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殺與放
伍仁行做的這些事情我是不知道的,更沒有想過會把部隊的人都牽扯進來了······儘管這是一個逃兵,一個背叛者。▲▲▲▲,◆.+.c※om
當然,還有什麼殺手。天哪,我到底是捲入了一場什麼鬥爭中?這些都是傳·····哦不,中才會出現的啊。
但是卻是實打實的遇見了,還打了交道。
黑衣男子聞言頓時渾身顫抖了一下,驚恐地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到底是誰?」
「你沒有必要知道我是誰,但我知道我能夠幫助你,精英特種部隊的大校,木林是你的上司,如果讓他知道了你在這裡,恐怕你的日子會不好過吧?」伍仁行道。
「你認識老大?」黑衣男子平靜了下來,然後竟然慢慢蹲了下來,抱著頭抽泣:「老大,我對不住他但我不得不這樣做,我媽治病需要很多錢。」
伍仁行頓時明白了,海豹部隊紀律嚴明,士兵無論是從戰鬥實力還是思想覺悟方面都是尖的,如果一件事逼得他們不得不離開部隊而幹起了這種傭兵的勾當,就是他們放不下的人了,而這逃兵,是為了掙錢給他母親治病。
他道:「你知道木林的身份麼?」
「他就是我的老大,精英部隊的大校。」男子道。
冷楓道:「你應該不知道,他可是幕家的前任家主,所以,無論你以何種理由離開部隊而幹這種勾當,都難逃其咎。」
「我也沒有辦法!我家裡就只有我母親一個人,如今他老人家身患重病,在不做手術就難以挨過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如何才能湊足那一百多萬的醫療費?」黑衣男子再度站了起來拿起了槍對準了冷楓,怒吼道:「我之前因為沒有殺你而得不到那筆錢,現在希望你不要阻止我!」
冷楓歎了一口氣,道:「你可知道,你要殺的這個人和你一樣,也有一個年邁的老母親,但他比你悲慘多了,他母親被騙喪失了性命,而你的母親起碼還有治癒的希望。」
「這我不管著,我只需要殺了他就行了。」黑衣男子冷冷地道。
「你覺得,有我在這裡,你還能殺了他嗎?」伍仁行道:「這樣吧,我也是一個醫生,能醫治很多疑難病症,你帶我去見你的母親,如果我能治好她,那麼你就回去向你的上司請罪。」
「真的?你是醫生?」黑衣男子遲疑地問道。
「這假不了,何況,難道你有更好的選擇?如果我要殺你,根本不費吹灰之力,論起狙擊本領,恐怕你還得拜我為師。」伍仁行著,有如鬼魅般的到了他的近前,他只感覺手裡一鬆,,狙擊槍就到了伍仁行的手裡。
道家的步法,天罡步,速度奇快無比。
伍仁行端起槍,道:「看三百米以外樓的那顆燈泡。」著,輕輕扣動了扳機,黑衣男子便是看到,伍仁行所指的那顆燈泡應聲而碎。
「你是怎麼做到的?!」黑衣男子再次震驚了!
「技術。」伍仁行把槍扔給了他。
黑衣男子放下了槍,知道今天是遇上真正的高手了,他身為一名軍人,一名狙擊手,對有實力的人就很崇拜,特別是遇上自己所在行業的真正高手。而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已經是良心不安,他已經打算聽從伍仁行的話了,道:「我相信你,如果你真能夠救我母親,我會回到部隊,哪怕上軍事法庭我也心甘情願。」
「你稍等幾分鐘,我去處理一件事情,稍後來找你。」伍仁行道,接著便是從房上一躍而下,在黑衣男子再次震驚得目光中穩穩地落到了地上。
黑衣男子揉了揉眼睛,如果不是剛才伍仁行到自己面前時他感覺到了一股熱氣,不然還以為見著鬼了,因為伍仁行上來的時候,他一也沒有察覺到,而這般下樓的本領,已經超出了「人」的範疇了。
只是。伍仁行當然沒有這個射擊技術,也沒有從高樓一躍而下的本事·····開玩笑,這可是十樓啊,要是這麼跳下去,就是有青蟲惑及時治療也難以將命搶救回來。
是的,伍仁行是利用青蟲惑佈置的幻境。
青蟲惑,最厲害的不是它的「醫術」,而是幻想。迷惑人的本事才是超級一流的。
他還沒來得及整理整理思緒,伍仁行再次鬼魅般的出現在他面前,淡淡地道:「好了,帶我去見你媽媽吧。」
「是。」黑衣男子道:「我在部隊的代號是沙鷹,你可以叫我鷹。」
「我叫伍仁行。」伍仁行道。
