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祁悠然和楚雲逸說了那個關於孩子的話題之後,她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就想起這件事情,然後低頭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還是覺得,不靠譜。m.樂文移動網
連自己都照顧不明白的人,怎麼能生孩子?祁悠然搖搖頭,努力的將這個想法從腦海裡甩了出去旆。
祁悠然上一次去見皇后,到現在,也過去幾天的時間了,不過皇后那邊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祁悠然也不急,因為知道皇后是個做事謹慎的人。得等歐陽家出了點情況,蘇安才會決定要不要出手。
歐陽翎一直在小心的養胎,見過太多人的慘狀,她也深知懷孕前幾個月是最重要的時候。現在一切,彷彿都有條不紊的往好的方向發展,這讓歐陽翎一直提在半空中的心,也稍稍舒緩了一些。
正午過後,歐陽翎由丫鬟攙扶著出了門,去外面散步。皇上這幾日有些忙,都沒有來她這裡,這對歐陽翎來說也是好事。她最近嗜睡的厲害,楚弘清不來她這兒,也合了她的心思。至於楚弘清是真的忙,還是去了其他妃子那裡,歐陽翎也無所謂。反正到時候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出世,皇上還是會寵她如從前的窠。
遠遠的看到一個人,歐陽翎一眼就看出了那是楚弘清。不過,那走在他身邊的人,除了太子以外,還有一個是……?
歐陽翎迎面向楚弘清走去,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眼睛卻是在打量著他身邊的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
那男人讓歐陽翎覺得眼熟,但究竟是在哪裡見過,叫什麼名字,她又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了。
「臣妾給皇上請安。」歐陽翎停下腳步,柔聲說道,然後看了看楚弘清身邊的人,疑惑問道:「皇上,這位是?臣妾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翎貴妃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歐陽雨辰微笑說道:「明明在你後宮之前,咱們見過很多次的。」
歐陽翎眸光一抖,目不轉睛的望著那張臉孔,她在想了一會兒後,猛地睜大了眼睛。
歐陽雨辰?!
「看來,貴妃娘娘是想起來了。」歐陽雨辰也在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
歐陽雨辰為什麼會在這裡?歐陽翎心中隱隱的有了種不好的感覺。她強顏歡笑著,和歐陽雨辰說了幾句話,最後目送著他們幾人遠走後,匆匆忙忙的回了寢宮,寫了封信讓奴才送出宮去給家裡。
歐陽翎在沒入宮之前的確和歐陽雨辰打過幾次交道,不過那都是家裡的人偶爾聚在一起見見面而已。歐陽翎家的生意做的不錯,同樣,歐陽雨辰那邊也是如此。這麼多年,兩家一直都在暗地裡叫著勁,皇上他好端端的,怎麼會見歐陽雨辰呢?
一想到太子,歐陽翎心中的不安就更加明顯了。什麼事情,只要是和太子,和祁悠然沾上邊的,歐陽翎就覺得不會好。
歐陽翎的信並沒有受到阻攔,很快就傳回到了歐陽家。歐陽明此時正因為家中生意而忙的焦頭爛額,在看到歐陽翎的書信之後,他立刻一驚,然後很多謎團,都有了答案。
多地商舖現在都出現了沒貨的現象,去找供貨商那邊,對方也只是推辭說沒有了。
歐陽明做生意那麼多年,當然知道這種情況是不對的。他也親自去找了幾個和自己合作多年的老客戶,但對方的態度都是一致的,只是勸歐陽明不要為難他們,他們也是沒有辦法。
歐陽明原本還在想,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敢和他們歐陽家作對?現在一看歐陽翎的信,他就全明白了。
歐陽雨辰初生牛犢不怕虎,更不理會什麼親戚情面。但歐陽明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和太子扯上關係。
歐陽明坐立難安,想了很久,決定還是親自去和歐陽雨辰見一面,談一談這件事,看看還有沒有緩和的機會。如果一直這麼下去的話,那麼客戶源早晚都會被歐陽雨辰搶走的。
歐陽雨辰在宮中和皇上見面,他們聊的很是愉快。歐陽雨辰也向皇上保證,今後每年,他會提供比歐陽明多出三成的軍餉,供軍營使用。
歐陽雨辰年紀輕,出手大方,這當然是好的。但在他走後,楚弘清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楚雲逸,「這個歐陽雨辰,你確信他靠的住嗎?」
