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泥濘不堪,暴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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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驍赫抱起了葉洛,現在這個時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葉洛身子又如此的虛弱,再這樣淋雨身子定然吃不消。
靳驍赫左右看了看他記得這周圍不遠處有一個破舊的龍王廟,想到那裡可以暫時避一下雨便加快了腳步。
破舊的龍王廟四處透風,好在有一個牆角的地方可以避雨。靳驍赫將葉洛放了下來,替她擦去了臉上的雨水:「這雨一時半刻是停不下來了,好在這個破廟可以避一下雨。咱們停停再走。」
雨落在身上時並不覺得,現在一停下來衣服濕噠噠的貼在身上葉洛不由得有些發抖:「也好。」
看著發抖的葉洛靳驍赫有些心疼,只是這雨下的這般的大,也沒有辦法找些枯柴燃個火堆取暖。靳驍赫望著那雨簾一籌莫展。
目光在破廟裡掃了一圈,視線突然被破舊龍王身上的一件破衣服吸引了去,那衣服倒是可以燒了,只是就一件衣服也不能解決問題。
皺著眉頭再巡視了一翻終於見到可以燒火的東西,破廟的房頂從半面塌了下來,剛好有一根房梁木橫在避雨雨牆角這裡。
靳驍赫利落的抽出了隱藏在腰間的軟劍,三下五下便把那木樑劈成柴火,為葉洛燃起了一個大火堆。
葉洛抱著雙臂坐到了火堆邊,兩人相對而坐卻是無言。有些話無需再說,說多了於彼此都不會是好事。
沉默的空氣中帶著壓抑,雨卻是越下越大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溫暖的火讓人昏昏欲睡,葉洛垂著腦袋打起了瞌睡。
靳驍赫見她頭一點一點的甚是可愛,又擔心她這樣睡的不好,便挪動了身子坐到她的邊上,好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
手,第一次撫上那清秀的臉龐,曾幾何時他對自己說要一輩子守護著她,曾幾何時自負的認為這輩子只有自己才配擁有她。
然而,現在的時過境遷卻明白了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他也有想得到而得不到的東西。
只是如今呢,自己心裡還是希望她的記憶裡有他的痕跡,還是希望有朝一日她會偶然想起他,想起那個深愛著她的他。
這輩子她於他是情深緣淺,他於她是情淺緣深。有多少人能明白呢?
葉洛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而雨卻仍然下個不停,發覺自己靠在他肩上時不免有些尷尬,坐直了身子伸手理了理發:「這雨怎麼還沒有停。」
靳驍赫只當不見她的慌張扯了扯嘴角:「是啊,已經下了整整半天了。若是還不停的話咱們只能留下來過一夜了。」
聽到可能要留下來過夜葉洛暗暗皺了皺眉,卻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夜雨歎了口氣:「不回去猸老他們該擔心了。」
靳驍赫不置可否挑了挑快要熄滅的火堆,義父雖然知道他出來找她,但這麼晚還不回定然會擔心,只是若是現在冒雨回去,葉洛的身子能不能承受且不說。這麼大的雨又是黑夜山裡的路濕滑,這個時候回去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思索再三靳驍赫開口道:「現在雨還沒有停,雨夜最忌諱走山路,我看我們還是在這裡將就一晚,待明天再說。」
雨夜路滑葉洛自然是知道的,靳驍赫這麼做也是最有保障的,看來今晚只能暫時這樣了。
咕嚕咕嚕。葉洛尷尬的摀住了突然叫出聲的肚子,不好意思的偷偷看了眼靳驍赫。靳驍赫卻是一臉的寵溺笑道:「餓了是吧,我知道附近有野果。你在這裡乖乖待著,我去去就來。」
葉洛看了眼下不停的雨搖了搖頭拉住準備起身的靳驍赫:「靳大哥我……我也不是很餓,現在雨這麼大天又黑了還是不要去了。」
靳驍赫見葉洛擔心自己心中一暖,拍了拍她拉著自己的手道:「沒事的,你要相信靳大哥,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
雖然是這麼說可葉洛卻沒有鬆手,眉頭一皺:「靳大哥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的好,還是不要去了,我真的不……沒關係的。」
本是想說不餓可方才肚子剛抗議過又不好睜著眼說瞎話。只得臨時改了口。
靳驍赫哪裡忍心讓她受委屈:「傻丫頭,我的傷早好了,而且那地方離這裡不遠我去去就回。」
肚子再次不爭氣的叫了一聲,葉洛頓時羞紅了臉,靳驍赫卻是疼惜的看著她:「好了,你乖乖在這裡,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不給葉洛再說話的機會,轉身走進了雨夜裡。葉洛看著靳驍赫的背影消失在雨中不由得心裡一暖,這輩子能有一個人願意這樣照顧自己,說起來是一種福分,只是對於靳驍赫她卻是滿心的虧欠。
這一輩子還不清了,她也不敢設想所謂的下輩子,下輩子不過是一種逃避罷了。這輩子都做不好的事情,誰又能說下輩子一定能做好呢。
看著快要熄滅的火堆葉洛隨手將一邊還剩下的幾根柴火放了進去,待會子靳驍赫回來可以有大火烤,也讓她心裡少一點內疚和虧欠。
黑暗之中有些沙沙的聲音傳來,葉洛聽了心裡一驚有些害怕起來,這山裡遇到個什麼她自己一個人該怎麼辦?
