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音魅的氣息忽然在耳邊流轉,隨之而來的是他淡淡的一問。因為他感覺到了她一瞬間的僵硬,以為她又有了什麼不適,便輕聲的開口詢問。
「沒事,一會兒追雲就該過來了。」她在期待著他的到來,期待著為明月血洗恥辱。
「軒,你怎麼不開口呢?怎麼說綠苡也是你的侍妾,怎麼可以讓他們侮辱呢?這不是明擺著的給了你掃面子嗎?」程詩詩眼見水冰落已然安靜下來,相信那個什麼追雲的只怕很快就會過來了。可是冷煜瀟竟然還能如此冷漠的坐著,沒有半點表示。
「她愛怎麼樣,怎麼樣,別吵我,我累了。」今日之事,要是不讓她討回去,只怕冷家以後就沒有安寧了。一個小妾而已,他本來就不是很喜愛,有與無,都沒什麼大不了的,至於她爹,自有水冰落去解決。
程詩詩看著冷煜瀟略顯不耐的神色,本還想繼續說點什麼,冷煜瀟卻禁自挪了挪自己身子,從程詩詩的魔爪下解脫了自己的雙肩。頭,也轉到了背對著她的方向,繼續閉目小憩著。
原以為冷煜瀟會看在綠苡是自己的女人份上,就算顧及面子也會開口救她一命,沒想到冷煜瀟確實如此狠心的置之不理了。
一口氣嚥不下去,她也就冷冷的盯著水冰落,寒光迸發,似要將水冰落生吞活剝一般。
「追雲怎麼還沒過來?是不是不來了,那這兩個人就任由小姐發落了吧?」等了接近半個時辰了,本以為清風一去,就可以將追雲換過來,哪知道現在都還沒有消息過來。盛雪等得有些著急了,因為今日本來暮煙坊有貴客的,但是小姐和閣主召喚,她卻是不得不來。
正當水冰落考慮著是否要接受盛雪的建議,先行處理了這兩個女人的時候。追雲的身影總算是到了,隨即而來的是他簡單的解釋。
「對不起,因為明月的傷治療時需要我搭手,便遲了一些。」
白色的衣衫,卻是血跡斑斑,猶如朵朵妖艷的紅色寒梅一般,觸動人心。他從郊外回來,還沒有時間和精力換過衣物,剛剛從明月那裡離開,他又去了外面一趟,來回的不停奔波,就算武功很厚,也不免有些氣喘和狼狽。
「沒事,追雲,既然你喜歡明月,那我就把替她報仇的權利給你,你說你想怎麼做吧?」
說起明月的仇,追雲的心就直直的往下沉,沉到地獄。眼,犀利的光芒閃過,朝著門口的兩個人影而去。身體也隨著視線而轉了過去,一步一步,朝著那方走近著。
死亡,並不可怕,一下子痛苦就沒有了,他是不會輕易的讓她們死的。他的明月,她們用了五個人欺辱,那麼她們,值得更多。
眼裡的恨意忽然間轉變,成了嗜血的瘋狂。
「她們沒資格讓我玄冰閣的兄弟動手,我自有辦法處置她們。」整個院子很安靜,除了偶爾刮起的清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以外,唯一的聲音便是追雲的腳步聲了。
一步一步,踩踏著的彷彿不是大地,而是綠苡和縛兒的心臟,咚咚咚的緩慢而來。
「進來吧,這兩個女人,你們給我好好『伺候』,記住了,我要的是一個只差一口氣就死的人,不達目的,不許出來!」
院門外,下一瞬閃身進來了十幾個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已不能形容他們的邋遢形象。有的滿面污泥,渾身惡臭,凌亂不堪的髮絲上甚至還沾帶著幾根茅草,還有的更是渾身膿包,膿血混合,看上去就讓人覺得作嘔。
一旁的程詩詩和冷煜涴,還有其他的冷煜瀟的小妾都早已回過了身子,向著院子的另一頭巨嘔起來。
但是唯獨那雙眸子在聽見追雲的話之後,瞬間的亮了起來。
女人啊,還是兩個把白白嫩嫩的女人,天知道他們這副模樣,已經有多久沒有碰過女人了。
無視著院內的人的觀望,十幾個人一哄而上,那陣勢使得五個護院急忙向著身後閃去,就怕被他們挨著一下就慘了。
他們在前面抬著兩個女人興奮的歡呼著,前方的似劍實在是忍受不了那十幾個人的獨特味道,運起了輕功在空中飛馳著,帶著路。後面,水冰落一臉冷漠的領著冷家的眾人跟隨而上,雖然那味道很難聞,但是她卻視為無物。
「啊——,走開,不要啊——,姐姐,饒了我們吧!」屋內傳來淒厲的慘叫,水冰落不但沒有聽見半分,竟然還示意似劍將那道門微微的掀開了一些,然後將冷煜瀟的幾個妻妾全部押到了那個狹縫,逼著她們看向裡面。
「哼哼。」門外的人只以兩聲冷哼做了回答,心卻在怒吼:明月的呼喚,你們可曾聽進半分?
而押著程詩詩在最前端的正是滿心憤恨的追雲,他的手下的很重,使勁的抓著程詩詩所有的頭髮,逼迫著她看著裡面那不堪的一幕幕。程詩詩原本以為只要自己閉上眼,就可以什麼都看不到,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可是,耳邊卻傳來了綠苡和縛兒的呼喚,陣陣呼喚之後,更是傳來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輕喘和嬌吟。
「嗯,嗯,啊——」那裡,是她最器重的丫鬟發出的叫聲,輕輕的聲音,帶著一絲嬌羞,甚至還有一絲滿足和求索意味。她們,她們兩個已然被十幾個乞丐徹底的征服了,忘卻了羞恥,忘卻了一切,只知道藉著最真實的反應發洩著心裡的舒適。
追雲押制著程詩詩,清楚的感覺到了手中的女人剛剛還在一直掙扎,現在卻沒了半分反應,甚是好奇的將她的臉轉了過來。
「啪——」的一巴掌就拍在程詩詩的右臉上,她的眼睛也瞬間睜開了。
只見追雲怒火蹭蹭的往上冒著,眼睛裡的殺意瀰漫而起,手中的力度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感覺。
「你給我張開眼睛看清楚了。」食指在程詩詩的身前輕輕一碰,程詩詩的動作僵硬了下來,她試著扭動自己的身體,卻發現動不了半分。
而她的身體被追雲再次塞回了夾縫,繼續的看著裡面那胡亂交—歡的一幕。眼睛,想要再次閉上,卻發現眼皮也不能動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屋內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