「父皇放心,歐陽雨辰我已經認識他幾年了,現在也有一直在派人暗中盯著他,他是不敢耍花樣的。更何況,他不拿銀子,我也不會幫他辦事。」
楚弘清滿意的點點頭,「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歐陽明這麼多年,在朝廷裡也勾結了不少官員。是時候讓這些官商勾結的情況改一改了。」
一直捧一個人,只會讓他無限的膨脹。歐陽明雖然不在朝廷為官,但他現在的地位,卻遠遠比一些官員更高,說話更有說服力。
現在朝中有很多人都願意、或者是期望和歐陽明打交道,這樣一來,歐陽翎在後宮也就愈來愈驕狂,和皇后鬧翻也是早晚的事情……
歐陽雨辰離開皇宮,又出去轉了一圈,等到天黑之後才回到住處。他最近都是都是住在客棧的。在到了客棧後,他看到了已經早就等候在此的歐陽明。
「伯父,好久不見。」歐陽雨辰走了過去,歐陽明也是笑臉相迎。「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兒?」
「還不是來見你嗎?」歐陽明拍了拍歐陽雨辰的肩膀,說:「你這麼見外,來京城都不告訴我一聲,還跑來這種地方住。要不是我身邊的奴才偶然間看到了你,我還不知道你已經到了京城來呢。」
「進屋說吧。」
歐陽雨辰把歐陽明請進房中,兩人坐下,開始聊了起來。
「伯父,我這次來京城沒想久留,只是來辦些事情就要離開的,所以沒提前和你打招呼。我知道,你平日也很忙,就算是打了招呼,也未必真就有時間來招待我的。」
「瞧你這話說的,就算是再忙,我也不能讓你住在這種地方啊。一會兒就把房退了,跟我回家去住。」
「不必了伯父,我這兩天就打算離開京城了。家中的生意還等著我回去打點,你也知道,我爹現在已經把家裡的事情全都交給我處理,我不能在這裡久留的。伯父找我有什麼事就直說,同是一家人,有我能幫到忙的地方,我一定會幫的。」
歐陽雨辰已經猜到歐陽明來找他的原因,歐陽翎已經在宮中見過他,這麼重要的事情,她不可能不告訴家裡。
「既然你開了口,那我也就說了。」歐陽明慢慢一笑,道:「伯父最近在生意上遇到了點困難,不知雨辰你有沒有辦法,能幫伯父一把?」
「哦?」歐陽雨辰表現的略微有些驚訝,「伯父可是咱們齊墓王朝的首富,有什麼忙,是需要我這個小輩來幫的?」
「什麼首富,不過就是外人隨口傳的罷了。」歐陽明無奈的一笑,「實不相瞞,其實這兩年的生意已經大不如從前了,你也知道,翎兒在宮裡,什麼事都是需要拿錢來打點的。我們家每年都要給朝廷一大筆銀子,最後剩下來的,壓根就沒有多少。」
歐陽雨辰輕佻眉尖,沒接下歐陽明的話。他一個長輩,跑來和自己哭窮,也是挺不容易的,得聽他說完才行。
「最近我們家很多商舖都出現了斷貨的現象,不知你那邊,有沒有這種情況?」歐陽明問到了正題上面。
「斷貨嗎?」歐陽雨辰想了想,有些迷惑的說:「這幾天我不清楚,因為沒有回去,但是在我來之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的。」
歐陽明這邊出現情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不信歐陽雨辰是一點消息都不知曉。
「已經有半個月之久了。」歐陽明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轉而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雨辰,你我兩家這麼些年,雖一直是競爭對手,但同樣,也都是親人,對吧?」
「沒錯。」歐陽雨辰點點頭,並不否認。
「所以有些事情,趕盡殺絕未必是最好的選擇。」歐陽明話中有話的說,「年輕人做事,還是三思而後行會比較好。」
「伯父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就有些聽不明白了。趕盡殺絕?誰對誰?」
歐陽雨辰始終裝糊塗,這深更半夜的,歐陽明也沒心思陪他閒聊。
「既然你不明白,那伯父我就再問的直白一些。雨辰,我們家這邊的事情,真的不是你做的嗎?」歐陽明盯著歐陽雨辰的眼睛,問道。
「伯父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嗎?」
歐陽雨辰很有把握,歐陽明他拿不到證據。因為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現身和那些商戶見過面。所有的事情,都是楚雲逸安排去做的。而那些商家,也絕不會有膽子,敢把逍遙閣的這三個字透露出來,因為他們的家人,現在還在楚雲逸的手上。
「都是生意人,應該知道斷貨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況且我又是個後輩,哪有那麼多時間精力,以及金錢去做這種事情呢?伯父是不是太瞧得起我了?」
「真的不是你?」歐陽明眉頭緊皺,「可是除了你,其他人更沒有這個能力了。」