葉洛縮了縮身子往聲音來源那裡看了看,卻發現並沒有什麼,想來可能是因為自己一個人在這破廟裡害怕,所以心裡產生的壓力造成的。
搖搖頭笑笑真是自己嚇唬自己,便收回了目光,目光剛收回就聽到更重的沙沙聲,葉洛一頓立刻站了起來,這一次她聽的清楚,那是腳步聲。
靳驍赫回來了?不太可能,他剛剛離開怎麼可能現在就回來了,不會是他。那麼這雨夜裡又會是誰呢?
葉洛腦袋裡還沒有捋順,就見在火堆的照應下從黑暗的雨夜中走出幾個人影來,葉洛一見那些人影心裡便是一驚。
一身黑色夜行衣面上蒙著黑巾,這樣的裝扮她再清楚不過。葉洛一步步的後退著直到退到牆邊無處可退才停了下來,眼睜睜的看著那群人走近。
帶頭的人見到葉洛目光裡閃現出一抹狠辣,對著手下的人一個招呼,葉洛便見那些人手中的武器做好了殺戮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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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何人?」葉洛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指甲也陷入了掌心的肉裡,可是那種害怕之感卻沒有消失,反而讓她有些顫抖。
她不怕死,只是現在不想死,她還有事情沒有做完,還有許多愛她的人在這裡她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見黑衣人並沒有打算回答自己,葉洛心中隱隱不安,這一次還能幸運的逃脫嗎?還能再一次逃離危險嗎?若是不能,若是她死在了這裡,為她傷心的人又在哪裡呢?他,會知道嗎?知道她死在了千里迢迢的京城之外
這條命其實早就該絕,也早就滅絕了只是她葉洛從前世來了。來到了這裡代替已經死了的消失的人活著。
刺客的目光死死的盯在葉洛的身上,沒有絲毫的憐憫和動搖,帶頭的人帶著眾刺客慢慢靠近了葉洛。
看著刺客揮過來的長劍葉洛閉上了雙目,這一次真的要再見了,對不起靳驍赫,對不起又要讓你傷心了,對不起,這輩子只能和你說對不起。
沒有想像中的痛,只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哀嚎,緊接著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葉洛猛然睜開了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靳大哥你回來了。」
靳驍赫全身淋的濕了透,抱著葉洛的左手動動放開了葉洛,右手的劍上正滴著鮮紅色的血滴。
葉洛順著那劍看了下去才發現,方才要對自己動手刺客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沒有了絲毫的生氣。
「沒事吧?」靳驍赫目光緊緊的盯著對面的刺客,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不等葉洛回答那群刺客的帶頭人一揮手,刺客們一擁而上,對著靳驍赫與葉洛便來。
葉洛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好,靳驍赫眼疾手快的將她護在了背後,揮著手中的軟劍與一眾刺客交上了手。
幾個輪迴下來靳驍赫心裡暗暗吃驚,沒想到這群刺客武功如此之高,自己身上的傷還未痊癒,加上還有葉洛在他施展不開拳腳,總要顧忌著她。
這樣一來時間一長定然會拉出差距來,看來這一戰不樂觀。靳驍赫心裡這般想著,下手便越重起來,趁現在能打死一個算一個。不然待會有吃力的時候。
葉洛緊緊的跟在靳驍赫的身邊,再一次恨起這樣無能的自己,這個時候自能拖靳驍赫的後腿,一點忙幫不上還是個拖累!
