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歹是一代美人,就這麼沒魅力?
她還看到三十四歲的女人都有被搭訕,就她長裙長髮美膩的飄過竟然也沒有男人搭理她?
安西在啃著這邊特產的水果,聞言也笑了,「不會啊,以前也只有凱撒在你身邊或者讓人跟著你才不會……」她正說了,驀然就抬頭看見坐在她對面的亞瑟嘲弄的眼神——
她反應雖然不是很快但是也猜到了一點,隨即轉了話鋒默默的道,「大家都認識你的臉啊誰都知道你老公是個什麼人物,誰敢上去撩撥你,這樣的例子也有過上過報紙,誰還敢以身犯險啊。」
這麼說也有道理。
唐小諾鬱悶的心情好了一點兒,「嗯,可能是這樣吧,我已經回酒店房間了,你跟亞瑟好好玩吧,晚安。」
「好的,晚安,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們過去。」
「知道了,」唐小諾笑著掛了電話,住在酒店裡能有什麼事兒。
她將手機扔回了床上正準備拿衣服洗澡,彎腰拉開行李箱的時候無意中瞥到窗簾處被拉長的陰影。
天氣好,月亮也很好。
雖然只是無意中瞥了一眼,但是分明就是個清楚的人形。
而且身影高大,無疑就是個男人。
唐小諾腦袋懵了一下,第一反應就是她果然應該到哪裡都要帶著西蒙尤其是本來應該在身邊的男人都不在!
她咬了下唇,腦袋亂了下就立即做了反應,衣服重新仍回了箱子裡,強行冷靜腳步快速而快速的朝門口走去。
明明窗外沙灘潮漲潮落的聲音很大,但她還是清楚的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手拉到門把,她踩著秒鐘要開門之後才能尖叫。
越是高級的酒店,膈音的效果越好。
否則歹徒惱羞成怒本來想劫財劫色變成了入室殺人——
手剛落在門把上,腰被人從後面扣住,身後的人力氣太大,輕而易舉就將她整個人扳了過去,「啊……救」
眼睛沒來得及看清面前的人,但是鼻尖已經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的聲音突兀的戛然而止,斷在中間。
她的意識呆滯了下,稍微的反應過來就立即激動得臉蛋都漲紅了,「你幹什麼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出聲嗎?」
她快被嚇死了。
房間裡忽然冒出個男人。
凱撒見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是真的被嚇到了,
她進門沒有開燈,仗著外面的燈光和餘光照進來能看得清室內的場景所以只開了最小的一盞,她選的房間就是個水色瀰漫蕩漾的角度。
她最喜歡這樣的情調,不開燈也正常。
低頭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順手開了燈一把抱住她,溫柔道,「好了,是我不對,不該嚇你。」
見她靠在門板上還是沒回過神來,凱撒抱起她將她放在極軟的沙發上,單膝跪在地毯上,一邊給她的腳按摩一邊低低的笑,「這麼點兒的膽也敢一個人住,還不開燈。」
剛才心臟跳得太快了,唐小諾緩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她看著男人深色的發頂,抿唇語氣不善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凱撒波瀾不驚,「跟你過來的。」
她諷刺,「你不是要出差好幾天。」
男人的動作微微一頓,很快的恢復正常,「你不在家,所以提前忙完了。」
她今天在沙灘一個人閒逛了好幾個小時,腳疲勞的很,男人的大手力道適中,按摩的手法差不多要追上專業的按摩師了,她舒服得差點哼出了聲音。
「怎麼進來的?」
酒店是無憂定的,沒道理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外人溜進來,不過,她看了眼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以他的本事,好像溜進哪個房間都不奇怪。
「走進來的。」男人的嗓音磁性低沉,「腳不就是用來走路的嗎?」
唐小諾撇撇嘴,冷淡的道,「你可以揪你去見保安的,非法闖入。」
「嗯,我是摁密碼進來的,酒店的負責人告訴我密碼。」
女人看著他,「你是要稱霸全球麼?這兒離你的勢力範圍那麼遠你也能這樣?」
要說他爬窗或者撬門還來得靠譜,她不滿的道,「你說讓進來就給你密碼,這酒店有沒有原則有沒有保安措施了?」
萬一是個窮凶極惡或者色膽包天的怎麼辦?
