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著他面無表情的俊臉,看上去好似真的動了肝火,她咬著唇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傻啦吧唧的跟上來。
軟著聲音,無憂試圖和他講道理,「顧睿,瞳瞳呢?」
「玩了一天,洗完澡就睡著了。」
「你放我下來,她很容易被吵醒。」她也不敢大力的掙扎,直覺這樣會更加的激怒他,「顧睿。」
這套公寓不算特別大,但是該有的空間都有,顧睿抱著她才走了幾步腳上寬大不合適的拖鞋就在半路上掉到了地上,「放心,這房子的隔音效果是最好的,我關了門不會吵醒她。」
當初他買下這套公寓的時候就考慮到這點,那時瞳瞳雖然還在亞瑟的手裡但是他一早就做好了一家三口一起住的準備,而且瞳瞳瘋玩了一個下午,一直都很興奮,沾枕頭一個故事還沒說完就睡了,很沉醒來的可能性不大。
無憂被他一路無阻礙的抱到了主臥,男人長腿一勾,將門徹底的關上了,大燈沒有開,只開了床頭偏暗的燈,她的身體有些僵硬,「顧睿我睡客臥就可以了你放我下來……」
這套房子是有客臥的,她到底做過女主人所以清楚。
顧睿將她放在灰色的大床上,淡淡的說了句,「客臥裡君洛睡過,我不喜歡你再睡。」
無憂聽到這個名字就,「……」她甚至還沒顧得上自己此時的狀況就呆呆的問了一句,「你跟他同居過?」
她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俊臉,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他不會半夜回來吧?」說不定……還不是過。
顧睿一張俊美如斯的臉還是很臭,手指掐著她的下巴力道不算很重但是也容不得她掙脫,黑眸如墨的盯著她,然後,低頭,吻住。
無憂身子一縮,連忙伸手去推他,整個人就要往後面退,一雙眼爭得很大,「唔……」
越是掙扎,男人摟著她腰肢的手臂就收的得越緊,屬於男人的很強烈的氣息無孔不入的灌入她的鼻腔,連著整個口腔都開始逐漸染上熟悉的陌生的味道,「顧……顧睿……」
她幾乎是驚懼的看著他,他從一開始騙她上來就是想著這件事嗎?男人跟女人的力道天生就相差得太多,無憂越是大力的掙扎他的唇舌就侵佔得越厲害,能夠呼吸的空氣也是越來越少。
她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看到男人的眼神更加暗了,下一秒,她整個人都壓入了身後的床褥中。
唇瓣分開,無憂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劇烈的呼吸,「顧睿,」嗓音沙啞而無力的叫著他的名字,唯獨一雙眼睛很用力的瞪著他,「你讓瞳瞳跟你回家,然後再利用瞳瞳騙我回來……就是想趁機這樣嗎?」
女人有些咬牙切齒,「顧睿我們離婚了現在連戀人都不算,你這是強暴……」
「是強暴,你要告我嗎?」居高臨下的姿勢,男人的臉從正上方低下來看著她,低低的語調裡帶著深深的嘲弄,纏繞著某種暗啞的情緒。
幽暗而無法控制。
她不能的,他是瞳瞳最喜歡的爸爸,她怎麼能。
無憂聽著這話,反而是愣住了,被他壓在兩側的手腕停止了動作和掙扎,唯獨胸口處的起伏還是很大,「顧睿……你別這樣。」
「別這樣?」顧睿俊美的臉龐緊繃得厲害,尤其是下巴處,極低極深的嗓音彷彿是從喉嚨的深處蹦出來,「無憂,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不這樣還能怎麼樣呢,」
他淡然的表情和聲音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蓄勢待發的氣勢很矛盾,可是這種矛盾卻更加的讓人心驚膽戰和不安,無憂的神經都被他弄得緊繃了,她很久沒有顧睿這番模樣了。
他淡淡的笑了笑,但是眸光裡流出某種沒有溫度的肆意,「要做君子我也演了三年的君子,既然當君子也沒什麼效果我也沒有忍耐的必要,」男人的視線慢慢的下滑,落在她鎖骨處的領口處,似乎要用目光把她的衣服給扒了。
他沒用視線扒,用了手指。
無憂今天穿的裙子,是那種款式經典也端莊的長裙,不知道什麼材質的布料從她的肩膀上被褪了下來,白皙的美好的肩膀,直到露出曲線起伏的春/色。