靳驍赫下手越發狠烈,招招對著刺客的死穴而去,不能一招斃命也要讓他們倒下無力回手,只有這樣勝算的幾率才會大一些,只有這樣他們的生存幾率才能大一些。
這樣的拉鋸戰足足打了半個時辰還沒有分出勝負,靳驍赫的汗水已經順著下巴往下一滴一滴的落下,反觀刺客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個個暗暗的喘著粗氣,還有幾人已經倒在地上斃了命。
葉洛的身子再這個時候也已經支撐到了極點,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靳驍赫暗裡靜靜心神抬速的掃了一圈。神情帶著微微的閃爍,找到了!
靳驍赫一把將身後的葉洛拉到了背上:「抓緊我。」
葉洛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唬的有些發呆,聽到他的話反意識的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靳驍赫提劍再次刺中一個刺客後,刺客們的包圍圈出現了一個缺口,靳驍赫背著葉洛一躍跳出了刺客們的包圍。靳驍赫見出了刺客的包圍圈便背著葉洛衝進了雨夜裡,
刺客們見此抬步便也追了出來,這麼好的機會,終於可以完成任務了,他們自然不會放過葉洛。
靳驍赫背著葉洛一路狂奔,雨點打在葉洛的臉上有些痛楚,只是靳驍赫與刺客周旋了半個時辰現在還背著自己,葉洛心裡不安忙道:「靳大哥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跑。」
對於葉洛的話靳驍赫充耳不聞繼續背著她,洛兒就這一次,就這一次讓他好好的陪一段時間,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身後是窮追不捨的刺客,前面是未知的黑暗。葉洛安靜的趴在他寬闊的背上,由著他背著自己。她知道他的心一直在她的身上,如今這樣的場景更是如此,她不能再讓他為她擔心。
忽然,靳驍赫停下來腳步,葉洛忙抬頭看了一眼。黑暗中並沒有看到什麼,只是為何靳驍赫會突然停了下來:「怎麼了?」
靳驍赫頓了頓:「前面是懸崖。」
懸崖?葉洛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這場景未免太過熟悉,前生的電視橋段都是這麼拍的,被敵人一路追趕的百分之九十是遇到懸崖,遇到懸崖百分之九十會掉落下去。掉崖百分之九十不會死……只是不知道現在她在現實裡是不是也有這麼幸運。
從靳驍赫的背上滑落下來,葉洛看了看前面果然是懸崖,背後的刺客已經追了上來,葉洛回頭看了看刺客,又看了看懸崖。這下可如何是好,這不是在拍電視劇,這懸崖下面不可能都是湖水,也不一定半道上會被樹枝攔腰擋住。
「你們不要再跑了,還是乖乖的受死吧。」帶頭的人冷笑了一聲語氣裡滿是得意。
葉洛皺了皺眉頭,靳驍赫冷笑出聲:「想我靳驍赫這一生還從來沒有怕過誰,就你們我還不放在心上。」
「哼,竟然這樣就別怪我們了。」帶頭的人帶著眾刺客又圍了上來
葉洛知道這個時候靳驍赫雖然是這麼說,可他身上的還沒有痊癒,最重要的是有她這個拖油瓶在,這一次又要拖累他了。
葉洛眼圈一紅:「靳大哥就當我求你了,不要管我。我本就是該死之人我不想再拖累你。」
從認識直到現在這一刻,謝謝,謝謝一直這樣呵護,謝謝這一路以來無條件的幫助,謝謝,真的謝謝,若不是有他在她走不到今天。可是她明白誰都不欠誰的,而她卻虧欠了他太多,所以,再見了,這一次永遠不再做他的拖累,再見了,對不起也謝謝你。