凱撒垂首替她按摩著腳骨,「沒有不是我說要進來就讓我進來的。」他淡聲低低道,「他們不肯。」
「所以呢?」
「所以?」凱撒勾唇,弧度很淺,「所以我就把酒店買下來了。」
唐小諾皮笑肉不笑,「呵,你真是財大氣粗。」
男人這次沒有回應她,而是專注的低頭持續著給她按摩的動作。
兩人之間一沉默下來,就顯得很尷尬了。
他耐心很足,甚至一直都維持著最初的力道,良久,女人俯身用自己的手把他的手給撥開,然後收回了自己的腳,漫不經心的道,「你來這兒應該不是給我揉腳的,說吧,什麼事,說完了就走,我要洗澡睡覺。」
她原本是等著他主動開口,但是奈何凱撒公子一直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他有時間跟她耗,她也沒有那麼多耐心陪他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凱撒停下手裡的而動作,起身坐在沙發上挨著她的身側,低頭湊在她的面前,一雙黑色的眸深沉炙熱,「小諾。」
他低聲喚她的名字,像是情/人之間最親密的呢喃。
「嗯哼?」她的身子放鬆往後靠了上去,長髮散開闔著眼眸,嬌軟的聲線很懶散,「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顯得特別的不男人。」
凱撒凝著她的臉龐,東方女人的皮膚比西方女人要細膩很多,湊得再近也看不到毛孔,乾乾淨淨的,長而捲曲的睫毛在陽光下投下一片陰影,就這樣靠在沙發裡,濃密的長髮散得很開,像只毛色純透的貓。
「很累?」
「嗯。」
凱撒看她愛理不理的靠在靠枕上,腦袋也偏向一邊,薄唇牽起一抹弧度,然後就將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凱撒。」女人的嬌斥聲,十分不悅,她轉過臉來看著他,眉頭皺著,「你幹什麼?」
男人不在意她的態度,只是低聲好脾氣的道,「你不是累了嗎?我抱你去洗澡。」
洗澡?
唐小諾的眼神再次落在他的臉上,稍微變了幾分,黑眸含著淡淡的笑,只是涼薄沒有溫度。
她也沒有跟他翻臉,只是歪著臉蛋笑瞇瞇的問道,「你是不是還準備今晚跟我一起起睡啊?」
凱撒已經抱著她進了偌大的浴室,地上是乾乾淨淨的瓷片和明亮的光線,襯得彼此的視線更加的清晰明瞭。
她看著男人動作從容自然的放水,就像以前在家裡那般。
抬手把披散的長髮盤起不至於洗澡的時候被打濕,等凱撒放好水浴室的瓷片和玻璃都蒙上了一層濕潤的水汽,他轉過身正準備叫她洗澡,卻看到女人剛好盤完了頭髮,手解開哪個地方的拉鏈然後整條花色飄逸的長裙就縮成一團落在地上。
凱撒看著燈光下曲線曼妙的身軀,她目不斜視的從他的身側走過很自然爬進水裡。
她一隻手臂落在浴缸的邊緣,頭也不抬就淡聲道,「我想安安靜靜的泡個澡,你出去。」
她不避諱他,也沒有橫眉豎目表示她的憤怒,就是這麼不溫不火的疏離和冷淡。
凱撒看了浴缸裡的女人好幾秒的時間,「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的意思就是,如果她自己不出去,他就會進來抱她出去。
她雖然是一個人,但是無憂當初定了三套情侶套房,浴室的玻璃是半透明的,雖然不至於全部看得清楚,但是可以看出大致的輪廓。
凱撒站在麼空間很大的臥室,透過玻璃盯著不緊不慢的泡了十分鐘後開始洗澡的女人,眉目深沉而冷靜。
半個小時後,唐小諾披著浴袍從裡面出來。
他始終沉默卻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只是面上的神情始終偽裝出溫和的輪廓,「要睡覺嗎?」
