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那幾個哥哥姐姐都是厲害人物,再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我們並不會用暴力對付他們。呵呵,我們不過是把這些刀暫時『借』出來作為研究之用,等今後有時間還他們就是。」汪馳瀚笑道,「問題是,我們在研究中沒有搞明白你是如何打造出這樣的刀具,明明就是普通鋼材,為什麼會得到如此高的硬度和韌性呢?要知道,硬度和韌性在鋼材這種常見材料中是不能達到如此高度的。」
「你為什麼就認定是我打造的?」楚懷惱羞成怒了。
汪馳瀚不動聲色地說道:「楚懷,1988年8月4日生,母親在1998年6月病故,與父親楚長林相依為命。楚長林於2003年4月突然消失,至今下落不明。後,楚懷以優異成績考入川省大學,在校期間,由於性格懦弱自卑,幾乎沒有朋友,在2009年5月,得到導師羅懷天的幫助,前往會無縣發改局工作,後因單位領導不查,被開除公職。」
「值得一提的是,你在2010年6月16日發生了一次車禍,從那以後,就變得有些不可理喻起來,兩次在雲省賭石,兩次都以極低的代價獲得驚人的成績。隨後,治好本地富商李長水的失眠症,得到一輛價值一百四十五萬的卡宴,後來,在李長水的引導下進入蜀都,並將瀕死的陳少英拉了回來,得到了不少的好處。哦,這些好處我就不一一點明了。隨後,突然出示一柄神奇的唐刀,並在當時拍賣出了一千三百八十萬的天價!第二日,又隨手拿出五把刀贈送五個朋友。」
汪馳瀚說到這裡,就呵呵笑起來:「我們最納悶的是,你是如何在沒有離開家,又沒有使用鍛造工具的情況下,一夜之間就得到了五把神刀呢?別跟我胡說八道,因為我們的調查能力遠超你的想像,就拿你參與賭石這件事來說,我們甚至知道你在誰的手中購買了賭石,又在什麼時候以什麼價格出售了石材。」
在汪馳瀚說話的時候,楚懷的冷汗已經下來了。他甚至下意識地伸出右手的大拇指,放在嘴邊不斷地啃咬著指甲。這個動作是他萬分緊張的時候出現的下意識行為。
他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事,這個汪馳瀚竟然知道一半,說不定,這些人還知道自己殺了蘇志明、血滴子、周濟乘之類的事。
果然,汪馳瀚突然詭秘地一笑:「如果你能把這個方法告訴我們,我們甚至可以不追究你殺人的事。你別以為自己做得鬼鬼祟祟就沒人知道,我告訴你,你留下的線索太多了。比如,蘇志明車輛篷布上的指紋,川北市那麼多監控錄像等等都是你的殺人證據。」
楚懷搖搖頭:「你說的證據最多能證明我到過川北市,卻遠遠不能證明我殺人。」
汪馳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呵呵,這就是我今天來要問你的第二個疑問:你究竟是如何讓自己脫離殺人時間和地點,卻又能成功擊殺目標的?」
楚懷笑了:「我就知道你們沒有證據,既然沒有證據,你還拿什麼來威脅我?」
「哈哈。楚懷吶,你太年輕,也太幼稚了。你什麼時候聽說一個國家想要收拾一個普通人還需要出示證據的?」
「你真想用強?」楚懷已經慢慢站了起來。
「要想殺你、威脅你或者是欺騙你,我們有幾千種方法。即便你已經達到了遠超常人能力的程度,在我們眼裡,你那點武力什麼都不是。但是,我們沒有用任何不正當手段,而是選擇了最艱難的面對面談判方式,就是希望能與你達成某些共識。」
「什麼共識?」楚懷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你鍛造刀具的方法對我們乃至整個國家都相當有用,這一點,我希望你能盡到一個華國公民的義務,將這個方法交給國家。其次,你能無聲無息地擊殺那些人,這個能力同樣是我們特事處很看重的一項能力,因此,我們希望你能加入到我們的大家庭中來。」
「加入你們?對不起,我還得享受生活。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們都知道,我有的是錢,豈能為了那一點工資收入把自己丟到危險境地?」楚懷斷然拒絕道。
他已經想明白了,汪馳瀚其實就一直在威脅自己呢。說不定,這本來就是他們安排的一齣戲而已,而這齣戲的最終目的就是要得到鍛造之法和他加入特事處。呵呵,還差點上了汪馳瀚的當。
汪馳瀚搖搖頭:「我一直以為你是憤青,結果你不是。你看看外面四處張燈結綵,集市上蘋果滿天,這因為什麼?因為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是耶誕節之前最關鍵的平安夜。這十多年來,這個節日已經深入了中小學生的心中,我敢斷言,隨著這些人長大起來,平安夜、耶誕節也將會越來越熱鬧。但是,很多人都忘記了我們是華國人,你覺得在未來不久,耶誕節會不會也成為華國人的重要節日之一呢?除了耶誕節,還有什麼情人節、愚人節這類外國節日也在受到孩子們的重視。這是為什麼?因為華國比起別人來說更弱一些,就容易受到國外的侵略。」
汪馳瀚頓了一下:「你是本科生,當然知道這些侵略包括軍事侵略、政治控制、經濟掠奪、文化滲透。而耶誕節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文化滲透例子。你剛才說到了釣魚島,無數的網友在網上罵華國執政者無能,但是,網友們太激動了,那些上位者誰沒有脾氣?誰不願意痛痛快快地打過去?為什麼不敢呢?因為政治!算了,我們不能再討論這個問題,我想說的是,你今年二十三歲了,難道就真的打算抱著你的那點錢,抱著美女,陪著兒孫荒度一生?」
楚懷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汪馳瀚說錯了,楚懷就是憤青,而且是一個資深的憤青。在他的心中,曾經最大的願望就是走進軍隊,為著「佔領」倭國做出貢獻。但是,他的身體太差,眼睛深度近視,軍隊招收在讀大學生的時候,兩次都沒有要他。為此,他甚至躲在寢室裡蒙頭痛哭過。
今天,汪馳瀚的話無疑揭開了這個隱痛,也激活了他深埋心底的熱血。