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兒,先放開,放心,在這裡沒人敢把你怎麼樣?」縛兒總是死死的抓住她不放,她只能緩下語氣,勸說著縛兒鬆口。
「是嗎?」音魅的聲音如千年寒冰洞中傳來的冷風一般,掠過了所有人的心房。
「似劍,將你和追雲今日所見的一切大概的說一下。」淡淡的聲音,卻帶著難以抗拒的威嚴,仿若天生王者,君臨天下一般。
似劍淡淡的描述著今日見到明月的那些情景,可是聽的人卻想到了明月所經過的那一場痛苦與不幸。深深的埋下了原本桀驁不馴的頭,甚至連向來不拘於這些的冷煜澤都覺得心裡有些莫名的難受,說不清什麼感覺。
在場的女人,除了水冰落之外,沒有一個人不是低下了頭,暗自感歎。但是,還是有一個女人沒有低頭,程詩詩,她彷彿覺得明月的事情根本就不值一提一般,冷冷的盯著前方,無動於衷。
這讓水冰落更是氣大,事已至此,她竟然連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就算她有悔過之心,她未必會放過,既然沒有,她就更加不必仁慈了,不是嗎?
「盛雪,你有沒有帶護院來?」
「帶了,帶了五個。」她知道小姐想做什麼,無非就是在程詩詩的面前讓自己手下的人好好調教一般地上那兩個殘忍至極的女人,也好給程詩詩一個嚴厲的警告。
「把他們叫進來,似劍找一間空屋子,最好外面地方大點,你看這裡那麼多人,得站的下才行。」既然敢來招惹,那就要有承受的勇氣。
接著,綠苡和縛兒又是一陣鬼哭狼嚎般的叫喚,卻再也沒有同情他們半分。
五個家丁在盛雪的呼叫下,瞬間到達了水冰落的面前,對著水冰落身邊的音魅冷冷的說道:「參見閣主,見過水小姐。」
沒錯,他們也是玄冰閣的人,只不過地位比不上護法罷了,算是一些普通的人物。但是,就算在玄冰閣裡是普通人,出來了也都是有自己的脾氣和性格的。他們每一個人都很冷血,無情,對人對事總是漠然視之。能夠叫她一聲小姐,已然是尊敬了。
對他們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禮節。
「你們應該知道我想做什麼了,兩個女人,隨便你們享用,但是記住,不能弄死。」冷酷的話語,好似晴天霹靂傳進了眾人的耳朵,誰也想不到,水冰落會殘忍至斯,讓五個算得上高手的男人對付兩個柔弱的女子。
接著,五個人便朝著兩個正在胡亂呼喊掙扎的女人走去,拖著她們,跟著剛剛回來的似劍就要離開。
「站住,你,你究竟想做什麼?就算你的丫鬟被侮辱了,也被必要在冷家來解恨吧,再說綠苡再怎麼不對,也是瀟兒的女人,你這樣,是何意思?」老夫人本來還在為明月神傷,覺得該想個辦法為明月謀一樁親事,補償一下。豈知,水冰落竟然打的如此主意,想要在冷家讓人將她們二人侮辱,實在是太過分了。
「哼哼,那依老夫人之見,冰兒該如何處理?不了了之,讓她們繼續在我頭上橫行霸道?還是吃了這個啞巴虧,以後好自為之?」手,忽地一下抬起,忽地一下停在了右肩上,五個護院立馬便停止了動作,手裡的女人,也華麗麗的落回了地上,摔了個半死。
老夫人的眸光亮了一下,沒想到水冰落還願意聽她的話。低頭,眸光再次閃爍了幾下,然後迎上水冰落詢問的目光。
「如若明月願意,我可以在冷家的長工中為她挑一個老實的人嫁了,嫁妝也有我這個老太婆親手置辦,如何?至於綠苡二人,略施懲戒就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你也大度一些便是。」老夫人說起話來,振振有詞,仿若自己的主意似乎好極了一般。
水冰落盯了她半天,末了,輕哧一聲。
「哈哈,這就是老夫人的好方法?找個長工嫁了,您給辦嫁妝?」水冰落開始了瘋狂的大笑,一隻手還指著老夫人,彷彿老夫人的話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老夫人對於水冰落忽然的變臉,有些掛不住臉,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慍怒起來。
「怎麼?不合適?你也知道,明月已經沒了——女兒家的清白,要找好人家確實有些難了,至於嫁妝,我拿五百兩總行了吧。」老夫人覺得水冰落肯定是覺得長工不夠好,也怕自己小氣捨不得銀子,那麼她就想自己大方一點便是了。
沒想到這話出口,不單是水冰落笑得更加瘋狂冷冽了,就連著她身旁的音魅也跟著戲謔的笑了起來。看著水冰落此刻都沒心思回答老夫人,他接過了老夫人話。
「哈哈,老夫人,你可知,明月清風在冰落心目中的地位?你可知,冰落曾經在我面前說過要以親妹妹之禮將明月清風嫁出去?你可知,明月本是我玄冰閣追雲護法的心上人?你可知,明月即便不再是女兒家,追雲也發了誓此生非她不娶?您的建議,對於我們來說,是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今日,就算冰落善罷甘休,我音魅也不會放手不管,明月之於我,雖沒有冰落那般濃厚的感情,但是,這兩個該死的女人,卻惹得冰落傷了心,就是不該,給我動手!」
他不是她,不會手軟半分,縱然對面叫板的是年邁的老夫人,他不自覺就會尊重的老夫人。為了她,一切都可以違背,包括心的枷鎖。
五個男人聽見音魅的話,心裡頓時有些萎靡了,小姐的話他們都得聽,更不用說閣主本人的了。難道,他們的處子之身還都得浪費在這兩個陰狠惡毒的女人身上了嗎?真是悲慘,他們何時得罪了神靈,竟得到這樣的『厚待』啊?
互相的對視一眼,五個人還是老老實實的準備再次動手將兩個女人拖去就地正法。縱然不願,他們還是得去做啊,如此想著,五個人臉上竟然同時從冷漠變成了苦澀,好像讓他們去對付這兩個女人不是享受,反而是受罪一般,著實跟別的男人不太一樣。
本來還想大喊大叫,極為不願意的綠苡和縛兒一回神,竟看見押著自己的這幾個男人竟然都像要上法場一般,很有視死如歸的感覺。當下綠苡就火了,她雖然沒有程詩詩那般的病態美,也沒有水冰落那般的強勢魄力之美,也沒有盛雪的妖嬈高貴,但是也總算得上是一個美人了吧。他們那副樣子,好像自己是什麼牛鬼蛇神一般,隨即自己不得冷煜瀟寵愛,難道自己真的有那麼差嗎?
如此想著,她便忘卻了掙扎,任憑五人拎著走了。
「小姐,小姐——」門外卻突然傳來了清風的呼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