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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還沒爭,就已經輸了…… 文 / 指間夢話

    隱婚總裁,請放手!,還沒爭,就已經輸了……

    她的笑異常慘淡,「我不是早就放棄了嗎?」

    「你說什麼?」

    「我說,我早就放棄了。舒愨鵡琻」

    左子遇感覺自己墜入冰窖,渾身發冷,胸口一陣絞痛。

    深喘著氣,好不容易按捺住心間鑽心的痛楚,他看著她平靜如水的眼眸,一字一字緩緩說道,「我不相信。旄」

    陸苡無奈,「你要我說多少次才會相信?子遇,我的心已經變了,我不騙你。」

    左子遇攥緊了拳頭,因為憤怒,身體微微顫抖。她這是幹什麼?逗他玩?真是可惡!當年如此,現在還是如此,她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攪亂了一池春水之後不負責任地離開!

    剛要說話,屋裡一聲輕微的響動,扭動門鎖的聲音嵯。

    陸苡和左子遇同時往屋裡看去,臥室的門開了,賀汌驍穿著居家服從裡面走出來,他顯然也沒有料到左子遇會在這裡,怔了怔,隨即大步走過來,一把將她摟進懷裡。

    看向左子遇,笑道,「子遇,這麼早來有事嗎?」

    他的目光落在賀汌驍摟著陸苡肩膀的手上,突然感覺莫大的諷刺。

    「進來說吧。」陸苡回握著賀汌驍的手,大方地微笑。

    左子遇沉默地看著他們緊扣的十指,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無名指上多了一枚鑽戒,閃閃發光,卻有些刺眼。

    她是什麼意思?發短信叫他校門口等,他等了她一夜……

    她是故意的?或者說,那短信根本就是他發的?

    看向賀汌驍,左子遇眼底透出的光芒格外幽暗。

    你很幸福是嗎?霸佔別人的陽光,這樣的幸福可會安心?

    目光無意落在她沒有遮掩的脖頸處,點點紅痕,他的心抽痛了一下,身子一晃,扶著門框站定。

    用他的狼狽可笑來襯托他們的幸福,可真是好主意!

    耳邊是賀汌驍寒暄的客套話語,陸苡的目光始終回望著左子遇。她沒有躲閃,沒有逃避,大方微笑,坦率地面對他,左子遇怔怔地看著她的眼睛,裡面果真沒有了最初見面時候的痛苦不捨,只剩下一片澄清和喜悅,她在告訴他,她是真的放下了,並且過得很幸福。

    「子遇,來找我們到底有什麼事?」賀汌驍的語氣有了一絲不悅。

    左子遇終於移開視線,目光漠漠地看向他,他笑意深深,卻不達眼裡,眼中只有警告和霸道。

    他一言不發,轉身踉踉蹌蹌地往樓下衝去,單薄孤寂的身影,彷彿隨時都會倒下,陸苡替他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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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不知道響了多久,他才如夢初醒接起電.話。那頭的聲音像是從另一個空間傳來的回音,空寂遙遠。

    「子遇,我想好了,我原諒你……我還是要和你結婚!」賀莘的哭聲。

    左子遇僵住了腳步,心頭一陣絞痛。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左子遇如遭電擊,將手機狠狠扔了出去,拔腿狂奔,彷彿身後有恐怖的鬼魅追來。

    他這輩子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賀莘……

    腦子裡一片混沌,眼前的一切突然通通消失不見,只有耳邊喧雜的人聲和汽車鳴笛的聲音,直到身體被一輛越野車撞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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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廳裡。

    孟洛掛了電.話,輕笑一聲,「左子遇出車禍了。」

    坐她對面的女人垂眸攪動著杯中的咖啡,塗著睫毛膏的眼瞼遮住了眼中的情緒。

    「這只是我計劃的第一步。」孟洛笑得燦爛,喝了一口咖啡,緩緩道,「你說,他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滿心期待,卻沒有等到她來醫院看望他,反而收到她寄來的戀愛時候他送的那些禮物。他會不恨她?愛得越深,恨便越深吧?」