兩人著,從樓上下來,找了一輛出租車,很快就到了沙鷹居住的地方,看了這裡的環境之後,伍仁行才明白沙鷹為什麼要去接受這種僱傭任務了。
······
白錦這幾天壓力很大,因為遺跡的事情,多次被人找上門來。
她惱恨地看著眼前這個叫君離的男人,毫不留情地出手。
「是你下的手?難道你和那群蒼蠅勾結了麼?」
「你不是一直在這樣懷疑的麼?」君離冷笑:「我知道你早就想殺我了,這次成全你!」
他不是沒看到她眼中的殺氣,既然她已經決心要殺他了,他又怎麼捨得逆了她的心意。
白錦面若冰霜,手中的刀一絲一絲對著他的脖子切過去。
鮮血越流越多,只要再用一力,她手中的刀便可以割破他的喉管。
登的一聲,那把讓白錦不離身的寒月彎刀掉落在地上,沾染著君離的鮮血在地上抖落朵朵寒梅。
片刻,君離睜開眼,對上白錦眼中複雜的神色,最後他蒼白的笑了笑。
她的眼中再沒有了曾經的寒潭,沒有了古井無波,現在只有掙扎。
「我想過了,我醫術高明,一定可以找到辦法醫治這心痛之疾。而殺了你,我的丹藥就白白浪費了,等你傷好些,就走吧。」
是的,君離是她從玩到大的朋友,卻是投靠了陰暗面。
遺跡的事件,是他替陰暗面做的。
而且,在那裡面,這男人向她出手了,要不是金棺陣,自己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但她這次她不能殺他,因為她欠他一條命。
今天過後,兩不相欠,大家再見時,已經是敵人。
最終,在刀子快要割破他喉管的時候,她收手了。
她轉身撿起地上的匕首,從袖中掏出一張雪白的手巾,然後緩緩擦拭掉刀身上的血跡。
她略有些嫌棄的打量了一下那手巾,然後一把扔給君離,道:「自己擦一下,全是血,髒死了。」
君離笑盈盈的接住了那張染血的手巾,然後看著白錦。
他將那張手巾握在手中,她對他終究是心軟了,看來這次差丟了性命也值。
為了不讓白錦用那五味陳雜的飯菜蠱毒自己,所以呆在這裡的每一天他都盡心的做飯菜,同樣也是為了讓她習慣自己。
他淡然一笑,道:「我並不是弱者不是閣主想殺便能殺得了的,所以這刀,還得請閣主收好。」
他手指在刀鋒上輕輕一彈,原本吹發即斷的寒月彎刀並未劃傷他,反而被他彈開。
手心微微的麻讓白錦愕然,這人怎麼變化這麼大,之前不是不怕死的嗎?
愣了一下,她收回刀,冷冷道:「管好你自己的命,否則我隨時都可以幫你取了。」
他們之間的氣氛又回到之前的樣子,她面如寒冰,任他怎麼靠近,都無法溫暖她的心。
君離淺淺一笑,道:「這個自然不勞煩閣主掛記,君離自會好好保管,一天沒有完成任務,君離便一天不能死。」
「呵呵……」她冷笑兩聲,「但願如此。但是,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轉身她輕似鴻雁,翩然上了雲仙閣,白衣一閃,人已經不見蹤影。
而且,他不能讓十二金棺流落出去。
當夜傳書,滅了幻紫的魂魄,然後逼瘋唐遙,讓他憤怒絕望。
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孫幕心涼到谷底了,一個多月了,這個消息都沒來。
當他以為這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它卻偏偏來了。
握住那張細的紙筒,他將其撕得粉碎,飄飄灑灑的落了下來。
「看來我終究得與主子絕緣了,自背叛雲仙閣的那日起,或許就已經絕緣了。」
世間沒有兩全之事,為了弟弟,他只能背叛自己的主子,背叛自己的真心。
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他咬了咬牙,眼中沒了那淡然的神色,凶殘得近乎似魔鬼,剛從地獄裡爬出來一般。
平日裡那股儒清俊的樣子全然的不見,他目眥欲裂,雙眼充紅,甚是可怕。
是的,他很憤怒,他們在阻止自己救回紫,於是自己前腳剛走,後腳就將人送進了監獄。
「以為將他送進大牢就行了麼?能夠得到十二金棺的人,有幾人能夠傷得了他?大戰將起,所謂神教,不過就是一枚棋子而已,還真把自己當什麼救世主了?夜郎古國消失了那麼多年,難道這陰暗面能夠幫你們把它們重新找回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