葉洛的嘴角終是勾起一抹微笑,謝謝這一生讓她遇到了他。謝謝。默默的退後了一步,懸崖邊上風吹的她身子有些發抖,雨滴像是豆粒一般從天上砸了下來,砸的她覺得臉上有些微微的痛。
再一步,在他的驚叫聲中,身子像是從樹上凋落的花朵一般。這一刻她忽然有種解脫的感覺,雖然她不想承認,不想承認她真的太累了累到不想再去面對這個世界,所以她選擇一味的逃避,有些事情她真的沒有辦法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手被一個溫暖的大掌緊緊的握住,眼淚從眼角滑落:「靳大哥!」
靳驍赫嘴角掛著一抹笑意,一如往日對待她的溫柔和寵溺:「我不准你離開我,不准你推開我。我不准你就不能做,別想推開我就算死也不行。」
葉洛的眼淚越落越凶:「靳大哥我不值得你為我這麼做,我不值得你這麼愛我,我不值得。」
「我說值得便值得。」靳驍赫的眼裡帶著一抹堅定。他說值得,他說一切都是值得。因為愛。
崖上的刺客萬萬沒有想到這一點,帶頭的顯然慌了神,一邊的刺客問道:「大哥現在該怎麼辦?」
帶頭的人咬牙切齒的望了眼黑暗的懸崖,看不到任何東西,也許是懸崖太深,也許是因為夜色太暗:「去,找路去懸崖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然怎麼跟娘娘交代。」
眾刺客聽到這話均是面色一冷,說起娘娘的手段他們都是見識過得,誰也不會願意落到娘娘手裡,生不如死都是輕的。
夜越發的深了,雨越發的大了,懸崖上刺客們急急的離開,為了要尋找到下到懸崖下面的道路,而崖上恢復了平靜,平靜的好像方纔那一幕幕的熱鬧沒有發生過。
忽然,從崖下飛出來一道黑色的人影,那道影子穩穩的落地,隨即便聽到一聲女子的驚呼聲:「靳大哥你怎麼了?」
卻說葉洛跳崖的第一瞬間靳驍赫也轉身跳了下去。沒想到剛落下去沒有幾米靳驍赫便被一顆長在懸崖峭壁裡的松樹攔住了,與此同時靳驍赫眼明手快的拉住了葉洛,這才倖免沒有真的墜入崖底。
靳驍赫對葉洛擺擺手:「我沒事,你有沒有哪裡受傷?」
葉洛搖了搖頭:「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冷笑:「沒想到你們兩人還真是命大,竟然沒有掉到懸崖下面。」
尋聲望去葉洛心中一驚,他們不是說去找下懸崖的路了嗎?怎麼還會在這裡?
靳驍赫冷笑出聲:「我就知道你們沒有那麼笨。」
懸崖到底有多深?其實沒有人知道,首先因為是晚上所以很難看清下面的情況,二來就算是懸崖很深又能如何,還是可能出現一些問題的,所以他們身為刺客必然是做兩把手的準備。
下去懸崖的路要找,可懸崖頂上也要有人看著,以防萬一。
靳驍赫半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的四個刺客,好在有些刺客被分去找懸崖的路,這樣一來勝算就多了。
帶頭的人見靳驍赫一臉的殺氣開口勸道:「我們的目標是那個女人,跟你沒什麼關係,只要你將那女人交出來,我們可以不為難你。」
聽著刺客言之有理的話,靳驍赫嘴角帶著抹嘲笑:「那我是不是要多謝你的好意呢?」
聽出靳驍赫話裡的不屑,刺客也不願多說舉劍便圍了上去,靳驍赫將葉洛護在身邊,面對著四個對手毫無懼色。
一場苦戰再次拉開,帶葉洛衝出包圍的時候他身上的舊傷便復發了,如今又以一敵四打的便有些吃力。
葉洛跟在他身後感覺到了他的動作明顯忙了下來,一種不詳的預感在心裡浮現,葉洛緊緊的盯著靳驍赫看,這一看卻是吃了一驚。
靳驍赫的背上既然有一條一寸多長的傷口,那傷口是什麼的事情,為什麼她沒有察覺到一點呢?