    崔紅抬起頭,微笑,「就像你對賀汌驍一樣?」

    提到那個名字,孟洛臉色的笑容一下子冷了下來。十指收緊,眼中毫不掩飾的恨意。

    冷笑一聲,「屬於我的東西,我一定要搶回來,我會讓覬覦它的人知道,和我搶男人,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緩緩地,鮮艷的紅唇中輕輕吐出七個字,「我要她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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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子遇做了一個夢。

    夢裡陽光燦爛,操場上正在舉辦女子長跑比賽。

    他站在起點處,看著她像風一般奔出去,心裡悵然若失。

    「加油,二號李宇加油!」

    「程思思,你是最棒的!」

    「張悅,我愛你!」

    耳邊喧雜的聲音,幾乎每一位選手都有人為之喝彩,但惟獨她沒有。

    曹嘉有事回了老家,她朋友不多,或許來了幾個在為她加油,但被其他人的聲音蓋住,他沒有聽見。

    校園廣播在放一首最近很火的歌:「

    走不完的長巷,原來也就那麼長。

    跑不完的操場,原來小成這樣。

    時間的手,翻雲覆雨了什麼,

    從我手中,奪走了什麼。

    閉上眼看,十六歲的夕陽,美得像一個遺憾。

    邊走邊唱,天真浪漫勇敢,以為能走到遠方。

    輝煌哀傷,青春兵荒馬亂,我們潦草地離散。

    明明相愛,卻不懂怎麼辦,讓愛強韌不折斷。

    為何生命,不等人成長,就修正過往。

    我們曾相愛,想到就心酸。

    我曾擁有你,真叫我心酸……」

    他的心裡悶得喘不上氣,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覺得痛。是因為昨天的作業沒有做完,被扣了學分嗎?

    他還沒有想明白,一陣風朝他刮來,他沒反應過來,便被一道身影猛地撲倒在跑道上。

    「怎麼了?」她笑嘻嘻地捧起他的臉,認真地說道,「我跑多遠都會回來你身邊的。」

    ……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正在為左子遇檢查身體的醫生看了一眼來人,驚異道,「你是……影星孟洛?」

    孟洛微笑點頭,看向病床上的人,擔憂地問道,「他怎麼樣了?」

    醫生面色沉重,搖頭,「雖然搶救及時,但他求生的意識很弱,並且失血太多,身體多處骨折……能不能醒來,就看他自己了。如果明早之前沒有醒,那麼……」

    醫生欲言又止,孟洛已經聽明白。點點頭道,「我可以和他說說話嗎?」

    「可以,他雖然昏迷,但是意識是清醒的,完全可以聽見外界的聲音。」

    「好的,謝謝醫生。」

    將醫生送了出去,鎖上門,重新坐回病床前。

    床上的男人戴著氧氣罩,臉色蒼白如紙,卻散發著幸福的感覺。

    孟洛的手指遊走在他的臉上,恍惚地想,他在想什麼?被自己最愛的女人拋棄,還能笑得出來?

    手指微微用力,掐住他的脖子。

    只是摩擦了一下,鬆開。

    嘖嘖歎道,「從你送進醫院搶救到現在,已經兩天了,竟然沒有一個人來看望你。」

    說著,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幾口這才慢悠悠地繼續說道,「左子遇,你以為死了就是解脫了?人死後是沒有靈魂的,你連回憶都帶不走!並且,你死了,不會有一個人會為你難過。你長這麼大,你跟你媽見過幾次面?而你爸呢?忙著包二.奶從來沒有關心過你!唯一給了你幸福感覺的女朋友,最後卻為了別的男人跟你分手。現在她跟那個男人都已經結婚了,並且生活得很幸福,而你呢?你什麼都沒有,白白地來,白白地去,你的葬禮上不會有一個人會為你撫棺痛哭……」

    她看見他的左手小手指猛地顫抖了一下,輕笑起來,更加刻薄地說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喜歡的東西不知道去爭取,反而成全那對狗男女,自己尋死覓活。我要是生了你這種兒子,早就將他掐死了!你以為你死了,她會有一絲愧疚和痛苦?呵呵,你就做夢吧!她只會拍手稱快:真好,死得好!再也不會有人纏著我了!你不是很愛她嗎?你甘心讓她整日整夜躺在別的男人身下?賀汌驍比你多了什麼,為什麼她會選擇他而不是你?你沒錢嗎?沒權嗎?長得醜嗎?不,你一點都不差,只是你自己還沒去爭,就已經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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