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總裁,請放手!,老來得子說出去好聽啊?
「你是全世界最愛她的男人,你放心將她交給賀汌驍嗎?只有在你身邊,她才能真正幸福,其他男人的心都是善變的,只有你的愛才是永遠……你會對她好,會用時間向她證明,和你在一起是幸福的選擇……所以,左子遇,你給我醒過來!拜託你像個男人一樣去戰鬥,去搶,去奪!」
安靜的病房裡,心頻測試儀的聲音格外響亮,嘀嘀嘀——
逐漸急促起來。舒愨鵡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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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旄。
「陸秘書,到我辦公室來。」電.話裡,他笑意深深。
陸苡掛了內線電話,匆匆地將最後幾口包子吃掉,喝了一口牛奶。
「待會兒回來和你繼續說。」拍了拍賀溯的肩膀,起身趕去總裁辦公室嶝。
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玻璃窗是單視的,裡面能夠看見外面,外面卻不能看見裡面。所以她在外面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清楚楚盡收眼底。
「和他在外面說什麼?」
「不就是分析賀世傑的行蹤嗎?」陸苡歎了口氣,憂心忡忡,「都失蹤一個多月了,到底去哪兒了?」
一個月多前,左延派人將賀世傑弄上運.毒船送去泰國,故意讓那艘船被警察攔截,只是為了陷害賀世傑坐牢。賀世傑是常年的吸.毒者,所以有口難辯。卻沒想到,船剛開出中國海域,賀世傑就不見了。
從船上憑空消失了。
崔紅都快急瘋了,賀汌驍和左延也到處在找人。雖然厭惡賀世傑,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人。
好端端的,怎麼會從船上憑空消失?他現在在哪裡?是生是死?
花園二期的工程開始動工了,賀世傑的失蹤無疑是雪上加霜,賀汌驍忙得腳不沾地。陸苡心疼他,暗地裡幫忙找尋賀世傑的行蹤。
「我跟二哥已經盤查過船上所有人,並且將他們的資料都調出來看過,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陸苡坐下來,說道,「今兒一大早又跟他去仔細搜查了那艘船,也沒有任何進展。」
船上沒有暗格,海域四周沒有別的船出現過,賀世傑到底是怎麼失蹤的?難不成……跳海了?
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趕緊打斷,他又不是傻子,更不想自殺,怎麼可能跳海?並且,若真是跳海淹死了,屍體早就浮出水面被發現了!
她手肘放在桌上,手心托著下巴,認真思考著,謎團像是毛線糾纏不清。
阮暖的死還沒調查清楚,賀世傑又失蹤了……
陸苡緊皺眉頭,歎口氣,要是自己身在警隊就好了,業餘查案,畢竟資源有限……
肩頭一沉,他的大掌放了上來。
「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陸苡收回思緒,抬頭看他,「說吧。」
賀汌驍牽著她的手來到辦公桌前,從一堆文件中抽出一個文件袋,遞給她。
陸苡接過,拆開,裡面竟是一份刑警任職書。
手指不由自主攥緊了文件,緊張欣喜,更多的是疑惑,「什麼意思?」
他摟著她的肩膀,一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笑道,「不是一直都想回警局工作嗎?畢業禮那天晚上,我爸將你叫進書房,跟你商量來宇達集團做我的秘書,我可記得,晚上你回房間哭了很久。」
陸苡臉一紅,嘴硬道,「胡說!你有錄音嗎?沒證據就別誹謗我!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作為呈堂證供哦!」
賀汌驍嘴角的弧度加深,行了一個禮,「yes,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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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總裁辦公室出來,小燕拿著一張請帖過來,「陸秘書,賀四小姐叫我將它交給你。」