男人的呼吸一重,眼底的欲色更加的厚重和炙熱嚇得無憂一個哆嗦,立即就叫出了聲音,「顧睿,」微微戰慄的聲音,「你別這樣,我只是需要時間想想,我需要認真的想想,給我時間,你給我時間。」
這句話顯然沒有在他的臉上顯出任何的效果,無憂咬咬唇,又道,「我不會告你,但是我爸跟我哥不會放過你的——」
「是麼。」男人回了她兩個輕描淡寫的字,大手順著她的裙擺沿著大腿的內側逐漸的往上,一點點的靠近禁忌的敏感地帶,毫不在意,「那在他們不放過我之前,我今晚是不能放過你了。」
無憂倒吸了一口涼氣,想掙扎又好似被定住了,他手上不急不緩的動作和眼神讓她有種感覺,彷彿她一掙扎他就會直接撕了她的裙子。
她甚至荒謬的想起,她今天這裙子的料子很容易被撕成兩半。
她怎麼會這麼容易相信他就跟他上來了呢,他是男人啊,天下的男人本質上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沒有
「顧睿,」她強行冷靜下來試圖跟他溝通,「你冷靜點好不好?我們現在的關係不好嗎?」她看著他的眼睛,無力的道,「你不怕今晚過後,我們又會變回三年前的樣子嗎?那樣甚至會傷害瞳瞳。」
那只溫熱的侵犯的和強勢的手無法令人忽視的在她的腿上肆虐,男人淡淡的看著她好笑的低聲道,「無憂,有些事情你可能弄錯了,我等你回來時為了讓你回到我的身邊,不是等著你回來眼睜睜的在我面前跟別的男人相親和約會!」
說到最後一句,語氣更是徒然的變得冷,夾雜著深深怒意,「你要時間我給,也給足了,但是其他的男人,」那件裙子被他強行從她的身上扒了下來,「戰無憂,你想都不要想。」
下一秒鋪天蓋地的吻接連而來,無憂終於沒能忍住想也沒想就大力的開始掙扎,「顧睿你放開……」
她又是慌,腦子裡的情緒和思維都是混亂得跟漿糊一樣,男人沉重的身軀壓在她的身上,徹徹底底的剝奪她的呼吸和思維的能力,身上一涼,身上的衣物已經被徹底的扒去了。
「顧睿,」她衣衫凌亂,但是他的身上卻還是整整齊齊的一身,男人的唇舌肆無忌憚的,脫控一般寸寸輾轉她胸前的肌膚,聳起的柔軟也被大掌捏在手裡,呼吸更是愈發的粗重。
「你瘋了是不是你到底憑什麼這麼對我?」她腦子裡的那根弦也因為未知和無法控制的情緒徹底的崩斷了,斷斷續續的用自己的聲音大聲的控訴,「你等我是你的決定沒有任何人逼過你我也從來沒有承諾過什麼,這不是你這樣對我的理由……唔」
他到底憑什麼這麼理所當然,甚至是肆無忌憚的。
唇被徹底的堵住,顧睿原本是想讓她閉嘴,可是一吻上去就忍不住重重的啃咬,想要懲罰她的念頭在腦子裡盤旋無法自控的溢了出來,凶殘的咬吻。
呵,他心裡冷冷的笑,女人無情起來也真是沒心沒肺到讓人想掐死她。
他說她愛她和瞳瞳她聽不到。
他等她三年她也看不到。
明知道他多愛她,一回來就跟其他的男人相親,人還在他的地盤上就迫不及待的跟別的男人約會吃飯。
如果不是有那麼心思,她會隨隨便便的答應跟才見面一次的男人相親?
她就是這麼踐踏他的感情和心的。
越是想,就越是怒意橫生,手上的力氣也變得更加的粗暴,耳邊甚至隱隱想起女人斷斷續續的低叫聲。
臉蛋被扣住穩定著無法當動彈,男人的呼吸全都噴灑在她的肌膚上,炙熱滾燙得讓人想要逃離。
顧睿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張嘴再次深入的糾纏,女人聽到他低低的笑聲,「既然等不到,無憂,那我只能搶了,否則白白浪費這些年了,是不是?嗯?」
她睜大眼睛,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被迫激烈的接吻半個音節都發不出來,空氣裡溫度節節攀升,整個人都被淹沒在他的氣息裡。
手指挑起那一層薄薄的布料,粗魯的進入,被男人高超的吻弄得七葷八素的女人立即因為不適而叫出了聲音,「顧睿不要。」
那清晰存在一點點深入的手指讓她無法忽視,又怕又委屈又無奈,無數的情緒糾纏在一起,回應她的不是退出,男人反而惡劣的多加了一根手指。
水深火熱,上面是纏綿不休的熱吻,下面是被按著不能動彈的侵犯,無憂試圖推開他可是根本就沒有用,「顧睿,」一句話無法完整的說出,只能破碎溢出,「顧睿你放開……放開。」
控制不住的嗚咽,「我怕疼……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