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都,雒陽(後來曹丕改成洛陽,此時仍稱雒陽)。
皇宮,東漢傳承兩百年的皇宮,巍巍綿延數十里。正如《東都賦》云「皇城之內,宮室光明,闕庭神麗。奢不可逾,儉不能侈。外則因原野以作苑,填流泉而為沼。發蘋藻以潛魚,豐圃草以毓獸。制同乎梁鄒,誼合乎靈囿」。
這樣豪華美麗的宮殿,卻要在八個月灰飛煙滅。
永樂宮門口,跪伏著一干侍衛和宮女數十人,口裡恭聲叫著「恭迎王駕回宮。」
劉協望著這二十幾個侍衛,一絲怒色躍然於臉上——二十幾個侍衛眼睜睜的看著張讓等人將自己劫走,身上連道彩都沒掛,一個個看起來是那樣精神抖擻,生龍活虎。
隨即想到靈帝劉宏生前常曰:「張常侍如我父,趙常侍如我母」,張讓等閹宦連大將軍何進都不得不避讓三分,何況區區宮內侍衛。
劉協擺了擺手。眾人抬起頭起身來,卻又不禁心裡一驚——只是一夜未見,小王就像脫胎換骨了一般。臉還是那張臉,但是眉宇間散發著一股從未見過的英氣;冠玉般的臉頰還是那麼稚嫩柔美,卻閃著一層令人心折的光輝,尤其是那雙黑寶石般的眼睛,閃爍出的自信和穩重與其九歲的年齡極其不符。
穿過長長的迴廊,路上經過好幾個亭台水榭和荷花池,才來到寢殿。
到了寢殿,眾人又是一陣跪拜行禮。
當領頭的侍衛抬起頭來時,劉協冷冷的喝道:「李逸飛!」
拜在地上的人全部驚訝的抬起頭來,惶惑的看著劉協。那個侍衛更是更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一副無辜的眼神,不知其所云。
「殿下,在下龐青!」
劉協哈哈笑道:「孤方脫劫難,心頭高興。故賜你名為李逸飛。你可喜歡?」
殿下賜名,實在是三生有幸。
「李逸飛」大喜而拜。
其他侍衛和宮女也被一一賜名。取這麼多名,也是信口就來,想到什麼取什麼。侍衛以李逸飛、張傑為首;宮女以秦雪、柳鈺瑩為首。
眾侍衛和宮女個個喜笑顏開,渾然不知他們的殿下根本不知他們原有的姓名。
折騰一陣之後,劉協肚子裡突然咕嘟咕嘟的響了兩聲。
秦雪噗嗤一笑:「殿下餓了,鈺瑩速去御廚為殿下準備酒菜。」
熱氣騰騰的酒菜端了上來。劉協以風捲殘雲之勢席捲了所有菜碟,喝光了一壺熱酒。
一個人吃飯的時候,是注意力最放鬆的時刻之一。一個殺手要想不被別人殺,吃飯的時間最好不要太長。一次吃的最好不要太少,因為你可能下一頓是在三天之後。
望著吃得乾乾淨淨的盤碟,秦雪又一次目瞪口呆——看來殿下真的餓壞了。
「殿下一夜困乏,奴婢等侍奉殿下去沐浴如何?」
劉協刷的一下臉居然有點紅了。
作為一個殺手,不可能做到不近女色。因為女色原本就是殺手緩解壓力和緊張情緒的最有效的手段。
但是他居然臉紅了,或許是因為他已不再是個閱女無數的殺手,而是一個純潔如玉的九歲童子。
浴室中,幾個宮女全然不顧劉協是否適應,將劉協的衣物脫光,並將劉協抱進充滿香氣的熱水之中。
更噴血的是,秦雪、柳鈺瑩兩人居然也脫去外衣,全身只穿著一個肚兜,露出晶瑩剔透的纖纖玉體下了水,開始給他洗澡。一個給他仔細的擦洗全身,一個給他做全身按摩。四座柔軟的大山帶著少女身體的幽香在身上蹭來蹭去的,劉協差點沒暈過去。
不過雖然他還沒暈過去,池邊的一個宮女笑語的一句話卻讓他徹底暈了過去。
「殿下不是每次沐浴時都喜歡玩雪兒和鈺瑩姐姐的大桃子嗎?怎麼今天這麼安靜。」
他不知道,這個只是一個小兒童對於女體的好奇罷了。他的父親漢靈帝在世的時候洗澡的糜爛荒淫,那才算是前無古人。
漢靈帝在位期間,遊樂無度,過著荒淫無度的生活。專門建立一個裸游館,讓宮女不穿衣服,全身**與他一起嬉戲。
眼前的活色生香的刺激,又加之一夜的逃亡和折騰,不知不覺就靠著秦雪的大胸脯上睡著了。張、楊二女將他洗乾淨之後抱上了床塌。
睡夢中噩夢連連。先是被雪龍帶著一群殺手拚命追殺,他在前面亡命奔逃,後面槍聲不斷,子彈亂飛,他邊逃邊回擊,時而在大街小巷中東竄西逃,時而在那一片高樓矮樓的頂上跳躍如飛;突然追殺的人變成董卓,寒光閃閃的寶劍一劍飛來,直取咽喉,不禁夢醒。