陸苡接過喜帖,打開看了一眼,小燕的眼睛尖,一眼就看見了上面寫著「賀汌驍、陸苡夫妻:我們誠摯邀請二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她沒往下看,便驚叫起來,「陸秘書——」
「別大驚小怪。」陸苡趕緊出聲喝止。她這嗓門,得將整層樓的同事都吸引過來。
小燕連忙摀住嘴,順了半天才平靜下來,壓低聲音興奮地問,「陸秘書,您跟總裁真是夫妻呀!」
本來已經做好了公開的心理準備,她沒有打算瞞著小燕,不說話算是默認,然後問,「她人呢?」
「你說賀四小姐啊?放下喜帖就走了!」
賀莘的病情最近穩定了許多,已經從精神病院搬了出來,但她堅決不肯回賀家或者左家住,左子遇便在外面買了套房子,兩人搬了進去。
自從那天早上左子遇突然出現在她家門口,又一聲不吭地離去,之後一個月都銷聲匿跡。前幾天突然和賀莘一起出現,對賀家的所有人宣佈,他倆決定迅速完婚。
對此,賀斌頗有微詞,但崔紅卻沒有反對,反而勸說賀斌,趕巧不如趕早,早點結婚也好。
陸苡看著手中的喜帖,心裡突然感到不安。
手指碰觸到一片冰涼,打斷了她的思緒,轉眸瞧去,是北城警署的任職書。
雖然只是緝.毒組,但能夠回警局做自己的本職工作,她已經十分開心。
賀溯又不打招呼離開了,陸苡已經習慣他的隨意作風,早上工作繁忙,她便暫時將找尋賀世傑的事情放在一邊。
臨近下班的時候,左延帶著十一來了。
「去和乾媽玩,爸爸有點事兒。」
十一乖巧地點點頭,走向陸苡身邊。
左延進了總裁辦公室,十一窩在陸苡懷裡,看著閉上的辦公室門心事重重。
陸苡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怎麼了?」
十一收回目光,搖頭,「爸爸最近好像很忙。」
忙著追你媽唄。
陸苡忍住沒有說,有些事情不能告訴小孩子,十一已經夠早熟了。
「你玩會兒遊戲吧,我手上還有些工作需要處理。」陸苡將平板電腦遞過去,「我去給你倒杯果汁。」
剛起身,手卻被她抓住。
「乾媽。」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嚴肅地和自己說話,陸苡怔了怔,坐下來,認真地看著她有些難過的小臉。
十一咬唇,欲言又止了半天,陸苡耐心地等著她說話,她沉默了半晌,終於吞吞吐吐地問,「曹嘉阿姨……真的是我媽媽?」
天下果然沒有不透風的牆。
陸苡沉默,不知道怎麼和她說,難道告訴她,對,她是你媽,但是她不想認你這個女兒,你是她的恥辱!
「她是不是討厭我?」十一低聲喃喃道,「因為我生下來就有病,所以她不要我的?」
陸苡一把握住她的手,「她沒有討厭你!」
十一抬起頭看她,眼睛裡有亮亮的東西,陸苡心疼,一手撫上她的臉,大拇指擦去她的眼淚,低聲道,「她突然得知自己有一個這麼大的女兒,一時無法接受……其實她很喜歡你的。」
說出口的話蒼白無力,又不是騙一歲小孩子,曹嘉每次面對十一那嫌惡的眼神,十一不會傻到看不見。
可是兩人都心照不宣地選擇沉默。
辦公室內,左延收回看著窗外的目光,狠狠抽了一口煙。
賀汌驍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作孽,不可活。」
左延黑著臉,「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風涼話?」
說著,他苦惱地兩腿一伸,整個人陷進沙發裡,微仰著頭再次抽了一口煙。
賀汌驍笑瞇瞇地,繼續批閱著他的文件,沒搭理他。
左延鬱悶極了,「為什麼你能追到陸苡,我就追不到曹嘉?那個女人還沒陸苡漂亮,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從來沒給我好臉色!」
賀汌驍抬了抬眼皮,「你以為人家傻啊,真心還是假意感覺不到?何況你曾經對她做了那麼王八蛋的事情,現在還敢纏著人家,她沒拿開水將你潑出門算給你面子。」
「誰他媽想發生那種事,當時不是喝醉了嘛!我就不信你喝醉了,看著一個長得像陸苡的女人不會精.蟲.上.腦!」
筆尖一頓,他抬頭,笑了笑,漫不經心道,「我從來不為任何人真正喝醉,包括我自己。」
「活一輩子,不靠感覺做人很無趣。」左延道,「這個道理我跟賀溯都明白,你是最聰明的一個,偏偏最看不透。」
頓了頓,他輕聲問,「還不打算跟陸苡坦白?」
「再說吧。」賀汌驍揉了揉突突跳動的太陽穴,淡淡道,「有些事能夠瞞一輩子最好,瞞不住……拖得越久越好。」