「不睡。」她依然沒拿正眼瞧他,從行李箱裡翻出了另一條裙子,「我剛想起來今晚零點後好像有一場很大型的篝火晚會,我沒參加過那玩意兒,去瞧瞧。」
凱撒的眉頭皺了起來,「太晚了。」
「是挺晚,」她懶懶散散的回答,「反正我白天也不會跟他們一起,晚不晚沒什麼的,沒所謂啊。」
等她的話說完,男人已經走到她的身邊,骨節分明的手握著她的手腕,雖然力道不算很大但是不容掙脫。
凱撒將她手裡的裙子拿了過來,就這麼扔回了行李箱裡,「你今天累了一天了,」他順手把箱子蓋上,溫聲道,「洗完澡睡覺更舒服,你想看明天還會有的,乖,不出去了。」
唐小諾摸了摸的臉蛋,面上的神情也終於變了一點點,不冷不熱的道,「你專門跑過來管我的?」她瞇著眼睛諷刺道,「我不想睡覺,是想出去玩還是想幹什麼你管得到嗎?」
男人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眼神也變冷了好幾度,「唐小諾。」
三個字,警告的意味幾乎要滲出來。
女人撩了撩自己的長髮,嫵媚的笑了笑,「這麼凶幹什麼?你還想強來一次?然後一聲不吭的消失。」她看著他沉鬱的俊臉,笑意愈發的明艷,「行啊,反正我們也不是有結婚證的關係,分個手是秒秒鐘的事情……」
下巴猛然的被掐住,男人的手沒有顧及力道疼得她直皺眉,一股雄性荷爾蒙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濃烈的戾氣,「小諾,」他的眉目陰柔,薄得快麼有的唇一張一合,卻很緩慢,「說什麼都好,但是就不要拿分手刺激我了。」
手指鬆開她的下顎,又瞇起眼睛溫柔的摸摸她的臉蛋,低聲道,「那晚是我不對,」她的眼睛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他,凱撒平淡得波瀾不驚的解釋都顯得那麼的心虛,「顧睿提起那茬讓我心情不好,所以喝了點酒……」
唐小諾笑出了聲。
她的笑聲就像是海邊風吹起的鈴鐺,清脆入骨,「你是喝了酒才來的還是想來所以特意去喝了點酒?」毫不留情的拆穿,「我聽說男人真的醉得腦子不清醒的時候是什麼都不想做的,你逗我?」
說完這些,她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房間留給你,」她說完又附身去拿裙子,「你不想我就這樣出去的就讓我換衣服。」
她只包了挑浴巾,不可能就這麼晃出去。
凱撒看著她,只說了兩個字,「不行。」
簡單直接,沒有半點迴旋的餘地,他淡淡的道,「你應該知道,我不允許你今晚就只能躺在床上睡覺。」
或許是她臉上罕見的明顯的桀驁激起了他的情緒,說完這句話,他又加了一句,「不想睡的話,我很樂意陪你做其他的事情。」
唐小諾咬住唇。
凱撒抬頭摸了摸她的頭髮,手指順著頭皮慢慢的梳理下去,動作溫柔而親暱,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我去洗個澡。」
她多少知道他的脾氣,凱撒篤定她不會再出去。
更何況,浴室跟臥室的牆只隔了一層玻璃,他看得清楚她的動靜。
等他洗了個淋浴出去的時候,女人已經關了天花板上那盞最大的燈抱著原本應該屬於他的枕頭側身躺著。
耳邊是陣陣迴響的海浪聲,開著窗可以聞到空氣裡的鹹味,超大型號的床上躺著的女人讓他暴躁了兩天的心情終於沉澱了下來。
大床一沉,另一具身體跟著躺了上來,下一秒就要將她抱入懷裡。
女人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她的胸口在起伏,看得出來情緒並不平穩。
凱撒看了她兩秒,不顧她的掙扎再次用力的抱住她,這一次沒能讓她離開,「小諾,」他的聲音微微的沙啞著,一不小心就洩露出不小的疲憊,「我今天忙完了所有的工作才過來的,實在很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不好?」