暮色已經漸起,燈火下的劉協思緒萬千。眼前浮現著那張凶狠陰鷙的臉,獅鼻闊口,聲如巨魔,囂張跋扈。
歷史上的劉協,在董卓的挾持下成為傀儡皇帝;後十八諸侯攻雒陽,又被董卓一把火紹雒陽三百里,自己被挾持到長安;後又被李傕和郭汜挾持和欺凌;最後被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終生傀儡。
但是,我不是歷史上的劉協,我是東亞四大殺手之一,**上聞風喪膽、談虎色變的「笑面虎」。在層層荷槍實彈的警衛從中取一國首相人頭如探囊取物的頂級殺手。
敢挾持我為傀儡?我會讓你死的很有藝術感。劉協嘴角浮起一絲嘲弄的笑容。
猛的一擊桌子,桌上的茶壺杯盞碎落一地
地。
驚疑的望著地上的桌子,眼中充滿失望。這種桌子對於穿越前的他,應該是應聲而裂的,現在居然紋絲不動,只是震倒了幾副瓷器。
他歎了口氣,畢竟是九歲兒童之軀,能做到這份氣力,已經遠遠超出普通兒童的水平,只是稍稍遜於普通成人的力量。
李雲飛帶著幾個侍衛聞聲闖了進來:「殿下……」
話未說完,卻被對面兩道冰冷的目光將話壓回了肚子。殿下的眼睛何時變得如此勇武和厲害?
劉協輕輕吐出幾個字:「雲飛留在此,餘者退下!」
房間裡只剩下劉協和李雲飛。
劉協直勾勾的看著李雲飛,臉上一片冰寒。李雲飛只覺背上汗毛豎起,雞皮疙瘩一層層湧起,雙腿打起哆嗦,大氣不敢出一口。
劉協突然笑了,笑得春光明媚,百花盛開,晴空萬里,暖意融融。
「孤可相信你嗎?」那聲音柔柔的、淡淡的,像在問他,又像在問自己。
李雲飛緩過氣來,立即俯首大聲宣誓:「小人願誓死忠於陳留王,終生不變。」
「哦!」聲音還是柔柔的,充滿疑問。但是臉上卻逐漸晴轉多雲,然後轉陰,轉冷。
李雲飛雖然未抬頭,卻感到空氣中的溫度逐漸在降低,一陣寒意逐漸濃烈起來。
「既然如此,為何當日孤被張讓等閹黨劫持,你等為何不死戰護衛?」聲音冷得滴水成冰,殺氣騰騰。
汗水從李雲飛頭上涔涔滴下,連忙伏地請罪:「小人有罪!小人該死!還請殿下責罰!」
一雙嫩手將他輕輕扶起,一方絲巾輕輕的擦除他額頭上的汗珠。
臉上露出那該死的春暖花開般的笑容,聲音溫柔得化不開來:「孤無依無靠,日後大事,全得仰仗你等,又豈忍心責罰你。只是擔心他日若再有人來殺孤,孤無所依靠,則必死無葬身之地。」
李雲飛全身一激靈,豪氣陡增:「再有人敢冒犯殿下,臣必死戰護衛,雖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很好!很好!」
劉協眼中的暖意更濃了,濃得如大雪紛飛時的熊熊爐火,溫暖至極。
當李雲飛還沉醉在那一團暖氣之中時,突然晴空又起了個霹靂:「如若再有畏死逃避之事,必斬你頭,滅你滿門!」
一冷一熱,李雲飛感覺自己都快重感冒了,全身打起了哆嗦,再次伏地把頭磕得山響:「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劉協笑了。他相信這個貪生怕死的侍衛會改變,不然他或許真的會為他的貪生怕死付出代價。
揮了揮手:「下去吧,叫雪兒進來打掃。」
李雲飛輕輕的退了出來,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殿下為何一夜之間變得如此陌生,到底是被劫驚魂而神魔附體,還是遭遇大難而性情大變?
新人新書請大家多多指教,畢竟是初次寫長篇,不知道是否能對大家的胃口。但是虎哥確保會一個字一個字的認真寫,絕不濫湊字數;不管是否撲街,我都會堅持寫完,絕不讓大家失望;雖然虎哥白天要上班,只能用下班時間碼字,但會保證每天至少一章,絕不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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