葉洛正想著猛然覺得背後被人拉了一下,隨即一把冰冷的東西出現在脖子處。不用多想也知道怎麼回事了。
「住手,不然她的命……」帶頭的人趁靳驍赫不注意的時候挾持住了葉洛。拉著葉洛後衣領用劍架在葉洛的脖子上。
靳驍赫見葉洛被抓慌了神,一個不注意被一名刺客砍了一刀,葉洛見此心中一痛:「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我已經在你們手裡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們,可他是無辜的,你們放了他。」
帶頭人聽了葉洛這話卻是一笑不屑的說道:「我方才給了他機會可是他不要,現在想要了,沒有!他殺了我這麼多兄弟,你覺得我會放他走嗎?娘娘!」
聽了這話葉洛頓時心如死灰,閉著雙眸:「你們到底是什人?」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個人是誰我們知道就好了。把你手裡的劍丟了。」帶頭人說道。
靳驍赫看了眼那刺客心中雖有不願,卻還是將那劍狠狠的丟了出去:「這樣好了吧,你們到底還想怎麼樣?」
帶頭人笑道:「做奴才的主子做什麼都是對的。我不想怎樣。可主子卻不想放過她。」
葉洛從這人口中聽出了不少的事來,只是現在一時間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考慮這些事情,如今怎麼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逃走?!葉洛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開口道:「如今我們都在你手裡,死我也想死個明白,到底是誰在害我?」
那刺客大笑道:「無可奉告,若是有來生記得凡事不可做的太絕。」
手慢慢的放進了衣袖裡,葉洛死死的握住手中的匕首,那是猸老送給她的,說是進採藥時可能用的到她一直放在身上卻從來沒有用過。
事情做的太絕,她做什麼事情做的絕了?為什麼這個刺客會說這樣的話?葉洛來不及多想,趁刺客不在意脖子微微一歪隨即離開一刀劍之下。
那一刻葉洛也是心急手快匕首同時間插進了那刺客的身體。
那刺客怎麼也沒有想到葉洛身上竟然有匕首,加上本來就對一個女人掉以輕心,沒想到今日落在一個小丫頭手裡。
靳驍赫見葉洛出手配合的將劍從地上撿了起來,一劍解決掉了兩個。葉洛從帶頭人那裡跑到了靳驍赫身邊。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四具屍體,一股寒氣從骨子裡往外冒:「我殺人了。」
葉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心裡的痛再次襲來,她殺了人,雖然那人的確該殺,可是這樣做還是會讓她覺得愧疚,畢竟那是條人命。
靳驍赫從懷中拿出一塊白娟拉過葉洛的手給她擦著手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那人本就是該殺之人。」
葉洛明白這個道理,可心裡又如何能過得去。只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她與靳驍赫必須要趕快離開這裡。
靳驍赫此時早已經精疲力盡,再也站不起來。葉洛本想趁去找路的人還沒有回來之際離開,不想一回頭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靳驍赫。
「靳大哥你怎麼了?」葉洛走回了靳驍赫身邊。
夜越發的深了,雨越發的大了,懸崖上刺客們急急的離開,為了要尋找到下到懸崖下面的道路,而崖上恢復了平靜,平靜的好像方纔那一幕幕的熱鬧沒有發生過。
忽然,從崖下飛出來一道黑色的人影,那道影子穩穩的落地,隨即便聽到一聲女子的驚呼聲:「靳大哥你怎麼了?」
卻說葉洛跳崖的第一瞬間靳驍赫也轉身跳了下去。沒想到剛落下去沒有幾米靳驍赫便被一顆長在懸崖峭壁裡的松樹攔住了,與此同時靳驍赫眼明手快的拉住了葉洛,這才倖免沒有真的墜入崖底。
靳驍赫對葉洛擺擺手:「我沒事,你有沒有哪裡受傷?」
葉洛搖了搖頭:「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冷笑:「沒想到你們兩人還真是命大,竟然沒有掉到懸崖下面。」
尋聲望去葉洛心中一驚,他們不是說去找下懸崖的路了嗎?怎麼還會在這裡?