那點微末的卻又無法忽視的啞意讓她的心臟緊了一下。
她抿唇不說話,但是也沒有很用力的掙扎。
凱撒更加用力的抱著她,下巴如撒嬌般蹭著她,低低啞啞的道,「小諾,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離開我。」他從後面抱著她,弧度堅毅的下巴落在她的肩膀上,鼻息間儘是屬於女人的清香,格外的讓人安心,「我明天陪你玩,今晚先睡覺,好不好?」
月光如水,空氣的溫度實在讓人覺得舒服,舒服得不想再計較任何事。
凱撒原本只是蹭著,蹭著蹭著不知怎麼的就變成了親吻,他唇舌並用的吻著她的肩膀,手指不著痕跡的將她的衣服往下拉。
她沒拒絕,雖然極有可能是她懶得拒絕,但是凱撒還是很自動的理解成了默許,於是變本加厲的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又流連著親暱的吻著她的下巴。
呼吸越來越沉重。
唐小諾忽然一把將他的腦袋推開,「說,你借酒逞兇之後就跑了是幾個意思?」
嗓音清冷質問,不高興的意味很足。
凱撒眉目深了一層,啞聲笑了,「你在生氣這個?」
手摸了摸她的臉蛋。
唐小諾一巴掌給他拍了下去。
她漂亮的眼睛瞇起,「怕我生氣?不知道怎麼面對我?所以你一早起來就直接跑了?」斜眼看他一眼,要笑不笑,「你怕我生氣不應該等著我醒來然後情真意切的道歉嗎?哦,當然你是蓄謀的我不指望你真的覺得抱歉。」
「好好說話你不會?道歉你不會?哄女人你不會?你是不是男人就知道玩失蹤?」她越說越激動,寡淡的臉也跟著染上了紅色,「看著顧睿帶著女兒離家出走你覺得很時尚很新鮮所以學他?」
「他是被無憂傷了心,我說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眉頭緊緊的皺著,唐小諾特別不滿的看著他,手指用力的戳了好幾下他的胸膛,俏臉滿是鄙視,「我對你很失望!!」
鄙視離家出走的男人。
他竟然好意思出門好幾天一個電話都不打!
示威麼?
也許是語調和模樣都過於嬌俏,不顯得冷漠,反而更像撒嬌般的抱怨。
總而言之,這麼大一長串的指責,比他進門開始愛理不理的模樣可愛多了。
凱撒看著她怒目圓睜瞪著自己的眼睛,胸腔處都融化成了一片軟軟的沙灘。
於是,手就跟著不規矩了。
唐小諾再瞪他,「手拿開,誰准你動手動腳的。」
話還沒有說清楚。
他喵的她憋了好幾天了。
只是在那幾隻面前沒有出聲沒有表現過而已。
他喵的她差點被嘔死了!
那晚雖然是無憂掌廚,但是小小炒了兩個亞瑟喜歡吃得菜,她也炒了一個好嗎?!
結果還是亞瑟順口提了一句他出國幾天。
出國幾天就算了,一句話都沒有交代。
一看就是要分手和冷戰的節奏。
他可是真的出息,把她該做的事兒都做了。
凱撒當然不會聽她的,非但沒有把手抽走,反而更加用力的擁住她,「那天是真的有事要出國,」他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啄著她的臉頰,低笑著道,「原計劃是兩天亞瑟他誇張了。」
今天五千字更想,不出意外明天真的完結了
ps:有個壞消息,原計劃寫的番外可能要水了,可能直接完結過段時間開新文,(。・;ˍ・;。)ノ;原因,第一前天後台又說了掃黃的消息,唐哥哥亞瑟葉離都不同程度的涉黑涉軍尤其是唐哥哥,第二我確實累及了九個月沒有休息了,身心疲憊→_→之前答應你們是我的錯,可以噴我發洩下嚶嚶嚶,之前是真的準備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