左延沒做聲,兩人各懷心思,沉默半晌,他突然又問,「真不打算讓陸苡著手調查賀世傑跟阮暖的事情?你明知道她出馬效率抵一個專案組。」
「會讓她陷入危險。」他只淡淡說了一句,起身,拿過衣架上的大衣,抖了抖,「走吧,後天就是賀莘跟左子遇的婚禮,咱們做哥哥的,總得準備些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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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十一躺在陸苡懷裡睡著了。
陸苡摸了摸她消瘦的臉,憂心忡忡,「左延你也真是,別光顧著纏著嘉嘉,有時間多陪陪她。」
「我死不要臉纏著曹嘉,是為了誰?」左延從後視鏡裡看了她懷中的小女孩一眼,歎氣,「曹嘉那女人真是鐵石心腸——」
話還沒說完,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見上面的名字,立馬扯出一個狗腿子的笑容,接起,「媽!」
他故意開的外音,陸苡聽出是曹嘉母親的聲音,她冷聲吼,「誰是你媽!」
左延無視,繼續說,「媽您找我什麼事兒?儘管吩咐!」
「都說了不是你媽!」曹母再次警告,拗不過他,只好先說正事,「聽嘉嘉說,十一最近有些感冒……」
她欲言又止,左延卻眼睛一亮,沒有想到曹嘉注意到了十一的身體不適,原來,她心裡其實挺在意的,畢竟是血溶於水的親生女兒。
雖然十一沒有大礙,但他計上心來,苦著臉道,「媽,您也知道我父母離婚了,我跟的我媽。她整天就知道工作,哪懂帶孩子呀?我就請了個保姆,誰知道現在這保姆吧,特不靠譜,媽我跟您說啊,感冒還是小事兒——」
他用了五分鐘,繪聲繪色地將電視上那些保姆虐待孩子的新聞添油加醋說了一番。陸苡跟賀汌驍對視一眼,無語。
「所以說,孩子還是得跟著親爹親媽親姥姥生活才能有幸福!」最後,他總結道。
「這……」曹嘉母親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心驚膽戰又有些為難。
雖然恨不得打死左延,但對十一這孩子卻是喜歡得很。自己的親外孫女,怎麼捨得她遭罪?
想來想去,最終答應,「要不將孩子送過來我帶一段時間?」
剛說完,急忙補充道,「但是你不准來我家!不准再***擾我女兒!要想見孩子,我帶到公園來給你見!」
「成!」能入虎穴,還怕得不到虎子?十一可是他一把米一把飯餵大的親女兒,肯定站在他這邊啊。
笑瞇瞇地掛了電話,轉頭便見賀汌驍目光幽幽地看著他,左延得意地揚了揚手機,心情大好道,「三哥,你跟嫂子也趕緊生個孩子得了,都一把歲數了,再不生,老來得子說出去好聽啊?」
「閉嘴!」兩人同時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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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香榭春天名品店的停車場停下。
左延抱著女兒屁顛屁顛直奔曹家,將買禮物的任務全權交給了賀汌驍跟陸苡。
賀汌驍問,「結婚一般都送什麼?」
以前,這種事都是許秘書著手操辦的,但現在秘書成了他老婆,他可不捨得讓她操勞。
就算要操勞,也該在床上……
想著,他意識到什麼,停下腳步一本正經問,「二期工程已經動工了,接下來都是雷宏陽的事兒,賀世傑的事情也暫時放一邊吧,咱們該閒幾天了。」
他笑瞇瞇的樣子令她頭皮發麻,聽出他的語氣裡有不懷好意的意味,她秒懂,臉一下子紅了。
「那……那就閒幾天吧。」
賀汌驍滿意地點頭,「等左子遇跟賀莘的婚禮結束,咱們去新西蘭玩幾天吧。」
他想讓她的第一次在最美的地方,而不是隨隨便便。
「很久以前就想帶你去新西蘭了,那裡很漂亮。」
很久以前就想帶你去新西蘭了。
陸苡停住了腳步,鼻子酸酸地很想哭。
賀汌驍轉過頭來看她,不解,「怎麼了?」
陸苡笑著搖搖頭,把手伸過去,說,「你牽我。」
賀汌驍輕笑,歎口氣握住她的手,「你這突然一撒嬌,我渾身雞皮疙瘩。」
陸苡難得沒跟他拌嘴,嘴角的弧度無聲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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