靳驍赫冷笑出聲:「我就知道你們沒有那麼笨。」
懸崖到底有多深?其實沒有人知道,首先因為是晚上所以很難看清下面的情況,二來就算是懸崖很深又能如何,還是可能出現一些問題的,所以他們身為刺客必然是做兩把手的準備。
下去懸崖的路要找,可懸崖頂上也要有人看著,以防萬一。
靳驍赫半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的四個刺客,好在有些刺客被分去找懸崖的路,這樣一來勝算就多了。
帶頭的人見靳驍赫一臉的殺氣開口勸道:「我們的目標是那個女人,跟你沒什麼關係,只要你將那女人交出來,我們可以不為難你。」
聽著刺客言之有理的話,靳驍赫嘴角帶著抹嘲笑:「那我是不是要多謝你的好意呢?」
聽出靳驍赫話裡的不屑,刺客也不願多說舉劍便圍了上去,靳驍赫將葉洛護在身邊,面對著四個對手毫無懼色。
一場苦戰再次拉開,帶葉洛衝出包圍的時候他身上的舊傷便復發了,如今又以一敵四打的便有些吃力。
葉洛跟在他身後感覺到了他的動作明顯忙了下來,一種不詳的預感在心裡浮現,葉洛緊緊的盯著靳驍赫看,這一看卻是吃了一驚。
靳驍赫的背上既然有一條一寸多長的傷口,那傷口是什麼的事情,為什麼她沒有察覺到一點呢?
葉洛正想著猛然覺得背後被人拉了一下,隨即一把冰冷的東西出現在脖子處。不用多想也知道怎麼回事了。
「住手,不然她的命……」帶頭的人趁靳驍赫不注意的時候挾持住了葉洛。拉著葉洛後衣領用劍架在葉洛的脖子上。
靳驍赫見葉洛被抓慌了神,一個不注意被一名刺客砍了一刀,葉洛見此心中一痛:「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我已經在你們手裡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們,可他是無辜的,你們放了他。」
帶頭人聽了葉洛這話卻是一笑不屑的說道:「我方才給了他機會可是他不要,現在想要了,沒有!他殺了我這麼多兄弟,你覺得我會放他走嗎?娘娘!」
聽了這話葉洛頓時心如死灰,閉著雙眸:「你們到底是什人?」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個人是誰我們知道就好了。把你手裡的劍丟了。」帶頭人說道。
靳驍赫看了眼那刺客心中雖有不願,卻還是將那劍狠狠的丟了出去:「這樣好了吧,你們到底還想怎麼樣?」
帶頭人笑道:「做奴才的主子做什麼都是對的。我不想怎樣。可主子卻不想放過她。」
葉洛從這人口中聽出了不少的事來,只是現在一時間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考慮這些事情,如今怎麼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逃走?!葉洛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開口道:「如今我們都在你手裡,死我也想死個明白,到底是誰在害我?」
那刺客大笑道:「無可奉告,若是有來生記得凡事不可做的太絕。」
手慢慢的放進了衣袖裡,葉洛死死的握住手中的匕首,那是猸老送給她的,說是進採藥時可能用的到她一直放在身上卻從來沒有用過。
事情做的太絕,她做什麼事情做的絕了?為什麼這個刺客會說這樣的話?葉洛來不及多想,趁刺客不在意脖子微微一歪隨即離開一刀劍之下。
那一刻葉洛也是心急手快匕首同時間插進了那刺客的身體。
那刺客怎麼也沒有想到葉洛身上竟然有匕首,加上本來就對一個女人掉以輕心,沒想到今日落在一個小丫頭手裡。
靳驍赫見葉洛出手配合的將劍從地上撿了起來,一劍解決掉了兩個。葉洛從帶頭人那裡跑到了靳驍赫身邊。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四具屍體,一股寒氣從骨子裡往外冒:「我殺人了。」
葉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心裡的痛再次襲來,她殺了人,雖然那人的確該殺,可是這樣做還是會讓她覺得愧疚,畢竟那是條人命。
靳驍赫從懷中拿出一塊白娟拉過葉洛的手給她擦著手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那人本就是該殺之人。」
葉洛明白這個道理,可心裡又如何能過得去。只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她與靳驍赫必須要趕快離開這裡。
靳驍赫此時早已經精疲力盡,再也站不起來。葉洛本想趁去找路的人還沒有回來之際離開,不想一回頭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靳驍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