樂常留在她的身邊。
諸位,但凡世間人等都分有幾等,有好心情的,也就有那壞心生的,妲己的身邊也不全是忠於她的人,她既有宮女含櫻,乃是她的姐妹,自然忠心於她,但也有另一位宮女名叫臥梅,這臥梅和含櫻爭寵,含櫻身為九尾狐的姐妹,自然是更得新任,所以沒能沒爭過,就對含櫻有意見,復被尤渾所收買,那日,妲己和伯邑考彈琴時的行徑,就被她添油加醋傳話到尤渾耳裡。
尤渾聽說到當時的情形,恰是妒火中燒。
「蘇妲己呀蘇妲己,我對你如此情意,你不明瞭?若不是我建言,大王能讓伯邑考留下教琴?這一切都是為了你開心,你卻沒有多花功夫看我,怎麼能怪我對你狠?伯邑考呀伯邑考,你這西歧來的混小子,方來兩日,她倒是對他生了心,唉,我怎麼能忍了這口氣?伯邑考呀伯邑考,憑你現在的身份,卻要和我爭這妲己,也真是太不識抬舉了,居然敢在皇宮生亂?有了這個把柄在我手裡,我豈能輕饒了你?」原來這尤渾聽從於妲己,與那費仲的攀附不同,尤渾卻是愛上了她,如今聽聞妲己竟然愛上了這伯邑考,頓時大怒,本就嫉妒那伯邑考的英俊,如今更是變成了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