「伯父這話說的,也是有趣。就因為別人辦不成這事,所以就一定得是我辦的?」歐陽雨辰笑的諷刺,讓歐陽明也有些尷尬,因為他手上的確是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事就是歐陽雨辰做的。
「那,聽說你最近有進宮去見皇上?」歐陽明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又開了口。
「伯父的消息還真是靈通,我以為這事兒不會被人知道呢。」
歐陽雨辰沒有否認,歐陽明就繼續說了下去。「其實是翎兒告訴我的,你和她在宮裡遇到了吧?」
「沒錯,見過貴妃娘娘,我總不能裝作不認識。不過她倒好像已經不記得我了,還得我提醒,才想起我這個人來。」
「她入宮這麼多年了,一年就能回家那麼一兩次,就算不記得了,也有情可原,雨辰你不要介意。不知你去見皇上,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歐陽明打探著問道。
「這事恐怕不方便和伯父你說。」歐陽雨辰皺了皺眉頭,「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我和朝廷的一次合作而已。」
「合作?」
歐陽雨辰這麼一說,歐陽明就更加好奇了。但是怎奈,歐陽雨辰就是和他繞圈圈,不肯告訴他實話,而歐陽明也不能追根問底,畢竟是關乎到朝廷的。
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歐陽明只好先回去了。這時,天色已經很晚了。
歐陽雨辰站在窗前,凝望著歐陽明的轎子越走越遠,然後不屑的一笑。
「倚老賣老的老東西,這回也知道向人低頭的滋味了?」
歐陽明只見了歐陽雨辰一面,再派人去找他的時候,他已經不在那裡了。而歐陽明這邊的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愈加的嚴重。
老百姓們都是實際的人,你這裡沒他們需要的東西,他們當然要去別人那裡買。就算你這裡有,別人那裡便宜,他們也是要換地方的。
所以一連多日,歐陽明家僅剩下的東西,也真的賣不動了。包括客棧,也幾乎是無人問津。一打聽才知道,果然是歐陽雨辰搞的鬼。
歐陽雨辰在城邊處建了一排客棧酒樓,這件事歐陽明早些時候是聽到過的,但不知那客棧是歐陽雨辰建的而已,因為那裡地勢偏僻,他覺得不足為患。可現在,就是這些他當初沒放在眼裡,不知不覺就建成了的客棧酒樓,差點要了他的命。
歐陽雨辰開出的價格,低到讓人想不到。歐陽明被逼的沒辦法,只好也降低自己這邊的價格,這樣一來,才勉強能夠見到幾個人的影子。
長此下去總不是辦法,手下的人都是要吃飯的,而歐陽明幾個月前剛剛給朝廷送了一大筆錢,現在手頭上也沒什麼多餘的存款了。
就在歐陽明焦躁卻無計可施之時,一個消息,差點讓他昏厥了過去。
歐陽雨辰,給了太子妃一筆銀子。這筆銀子,是作為祝賀太子妃成為將軍的賀禮,也是作為那二十萬大軍這一年來的軍餉。
消息一傳出來,歐陽明是真的急了。歐陽雨辰這是把他往死胡同裡逼,搶生意都搶到這個份兒上來了,還有什麼是那歐陽雨辰做不出來的?
歐陽雨辰和祁悠然聯手的消息,不光歐陽明知道了,就連身在宮中的歐陽翎也聽到了。不好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她不知道祁悠然打的是什麼主意,也不能冒然去問。
人若是倒霉,喝水都塞牙,這就是歐陽翎現在的情況。
中午只喝了幾口粥,就讓她吐了幾次,吐的臉色發白,可還是難受。
躺在屋內,歐陽翎都開始有些懷疑,自己這麼辛苦生下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對還是錯了。這麼下去,沒被皇后弄死,也得被肚子裡的孩子給折磨死。
祁悠然的到來,讓歐陽翎煩躁的幾乎想要站起來罵人。她臉色虛弱,卻仍是掩不住那不耐煩的模樣,靠在軟塌上,看著走進來的祁悠然,歐陽翎問:「太子妃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翎貴妃?」
「不好意思,今天正巧我身體不舒服,還請太子妃回去,改日再來看我吧。」
「不舒服?那正巧,我給你看看?」
祁悠然的好意,並沒有讓歐陽翎接受。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祁悠然,歐陽翎厲聲喝止:「你離我遠一些!」
那表情,就像祁悠然是什麼毒蛇猛獸一樣,只要走到她的面前,就會吃了她。
祁悠然自討沒趣,只好退了回去。坐到凳子上,卻也沒有想要離開的打算。
「聽說翎貴妃最近總是一個人呆在房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麼下去會憋壞的。我今天來呢,只是為了陪你說說話,沒別的意思,貴妃不要緊張。」
祁悠然今天說的話,歐陽翎一句不相信。
「太子妃那麼閒嗎?我還以為你當了將軍,會很忙呢。」
「再忙也得抽空休息啊,再說了,翎貴妃曾經差一點就成為我的姐姐,你的事情,我不能不管。」
祁悠然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歐陽翎這心口就更是堵了一口氣。
目光陰沉的看著祁悠然,歐陽翎企圖讓她閉嘴。
「太子妃還是回去吧。」歐陽翎深吸一口氣,揚起笑顏對祁悠然說:「我今天身子真的不舒服,也不想和人聊天。」
「好吧。」祁悠然這次倒是痛快的點了頭,答應了。不過……她在起身之後,沒走兩步,就又回眸看向了歐陽翎,道:「對了,今天來這兒,還有另外一件事的。」
「說!」歐陽翎不耐煩的說道。
「皇后娘娘讓我來,請貴妃到她那兒去一趟。」
祁悠然的話一說完,歐陽翎的表情頓時一變。皇后要見自己?那也不應該讓祁悠然來傳話啊……
「你確定是皇后她找我?」歐陽翎不相信的問道。
「這話我敢亂說嗎?」祁悠然無奈的一笑,「所以就算貴妃身體不舒服,也還是請跟我走這一趟吧。你也知道,皇后的話,咱們都不敢違背。」
歐陽翎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起身跟著祁悠然走了。
出了門,外面的陽光刺眼。歐陽翎每一步走的都十分的沉重,不知蘇安找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娘娘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害怕去見皇后嗎?」祁悠然一派悠閒的和歐陽翎搭著話。
「笑話,見皇后有什麼好怕的?」歐陽翎嗤鼻一笑,道:「後宮的妃子,哪個不要隔三差五的就去給皇后請安?」
「也對,是沒什麼可怕的。」祁悠然點點頭,又說:「翎貴妃覺得,這後宮什麼地方最清靜?」
祁悠然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來,歐陽翎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我昨天去了冷宮一趟,見了婧妃一面。」祁悠然見歐陽翎一直不說話,就又說道:「那冷宮清靜的,還真是讓人有些後背發寒。婧妃娘娘瘦了不少,看著就覺得可憐。」
「她有什麼好可憐的?她變成那樣,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祁悠然嘴角微翹,不說話了。把歐陽翎帶到了長春宮,來到蘇安面前之後,歐陽翎才發現,皇上也在這裡。而且,還有其他幾位妃子。
「父皇,母后,我先行一步。」
祁悠然把人帶到後就準備離開了,歐陽翎扭頭看她,看著她嘴角處邪佞的笑意,心猛地一沉。
祁悠然離開,歐陽翎站在那裡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臣妾給皇上請安。」
「坐吧。」楚弘清看了她一眼,接著對蘇安說道:「皇后不是說,有事情要告訴朕嗎?現在你要見的人也見到了,究竟是什麼事,可以說了吧?」
蘇安的視線直接落到歐陽翎的身上,歐陽翎落座之後,和她四目相對,覺得蘇安今天的視線,格外的清冷。
「皇上可還記得婧妃娘娘是誰?」蘇安收回視線之後,問了楚弘清一句。
「當然記得。」
「今天說的事,就是和她有關。」蘇安環顧了一圈屋內的幾個人,幽幽說道:「大家都知道,在後宮之中,巫毒之術是絕對被禁止的。一旦發現誰心術不正,企圖用這種辦法危害其他的人,助自己上位的話,本宮是一定會嚴查到底的。這幾年,後宮一直都很平靜。突然間出了婧妃這件事,大家心裡也都有些亂了。婧妃平日裡和大家的關係應該都不錯,我呢,也經常能聽到有人說,婧妃是被冤枉的這類的話。話聽多了,自然就會好奇,於是,就派了人去調查,結果,還真是讓我大為吃驚。」
蘇安的話,讓歐陽翎越來越緊張。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皇后查出了什麼嗎?」楚弘清很少過問後宮的事,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問了婧妃的事,就代表這件事,是放在他的心上的。
「回皇上,臣妾現在也覺得,婧妃她的確,是被人冤枉的。」
蘇安說完後,眾人面面相覷。屋內瀰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讓人們連呼吸都顯得小心翼翼。
歐陽翎的眉頭越蹙越緊,喬小蝶那件事情的真相,她是知道的。不光她知道,皇后也是知道的。因為那事兒,本來就是她們二人設計的。皇后她現在重提這件事,到底是打算幹什麼?把自己賣出去嗎?
「放眼後宮,究竟有誰那麼大膽,敢陷害婧妃娘娘?」歐陽翎開了口,問蘇安。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後宮這麼大,膽子大的人也不在少數啊。翎貴妃入宮多年,這個道理難道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